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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首都机场邂逅的笨蛋模特儿(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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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6-4-3 21:3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第一章〉
  
  一个人在北京过着孤家寡人日子的时候,我刚好二十九岁,是中关村一家不大不小不伦不类公司里的职员,有个好听的头衔叫“设计师”,实际上只领着比普通员工稍微多一点的薪水,日子过得不富足也不是很逼仄,平平常常,周而复始没有太多的新意。
  
  我常常幻想会有激动人心的事情发生,来刺激一下我麻木的神经,比如说在一场激烈的职场较量中成为大赢家,邂逅一段激动人心的艳遇等等,而实际上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我把周围女性的形象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后,觉得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出差的时候比较可靠。这么多年里,我去过了不少地方,但到底去的都是哪些地方,大致已经记不得了,毕竟有的大地方能叫出名字来,而小地方始终无从提起,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出差的日子里竟然连一场普通的邂逅,也没有遇到过,更别说惊心动魄了。
  
  今天早上,我还是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起来后匆忙地洗洗刷,然后穿上常年不擦的鞋子,把笔记本电脑挎在肩膀上,拖着行李箱出门打车直奔飞机场。从我亚运村的家到首都机场这条路,我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了,甚至闭上眼睛光凭窗外吹的风我也能感觉到大概走到哪个地段了,离机场具体还有几公里。
  
  今天坐在出租车上,到了大概离机场还有三公里的时候,司机突然提醒我:在外出差一定要小心,警戒那些不知来路的陌生女人。
  
  他跟我讲了一个红颜祸水的故事:妓女从良,做了别人的女朋友,不料却在夜里对自己的男朋友下了迷药,把他的肾给偷走了一只,并带走了所有的钱财,然后溜之大吉……司机一边说,我一边无意识地把手伸到后腰上,摸了摸我的肾,尽管摸不着,我还是象征性地在那两个部位的皮肤表层滞留了几十秒。
  
  还好,和我分手不久的女朋友,算是有点良心,至少离开时给了我一个完整的身躯。
  
  到了机场,照样安静地排在大队人马背后,同样绝望地四周望了望,还是一个美女也没有!这几年里我每次出差,遇到的几乎都是这样的景象,如果有时候再碰到飞机上空姐难看了点儿的,那我从头到尾便觉得这趟飞得实在太不划算。
  
  真是不明白,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啊?
  
  排在我前面的这个妇女似乎很强悍,一头卷发乱得跟要去开演唱会似的,嘴巴涂得血红,也不考虑一下周围人的感受,就开始豪爽地脱外套。我看到了她肚子上直径不小的救生圈,想着如果飞机发生意外要抛弃乘客到大海里的话,她肯定是第一个得救的,因为她跳下去就会始终漂浮在海面上。
  
  我正打算进一步研究她的浮力时,突然间听到一阵“哐当哐当”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近,只见一个黑发批肩的高个子女人拖着行李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二话不说就站到了我的前面,插在我和那个强悍的卷发女人中间。她穿着件黑风衣,跟一黑风煞似的,我有点生气地说:“小姐,请别插队。”
  
  她转过脸来,冲我莞尔一笑,天真地说:“我没有插队哦。”说着,只见她弯下身去,跟变魔术似的,突然从地上捡起来一只跳舞演员穿的薄底白布鞋,举着在我面前一晃一晃的,得意地说:“看到了吧,我刚才去洗手间了,让它给我占着地儿呢!”
  
  这小娘,倒是长得眉眼清秀的,身材也很好,只是心眼儿太多了,思维似乎也有点问题。我朝前张望了一下,队伍还是排得老长,连移动都有些困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得认真和她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别以为长得漂亮,就能为所欲为,哼!
  
  我问她:“那我往两个人的中间随便摆一样东西,也就能占位置了?”
  
  她说:“好啊,好啊,你要是乐意的话,可以试试哦!”
  
  我严肃地说:“小姐,长得漂亮不是你的错,利用美色来欺负男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说着我把包里的手机掏了出来,放在她和那个有大游泳圈的卷发女人中间,我歇了几十秒后,哧溜的一下,站到她俩中间去了,跟夹塞儿似的夹在一美一丑一胖一瘦俩女人之间。
  
  她拉着我的手臂说:“你咋能这样啊?手机也能占地儿?”
  
