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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危险的自大:北京正在陷入一种莫名的亢奋中 [打印本页]

作者: STL    时间: 2007-3-3 23:28
标题: 危险的自大:北京正在陷入一种莫名的亢奋中
危险的自大:北京正在陷入一种莫名的亢奋中

新浪论坛 作者:许知远


北京正在陷入一种莫名的亢奋中,空气中弥漫著那种不可扼制的自大与傲慢。

对于民族主义情绪的强调,在中国仍是商人们热衷的方式,尽管人们已不再使用“爱国就买国货”这样赤裸裸的口号了。在杨利伟登上太空之后,我看到了“强壮中国人”的牛奶广告;在二环路上一处楼盘边,矗立著「盛世中国”的巨大标语;而如今这家叫“爱国者”的公司,则试图说明,这个小巧的电子产品,关乎中国昔日的荣光和明日的骄傲。

如果,你生活在此刻的北京,可以轻易地感受到弥漫在空气中,除了汽车尾气与高密度的浮尘,还有那种不可扼制的自大与傲慢。北京正在陷入一种莫名的亢奋,人们谈论“大秦帝国”、“大汉帝国”、“大唐帝国”、“大清帝国”的热情,就像房价上涨得一样快;我们将四十八个非洲国家的领导人邀请来此,并准备在一年后举办一次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体育赛事,媒体上“如何从经济大国演变成政治与文化大国”的论调此起彼伏;《论语》、《周易》乃至《三国演义》中的帝王术,似乎都再次变成了“中国智慧”----他们不仅对中国而且对于世界文明具有重要价值。蜂拥到世界各地的中国游客们发现,伦敦的房子太旧、白金汉宫怎么能与故宫相比,曼哈顿的高楼大厦比不上上海陆家嘴的金融区,美国人真笨竟然搞不清天津在哪,柏林的购物中心根本就不够大、营业时间也不够长……如果再说下去,他们的抱怨就令人想起乾隆皇帝在二百年前口气:“我天朝物产丰富,无所不有,本不需外夷货物……”

情绪真的转变了。二十多年前,中国人还为未来坠坠不安。国门在封闭了多年之后打开了,人们发现什么都缺,不仅没有“那些需要拯救的人们”吃得好、穿得好,建筑比他们的更破,灯光比他们的更昏暗,个人生活没有他们快乐,甚至我们的文化都是值得怀疑的。我们曾经嘲笑他们历史短暂、缺乏根基,而我们则是历史悠久、地大物博的礼仪之邦,却旋即发现似乎并非如此,并为自己是否会被“开除球籍”、海洋文明是否必将取代陆地文明而争论不休。

文化上的虚无主义,伴随著那场政治风暴结束了。随著,整个国家,从政府到个人,从无业游民到知识分子,开始忙著挣钱,意识形态破灭了,政治变革希望消退了,金钱既是生活的目标也是唯一的安全感。

我们的运气很好。我们受惠于新的世界产业分工,技术与产品的流通变得轻而易举,因为有源源不断的劳动力,并可以轻易地引进与复制先进的技术;我们也不用担心环境污染与劳工组织,事实上,只要得到当地权力机构的默许,它们通常不被计入成本;我们还如此勤劳和充满饥饿感与灵活性,想想那些散居在世界各地的华人同胞,他们人数少得多、却创造了如此庞大的商业网络;我们也不用在乎其他的价值座标,比如在其中是否生活得幸福,他们的权利是否得到保证,一直以来我们这样一个国家,很多事都在国家权力的强制下,迅速变成了全民性的运动;我们遭遇了全球性的商业革命,他们都像投资股票一样,把赌注押在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市场,而不管现在是否赚钱……

总之,很多因素发生了作用,当我们再抬起头时,发现自己将五十年前的梦想实现了一半,超过了英国成为了世界第四大经济体,我们颇为兴奋,似乎一点没注意英国是一个四千万人口的国家,而我们则有十三亿人,它的面积还没有我们河南大,他们的牛津、康桥,和我们的北大、清华可不是一回事,他们的世界观是《经济学人》,而我们则是《环球时报》。

我们的血液里缺乏怀疑精神,就像中国那位著名的心理学家唐钺说的我们往往不考虑事情的实际状况,只听到一句话说得巧妙,就信以为真,经常“把感情替代理智”,沉湎于语言的快感。我们曾经沉湎于“科学”、“民主”、“共和”、“社会主义”,似乎这些抽象的概念能够解决一切。现在,我们则开始说“大国”、“崛起”,似乎顺著这条路走下去,我们就逐一超越德国、日本、美国,五十年之后、甚至更早,我们就回复了盛唐景观、四方来朝。我们没耐心去分析,这一路我们是怎样走来的,其中有多少偶然成份、多少不确定因素,而如今又充满了哪些艰险。

