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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花 事 * 飞鸟与风筝 [打印本页]

作者: jadis    时间: 2003-5-13 16:06
标题: 花 事 * 飞鸟与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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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人非人;花即为人,人即为花;这个道理你不懂么?”颂莲,陈府里那位面庞清秀,有一对寒星一样眸子的年轻四姨太,对飞浦淡淡地说道;飞浦不禁又多看了这个昔日的女大学生一眼。
......

我是一个爱花之人;
在我的生命,记忆和思绪里,没有任何一件事或物是单一存在的;一颗草一片叶,或许一阵风一行雁鸣,甚至透过车窗不经意的一撇,都可以让我毫无理由地想到山的那面海的那边,让我的灵魂飞越苍穹和九天,更远时,触及前生和来世......
而生命究竟是什么呢?
在诗中曾看到也曾写到“生命如歌”;
生命或许更应是N,是所有你我的想象和认定.
生命可以是一本待完的书,由一篇篇的章节组成;生命也许是一部没杀青的电影,一幕幕演义你我的故事;也有人说生命是一条河,一条未尽的河流,那么,那一道道的河湾里,又蕴藏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

於是爱花之人如我,就不由得地把人世间很多很多的点滴,生命中一小段一小段的插曲,纷纷地与花们联系起来。

花非花,人非人;花语事,事牵花;花事如烟。

花坛 * 童年

最早的关于花的记忆,我已不记得是在何时何年;更确切的说,应是那时的我,还不清楚年月的意义。
只记得那时小小的,跟姐姐弟弟和妈妈一起住在其任教的一所乡村小学校里,爸爸在几十公里之外的另一所中学教书;
每隔一礼拜六妈妈要去镇上中心小学开会,而每个礼拜日,爸爸都会赶上几十公里的路,回到家里与我们在一起---所以那时的我,只清楚礼拜六和礼拜天的含义。

记得那小小的校园里有两个比我还高的菱形花坛;没有专业的园丁,十来平方的空间 里,高高低低地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脑袋;花们都是些常见的品种,和我一样肆意地生长着。
春夏两季花坛最是热闹,以淡黄的迎春领头,陆续的各色的花都开了;各种红的指甲花,淡紫或淡红的牵牛,红黄为主打色的勺药,火一样燃烧的美人焦,带刺的月季,还有一种我不知其名的雪球一样的小小可爱。
那时我是爱极了美人焦,那么艳丽而又骄傲的色彩,那么硕大柔软的花瓣,连那丰盈的绿叶也诱人招摇;仙女的飘飘裙裾大抵就是如此吧?穿着妈妈在工作之余手缝的小花褂,我沮丧极了,渴望极了。

入夏后的夜晚,房间里极其闷热;在操场上纳凉,是我们家及另外一户住校的赖姓历史老师最经常的节目。
我和姐姐弟弟齐齐躺在竹床上,夜空的繁星闪烁,是一群群的精灵在眨眼吧?
蚊香在凉床旁静悄悄的一熄一灭着,妈妈时不时挥动大莆扇驱赶蚊虫,赖老师慢悠悠地讲述三国的故事;有时会突然地从小花坛处传来几声“啪”“啪”的响声,小而清晰,啊,是夜来香,是夜来香花开的声音。
天气渐凉,秋已来临;高远的天空中,时时会看到人行的雁阵;小花坛里就只有菊花了,色彩到也红黄白齐全斑斓,但仍有单一之嫌--- 后来稍大,知道了陶渊明,也就附风作雅地对其另眼相看了。
当周末的时候,当再也听不到落群的孤雁在寂静的操场上空哀鸣,一两颗冬青,未来得及清理的残枝,花坛,小校园,连同凝固的空气,都丝丝渗着苍凉的气息;小小人儿的我,过早地感悟道一些无法言语的东西,朦朦胧胧地一丝哀愁掠过,很快地,又消失在甜沁沁的棒棒糖的快乐里。

野蔷薇*月季*玫瑰及其它

每逢妈妈和其他老师去镇上开会的周六,通常是几里路之外的外婆,扶了拐杖,巍巍颤颤的跛着小脚来帮忙看家,及给我和弟弟作饭---姐姐后来去了外地念中学。
偶尔,妈妈也会趁开会捎孩子们去镇上玩,这样的机会是我们天大的节日;长长窄窄的青石板,我和弟弟一路跳跃着,仿佛一对活动的音符;“当心,别掉在刺窟窿里了”,妈妈总是一遍又一遍追着我们喊。
刺窟窿,是一种不招人喜欢的野花,与学校花坛里的月季十分相似,只是花色更淡,叶片更小,浑身布满刺,一小丛一小丛地散布在石板路旁;农民嫌弃它们抢了地头庄稼的营养,行人烦它们碍路;只有我对那淡粉淡白的小小花骨朵着迷,其实我也在心底惋惜:要是这一路全是玫瑰该多好--- 另一位邻居石老师出身在县城,从这位年青的女师范毕业生那里,我第一次听到玫瑰这个神秘的名字,知道那是一种象月季,但又远比月季更芳香美丽的花儿。
石老师曾许诺要从县城家里移植一株来,但是不久她调回小城,玫瑰的故事也就没了下文。

神秘的玫瑰,终是不肯落户乡村的了;傲慢的玫瑰,终是不愿与杂花野草为邻;而小小的我,确由此开始想象更远的地方,更大的世界,更辽阔的天地;那无穷无尽的诱惑。

二十年后的今天,这样一个馨香的五月的欧洲的午后,窗外的天空蔚蓝,朵朵游弋的白云飘过,书架上的阳光洒落成明晃晃的奇怪的图案;
我知道大楼前的花葡里,郁金香已谢闭,大丛的玫瑰被园丁精心达成拱形花架,不少已吐蕊;
仍是一壶清茶相伴,敲打着键盘,我安静地追忆着一些遥远的时光;而有一丛丛的野蔷薇---这应是刺窟窿的学名,在我心里开得正分明。

桃花 * 人面 * 腊梅香

( 待续 )
.......
作者: windtower    时间: 2003-5-14 22:48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作者: rice    时间: 2003-5-14 23:24
栀子花,栀子花,又香又白人人夸,让大米来,把你闻一下。
几秒钟后,大米捂着鼻子逃走了。满鼻子的大蚂蚁!!!
作者: sinoq挖坑第二高    时间: 2005-6-10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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