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发生在10月19日南航CZ600航班,纽约—广州 10月19日,北京时间13点45分,南航CZ600航班从纽约起飞,执行飞往广州的航班任务。 起飞后不久,机上一名女性乘客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向机组求助。 根据病人的病情综合判断,机组立刻启动紧急程序,实施就近备降。 在空中完成58吨航空燃油抛洒作业后,航班于17点28分降落在加拿大蒙特利尔机场。 经初步诊断,该病人确诊为早期心肌梗塞,经过紧急救治,该乘客脱离了生命危险。 主任乘务长“没听”家属意见 (波音777-300ER,和本事件无直接联系)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飞机上有一位生病的旅客需要帮助,如果您是医生或护士,并且能够提供帮助,请立即与乘务员联系。我们将不胜感激……” 一阵清晰但略带焦急的广播打破了航班巡航的平静。 此时飞机已经爬升到了1万多米的高度。 就在稍早前,南航机上乘务员在进行例行巡查时发现就坐于经济舱46E座位的一位女士脸色苍白,表情十分痛苦。当班的主任乘务长段前云得知这个情况后,立刻按照应急程序要求进行广播寻找医生帮助。 很巧,一位来自广州市第十二人民医院的退休医生主动请缨,为病人进行了初步诊治:“她有高血压病史,已经出现了意识模糊和心脏供血不足,现在的体温是39.4度。根据她的种种表现,我判断她是心脏不适”。 在医生的建议下,乘务组提供了机上常备的药品硝酸甘油,服下后病人略感好转。在一旁守候的病人家属见病情好转后,执意建议继续飞往目的地广州。 以上情况被主任乘务长段前云及时报告给了当班的责任机长高光。 100万损失?10秒就决定备降 备降,不仅意味着航空公司燃油费、起降费等等各种间接直接损失可能超过100万元,更意味着近三百名旅客的行程安排都将被改变; 继续往前飞将是茫茫的北冰洋区域,尽管病人的情况已暂时稳定,一旦再有恶化的倾向,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这个问题在当班机长高光的头脑中存在了不足10秒就给出了答案:果断备降!立刻向总部汇报并申请地面支持! 决定备降后,降到哪里是下一个选择题。当时,摆在机组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距离当时航路更近的Swan bay,在这里降落,可以更加快速地实施下降程序,另一个是距离稍远的蒙特利尔。 “备降场的选择,不是考虑飞机的情况,我们更多的还是从旅客可以得到救治的医疗条件优劣来考虑。毫无疑问,蒙特利尔的保障设施和医疗条件都对旅客更加有利。” 机组果断选择了蒙特利尔机场实施备降程序。 与此同时,南航总部的运行指挥中心的远程指挥协调职能已经在南航北美办事处总部开启,地面各项保障工作正在有条不紊进行着,以确保飞机落地后可以第一时间得到足够的地面保障支持。 抛掉了相当于一架737飞机重量的燃油 (CZ600备降航线示意图) 执飞本次航班的机型是南航飞行距离最远的波音777-300ER,该机型的最大着陆重量超过251吨。近九成的上座率使得飞机起飞前加注了超过135吨燃油。当旅客在空中出现疾病征兆时,机上仍有100多吨的燃油。 “这个重量明显超过了飞机起落架和机身结构所允许的重量限制,如果我们直接进行着陆,会对飞机的结构造成严重的损伤甚至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根据运行要求,我们必须要先把飞机上的燃油在空中释放掉,把机身重量减少到符合着陆重量要求后,才能实施降落。”高光告诉记者。 在飞机折返蒙特利尔方向后,机组开启了机上的抛油活门。近一小时的抛洒过程,58吨燃油被从飞机上释放掉了。“58吨,这相当于抛掉了相当于一架满载的波音737飞机的重量”。高光打了一个比较生动的比喻。直到此时,飞机才初步具备了降落的许可条件。 17时28分,飞机在蒙特利尔机场顺利着陆。蒙特利尔机场方面专业的升降平台车和医生已经等候在机坪上。舱门打开后,医生进入客舱迅速将病人用担架抬下了飞机,并立刻在廊桥口进行紧急救治。 20时33分,飞机完成加油程序,重新飞往广州。从蒙特利尔地面站传回的消息,病人被诊断为早期心肌梗塞,情况已经稳定。如果不是及时返航救治,她面临的或许是失去生命的威胁。 远程航线的备降,确实会带来不小的经济损失。 当班机长高光告诉记者—— “在旅客的生命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 以生命为本,是我们对旅客的服务承诺,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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