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播出大半,观众对这部剧的喜爱,使他们的关注已经超出了剧的范畴。有福尔摩斯精神的观众“人肉”出爱串戏的导演、副导演们,为剧中细致到变态的服饰、礼仪处理点赞,甚至抛出对角线构图、三分法则、黄金螺旋等专有名词,一一分析剧中的镜头语言……仿佛在一夜之间,观众因为雷剧对国产剧丧失的信心被重拾了。 究竟剧中这些令人感动的细节处理是剧组刻意为之,还是观众自己的YY罢了?该剧两位导演之一的李雪做出了回应,但对于他来说,虽然《琅琊榜》获得了超出他想象的好评,但他并不认为这是团队的超水准制作,而只是保持了水准。“拍好拍坏都是一天,干吗不拍好点,有点成就感呢” 问:《琅琊榜》导演组当真是一群“丧心病狂”的处女座吗? 答:呃…不全是,他们只是比较认真 所有服装都正确的右衽(前襟向右),成年男子都严谨地束发结髻,称为士子的人都佩玉且准确的佩戴在前身……尽管剧中也能够找出数处礼仪不准确的小bug,但整体呈现出了令人感动的水准。蒙对一个很正常,但处处都对就肯定是源自对细节的重视和严谨的态度了。有网友认为,《琅琊榜》的导演组一定是一群丧心病狂的处女座。 李雪对此进行了坚决否认,“导演组各个星座都有,不过在工作态度上都比较认真和专注是统一的。”在确定拍摄《琅琊榜》之后,该剧的另一位导演孔笙就提出要将其打造成古风古韵的电视剧:“既要保证拍摄进度的顺利进行,又不能失掉了古人的风范,否则就成了穿着古装的现代人在演戏了。” 事实上,李雪所在的制片团队拍摄的作品以年代剧居多,古装剧甚少触及,对于古装剧怎么拍,团队成员也是相对陌生和谨慎的,要怎么办?自然是倚重专业人士。 为此,剧组邀请了专门研究古代礼仪的团队做礼仪指导,这个团队的核心人物观众并不陌生——中央戏剧学院的张晓龙老师,也正是《甄嬛传》中温太医的饰演者。《琅琊榜》是由他的得意弟子李斌从头到尾跟组指导,对于剧中的礼仪细节,李斌也是事无巨细的认真。 “每个演员进组他都会主动的去沟通传授礼仪知识,每一次仪式感强的大场面,他都会事先与导演组确定礼仪流程和规范。所以我们拍摄出来的角色站坐举止才能比较严谨和充满古意,剧中的很多小细节如祭祀时跪拜的方式,以及不烧纸而是烧干草就是他经过考证提供的方案。” 把细节做到位,说起来简单,细究起来就能看出门道了,剧中有一场戏是靖王来苏府看望梅长苏,黎纲撞见靖王后,一边躬身行礼一边后退,礼仪处理的很有章法。又如言侯爷从郊外道观归来,其身后跟着两个贴身小厮,一人提着食盒、一个背着包袱,这一细节在剧中仅一闪而过,但细想之下很有道理,回想《红楼梦》,老祖宗在自家花园里闲逛都要跟着一帮丫鬟捧着吃喝用的东西跟着,而很多古装剧中的公子哥出趟远门也只是带把扇子,在众多只考虑凹造型而不考据真实性的古装剧中,《琅琊榜》的确是一部说人话办人事的作品。 李雪称,服装上的细节要归功于服装设计茹美琪,作为业内资深的设计师,她在跟导演确定了基本年代后,会先做出符合那个时代的服装设计方案,并给出这种穿带方式的依据。至于束发和髻上佩玉的设计,主要是化妆设计苏智勇的功劳:“他在考量了年代后所选择的造型元素,也是根据不同阶层不同年龄的角色制定了符合各自身份的方案。” 问:剧中画面构图用的斐波那契螺旋线是炫技的吗? 答:画面不仅仅要构图,要表达情感 首先,两位导演孔笙和李雪都是摄像师出身,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琅琊榜》有如此极致的画面感。其中,孔笙导演还曾将工作拓展到剪辑,甚至获得过中国电视“金鹰奖” 最佳剪辑单项奖。