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个特别的假期,自从去年离开吴氏企业,在某世界500强企业谋得CFO一职,我把年假安排在北美M城。吴越仍按照她的习惯去了欧洲,结婚四年我们并不一起度假,除了蜜月。M城的夏季一如既往的庸懒,我住在当年读书的大学附近,偶尔钓鱼或者在河边看看书。吴越也打电话来,我们不见面的时候居多,通电话聊聊琐事,互问近况。吴越表妹爱蜜和曹风的婚礼就在7月1日,不巧吴越被事绊住,赶不及过来,我提前结束大湖区的钓鱼旅程,前来观礼。对于我和吴越间淡淡的关系,她舅舅一家人也见惯了,他们知道我自小双亲故去,在世伯吴堂海的关照培养下成长,视如己出,送我和吴越十几岁时就留学海外,更在学成之后将整个家业交到我的手上。吴越对于我更象妹妹,尽管我从小就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和吴越的结合是水到渠成的事,我从十几岁起就隐约知道这桩计划中的婚事。小时侯吴越象妹妹一样撒撒娇,我总是冷静地退避,心里清楚地知道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的兄妹,尽管我是那么地希望有个象她一样的妹妹。从小到大,我以完美的表现赢得吴世伯的称赞,可是我不是不羡慕他对吴越无条件的宠溺。尽管吴世伯待我如慈父,我却知道我姓萧,不姓吴。成婚后我接手了正处于风雨飘摇中的吴氏企业,籍着海外积累的学识和经验,加上我骨子里是个天生的冒险家,我很快把公司投资重点转到方兴未艾的高科产业,在海外成功借壳上市,募集到宝贵的资金度过难关。此后我如丛林中的猎豹本能般地嗅到危险气息,在高科泡沫破灭前通过股票置换涉足自然资源开发和利用,成功全身而退。这案例至今仍被商界津津乐道,我也一洗某人女婿的形象,被称为商业奇才,而吴氏堂海先生也因慧眼识人于微时而广被称道。没人再认为我是这桩婚事中获利的一方,不知岳父地下有知会作何感想。我用了近3年的时间改革吴氏的组织结构,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彻底退倒幕后。<?XML:NAMESPACE PREFIX = O /><O:p></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