  我问:“布鞋都能,手机为什么不能?”
  
  她说:“你傻呀,你要是像我一样,去洗手间回来,那你手机早被人捡走了,你还占地儿呢,哼!”
  
  我说:“你才傻,我如果去洗手间的话,能用手机占吗?”
  
  她有点无奈了,估计她觉得我比她还无赖,于是学着我刚才的口吻说:“先生,长得牛高马大不是你的错,利用牛高马大的身材来欺负女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想了想,也对,尽管她长得和我差不多高,说到底了也还是个女人,我怎么能和她斤斤计较?何况一个大美女站在我的前面,我怎么能表现得这么小气!不过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被一个女人欺负了,也忒寒碜了点儿吧?心想,哼,小样,逮着了机会再收拾你!
  
  队伍终于能慢慢往前移动了,我敲敲她的肩膀,问她:“美女,去哪里呢?”
  
  她说:“成都,我亲爱的家乡哦!”
  
  原来是个川妹子哦,难怪细皮嫩肉的,都说四川那边天气潮湿,女孩们的脸蛋春夏秋冬都滋润得能拧出水来,不像北京,大风吹在脸上像刀刮一样。我突然间有点冲动,很想伸手去拧一下她的脸。但又不敢轻举妄动,面前的这个女孩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万一她说我非礼良家妇女,那我可没辙,回头看了一下,巡逻警察正在大厅里晃悠着正愁没事儿干呢!
  
  她爱说“哦”,还告诉我,这是她们四川女孩的天性,说什么到了最后都喜欢圆着嘴巴说一个“哦”,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可是就她这长像,我怎么看也怎么和天真无邪搭不上边儿,反而倒是勾引着我一路往歪处想,比如现在社会上很流行的一些必须由超级大美女来做的职业,二奶呀,酒廊MM呀,女公关什么的,一看就不是青不楞登的学生模样,哪能用天真无邪来形容啊,简直就是糟蹋词汇!
  
  我一米七八,才刚好能看到她的头顶,按照胸部发展理论,个子小的女人常常都有大胸部而个子太高的女人往往都是飞机场,像她这样身高的女人除非做了手术,否则能长出她那样令人疯狂的胸部来,实属不易。
  
  除此外,她那小蛮腰绝对不会超过一尺八。再说脸蛋儿吧,虽然没有言情小说里描述的那样水灵灵的,不过和水汪汪倒是能沾上边儿的。
  
  最后说说表情,轻佻得让我抽筋,不过皮肤有严重的夜生活过度的痕迹,眼圈很黑,鼻子两旁眼睛下面有几颗星星点点的雀斑,好在整个人是媚而不妖,妖而不惑的类型。
  
  敢情还真让我遇着了一棵好白菜!
  
55#
发表于 2006-4-16 06:23 | 只看该作者
楼主~

没下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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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发表于 2006-4-8 23:27 | 只看该作者
小说不错啊.
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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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发表于 2006-4-8 23:13 | 只看该作者
下文呢??
好想知道后来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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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01:38 | 只看该作者

no thanks

up  up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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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发表于 2006-4-5 13:45 | 只看该作者
谢谢你,大漠托雷。
这是来蒙城3年来唯一一口气读完的小说(好象天涯社区上连载也没有完全结束),真的希望能尽快看到结局。
个中感慨,一言难尽。人活着,不如意的地方很多,但情场的失意恐怕是最折磨人的了。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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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楼主| 发表于 2006-4-3 23:23 | 只看该作者

五十章

  一场看似就要降临了的大暴雨,突然间停住了,乌云密布的天空也变得明朗起来,我还不知道这要不要归功于我的运气好?还是归功于染舫的善良?于是我问问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仁慈?她的回答是令我很满意的,她说:“因为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了。”
  
  这是一场我等得太久了的幸福,所以来了时都有点不太相信。我洗了澡出来,穿着短裤和长袖T恤,染舫还在被窝里,不过没有睡觉,而是在翻杂志,翻得噼里啪啦的,她似乎有在睡前或者起床前翻阅杂志的习惯。我问她:“猪啊,电影学院的考试安排在什么时候啊?”
  
  她把杂志放下,突然说了句:“遭了!”我连忙问她:“怎么了?”
  