在谈论“大国”、“崛起”、“盛世”时,我们似乎对于政治学家汉斯·摩根索的警告一点兴趣也没有,他说国家实力包括地理、自然资源、工业能力、军事准备、国民性格、国民道德、外交与政府的能力诸多因素,在衡量实力时切勿“给予任何单一因素以压倒一切的重要性”。

难道生产了世界上最多的电冰箱、帽子、玩具就是大国吗?一个大国也不该所有的电视台都在模仿英国的Pop Idol?看起来,我们一边在辩解自己是“和平崛起”,一边又率先夸大了自己的实力。更重要的是,在这些泛滥的语言狂欢中,我们似乎丢弃了谦虚的态度、反思自己的愿望和能力。一个缺乏现实态度的国家,多?容易被傲慢与偏见冲昏头脑,中国与世界的历史上不是充满了这样的例证吗?

(据新浪论坛。作者:许知远,二零零零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现为《生活》杂志的联合出版人,也是《金融时报》中文网的专栏作家。他最近的一本书是《那些忧伤的年轻人》。)
作者: fairy    时间: 2007-3-3 23:51
标题: 面加了水,酵母和泡大粉,糖就成大大的饅頭了.都是一個道理.
面加了水,酵母和泡大粉,糖就成大大的饅頭了.都是一個道理.
作者: zyggl    时间: 2007-3-4 00:07
STL喜欢这种一面之词的东西,我给你看另一篇文章,希望对此文作者许知远先有一个认识。再告诉你一下,事实总是有两面的。


  许知远终于辞职了,下一个,希望是那个毫无长进的何力。
  我不明白,一个新闻人,哪儿来的那股子北大中文系独有的酸腐恶臭,不就是一次辞职吗?他也至于把那个叫罗兰.巴特的恋童癖拉出来?也至于把那个哲学愤青波谱尔拉出来?

  许,从来不是个合格的新闻人。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在所有的新闻同行和读者面前装深刻?他既然那么喜欢罗兰巴特,怎么从没见他讨论过巴特的符号学?那么喜欢波谱尔,为什么不说说波谱尔是如何在海萨尼的批评下晚年不得不修正自己的观点?我曾经私下里对几个跟我提到许知远的朋友说过一句大话:许知远每在文章里提到十个名人,他真正读过的不超过三个。许知远提到弗里德曼,但我断定他读过的弗里德曼的著作不超过三本。他提到乔姆斯基,甚至还亲自拜访过他,但他绝对不知道乔姆斯基的语言学到底是在研究什么。许知远的文章有着中国新闻评论员队伍中最不可救药的一面,那就是不懂装懂的附庸风雅。我从来没见过许知远把哪怕一件事深入完整的在一篇文章里说清楚过。他永远在拿别人的id和作品号来包裹自己的空洞和平庸。过度的修辞在他那里成了保持文章青春的毒药,用的越多,文章的芯儿越烂。我有时候真想找机会当面问他一句:许知远,你他妈的到底在跟谁厚着脸皮装深刻?

  许知远的文章中总是充满莫名其妙的焦虑。好像这个世界就他和他能够采访到的几个人在思考。可其实呢?他把这种elites下的自我理解深深的传染给了《经济观察报》一份本来很有希望的财经报纸。在这种意淫式的的自我玩味下,《经济观察报》的定位从商务金融从业人员的必读变成了大学生周末,面对着这种报纸定位滑落的耻辱,许知远竟然还厚着脸皮说我们要创建亚洲地区最有影响力的报纸。这怎么样一种自以为是的浅薄!这又是怎么样在用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作风在毁坏着自己所在的报纸!

  许知远的文章中常常流露出他的两大癖好,一是攀高枝,大家看看他辞职的日志(http://www.mindmeters.com/showlog.asp?cat_id=36&log_id=1225),有这么一段话,“覃里雯是被我从美国拉回来的,那时候我第一次去美国,英语糟地连提问都紧张(现在也不怎么样),覃里雯陪着我和阿飞到处乱跑,我们采访了很多有趣的人,我大言不惭地说,我们要创建亚洲地区最有影响力的报纸。(昨天覃里雯碰到陈志武,他在耶鲁时请我们一起吃饭,那顿自助餐真好吃)。我不明白,他怎么就想起来和陈志武在耶鲁吃饭,这和他辞职有什么关系吗?如果没有,他硬要把陈志武和耶鲁的自助餐拿出来,只能说明,在他心里和陈志武吃饭是个特权,是能令人在高看耶鲁的陈志武的同时,也高看他许知远的特权。这是多么不自知而幽暗的心理,这就是一份严肃财经大报的主笔应有的素质?

