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拿大,有几千个家庭从中国领养了孤儿。这些领养父母无论有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对领养的孩子都是关爱有加。特别是那些领养了有先天缺陷孩子的家庭,浓浓爱心更是令人感动。 而新不伦瑞克省有一个家庭不仅领养了三名中国残疾儿童,还在倾心帮助中国孤儿院里更多不幸的孩子。这家的女主人叫克丽斯塔·多兰(Krista Dolan)。近20年来,她一直在从事关照中国残疾孤儿的义务工作。最近又有了一个扩大的计划,把关照项目从河南省新乡扩展到许昌。 多兰家住弗雷德里克顿,在一个不大的工程公司工作。1995年,她看到了一部纪录片,片名为“等死的房间“(Dying Rooms)。讲的是由于中国的独生子女政策,一些女孩子生下来之后就被抛弃,幸运的被送到孤儿院,可有的因为没能得到应有的照顾,因为饥饿和生病死去。 这部纪录片深深地印在多兰的脑子里,她虽然自己已经有两个孩子,还是与丈夫商量,要去领养中国残障孤儿。2005年,她从北京附近的一个儿童福利院领养了一个需要特殊照顾的男孩。后来又从天津和合肥领养了两个。与此同时她开始关注中国孤儿院的残疾儿童,并参加了一个关心这些孤儿的国际性的慈善组织“第一个拥抱”。 她介绍说,该组织的宗旨就是培训当地的保姆,能够很好地照顾出生后即被抛弃的孤儿,抱他们、哄他们、与他们玩耍。该组织原来只在重庆的垫江福利院推动这一项目。克丽斯塔在2008年被任命为“重症病室”项目的负责人。后来经过她的努力,“第一个拥抱”慈善项目也在河南新乡的孤儿院开辟一间专门的房间。多兰说:“这个房间中大多数是需要医疗照顾的孤儿,我们先照顾他们几个月, 然后把他们送到北京或上海的医院做手术。这些孩子有的是兔唇,有的是畸形足,也有的是先天失明或有其它生理缺陷”。 克丽斯塔有着一颗悲悯之心。她说,那些孩子们从一生下来就没有得到过基本的人文关怀,她们从没有被人爱过,他们知道哭是没用的,无法叫人过来。孩子们生活在悲惨的条件下,甚至有时抓吃自己的粪便。我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那种失望,我也知道哪个孩子可能就要死去了。 多兰获准开设的这间特护房间, 名字就叫“第一个拥抱室”。 她要负责保姆的培训,也要提供玩具和其他所需物品。孤儿院的领导希望她能接收29个孩子。但多兰说她没有足够的钱照顾那么多孤儿。“第一个拥抱”慈善组织每年拨给多兰的经费是3万美元,她用这些钱可以招聘和培训9名全职的保姆,这些保姆24小时轮流照看孩子的数量最多也就18个。她说:“现在我们这个项目照顾的孩子是15个,他们都是被抛弃的有残疾的婴儿,需要24小时的看护”。 现在该组织的经费大多是来自美国民间的捐赠。多兰也与那些从她们“第一次拥抱”项目中领养了孩子的美国父母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谈到筹集资金,她说可能错过了一个非常有潜力的资源。那就是领养了中国孩子的加拿大父母。他们都是很有爱心的人,也了解和关注中国孤儿院的状况。 本来她也曾想在加拿大创建一个“第一个拥抱”那样的慈善组织, 可发现申请手续非常繁杂,要做许多案头工作。而她忙得没有时间。她说她期望能找到一位爱孩子的退休律师,帮她完成注册的程序。 多兰说:“我差不多每6个月到一年就要去中国一次,每次都要带着一大堆孩子们用的物品。回到加拿大后也要每天与聘请的经理联系,讨论工作,询问孩子们的情况”。 她说,即使那些能幸运在孤儿院里度过婴儿期长大的孩子,很多人也会有精神缺陷,例如情感反应迟钝、精神创伤后遗症、焦虑和抑郁症状等,因为他们在儿童时代没有得到应有的关爱。 多兰今年7月又去河南了,这次她看到孩子们开始健康成长,非常高兴。她说:“孩子们的转变非常显著,他们得到了关爱之后,变得很不一样。 这使我想到要把这一项目再推广到其他地方去”。 她委托在新乡聘用的经理开始招募新的保姆,准备在大约一个小时车程的许昌孤儿院也创建这样一个项目。目前预计可以在10月前做好准备。 多兰说,加拿大人如想帮助她们的慈善组织,可以上“第一个拥抱”组织的网站捐助她们,可以捐款,也可以捐赠航空里程的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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