今日关注的案件,涉及一名昆士兰华人女房客,状告华人男房东多次在其饮料和甜品中下药,并对其实施猥亵及性侵。 而案发时,案犯的妻子正有孕在身,并就在隔壁房内休息。 房东送甜品,女房客离奇乏困眩晕 华人女生小E(化名)于2012年来澳留学,并于2013年初,开始与一对华人夫妻合租房屋。 一年后,这对华人夫妻购置了自己的独立屋,已建立室友情谊的小E,也随这对夫妇一起搬进了新家,在二楼租下了一间卧室。 乔迁新居,友情继续。可能因为较小E更年长,夫妻二人很照顾她,经常请她吃各式饮品和甜品,3人相处也越发融洽。 直到2014年10月,一系列蹊跷的情况发生了。 小E开始在不同时间,会感到突然的眩晕,随后便昏沉睡去,醒来后记忆也十分模糊。 当时的小E除了上学,还在一家烘焙店兼职。一天下班回家后,她计划熬个通宵,以完成一篇作业论文。为了驱赶困意,她特意喝了两瓶能量饮料。 当晚10点半,男房东孙宇峰(Yu-Feng SUN音译)给她端来了一份甜品绿茶果冻。吃完后不到1小时,小E称她很快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很晚才醒来。 对于这段经历,当时的小E并未太放心上。 2015年1月一天晚上,小E收到孙宇峰发来短信,称他在楼下做了些黑芝麻牛奶,邀请小E下楼品尝。 喝完牛奶,小E回到房间开始收拾打扮,准备出门赴朋友之约。 “但就在我换衣服的时候,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当时就晕倒了。”小E在事后回忆称。 所幸,晕倒的时间并不长,苏醒后的小E,还是与朋友出门了,但据法庭文件记载,当晚没不久,朋友就把小E又送回了家。回到卧室,小E很快又睡着了。 除夕夜,“他不停劝酒,我害怕” 2015年2月18日,正值中国新年除夕之夜,孙宇峰在家举办了一个小型Party。 由于孙宇峰妻子有孕在身,随着她上楼休息,party也宣告结束,宾客纷纷离开。 “我之前大概喝了半杯红酒,”小E说,“他妻子上楼后,他一直劝我多喝点。” 在小E的坚持下,孙宇峰不再劝酒,但随后又拿出了几瓶软饮。 小E称,虽然她想自己去拿饮料,但孙宇峰“坚持要帮她”倒饮料。 “他给我倒了一杯可尔必思,虽然我没看见他在哪倒的。” 喝完后20分钟左右,那股离奇的眩晕感再度袭来,小E决定赶紧回到自己卧室。 回到房间,小E开始跟悉尼的朋友聊天,而这段聊天记录,成为了记录小E昏厥前后的重要证据。 在聊天中,小E告诉朋友,她感到天旋地转。在去浴室的路上,身体好像失去了控制,一路跌跌撞撞。 小E朋友建议她,在厕所留存一份尿液样本,小E照做了。 据法庭文件显示,小E在聊天记录中,如此描述当晚的感受。 “我害怕得不敢睡觉......他从一开始就不停劝我喝酒......我并不想喝......” “后来他说软饮也行,坚持给我倒上后,还跟我说干杯。” 发完这段信息,小E盖好毯子,沉沉睡去。 “我两腿中间站着一个男的!” 不知过了多久,小E突然醒了过来,赫然发现原本盖在身上的毯子,已被掀到一边。 而她身上的睡裤也被褪去,内裤挂在其中一只脚上,更恐怖的是,双腿还被“抬到了半空”。 “我的双腿被分开了,”小E在证词中描述道,“而在我两腿中间,还站着一个男的!” 然而,因为室内一片漆黑,小E称她未能看清该男子面貌。 “他离我非常近,肯定是个男的,力气很大。”小E称,“但当时我浑身都没什么知觉。” 据法庭文件记载,小E称当时她鼓起全身力量,向该男子大喊“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该男子受惊,立刻夺门而逃。 “当时我全身无力,只能看着他跑掉。”小E只能穿好睡衣睡裤,很快便再度睡去。 翌日,醒来的小E再度联系上了昨晚聊天的好友,告诉他“自己差点被强奸了”。 “我肯定不是在做梦,”小E聊天记录显示,“我可能需要吃紧急避孕药了。” 尿检发检结果:被下“迷奸药”! 深陷不安与害怕,小E第二天搬出了孙宇峰的家,并随即寻医与报警。 据医生罗宾逊出具的尿检,及发检结果显示,小E的尿液和头发中含有氨基氟硝西泮(aminoflunitrazepam),是一种名为“Rohypnol”的药物分解成分。 医生罗宾逊将小E头发样本分为多段,每段代表一个月的生长周期。 “发根段新长出的头发显示,3个月内都未接触Rohypnol,”她说,“但发梢段的头发显示,小E在2014年11月至2015年3月间,摄入过Rohypnol。” 罗宾逊医生介绍,Rohypnol具有强烈的催眠效果,同时会导致肌肉失控,以及记忆丢失。 “服用后一般20分钟内起效,2-3小时内达到最高药效。” 她表示,在澳洲医药市场上,Rohypnol并未被禁止销售,但添加了苦味剂,旨在让服用者“明显知道在服用此药”。 此外,据DNA检测显示,在小E的床单中到底部的位置,检测到精液的痕迹,但未能从该处精液中提取出有效DNA。 在小E的枕头上,也提取到了混合DNA,其中除小E的部分外,另一部分“极可能属于孙宇峰”。 “在受害人胸罩、睡衣胸部和腰腹位置,也提取到了更接近孙宇峰DNA的痕迹。”法庭文件显示。 孙宇峰对此辩称,因为自己和妻子经常替小E收晾晒的衣物,并且会折好放回小E房间,故自己的DNA可能是那时候散落在衣物或床单上的。 “我没有对她下药,也没有性侵她。”孙宇峰在法庭上否认了所有指控。 法官:摄入Rohypnol和性侵并非巧合 法庭文件显示,孙宇峰被小E状告下药性侵后,他在法庭上表示,小E的说法中存在6个疑点。 一是没有证据显示孙宇峰拥有过Rohypnol。 其二,Rohypnol有苦味剂,而小E在证词中称,当时那杯可尔必思“味道正常”。 其三,在小E与朋友的聊天记录中,曾提到过“闯入者可能是‘鬼’”,也就意味着小E可能是受到药物影响,产生了幻觉。 第四,孙宇峰的妻子作证称,她睡眠很轻,但当晚并未听到任何小E的尖叫或呼喊声。 第五,除夕夜当晚的其他客人证词显示,当晚在喝孙宇峰递的那杯可尔必思之前,小E就已经表示“不太舒服”,从而证明Rohypnol可能是通过其他途径摄入。 最后,DNA证据效力不强,因为原告与被告均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孙宇峰的DNA有其他可能进入受害者房间。 对此,小E的律师表示,发检结果说明,Rohypnol的摄入时间为2014年11月至2015年2月期间,小E搬走后便再无摄入。 此外,因可尔必思为乳酸菌饮料,味道与酸奶接近,Rohypnol中的苦味可能被中和及掩盖。同样,绿茶果冻及黑芝麻牛奶的味道,也能掩盖Rohypnol中的苦味。 针对提到“鬼”的聊天记录,小E律师表示更属无稽之谈。小E在案发后第二天,便搬出并求医及报警,这些都证明小E清楚地知道,自己被下药以及性侵。 而DNA检测结果,小E律师称,因孙宇峰的DNA均出现在衣物和床单敏感部位,其证据效力不言自明。 法官对此表示,因涉事房屋内并无第二位男性居住,而屋子也未有遭入侵痕迹,在小E身体内检测到Rohypnol,与当晚她屋内突然出现可疑男子,这两件事绝非巧合。 “她被人下药服下Rohypnol,然后该男子侵犯了她,这种可能性极大。” “毕竟Rohypnol有另一个臭名昭著的叫法——迷奸药”。 最终,陪审团裁定,孙宇峰下药企图致受害者昏迷,并企图发生性行为罪,与猥亵罪均成立。 孙宇峰对此表示不服,提出上诉,法庭于2018年3月驳回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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