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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来的沙 家乡和兰州 (ZT)
风吹来的沙 家乡和兰州 <TABLE style="TABLE-LAYOUT: fixed"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width="99%" border=0><TBODY><TR><TD class=logt>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
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
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
偶而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
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
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
你是我最痛苦的决择
为何你从不放弃飘泊
海对你是那么难分难舍
你总是带回满口袋的砂给我
难得来看我却又离开我
让那手中泻落的砂像泪水流
风吹来的砂落在悲伤的眼里
谁都看出我在等你
风吹来的砂堆集在心里
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
风吹来的砂穿过所有的记忆
谁都知道我在想你
风吹来的砂冥冥在哭泣
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你是我最痛苦的决择
为何你从不放弃飘泊
海对你是那么难分难舍
你总是带回满口袋的砂给我
难得来看我却又离开我
让那手中泻落的砂像泪水流
风吹来的砂落在悲伤的眼里
谁都看出我在等你
风吹来的砂堆集在心里
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
风吹来的砂穿过所有的记忆
谁都知道我在想你
风吹来的砂冥冥在哭泣
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风吹来的砂冥冥在哭泣
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兰州榆中在中国地理的中心位置,即我的家乡水川的黄河对面,但在经济和文化上都是西北偏西的地方。沙尘暴来的时候,我一般都会写诗,家乡以前叫条城(即水川和青城乃至强湾的全部)而现在不再以二十多里黄河谷地风情线著称了,水川以及什川都与兰州没有什么可比性了,在有色金属基地白银市的影响之下,家乡更多了商业气息。估计以后的发展都大同小异,如果这些地方有矿藏或能源,更是一个模子中倒出来的。人来人往的白银,这座漂泊的城市,每个人都是风吹来的沙,四面八方,在这里聚集,在这里吹走。白银的建设是从五十年代开始的,来这里支援的主要是上海人和东北人,他们带来了白银的纺织和冶炼工业,到后来,全国各地的商人都有,现在本地人(来自白银区水川强湾四龙武川王岘以及其他三县与平川的)又在补充着这座城市,外省人到白银和兰州,可以到中川机场,再做汽车行驶至市区。白银是个缩影,白银50年发展和20年建市与兰州一千多年的历史发展近百年的建设也差不多。
“在美国,有个地方叫西部,来那就跟我们兰州差不多,再的人都忙着放牛这哩,这个损猫儿那跟老鼠子跌绊着哩。”这是王海的《猫和老鼠》中的段子。还有张宝和的快板《夸兰州》中说,过去兰州是个戈壁滩,人烟少,风沙大,炕上睡得是尕老汉,砂锅里煮的是洋芋蛋。现在不要说兰州的物质条件大大改善,就我家乡白银(距兰州80 km),很多农民都住上了楼房。但是,正是这个在西北较繁华的都市,却有北人南相的特点,现在却有风景秀丽、温柔风情线四十里的特殊面貌,唯一《黄河从市中流过》。