  “我要去虎门了,多半没时间学习了。”染舫似乎没有跟我提起过她说的这事嘛!“为什么这样的大事,你都不告诉我?”我带着责备的口气去问她。
  
  她又坐起来了,问我:“你还记得我那个扭扭捏捏的哥哥吗?就是我幺妈的儿子?”我立马回答她:“记得记得,那样的绅士,我肯定是过目不忘的!”
  
  染舫打了我一下说:“别老说他了,他真的就是那样的,没有出国前就是那样的了,很爱做出一副非常文明的样子来。从英国回来后,就更是这样了!其实他很能干的,一个32岁的男人能在外企做到CHO,管着好几百人,是很优秀的了!”
  
  不说还不知道,一说起来,还不是个假绅士,至少他的资历还不算假,就当他真的是个绅士吧!“恩?他要帮助你?”我问染舫。
  
  “对啊,我很快就可以摆脱野模的身份啦,而是可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模特了,因为我哥哥回来了,他能帮我了!”染舫似乎很兴奋,一副终于出头了的样子。接着又欢天喜地的跟我说:“今年四月份上海那次车展,应该是我最后一次以野模的身份出现了!”
  
  我连忙问她:“什么意思呢,你说的?”
  
  她告诉我:“我马上就和正规的模特公司签约了呀,然后我就准备参加虎门比基尼大赛了啊!”
  
  染舫在这天晚上突然跟我提起了她的母亲,她说她妈在她才四五岁的时候就走了,之后一直没有见过面。“我都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染舫略带忧伤地说。
  
  “我大姨今年春节从北海回来,她说有我妈的消息了,只是我妈都再婚二十年了,也生了个女儿,比我小三岁的样子,也就是,二十岁!”
  
  染舫一直在说她们家的事情,说了大概两个小时的时候,终于睡着了,我在被窝里抱着她,她一丝不挂地睡在被窝里,身上烫得像个火盆子。我只觉得自己一晚上都无法入睡,浑身燥热,两个都热的人睡在一起,就更热了,我连忙起床去把空调关了。我再次回到被窝里的时候,染舫一把抱住我,咬着我的嘴唇就不放,她把我的手抓过去,指引着我在她的全身上下漫漫游动。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真心的叫我,她说:“老公。”
  
  我看表的时候,已经四点了,染舫跟我说她很饿,于是我和她从床上下来,带她去吃夜宵。重庆和成都差不多,半夜了街上还有卖夜宵的小馆子,我们要了一碟盐水花生,一盘卤凤爪,两碗猪蹄花,两碗牛肉面,外加两瓶雪花啤酒。
  
  这顿饭吃得很简单,平平淡淡,或许这才是我们想要的生活,除了在丹麦那次外,染舫这是第二次和我喝啤酒,喝的三块钱一瓶的雪花。吃完饭后她擦了嘴巴上的油,又满足地说:“啊,好舒服啦,又吃饱了啦!”
  
  我们打车到了酒店门口,然后我拉着染舫一阵疯跑,往房间跑去,我激动得差点开不了门,染舫一边和我亲嘴一边反过手去插房卡开了门,我们迅速进了房间,她把我抵在门上,一阵热浪向我扑过来。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在我的身上摩挲,我听到她喋喋不休的问我是否爱她?我都跟鸡食米似的,不停地点头。
  
  风平浪静的时候,染舫疲倦地靠在门上,我靠在她的身体上,用手抓住门把柄,大口大口的喘气。她的身体慢慢地滑了下去,地毯上是一堆我们的衣服,乱七八糟的躺在那儿,染舫躺到那堆衣服上面,我连忙把她抱起来,跟她说,地上多凉啊,傻丫头。
  
  我们一起躺在浴缸里的时候听到有人按门铃,我示意染舫不要出声,准备起身去开门,我刚站起来她就一把抱住我,我一脚踩了个空,又掉到了浴缸里,和她泡在一起,她紧紧地抱着我,泪如雨下,我问她:“压疼你了吗?”
  
