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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 面对着病床上被加拿大医疗体
系拖到生死边缘的丈夫, 我陡然失去了在加拿大生活的所有兴趣和信心。
如果连生命都得不到尊重和爱护, 其它的社会服务又有什么人文可言?
如果一个医疗体系连最初级的诊治都不能保证, 那我们的健康和生命能依赖什么的呢?
这是一个让我伤感而无奈的过程。
2004年10月, 我丈夫到家庭医生那儿验血, 查出是乙肝病毒携带者,
医生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2005年1月, 我丈夫因咳嗽到家庭医生处看病。医生让他做了一系列的
血液化验。 化验后, 医生告诉我丈夫他的肝可能有问题, 需做进一步检查。
于是让我丈夫做了B超检查. 做完B超后, 我丈夫就一直没接到医生的电话,
因此便认为是检查结果显示没问题, 就把这事放一边了;4月份,
我丈夫因咳嗽还是没好, 再次去看家庭医生。家庭医生一看他上次的
检查报告(他这时候才看?!), 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再次让我丈夫
去验血和做B超。 结果B超显示我丈夫肝内肿瘤已有10 CM 大,
家庭医生马上把我丈夫转给一位消化道的专科医生. 专科医生给我丈夫
做了CT和其它检查后, 确诊为肝癌, 属晚期!!
消化道专家把我丈夫转给外科手术医生, 医生决定给我丈夫做肝切除手术。
排队等手术, 一直等到5月14日。 手术后, 活体检查发现有肝内转移。
5月27日, 手术医生说要把我丈夫转到BC 癌症中心的专家那儿治疗,
让我们等癌症中心的约见通知。我们等啊等, 不停地打电话催问,
甚至亲自到癌症中心催问。 在没有任何治疗的度日如年的情
况下, 等到7月8日才见到专家。 专家要再次给我丈夫做验血和CT后
才确定治疗方案。 在我们亲自上门催促下, CT 排到7月22日做。
等7月28日再见到专家时, 得知肝内转移的癌细胞已长成数个小肿
瘤!! 专家说要进行介入治疗, 但因为他要休假, 估计治疗要安排在
8月底, 9月初!
拖…拖…拖!!! 我们在焦急如焚的心情中看到的都是无处不在的拖延,
但病情不等人啊! 无奈之下, 我们只好弃加拿大而转求中国的医院。
中国的医生看完我丈夫的报告后, 在感慨加拿大医生的无知与治疗不力之余,
认为只有做肝移植才可以给我丈夫一个生存的机会。
8月7日, 我丈夫到达上海. 8月9日, 我丈夫住院检查. 8月25日我丈夫做了
肝移植手术. 目前, 我丈夫还在努力防排异/防复发/防转移,
这种努力要陪伴他一生!
从回国到现在,我丈夫的医药费已超过50万人民币,现在为防止排异,
每个月的药费和检查费高达三万人民币, MSP 是一点都不给报销的。
我们的两个孩子一个有三岁大, 另一个才三个月大,而我
丈夫的收入一直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现在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想一想将来无边的岁月,我真是不寒而慄!
回首这噩梦般的几个月, 咨询了加拿大和中国的医生后, 我们认为
1.家庭医生是难以原谅的, 原因是:
家庭医生在2004年10月知道我丈夫是乙肝病毒携带者时,没有给予适当的
治疗和忠告。 而加拿大的专家告诉我们,凡乙肝带菌者应该服药使病毒
变成不活跃的状态。
在1 月份我丈夫的血液化验结果中, 肝功能正常, 但AFP
(肝癌特有的一个血液指标) 已达274, 而正常人的应小于20。
中国的医生说凭这个就可以断定有肿瘤, 但家庭医生不仅没有这种知识, 而
且不对我们说明化验的情况, 也不把我们转给专家, 只是让我丈夫做B超,
而B超没看出肿瘤后, 家庭医生没有接着联系我们, 安排我们做进一步的检查
(如CT), 而是把此事搁置一边。
三个月的时间, 我丈夫的AFP值从274上升到34,000. 肿瘤从B超看不到长到
了10 CM 大,而且有了肝内扩散! 如果1月份能发现肿瘤做肝切除,治愈率
可高达80%。而现在,即使我丈夫做了肝移植,仍然有很大的复发或扩散的可能。
2. 加拿大医疗资源紧张, 使我丈夫的病拖延至此.
在加拿大, 很多费用略高的检查手段是非常难预约上的, 比如CT扫描.
如果我丈夫一月份是做CT 而不是B超, 肿瘤早就被看出来了.
手术时间和专家诊治时间的拖延已是老生常谈, 但切身地把生命放进
去拖, 岂是心焦心痛这样的语言可以描述? 我丈夫手术后等专家约见的
近两个月中,没有得到任何治疗,任由癌细胞肆虐长成数个肿瘤!
今天, 我把这个进行时的事情写出来, 有几个目的:
1.谁能告诉我, 我可不可以去告那个家庭医生? 怎么告? 我不希望这种没
有足够医疗知识和责任心的人接着行医, 他还会害了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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