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走不走直线，完全取决于耗子（浅谈）：回国感受（1）

RengReng · 发表于 2007-4-20 16:39

猫走不走直线，完全取决于耗子（浅谈）：回国感受（1）

四十出头就退休，我倒是这样想呢，没人答应（对不起我忽悠大家了），这就和量子物理解释人生一样，属于痴心妄想。但是现在特别的心存满足，自我认为因为完成了一件大业： I have a dream，甚感欣慰，因为起码不像一些人那样，纸老虎一个，最让我开心的就是当我在我的实验室里和一群美国人高喊出：I have a dream的时候，那些人开怀大笑，告诉我：Can we just get alone？美国20年，大公司干了十好几年，该学到的也学到了，不该学得也学了，该干得也干了，不该干得也干了，儿子都干出两个了。该歇了。

和国内的学术界的交流已经很多年了，也干出了不少的科学成果。在很多的领域，国内没有一个像样的平台，就强调“产业化”，看着就让人糊涂。产业化是企业的事情，如果得到重视，也应该是发改委在政府的层面上给与政府性支持。因为现实在于，国内的很多资源，尤其是政府支持的资源方面，就是被特定的人群把持着，真有点“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文革时代北京市委的味道。天津是我的母校，辽宁是我的兄弟在那里当副校长，山东是我在香港大学当教授的兄弟给召唤过去的，因为我这位兄弟当年将我这个英文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人给弄到了美国，他和他的父亲（也是我的mentor）为山东大学组建一个特殊的学科，他让我去我就得去，同时他们也希望为我开展一些合作。我很客气地告诉他，那你就去北京饭店对面的长安俱乐部某某单元等我，我叫上一辆出租车，就进入了北京环城体系的大停车场，等我快到了复兴门，内急呀，我想撒尿，我就告诉的哥，我这个里有一个康师傅冰凉茶瓶子，能不能我就在车里解决了完了，可把那个的哥给吓坏了，立马把我带到了百盛肯德基，在我解决问题的时候，那哥们来电话了，告诉我哪里人不认识我，听那语气仿佛我就是一个大骗子，我差点就成了骆驼祥子。

中国对于科技开发的战略在今后的这几年里会有很大的改变，会加大对于概念型科技项目支持的力度，但是什么时候可以实现，没人可以预测。就现在和前几年而言，“产业化”这个词使用得太多的，也太滥。其实你就拿出和商人打交道的本事，就可以和中国现在的知识分子合作得很好，但是你要做好奉献的准备。并且在天津，山东和辽宁和三所大学的校长聊了聊天。花了我100多元的车费，我终于到了长安俱乐部，秘书小姐非常抱歉地告诉我，你不常来，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国内的诱惑很多，最好不要参与你自己没有概念的行业。这次回去和科技部的人们聊天，我直接提出了我的看法，作为科技部而不是发改委，为什么科技部的项目需要强调产业化？这个问题是一个政府性官僚的实质性问题，就如同那教育产业化一样，所以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不说其它的例子，咱就拿网络来说事情，你们看看百度，掏宝，新浪，搜狐这些个成功的公司，哪一个不是美国回来的海王八干出来的。从古到今，看看日本发展的历史，也看看我们自己发展的历史，哪两弹一星什么的，我能不能说：猫走不走直线，完全取决于耗子呢？来一个案例：这次回国，我一个老哥的妹妹一定让我去见一个她的同学，一个美国海龟，也是我的校友，我很热心地几次约他，他都说忙得不行，好不容易他老人家给我打电话来了，告诉我他终于有时间可以招待我了，但是我在上地开发区哪儿呢，他在大北窑，整个一个大调角，并且他还想在东面见我，因为他晚上有一个重要活动需要在特点的时间段接见我，我都晕了，这是他妈的谁求谁办事情呀！技术平台的建设应该是科技部专门的发展方向。为什么我要提出这个问题呢，关键在于我自己亲身的经历。主要经验在于，如果你能找到私人的投资，就不要太惦记着政府的钱。

自1995年开始，在国内我被无数的人们指责为“美国思维”，这个问题，我和学术界，商界，政府人员等争论过无数次了，争得我自己都感到自己处于“偏执性心理缺陷”的范畴了。就是在这次的座谈上，我提出了：“猫走不走直线，完全取决于耗子”，这个问题。直到以后，自己总是在告诫自己，在和国内人打交道的时候，尽可能地不用美国的观点来谈论问题，乃至我把自己控制到了在国内，在使用语言的时候坚决杜绝使用任何英文单词，但是这还是不够，我还是被不断地地指责为美国思维的范畴。他说他感到我们这些从美国回来的人们才是最现实的人们，因为我们带回来的理念是为了实实在在地作出一件事情，而国内人们的现实在于实实在在地搞到更多的钱，两种现实，两种理念，两种思维，让我感触很多。我就和这些专家们说，你们能不能不让我们这些美国回来的人们总是适应你们的思维，你们是不是也来适应适应我们的思维呢。我的这位校友想参与我这个行业的商业事宜，虽然在会议室里给我展现了一番美好的前景，我的感觉就是他对于这个行业根本就没有一个深刻地了解，也没有实际的工作经验，虽然想法是好的，但是实现起来是不可能地。如果你想得到你想得到的，这个马屁你是肯定要放下身段狂拍的，进入特定的圈子很重要，想进去也如同加入邪教一样。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这次为了回国做准备，特地拜访了7名来自不同学校的教授们，都是博导之类的人们，真是有点搞不清楚这些知识分子到底是学者还是商人。因为我自己的领域是国内一个战略发展最大的重点之一，也是科技部的重点支持之一，但是，国内在上端的平台方面建设方面，花费大量的经费让那些被称为“社会活动家”的学部委员们一顿乱建，但是下端的科技平台几乎是空白。在这里很不要脸地给点忠告，如果你要是做基础研究的，你最好还是在美国呆着吧，在国内干不出什么来还烦死你，如果你没有什么实际的工作经验，你最好先在美国练习练习手艺，因为中国真的不需要你，说白了，倒不是不需要，而是不知道如何使用你。在一个潜在的原因就是山东的领导去了天津主政，而天津人去了山东当领导。

给我感触最深的是我的一个老哥，我母校的领导，在接待我的饭桌子上的大发感慨，特别的让我感到在自己家乡遇到了故知，这感觉特好。这次回国的目的是为了“退休”做准备，多年来，我一直和几所国内大专院校和科研机构合作，作为不拿工资的科研人员，那是好听的，最主要的是为我自己服务，达到最大限度的双赢。也给我们提出一个很好的提示，就是如何在国内做事情，这个事要两个现实相互结合，而又不放弃自己的核心和专心。手艺是关键，搂草打兔子的事情，不干白不干。

回到北京，在和我自己领域的一些专家们交流的过程中，我提出了：猫走不走直线，完全取决于耗子。你就把你们自己当成是猫，把我们这些人当成是耗子，如何？可是到了这几年倒是没有说我美国思维了，但是人们给我大谈特谈“切入点”和“双赢”了，可以想象，这两个词全他妈的都来自于英文，这理没处讲！<?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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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joy and have a great week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