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最近的天气,一天晴,几天雨。 但今日偌大的京城却为“漫卷黄沙”所覆盖。 “你说你四大皆空,可你现在睁眼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而今天北京人的工作现状: 低情商:“今天北京的沙尘暴太厉害了!” 高情商::童年回忆,重返13岁。“ 更有甚者,有人评论: 我的朋友骑马到了北京,成了沙琪玛。 ??? 比起「一下雪北京就成了北平」, 「一起沙尘北平就成了北宋」才是事实。 所以就今天的天色而言, 北京确实摇身一变成为了北宋绢本设色卷轴里的一方城池。 |钤印不详 如此一来不禁使人感叹,「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如果说这世间万般光景大抵相同, 那么,宋画,一定是中国绘画史上一颗璀璨流星。 因为在宋画中,自然与艺术取得了完美平衡。 艺术史家高居翰曾赞叹宋画之美: 然而,有时候我们去看展, 尤其是遇到以上“沙尘暴”画风的画作, 实则就是前文提到的「绢本设色」。 「绢[juàn] 本」 绢,在国画中读四声,常被误读成一声。 绘在绢、绫、丝织物上的字画,称为绢本, 在画面中能看到明显的横竖交错的纺织痕迹。 「设色」 这个词经常与“绢本”、“纸本”合用, 出现在国画的基本信息展示牌中。 设色就是国画中晕染彩色的意思, 画面中只要出现彩色就可以说是设色作品。 与设色相反的是“水墨”,指画面中不出现彩色, 或者极少出现彩色的,以墨色为主绘制的作品。 绢本设色典型作品是范宽的《溪山行旅图》。 |《溪山行旅图》北宋,范宽,纵206.3cm×横103.3cm,台北故宫博物院 藏 《溪山行旅图》是北宋画家范宽的作品, 此图是他传世的唯一真迹, 也是台北故宫的天字号重宝。 董其昌谓之“宋画第一”。 它描绘的是作者故乡关陕重山叠峰雄深苍莽之景。 山顶丛林茂盛、郁郁葱葱, 山谷一瀑如线、飞流百丈,在静穆的气氛中增加了动意。 山峰下巨岩突兀,林木挺拔。 近处怪石箕居,大石横卧于冈丘,其间杂树丛生, 亭台楼阁露于树颠,溪水奔腾着向远处流去, 石径斜坡逶迤于密林之下。 | 局部 山道上,是左行的一队旅客, 前景行旅二人在炎夏中打赤膊、扇扇子, 骡马背驮重物、步履蹒跚。 就好像尘俗的世界,人们有数不尽的包袱, 放不下的执著,很忙碌又辛苦地忙碌着。 画中旅人前行的道路似乎宽广,但却永远囿于这一个空间, 而且看不到天,因为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现世的人们有时也一样,在这个层次中你感觉很自由, 好像可以任意做很多事,可是你可能发现日复一日, 仿佛永远像一只困兽,和生活里的巍峨高山打斗。 董其昌在画轴顶部题跋“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图”, 数数十字,却道不尽巍峨大山下旅客和骡马的渺小。 | 局部 但是细看如斧凿般的雨点皴,凿出山的实质与风骨, 点点雨点,如细胞、如分子、如构成万物的基本元素。 画家画作时如雕刻工匠般,一点一点的, 细心耐心但雄强的画出, 就如同修行一般,日复一日,勇猛精进。 就好像在困兽之斗中,我们仿佛又看到了新的希望前景。 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山,有自己定义的山顶。 我想,自己走在山路的什么地方或许只有自己最清楚吧。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当上下而求索。 |《霜柯竹涧图》,南宋,佚名,纵27.5cm×横26.8cm,本幅无款 钤“义斋精玩”、“宋荦审定”收藏印2方,北京故宫博物院 藏 除山水画外,绢本设色的花鸟画也极其出众。 图绘山间冬季景色, 天阴欲雪,霜柯临水, 柯下溪涧奔流,水花飞溅,远处竹林葱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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