  许知远的另一大的癖好,他可能更不自知,就是在他的新闻同行面前冒充自己很有思想很有学术,而在采访真正的学术人时,又重归新闻人的自我认同。法国的社会学家布尔迪厄曾经极其愤怒的戳穿了这种可笑的表演本质:他们是用大学媒体人和媒体大学人来自我册封自我授权,妄图通过这种册封和授权,来蒙骗别人。这种人的普遍特点是,不接受同行评价!许知远算是个学者吗?不算;许知远是个好记者吗?不是;许知远是个优秀的专栏作家吗?够不上,那许知远到底算是什么?

  是的,只要我们用我们的常识和逻辑把问题反复逼问到这一刻,我们就能看穿许知远这类新闻人的本质。而这种本质,恐怕是他自己都看不清的,否则,谁还会继续使用这种拙劣的把戏来混饭吃。因为这样混,早晚是要还的!

  我的一个朋友,曾是个资深财经记者,他最早在我面前表达了对许知远的不屑,他说再过十年,中国的年轻一代英语都不会差到哪儿去,到那个时候,许知远这种毫无深度的二道贩子难道还能靠贩卖与己无关的事儿混饭?

  安替在评论许知远离开的时候,还很友好的祝福他,说他办一份精英杂志也许能成功。我只把安替的这个祝福视为出于人情的善意,我可以断言,像许知远这种喜欢装出自己很懂欧美主流文化,很了解精英和知识分子群落的人,其实只是在那儿不断的用他知道的人名和书名外加一点儿轶闻趣事来装点自己的空洞,他能办出来的精英杂志,又能比《书城》那种垃圾刊物强到哪里?

  但愿,像许知远这种不及格的媒体人,越来越少!
作者: zyggl    时间: 2007-3-4 00:10
这又是一篇评价他的,连评价他自己的文章都有两面性,干嘛他的文章总只写中国的一面呢?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经济观察报》是2001年4月创刊的。在这个我想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月份,一份富于理想色彩的新媒体出现了。
  这是我所购买和仔细阅读的第一份经济类报纸。女友说,经济为王的年代,不会挣钱怎么行?于是,怀着为了小家发达的私心,我开始关注经济生活。这样做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开始算计和女友一起吃饭该谁付账了。

  说实话,第一次购买是出于对这种橙黄颜色的亲近感,并且它不像其他报纸那样看完后就满手黑了,并且它能在阅读完之后替代《精品购物指南》垫桌。另一个它使我觉得亲切的原因是,我发现了那个出自北大计算机系的年轻人:许知远。

  看了《经济观察报》和《那些忧伤的年轻人》,我暗暗佩服这个年轻人熟练驾驭文字、玩弄外国媒体历史于掌中的高超写作能力,及其对于外国人名的记忆力。但渐渐,我有些不习惯这种写作方式。他的文章从一些对普通读者来说并不熟悉的历史、名人言论的大量引用中,给读者造成一种知识缺乏的共时性压迫,并令读者随之产生“我也许是一个文盲”的错觉。读者抱着崇拜和增长见识的心理继续阅读到最后,迷迷糊糊看完仍然不是非常清楚这些纷乱的“思想”是如何充斥在一篇文章当中的,把对于文章内涵的理解搁置一边,剩下的只有对文字本身的迷惘。

  一篇作者署名安替的《七十年代人快快长大吧》的文章,是这样评价许知远模式化极强的文字:“看他的文章,我们几乎所有在汉语语境掌握的典故都失去了作用,无论他在谈什么,你都必须熟悉《纽约客》和《新共和》的所有常用引文才能跟上他的趟。他也许是目前在一篇文章里出现最多美国人名字和最多美国杂志名称的中国媒体作者了。”这篇一针见血、正中要害的评价,在当前所有评论许知远的文字中,我以为是最能勾勒其写作特点和最具有杀伤力的。

  与这些经济类文章相比,我个人以为许知远更适合写那些充满青春气息的文字,如《那些忧伤的年轻人》中对于燕园往事生活的回顾。忧伤的蓝色封面下,大学时光的形形色色在读者脑海中闪现。尤其对北大一直怀有崇敬之情的孩子们,看到其中夸大之后的青春风流,对北大更是心向往之。北大的魅力在很多时候是不是都来自这些所谓北大文人的艺术化的虚构之中?也许他的青春并不真的忧伤,他的一切“都几乎是顺利的,除了初恋的苦涩外”,而伤感的只是渐渐隐去的青春背影和青春痘留下的伤疤……

