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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有过一次“臭虫惊魂”
我将我自己去年的“臭虫惊魂" Paste 在此, 不知可有启发 或帮助?
臭虫惊魂记
大约从六月底开始吧, 我的手臂上开始出现一些红疙瘩, 开头只是出现一两个, 很像蚊子咬的似的. 七月一号拿了朋友的六月份坐车卡( 因为每个月头一天还能用前个月的月卡, 故记得很清楚)专程跑Chinatown买了支日本的专治蚊虫咬的 " 无比膏" 来搽. 可是越搽越多, 我只好去看医生. 一个, 两个, 三个... 家庭医生, 医院的急诊医生, 皮肤专科医生都看过两个; 防过敏药, 抗生素都吃过了全都不管用, 药膏呢都有四五种之多且一种比一种药性强. 红疙瘩不但没退下去反而越来越多, 我的两个手臂, 脖子周围和肩膀附近红肿一大片,奇痒无比, 我的精神快要崩溃了!!!
开头我埋怨菜园蚊虫多咬的, 菜园不去可以的话就不去了; 跟着抱怨家里地毯太老旧藏污纳垢, 把电脑房的地毯拿掉, 去买来硬木板铺上, 还刷了新漆, 再做另一个小房间, 又借来机器把余下的地毯洗个干净! 如此这般折腾了一个月有余, 累都累坏了, 还有那精神摧残, 苦不堪言! 可仍然于事无补. 皮肤科医生说是" Insects bited---虫子咬的" , Insects种类很多, 究竟哪一种? 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八月中下旬的一个晚上清晨三点起来去撒尿, 觉得肩膀上有东西在动, 把衣服脱下来一看, 一个虫子在哪里啊, 我马上用手把它一捏, 血迹染了我的衣服一个红点, 我把手靠近鼻子一闻: 臭虫! 我的魂都没了! 我的妈呀, 折磨了我两个多月劳心伤财的竟然是臭虫!!!
我的魂丢了, 睡意全没了, 两条腿直发抖. 四十多年前我读初中时住在学校宿舍时被臭虫咬的那些噩梦又再在脑海出现了! 我变得六神无主脑子一片空白, 浑身软绵绵的真想大哭一场. 我唯一能做的是站进浴缸, 把浑身上下脱个精光, 从头到脚洗个透彻! 然后, 管不了天还没亮啦, 将床上的东西小心的分批放洗衣机里用大热水洗一遍, 换上几乎全白的床单和枕头套. 第二天晚上我再一次以身试法, 又去睡那张床, 不过这次我无法入睡了, 而是每隔15-20分钟起来一次抓虫! 我前后捏死了10个大大小小的臭虫后再也无法做下去了, 起来把衣服脱在床上去洗澡---我担心藏在衣服里的臭虫掉在过道的地毯上---我欲哭无泪, 回想来加拿大三十多年, 这个房子买下来也正好三十年了, 每次从中国回来后, 我都把行李放在车房地上, 底下垫张大塑料布, 将所有东西用热水洗过后才敢放进房间里, 怕的是蟑螂被带回来这里的家! 三十多年相安无事, 这些" 不速之稀客---臭虫" 哪里来的呢? 自从三个女儿出嫁后, 她们已不再回这个家睡觉了. 唯一来这里过过夜的, 是2004年一个从中国来这儿自费读书的女学生在我的电脑房间的小床睡过四五个晚上, 她嫁到美国去都两年多了; 还有一次是去年八月初,一对移民加拿大已二十多年的夫妇从Calgary 路过此地去纽约时停留过一个晚上, 都相安无事啊. 最后一次是今年的五月底一对夫妇从中国来加拿大参加自费留学的儿子的大学毕业典礼, 在我家睡了三个晚上. 由于我的主人房是张双人床, 其它两个房间里都只是一张单人床, 我把我的双人床让给这对夫妇, 又让他门的儿子睡另一个小房, 我反正是一个人, 睡电脑房的小床好了. 不过后来才知道, 因为那时当父亲的正发着烧, 是他在小房一人独睡, 妈妈和儿子倒着头睡那张双人床睡过三天.
如果我说是他们带来的臭虫, 他们一定说我疯了, 这对夫妇住广州白云山麓几百万一套的高级复式楼房, 该不可能有臭虫罢. 可是看到他们一进门就用热水和洗涤精洗过杯子才用来喝水, 据他们说即使那么高级的房子也是到处是蟑螂, 家家有消毒柜. 他们以为加拿大也一样了. 可没听他们说他们家里也有臭虫啊. 要不然是那个在加拿大Sudbury读书读了三四个年头, 四五个男孩挤在一间公寓里的儿子带来的? 那几个学生都是中国人, 年年回中国, 还别说真有可能哪一个人将臭虫带回来哦. 你可以再想象一下: 几个单身男人共用同一个厨房, 洗手间, 衣服鞋袜到处乱放的那个样子, 2004年冬天我带那个女学生找房子时见识过了. 所以是那个大男孩带来的就一点也不奇怪. 否则会是谁?
