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2月22日星期三下午2时,和熙的阳光普照着大地,这是在冬季里难得的好天气。这一天既不是让人生畏的13,又不是黑色的星期五,似乎不应该与倒霉的事情连在一起。
就在这样和谐的一刻,一位年轻的黑色兄弟身着一袭黑装,踏着积雪,悠闲地走进了我的杂货店。“香烟,Mark Ten K.S”他边说边将双手放在了柜台上彩票夹子的一左一右,心有所警的我也机械地将一只手放在了彩票夹上。在我扭头的一瞬间,随着吱嘎一声响,彩票夹被从柜台上掀了起来,好在曾经将夹子用两个铆钉钉在了柜台上,所以黑兄弟并没能够立即将彩票夹子拿起来,瞬间的窃喜,但我还是用力将手按了下去。无奈,力不及人,第二个瞬间,夹子便随着黑影一起奔出了大门。就这样,不足一分钟的时间,几百元的彩票就变成了那位黑兄弟的了。待我绕过柜台冲出去时,此黑影已不见,另一位黑兄弟从我的店门旁绕向大楼的另一侧,想来该是位值外勤的,正急切地分羹去了。
接着是打电话报警。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始终未见警察的踪影,想必是给忘记了。我再次打电话询问。得到的答复是,警察已在我的店周围巡逻过了,没有发现可疑的黑人。警察不会到我的店里来了,如果需要备案,我要自己去警察局。发现不了可疑的人那该是肯定的,又会有哪一个贼人抢了东西在大街上展示着等待警察?
随即给同一条街上相距两个路口的开店朋友打电话取经。他们店里的彩票夹已被抢了两次了,同样是在大白天里,同样是清一色的黑兄弟,也同样是一位女士在上班。同时我又记起了另一位开店的女友在她自己上班时,一位面带微笑的小伙子进到店里打了声招呼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搬起柜台上的收款机摔在了地上。收款机摔坏了,小伙子捡起里面仅有的几张五元钱纸币扬长而去。直到强盗的身影消失,朋友方清醒过来。想着这些,我便抱怨苍天的不公:为何不给女人以更多的力量,而总是让我们饱受打击之苦。
从朋友那里得到的经验是,我应该到警察局去备案,取得一个备案号码,便于将来向LOTO魁北克索赔。朋友还告知了一些简单的索赔程序:告知送彩票的工作人员,取得表格,填表签字。可能索赔的金额会在丢失的总额中减去250元,剩余的部分再减去我们该提取的利润。其实能拿回的赔偿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有了这些经验,我赶紧凭记忆整理出一张表格,带上那个被监视器录下的被抢经过的录像带,踏着坚冰积雪,行进在黑色的幕罩下赶赴警察局。等待20分钟,接受询问30时分钟,然后我得到了一张写有备案时间,接待人员姓名,案件号码的一张纸条。后来我又向警察先生提了一个问题:朋友送我一个从美国带来的装有类似辣椒粉的防身小喷雾器,遇有这种情况,我是否可以使用。警察先生瘪了瘪嘴,沉思了一下说还是不用为好。我又问何种情况下可以使用,他的意思是他不认为我可以使用这种东西,边说边将他佩戴在枪托旁边的一个较大的喷雾器显示了出来,他的意思可能是只有他们执法者才能使用。
其实我早就该明白,因为自从买了杂货店后,被偷被抢已有多次了。在这里好像是没有人会捉贼子,他们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的抢。曾经我店里刚刚进的香烟,在有四五个顾客的情况下,被两位跟随送货车而来的黑兄弟象传球似地传到了门外,然后扛着箱子跑了,众人和我以及路人就像是在看电影的拍摄现场。位于小店旁边的一个电脑专卖店,也是在有几位顾客和一位老板的情况下,一位贼子拎起一台手提电脑便逃之夭夭。这里的贼子,他们不用担心有谁会阻拦他们,他们不用担心有人敢伤害他们,他们也不用担心警察会捉到到他们,他们更不用担心赔偿的问题,所以他们可以横行。
就在我第二天清晨(2月23日星期四)上班时发现,不远处的另一个以卖热带饮料及食品为主的小店的橱窗玻璃被砸得粉碎。由于没有安装铁栅栏,他们的橱窗可以自由出入了。后来得知他们只是丢了六盒香烟,原来不允许卖烟的他们在悄悄地违法卖单支香烟,那一定是他们的常客知道了香烟的储藏地。
这一次送彩票的先生将彩票夹子用密密麻麻的铆钉结结实实地固定在了柜台上,但我的心里还是不踏实。朋友又给了新的经验,将对过奖的废票放在夹子里作为展览,而将待售的彩票分别藏在柜台下面的几个不同的地方,小心又小心,谨慎再谨慎。
小店的生意招小贼,也不知道这些贼子们将他们的鼠目又会窥向何处。有一种感觉,就像是前些时候看过的一篇文章中所说,真的是很怀念国内的那些走街串巷戴红袖箍的老大爷老奶奶们,有他们的出现就有一种安全感。
不好意思,将自己的情绪在这里宣泄,奉送一阕采桑子:
从容贼子飘然至,小店遭殃。小店遭殃,店主新愁伴旧伤。 苍天可降千钧棒?扫尽群蝗! 扫尽群蝗,大快人心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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