  她一边摇头,一边大哭,一边告诉我:“老公,我不疼。”
  
  然后她大口大口的咬我的背,门铃还在不停地响,丁零丁零的声音,像催命的音符,我们一起从水里出来,湿漉漉的爬到床上,电视声音被我开到了八十,后来我们睡着了,应该是疲倦得睡着了,我已经忘记了门铃是不是还在响,这个女人的身体很奇怪,很烫,抱着她像抱着一团火。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抱着睡觉的不是染舫,竟然是一个头发四种颜色的丫头,抱着那个四种颜色的丫头,像抱着半条彩虹在睡觉。
  
  染舫用的洗发水有一股子水果的香味,是甜甜的,这个丫头的身上竟然还有奶香,像个婴儿一样。重庆的天到了六点半,都还没有亮,我起身来拉窗帘(因为我睡觉一定要关窗帘,否则早上会醒得很早),从窗口能看到山城一闪一灭的灯火,大幅的广告牌通宵灯火通明,不时能听到楼底下的马路上,有车经过的声音,唰唰唰的……
  
  我穿上睡袍,顺便抽支烟,看到早餐券和报纸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底下的缝里塞进来了,我蹲在地上扯了半天都扯不进来,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了,于是我赶紧开门去拿。门一打开,一个女人的身体立马滚到我的脚边来,曾静的身体像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一样,我连忙摇她,不停地叫她:“丫头,你醒醒啊,你怎么睡这儿了!丫头,你是猪啊,你赶紧醒来!醒啊!曾静,你他妈给我醒过来啊!”她还是没有反应,她像个死人一样,似乎连气都没有了!
  
  我在这一瞬间绝望得想去操这个世界的妈!我拿起电话赶紧拨了120。一会儿120终于来了,曾静浑身冷冰冰的,医生在酒店里找了块大得不能再大的毛巾裹住她,才把她抬上了车。
  
  从大厅经过的时候,值班的保安和前台惊奇地看着我和染舫,眼神对我们充满疑惑和同情,我听到前台的电话响,另外一个只管刷卡的前台小姐大声地说话,似乎是在告诉他们的经理,已经报警了,是一个女人晕过去了!目前还没有确信是不是酒店的客人,但是她是晕死在酒店客房门口的!现在120已经来了!
  
  我在一瞬间以为,车往火葬场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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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楼主| 发表于 2006-4-3 23:22 | 只看该作者

四十九

  染舫拉着被子坐了起来,把被子裹自己裹得紧紧的,两眼直闪着光,有点高兴的样子,我在这一瞬间想,她肯定原谅我了!如果她真的原谅我了,那就是真的想清楚了。只是她又说:“你答应我五个条件吧?”
  
  “没问题,五十个我都答应,你说吧。”看不出来我还很有魄力,在她面前竟然敢夸下这样的海口,万一她让我答应和她分手,或者让她另外找个男朋友之类的,那我岂不是图一时口头之快,把自己给害了?
  
  “第一嘛,你得再跟我说说,你和你那个亲妹妹的关系。”染舫把两条胳膊伸出来,掰着大拇指说。我看到了她那两条光溜溜的胳膊,也就怀疑起来,多半她是没有穿衣服躺在被窝里的,否则也不会一直把被子扯得这么紧,看来她还是不信任我,唉……
  
  “我在老树咖啡时,不是跟你说了的吗?她喜欢我,我不喜欢她,她说她思念我,要来看看我嘛!”我起身去倒了杯白水过来喝,不得不把自己在咖啡店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我觉得你隐藏了些什么,没跟我说清楚。问题先留着,你一会儿慢慢交代吧。”于是染舫又开始掰第二个手指头,对我说道:“第二嘛,你得答应我,以后不准再背着我看三级片了?”
  
  我一口水喷到墙上,连忙问她:“我啥时候看三级片了?”
  
  “你别狡辩了,你去上班的时候我在你房间里看到过,桌上有很多碟子。”染舫扯着被子,坐直了身子说。
  
  “那不是三级片,是A片,级别不同的,三级片是有情节而无细节,而毛片是有细节而无情节,哼,连这都不懂!”我理直气壮地说完后,突然发现自己错了,因为我看到染舫似乎有开骂的趋势了,于是我连忙陪笑道说:“好好好,我承认,我答应你了!”接着我又跟想起什么似的,贼眉鼠眼地看着染舫,故作深沉地问她:“你不是说,不准我背着你看三级片嘛?那你的意思是,要当着你的面看,还是和你一起看啊?”然后在我心里邪恶地想:哼,如果和你一起看,只看三级片,我也乐意了!
  