我到网上找了一下, 原来一个臭虫一生可能下75-200个以上的卵, 可分四五代完成. 而这些卵变成小臭虫到长大成大臭虫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的时间, 足够繁殖了好几百个了, 我几乎晕了过去!
怎么办? 把床垫扔掉买套新的? 跑了好多个地方, 找同样大小和厚度, 质量也相同的俩件头双人床垫, 都要一千多加元( 如果不相同的话, 我原来所有的床单等等用品就用不了了, 还得买新的), 这套床垫也是一千多加币买来的, 还新新的呢. 怎舍得把千多加元扔垃圾桶?
找人来杀虫吧, 电话打了老半天, 说是要杀臭虫( Bed Bugs), 头一家公司叫我等15分钟, 他再打回给我. 等了一个多小时电话铃都没响过一声. 大概是这位西人不懂Bed Bugs 是何方神仙, 不懂如何去杀. 只好再找别人来做咯, 一问价钱: $400.00 plus Tax, 吓了一跳, 这么贵! 再找吧, $650.00 加税! 见鬼啦, 我只要做一间房间而以. 只做一间房人家不肯做, 要做就全部!!!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索要$245.00+Tax 做一间房, 条件是拿些完好成个的臭虫给他看, 人家还不相信真的是臭虫呢. 那个晚上抓的10个臭虫早已血肉模糊了, 要完好的臭虫? 还得再去抓一次!
费了老大的劲儿, 把床挪离墙边一尺多远, 绕到床头那一边去看. 不看犹可, 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得个三魂出鞘背过气去. 因为床头的背后很多只臭虫在可怜兮兮的兼且虎视眈眈的等着我哪, 因为我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来" 捐血" 了!?
我找来一个空药瓶子和一盏有根长长电线60瓦的灯, 一只一只的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进透明的瓶子里, 足有20来只, 都还在瓶子里转悠转悠着呢. 我把瓶子移到灯的上头本想只是看个清楚, 没想到的是这些已经饿得奄奄一息的虫子突然打滚乱颤, 才几秒钟功夫, 都不动了. 哦, 莫非是这个60瓦灯泡散发出来的热气将它们 "B.B.Q"了. ( 有图为证)
可怜我天天在家用大热水洗东西, 晒东西; 我祈祷上帝保佑这些臭虫没弄得别的房间都有. 我几乎用哭着的声音打电话给远在多伦多的女儿, 像一个罪人似的对她说, 希望在还不知情的情况下没把臭虫带到多伦多的女儿家里, 因为八月上中旬我去过她那里住了好几天.
有人在九月四日来杀过虫了, 可是希望又再一次变得失望: 喷过药后四个小时回来一看, 臭虫竟然不死, 我又抓到十只八只, 活的! 九月六日他们再来喷过一次, 又抓到了两只放进瓶子里" 供" 着罢, 看它没血养着还能活多长时间!? ( 据说即使没吸到血, 成虫也能活七八个月哩, 可怕不可怕? )杀虫公司于九月十日还会来, 且看效果如何罢. 反正我还有两张小床睡觉, 看来这两张小床还没有感染到, 因为两个礼拜不睡那张大床了, 身上的红疙瘩不用药也都痊愈了.
写下了这段经历的目的有几个:
1. 我不敢随便留外人住宿了, 尤其是..., 对不起, 虽然我也是从大陆中国出来. 可是我再也经受不起如此这般的折磨了. 每想起我躺在那里被几十只臭虫叮咬的情形, 我会四肢发抖毛骨悚然.
2. 让人们---租别人房子住的和有房子出租的---有个警惕, 做好心让亲朋好友住宿有时也会给自己带来损失. 金钱上的损失还是其次, 两个多月的精神困扰我几乎精神崩溃了.
3. 我如今采用双管齐下的办法: 一方面找人杀虫, 另方面这张床打算一年不用. ---我祈祷上帝保佑, 这些臭虫别跑进了Baseboard, 而又从baseboard衍生更多更多小虫,乃至扩散到整栋房子都是呵.
或者,等圣诞节东西减价时再去买一套新的mattress 和box spring算了.
这就是我两个多月以来身心饱受煎熬, 苦不堪言的惊魂故事. 我觉得我很无辜, 一时间朋友都不来我家了,我也轻易不去别人家里. 不要把这些虫子传给别人罢! 阿米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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