从飞机上看不到兰州,云层之下是连绵起伏的山,是满目焦渴的黄色。曾经在抗日战争时期,连绵起伏的山干扰了日本空军,以致把兰州下游400百公里的古城靖远炸了。从机场到市区,一片长时间的荒凉之后,眼前猛然就挺立出一座高楼林立人声鼎沸的城市,总让人有超现实之感。似乎,这座城市是平地里以搭积木的速度建造出来的,简直让人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有家报纸从直升机上航拍了兰州,然后在报纸上发出了大幅照片,感叹这座城市像香港,像深圳,像美国西海岸的洛杉矶。总之,兰州是另一座城,惟独不是自己。市民们很自豪地感慨了很久,但兰州还是在尘土飞扬中孤独地耸立在那里。06年在兰州培训,我听过语文教育家钱梦龙的评价:看夜景好像到了“上海”“香港”,只是一个城市不能只靠高楼大厦来建设,<WBR>充分说明了在外人眼里,特别是南方人眼中,兰州的文化荒凉性有多么严重。<WBR>
我看过叶舟的小说《风吹来的沙》,这也是一首怀旧的歌曲《哭砂》中的词。真是“天苍苍,野茫茫,漫天都是黄鼠狼。”我在这样的氛围中也格外有创作欲望。<WBR>
西北人好酒,酒催生了一种惊心动魄的血性。这种来自于大地深处的血性,与蒸腾而起的地气、弥漫满天的沙尘暴,甚至嚣张肆虐的戾气纠葛在一起,便绘成了一幅“具有一种散漫杂糅混血的气质,矛盾重重,漏洞百出,花样翻新,同时趣味庞杂,野心勃勃”的兰州等城市性格基因图。毋庸讳言,在这种血性中,常常暗涌着一种蒙昧、混沌和无序,甚至男性荷尔蒙的邪恶释放;然而,在“在一个寒冷长于温暖,绝望大过希望的地方”,血性作为“世俗生活中的一种传奇,或者神话”,业已成为西北偏北的男人们“感知当下生活的平和和美好”的重要方式,成为支撑起他们精神领空的柱石。你可以对它质疑,然而你无法将它否定,它也断断不会因为你的否定而有所改变。<WBR>
“酒酣耳热之时,直可交付生死”,这是怎样一种义薄云天的人生豪情!难于设想,一株西北大地上的男人草,要是没有酒的浇灌,该是何等的单调、苍白和委顿!<WBR>
而张海龙的《西北偏北男人带刀》最能够穿透读者心胸的,是一种动地而来的历史和现实的悲凉感。这种悲凉感的产生,源于地域,更源于因地域而带来的灵魂的漂浮无定。“兰州是一座漂泊的城市,每个人都是风吹来的沙,四面八方,在这里聚集”,“他们像戈壁滩上的沙砾一样被吹落在黑河的周围”,“风吹来沙,再带走沙,没有停息”, “他们被混杂的力量裹挟到这里,就像黄河浊浪中的滚滚泥沙。”“沙”这个意象,在书中被作者反复提及。我从中看到了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在蛮横地支配着这块黄褐色土地上的生灵:他们不断地聚集和到达,又不断地逃离和出发,在内心的爱与怕、彼岸与此岸之间挣扎,而我们一去不返”,留下一片无言的孤寂与苍凉,触动读者的泪腺。
民国时期曾经有个建筑师为兰州做规划,认为兰州应该成为中国的艺术之都,就像欧洲的维也纳。因为兰州和维也纳的地理极其相似,都是两山夹一河。维也纳的山上多的是宫殿,而兰州的山上多的是庙宇。由于时代的更迭世事的变迁,他的这个提法只是成了一种过去的创意,不再有人提起。每个城市其实都是一座遗忘之城,而兰州被遗忘的速度更快。很多人来到兰州,也就有更多的人逃离兰州。这座城市里,几乎每个人,他们要么是刚从某个地方回来就又准备出发,要么是在准备着往某地远行,这些人代表了对生活极大的、无休止的不满。年轻人长时间后再次碰面,第一句话总这样开口:“现在在哪儿呢?”几乎没有人的生活是确定下来的,大家在路上,城市在路上,梦想也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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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函授时,唐欣他给我们上过不到一个月的文学理论课,但是印象深刻,他说,一个吃牛肉面的城市,无论男女,都叫着典型的工人阶级称号——“师傅”,素质有多高呢?84年他在诗歌《我在兰州三年》中写“兰州,人们在有树的山上过节 远处就是工厂,灰蒙蒙的 难得看到很远,在兰州<WBR> 好些少女操着方言 多半小伙<WBR>藏着凶器。”说笑般地说,现在只看《兰州晨报》(这份报纸是以报道凶杀、抢劫、偷盗、强奸和交通事故、暴力黑社会,市民卫生等吸引眼球的。)他现在要离开兰州了,兰大博士完成了,就要去北京了(多么令人伤感的逻辑),那么,兰州这个的确灰兮兮的城市,这个土气的城市,会更灰和更土么?——倒是觉得这人洋得可以,只是甘肃这片有色金属的沃土,在移民文化的末期,会不会再挖出什么本土文化的富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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