  染舫做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来,又伸出她光溜溜的小胳膊来拍打着被子,冲我说:“你严肃点,严肃点,我要提第三个条件了。”
  
  “猪,提吧。”
  
  “第三嘛,不准你再和你的前女友,或者其他的女人上床;晚上不准夜不归宿;出差时也应该安分守己,要扛得住美色,抵得住诱惑;你知不知道好多男人毁在女人手里啊?”这丫头提的这个要求,似乎过分了点儿,女人对男人提出这样的要求,简直就是不给男人生路嘛!所以我没有像前两个条件一样,赶紧就答应她了。毕竟一旦答应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的,就一定要做到嘛!
  
  我仔细想了一下,平衡了一下利弊,“不和前女友上床”这一条我是绝对能做到的了,“晚上不准夜不归宿”我基本上也能做到,至于“扛得住美色,抵得住诱惑”,我只能说试一试了。唉……妈的,多半越试越失败!比如现在如果找个超级大美女站到我面前来,我扛得住才怪,如此试下去,肯定人将不人了。
  
  染舫看我迟迟不肯作出答复,有点着急了,就摇着我手臂说:“你说话呀,做不到了吧?”情势逼人,我暂时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点点头。染舫说:“这还差不多。”
  
  她又接着掰手指头,这回掰到第四个指头即无名指了,我看她先使劲吸了一口气,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提她的第四个条件了:“我从台上下来很累,你要帮我捶捶背;我到外地表演时很想念你,你要时不时的趁我不注意时悄悄溜到我住的酒店楼下去,给我个惊喜;你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做到无限的爱我;要坚持经常给我做早餐;要多多支持我的职业;要在看到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还做到面不改色……”
  
  “停!”我立马打住了染舫,问她:“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时我还面不改色,那我算什么啊?这样不在乎你的男朋友,你也要?”
  
  “你急什么啊?我当然会加注释的了,我的意思是我和我哥哥啊,父亲啊什么在一起时,你要面不改色的,配合着我,做出恩爱的样子来!”
  
  “哦,明白了,早说就行了呗!”我总算能放心点了。
  
  “你对我要很诚实,不准再撒谎了!无论任何时候都要相信我,要不断的关心我,要十分在乎我,看我是不是高兴。我哭的时候你不准笑,我笑的时候你不准哭,我无理取闹时你要忍住不发标,你无理取闹时要忍得住我打你。我迷路的时候你要去接我,你找不到的时候要十分担心我的安危。要经常给我煮牛肉面!”
  
  我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发现自己刚才喝的那一口水,还没有咽下去,卡着呢。“好啦,第四个条件就这么多了!”染舫一副十分轻松的样子,她却不知道,她的轻松是建立在我的沉重之上,不过我还是点头了,说:“答应你了!”
  
  “我的第五个条件……”染舫终于掰到第五个手指头了,还好她没有听我的话,提五十个条件,否则的话,我今天得趴下了。不过我还是有点惊恐,我连忙问她:“第五个条件是什么?”
  
  她想了想说:“第五个条件就是,等我想到新的条件时,提出来,你一定要答应!”
  
  我终于能把那口水咽下去了,不过觉得整个人就快要崩溃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答应她了,或者只准她提一两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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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楼主| 发表于 2006-4-3 23:20 | 只看该作者

四十八

  我一个人回到酒店来,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地晃来晃去,打开电视,不知道放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节目,一帮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的,又换了个台,还是看不进去,接连换了很多台,才看到有一个顺眼一点的频道正在放周星驰演的电影。于是我才安静了下来,点着一支烟,坐在沙发上,把腿伸得长长的,一边看电视,一边皮笑肉不笑地笑,呵呵…呵呵…哈哈。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今天已经正月初八了,估摸着也该回公司去了,所以我猜这个电话十有八九,是公司里的人打来的。我连忙把电视的声音关小,果然,是老板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跟我说,公司里的小王一会儿就到重庆了,让我和他交接一下,让他接着我把剩下几天的事情做完。我明天早上必须回到北京去了,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么多年了,所谓“重要的事情”已经见得很多了,无非就是很重要的人要来,或者很重要的项目要争取,或者很重要的消息要去打探,或者就是很重要的关系一定要保持……其实在我看来,吃喝拉撒,也很重要。这么一想我就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我只好打电话到餐饮部要了一碗面条,响当当的牛肉面,只是我吃着觉得味道忒怪!
  