  我不知道迟宇宙什么时候出的名,只记得最早见到的北大中文系出身的他的文章,是《北大往事》中的一篇《北大啊,北大》。这篇文章实在没有什么太多值得称道的地方,无非是描写中文系老师的印象和国人皆知的那些校园风景。

  此后,我几乎没有看到他更多的文字,直到我在出版不久的《经济观察报》上看到他的名字,头衔是首席记者。他对于具体经济新闻事件的关注比起许知远那些居高临下的文字,让我看了更觉得舒服。

  在《我在北大这四年》一书,尤其是其中的“不死鸟”系列当中,迟宇宙与生俱来的对文学语言特有的敏感,在笔下化作一个个如诗一般律动的文字音符。“淡青色的石墙仿佛是一只立体而鲜艳的眼睛,有鸟雀在目光里快乐地歌舞。静寂的阳光下传来它们的跫音,我似乎被昭示入了陶令的世外桃源。”(《故乡这只不死鸟》)诗意的文字在关于故乡的记忆中俯拾皆是。“我所处的迟家庄没有民歌,自然不会有民谣爬满了四月的山坡,更不会有对阳光进行模仿的笑容般的心情,我的先人们像印第安人西迁一样自蜀入齐时已经错过了民谣色泽如花的时代,这种类型期待的现象一直使我难以忍受,就像我的性格一如东莱德海风,无法适应江南梅雨的浸泡。”“寒瘦的清风袭上两只空袖,今夜我立在村边,牛羊的嘶叫随风而来,我知道谁在挂念着我,那是我的母亲。”极富画面感的文字,游子思乡的心绪,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现实中也许破败而凄凉的场景,在他的笔下可与唐诗宋词中的小桥流水的江南风景媲美了。

  我想,他真应该做一个诗人。事实上,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海子、西川等北大诗人排行榜中的一个,但诗歌不能当饭吃,出于功利目的而放弃,我一直觉得有些可惜。胡续东在《北大诗歌在九十年代》一文中也说:“九三级的王宏,九四级的迟宇宙、吴文尚写诗的资质都很不错,起初写得都很勤奋,可惜校园亚文化氛围的彻底‘多元'和happy让他们分别过早地做出其他的选择:蛊惑仔、编书郎和报纸仔。”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在加盟了颇具理想色彩的《经济观察报》之后,迟宇宙更加为“稻粮谋”努力写作,快速推出《我与金庸的战争》、《声色犬马》。比较许知远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姿态,迟宇宙的真实令我钦佩,去除太多人努力附着于文字上的伪善,他把写作的目的表述为一是为了名(也可以美化为理想),二是“看在钱的分上”。

  走出象牙塔、走向社会的迟宇宙,眼界更加开阔,思想也日益成熟。这一点在他的新作《声色犬马》可以看得出来。文字中回响的足音有些沉重,空灵的诗意渐渐渺茫,这是不是融入物质社会所必然的宿命?

  许知远和迟宇宙都出自中国最富于理想色彩的北京大学,后来又同在中国最富于理想色彩的媒体《经济观察报》。他们在这个媒体的理想国中,主导和打造一种个人化的新闻写作——“他们把定位定得很高,白领和中产阶级阶层,有房有车最好,过着小资生活,时时刻刻注意着和最一般大众保持界限。”

  在我看来,《经济观察报》的特色在于并不仅仅局限于经济报道,而是新闻深度+文学色彩+经济报道+时尚闲谈的适度综合。最近几期具“南方周末”风格的文章,如《三峡第一爆:一个县城的背影》、《原汁原味的焦点》等,所表现出来的新闻独立的责任感和表达真相的努力,让我充满希望而又忧虑。
作者: 圆明园    时间: 2007-3-6 08:43
居安思危.
作者: zyggl    时间: 2007-3-6 21:40
居安思危,是的。但是请问在座的几人已经认为自己安了?或者说,你们认为国内的几人认为自己已经安了?13亿人中间几个人认为自己安了?

亢奋不等于自大。这篇文章中间那些地方写的是中国自己报道的事实,哪些是些实例?无非是他自己的臆断罢了。

回头再想,自大?我们这么多中国人走出国门几时自大过?为人处世处处小心谨慎,就因为自己是中国人,自己就代表着中国。出国这么久,从来没有听到哪个老外指责过中国人的不是,反倒是,在这个论坛上老是被自己的同胞唾骂。今天什么地铁站抓了一半的中国人了,明天什么自己同胞又在外面打人了。

真的,如果说,真有值得让我自大的东西,我觉得也是该自大一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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