二人中孔笙转型导演较早,1996年就开始独立做导演,近年拍摄了《生死线》、《港铁时代》、《钢铁时代》等剧,而这几部剧,恰好是李雪的摄像作品,二人的合作早有默契。 为了配合《琅琊榜》的正剧风格,在拍摄之初就确立了影像偏古朴的风格,李雪导演解释称,在具体操作中,除去宫殿内,美术和服化的用色都尽量不用艳色。灯光设计孙红良在配合这样的主色调上,用光时也是尽量偏自然,偏柔和。 确定了基本的视觉效果,接下来就到了具体的拍摄环节。李雪称,孔笙导演一直要求拍摄不能仅停留在图解故事的层面,而是希望能用精美的画面带领观众进入精彩的剧情,画面要具有情感表达的作用,但由于电视剧的体量太大,导演组在事先不会做分镜头剧本,但很多场次的重点构图方式会事先做方案,再给各部门做提示,“比如要透过门拍摄,就要求美术把门外的环境提前进行修缮。” 这就要涉及到剧组中的美术部分了。不像很多文章中所说,苏宅并非一草一木全部重新搭建,其基础依然是使用了影视城的框架,但为了符合实现美术师的设计,剧组也确实经过了很大规模的改造:“梅长苏的主厅几乎是结构性的改造,如竹子、鹅卵石小径都是后期铺设栽种,投入的经费较多,拍摄的时候原来场景已经是旧貌难寻了。 各个王府和皇宫的工作量也很大,有的是整体色调的变化,有的是在原基础上进行重新分割,没有一个景是简单的摆置上道具就拍摄了,美术设计也想尽量突出每个景独特的特点和功能,他们的付出得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问:为什么导演爱串戏,是剧组缺钱吗? 答:戏瘾大,“夏江”还常偷背台词 “从来没见过哪部剧的导演组那么爱串戏。”网友将剧中参与串戏的导演组成员找了出现,竟发现“梅宗主”身边的黎纲、甄平、童路竟然都是导演组的人,悬镜司的夏首尊竟然是该剧执行导演,还在《战长沙》、《北平无战事》中出演了重要角色,饰演童路的演员,竟然是《北平无战事》中始终没给正脸的“建丰同志”,这帮执行导演、副导演们,究竟戏瘾有多大。 说来可疑,执行导演赵一龙饰演的甄平上演了迄今为止最有侠气的一场打戏,选角导演魏伟饰演的角色是剧中唯一一个泡到妞的,还上演了一场搂抱戏,连皇帝都没这待遇,这真的不是导演组假公济私吗? “因为我们的副导演都是学表演专业的,他们又熟悉剧本和角色,用他们不会比用当地的特约演员差,而且好沟通,为什么不用呢。”李雪解释称,大量在配角演员中安插自己人,真的是为了得到好的效果,并不是因为剧组缺钱。 至于甄平那场备受好评的打戏,李雪解释称:“甄平的出场就是一个飘然而至的神秘剑客,来给梅宗主铲平障碍的,打的不酷不帅就拉低了梅长苏的团队品质了,所以应该打的好一点,对不对?”而在打完之后,甄平被问及名号时说出了:“竟然忘记取号名字,真是败笔”这句极有戏的台词,李雪证明,这是原剧本里面就有的台词,并不是现场加的,“有剧本为证。” 不过,对于胡歌的助理也被拉来串戏的传闻,李雪予以否认:“我记得胡歌或者任何一个演员的助理并没有在《琅琊榜》里面串过戏,你们得到的消息怕是有误,《伪装者》倒是王凯和郭虹的助理串过戏,表现也不错。” 在所有身兼导演和演员的剧组成员中,饰演夏江的执行导演王永泉戏份最重,也是戏瘾最大的一个,在完成执行导演工作之余常常偷背台词,作为山东烟台市歌舞剧院的演员,王永泉这些年一直是边做执行导演、副导演一边演戏,多年来练就了纯熟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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