  我吃完面后还磨蹭了很久,洗了个澡,喝了一罐喜力啤酒,染舫都还没有主动来找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为什么要想这么久?我想起曾静还住在我右边的第四个房间里,所以就过去看看她。我一按门铃曾静就出来开门了,穿着件睡衣,满面风情的,我一直都只觉得她是个疯丫头,还没有把她看成一个妩媚的女人过,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我突然间有点后悔,自己进了这个房间。我有点尴尬地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心跳得十分快,我自己都听得见声音了。她坐上床上,裙摆有一些的分开,我突然间看到了她两条光洁的大腿,我甚至怀疑她是存心勾引我的了。她看着我,脸颊红红的,问我:“亲哥哥,你坐下呀,站着干嘛?”
  
  
  我点点头,在床面前的沙发上上坐了下来。曾静趴到床上,面对着我,这小呢子的确很风情。有一次听到公司里的几个家伙讨论,什么样的女人才最女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最色的说丰乳肥臀的才是女人,最老实的说准备着热忽忽的饭菜等老公回家吃的女人才是女人,最现实的说能和他上床的就是女人,还有个最自恋的说,只要被他征服了的,都他妈是女人!
  
  其实我曾经也想过这样的问题,我身边的女人们,大多数时候提到她们,我都说女人,比如“赵拉拉那个女人”“洛美那个死女人”等等,实际上我并不知道女人在我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概念,赵拉拉超过36C的胸部曾经在我看来十分女人,洛美病泱泱的样子我也觉得过女人,前女友一脸妩媚的样子勾引我时我也觉得她女人,至于染舫,从我知道她是我要寻找的那根勒骨起,我就认定了她是个女人。而现在面前的这个丫头,我有点迷惑,不知道她是哪一种女人,或者是不是女人?于是我问她:“曾静丫头,你觉得你是女人还是女孩呀?”
  
  她吃惊地望着我,不相信我能问出这么无聊的问题来,她的回答虽然不是很明白,却也能接受,她认真地说:“在别人面前,比如父母或者薛丽姐的面前,我肯定是个小女孩。可是在你的面前,我时时刻刻都希望你认为我是个女人!”
  
  有时候想想,如果没有认识染舫的话,可能我会对面前的这个小女人感兴趣,因为她的身上有着很多我喜欢的特征,比如善良,活泼健康,天真,单纯等等。我捏捏她的脸蛋儿说:“丫头,亲哥哥走了,明天走的时候亲哥哥送你!”
  
  我在走到门边,听到她一声哭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很残忍的。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给小王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刚刚到酒店,在15楼,正准备下楼来找我呢!我叫他:“你不用下来了,我上去找你吧!”然后我抱着电脑,到楼上找他去了!电梯门打开时,我看到染舫,她走了出来。我把房卡递给她,我说:“你先回去等我吧,我到楼上找个同事,一会儿就下来!”
  
  染舫拿着房卡走了,我则进了电梯,往楼上走。出电梯的前一秒钟我看了一下时间,11点整。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也是在出电梯的前一秒,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整。
  
  我走在酒店的楼道里时,突然间听我隔壁的房间里,有女人叫床的声音,似乎还叫得很夸张。
  
  于是我赶紧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染舫肯定就在房间里,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像曾静那样,穿着性感的睡衣正在等我。突然间我觉得那一对轰轰烈烈的男女,简直就是有伤风化啊!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们这样,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多大的影响啊?
  
  最明显的就是我进了房间后,染舫也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哼哼唧唧的声音,睁着对大眼睛望着我。我跟她说:“这酒店的隔音不行,下次不住这儿了!”
  
  然后她笑了起来,就躺在被窝里,被子盖到了脸下面,所以我根本就看不出来她有没有穿衣服。我看了看床的周围,似乎也没有她的衣服,就以为她是合衣躺在被子里面了。我问她:“丫头,你一个人在老树咖啡,想清楚了吗?”
  
  她点点头说:“想清楚了。”
  
  “那你跟我说吧,你想清楚什么了?”我坐到床上去问她。
  
  没想到她竟然说了句惊天动地的话出来:“想清楚了,我想让你买一张很大很大的床,然后我们俩睡在一起。”
  
  我以为她要跟我说“想清楚了,我还是离开你比较适合”呢,所以听她这样说了,我悬着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甚至还有点欣喜若狂的,于是也就得寸进尺地问她:“这么说来,你是同意跟我那什么什么了?”
  
  她却翻脸了,怒斥着我:“什么什么?我只说和你睡在一起哦,可没说和你睡在一起后要和什么什么。你别高兴太早了,哼!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连忙叫她:“说嘛,说嘛,你说什么我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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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楼主| 发表于 2006-4-3 23:19 | 只看该作者

四十七

  我整了整衣冠,跟会客户似的那般严肃地往咖啡馆的大门走去。之前还想要到了要买一瓶眼药水,至于是乐敦还是珍视明并不重要,关键时候能转过身去滴两滴,再转过脸来时看起来像哭,就行了。(据说电视演员们演不出眼泪来时,常常使这一招。)
  
  我一进门就问服务员:“有没有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黑头发的,长得很漂亮的大妞在等我?我姓唐。”
  
  服务员抿着嘴巴笑,指引着我往里头走去,远远地我就看见了“洗手间”三个字,我连忙问服务员:“我是找人,不是去洗手间啊?”服务员还是带着我往里头走,走到洗手间门口时突然又拐了一个弯,又是一小段路程后,才看到了有一个关着门的小包间,服务员说:“就是这里了!”
  
  然后我敲了一下门,听到染舫的声音说:“进来!”于是我就推门准备进去了,结果我使劲推都推不开,似乎我在往里推,有人从里面又往外推,两者的力气差不多,所以门半天也打不开。最后我豁出去了,使出浑身的劲儿往里一推,门果然开了,然后我看到染舫坐在地板上,一边笑,又一边假哭:“呜呜呜,你这个猪,使那么大的劲儿!”
  
  我连忙把她拉起来,这时才发现包厢里不只我们两个人,还有另外一位像我一样衣冠整齐的男人,看起来却比我假多了,假模假样的,像个假绅士。然后我木然地走向座位,等着好戏开演。那个绅士还真他妈的假,简直就是假得一塌糊涂了,看到我进来了连忙站起来和我握手,又在我坐下来的时候突然叫了服务员:“waiter,来一盎司的威士忌!”
  
  我差点没有一口冰水喷到他的脸上去,这位俊俏的小生,知道我们平时是怎么样要酒的吗?——来十瓶二锅头!
  
  染舫跟那男的坐成一排,我刚好在他们的对面,染舫给我送了个秋波,然后挽着那男的胳膊,头靠在上面,十分温柔地跟我说:“这是我的亲哥哥。”
  
  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叫我来咖啡馆了,不就是报复我有很多亲妹妹嘛!所以拉了个这么假模假样的假绅士出来充当亲哥哥了!染舫是知道的,我和那些相对比较豁达和粗矿的男人(不管是同事还是朋友),比较合得来,最怕和这种假模假样的人打交道,跟他们在一起,就俩字儿:别扭!
  
  由此可以推测,她一是想刺激我,二是想逼我说她没品位。我那一盎司的威士忌来了后,染舫帮我加了几块冰,我两口就喝了,连冰块也吃了,豪爽得不得了的样子,然后我看到他俩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那男的突然站起身来说:“sorry,我还要去参加一个conference,两位慢慢聊。”然后又和染舫狠狠地拥抱了一下,就走了。
  
  我的胃还在排江倒海的一阵乱翻,好几次差点把喝进去的那一盎司威士忌吐了出来,等他走了后染舫关上门,看着我,我们俩突然大笑了起来,而且笑得还有点不可抑制。我把染舫拉到我的面前,严厉地问她:“什么你的亲哥哥?你不知道我对这种长得像亲姐姐似的男人过敏吗?”染舫一边往她刚才的座位上走,一边跟我说:“唉,他那人就这样,装模作样的让人受不了,真是我的哥哥,不过不是亲的,是我幺妈的儿子。”
  
  染舫说的“幺妈”,大概就是小叔叔的意思。这下包厢里只剩我和她了,我问她:“为什么来了重庆也不告诉我?”她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想给你个惊喜呗,对了,你那个亲妹妹呢?是你什么亲戚的女儿啊?”我连忙说:“石家庄的,我大妈的女儿!”染舫又问我:“大妈是什么?”我说:“就是大伯母。”
  
  “那她来重庆做什么?”
  
  “呃……我大伯母是重庆人,他们家今年在重庆过春节,刚好听说我在重庆出差,所以她来看看我!”我还不是很习惯撒谎,所以觉得脖子热出了汗,于是我赶紧把衬衣的领扣解开。
  
  “那你又拉着她疯跑什么?”染舫还是在玩弄着她自己的手指头,我承认她那十个手指头是长得很好看,纤纤玉指,只是也不用这么无视我的存在吧?我拍拍桌面儿示意她抬起头来,她还是不理我,只是叫我:“回答我啊!”
  
  “我和她一起看内衣表演,然后她突然说,想吃和路雪,我就拉着她跑出去买和路雪了!”这慌是被我撒得越来越弱智,也越来越远了,远得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收不回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圆这个谎了,就硬着头皮撒到底了。
  
  然后我看到一滴水“啪嗒”的一下落到桌面上来,桌布被晕染了一小片圆形,湿漉漉的,又接二连三的连着掉了好几滴水下来,桌布慢慢地湿成了一片,等我看到这些水滴是从染舫的眼睛里落出来时,觉得事情不秒了!
  
  染舫埋着头,就坐在我的对面,一边玩弄她的那十个漂亮的手指头,一边“啪嗒啪嗒”的往下滴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唐选,我发现了,你真是个撒谎高手!”染舫终于抬起头来了,吸了一下鼻子后说。
  
  “不,我不是高手,我如果是高手的话,你就识破不了,可是我每次撒谎都被你识破了,就说明我真的不是高手。对不起,丫头,我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因为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警察就没用了。不过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我撒谎也是不忍心伤害你,我怕你听了实话后会难过。”我心平气和地说了这么多出来,似乎像是在为自己的花心和不稳定寻找借口。
  
  染舫扯了张餐巾纸,擦了擦眼睛后,叫我:“你说说,你和她的事吧!”
  
  我问她:“我和谁的事?”
  
  “你的亲妹妹,不是别的亲妹妹,就只让你说说你和石家庄的这个亲妹妹的事!”染舫有点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样子让我很受不了,我宁愿她不要这么沉住气的样子,而是跳起来,对我一阵劈头盖脸的责骂,兴许我心里还好过一些。
  
  “既然知道是撒谎了,那她就不是我的亲妹妹了。她跟你一样,都是成都的,那次在飞机场遇到你后,我到了成都才认识她的。”
  
  “哦?这么说来,时间不短了,关系应该不浅吧?你喜欢她,还是她喜欢你啊?”
  
  “她倒是说她喜欢我……”我变得吞吞吐吐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万一染舫像我以前的女朋友一样,是个语言上的无赖,不论我说谁喜欢谁,我都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那我真没辙了。
  
  这时我看到染舫又啪嗒几下,落了几颗眼泪下来,认真地问我:“那你喜欢她吗?”
  
  我摇摇头。然后她做出了一副似乎在听天方夜谭,让人无法去相信我说的事情是真的样子来。我拉着她,我说走吧,丫头,咱们回去了!
  
  她挣脱我的手,“就在这里说,说清楚了再回去。”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这样吧,你问我答,行不?”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想知道什么了。
  
  “你喜欢她吗?”
  
  “不喜欢。”这句话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真实的,实际上曾静也是个漂亮可爱的丫头,我要说我一点没动过心,那就是慌撒得该天打雷劈了,所以在接下来染舫又问我动过心没有时,我老实地说:“动过。”
  
  “她为什么到重庆来了?”
  
  “她说她想我,要来看我,我不好拒绝,就让她来了。”这话有百分之九十五是真实的,至少事实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这么说我很多余了?我不该来?”
  
  “该来的是你,丫头。”
  
  “唐选,你先走吧,我一个人想会儿。”
  “想什么?”
  
  “想很多,想我在丹麦丢了的那个硬币,为什么它有个孔。”
  
  “……”
  
  于是我走出了咖啡厅,外面一阵寒风吹过来,打在脸上,有点疼。街上还很热闹,人来人往的,我终于知道了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纸里永远也包不住火,是他妈句真理!我看到有一堆男人女人挤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在照相,一个个眉眼笑开的,努力做出幸福和开心的样子来。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司机问我走不走?我点点头,然后上了车,关上了门,突然觉得有东西从眼睛里掉了下来,用手去摸了一下,是两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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