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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晃的父亲,章含之的前夫洪君彦所披露的离婚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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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1 20:1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洪君彦:不堪回首 我和章含之离婚前后

我和前妻章含之从相知相恋相伴到离婚整整二十三年(一九四九—一九七三)我与她的婚姻于「文革」期间破裂。文化大革命的年代是疯狂的年代,在这十年间有多少人蒙受不白之冤?有多少人家破人亡?这十年也是我一生中最不幸、最灾难深重的岁月,至今不堪回首。

自一九九三年至二OO三年,章含之写文章、出书或接受访问,凡提到她和我离婚那一段往事,总说是已故毛泽东主席叫她离婚的。她说毛主席批评她没出息,是这样对她说的:

「我的老师啊,我说你没出息是你好面子,自己不解放自己!你的男人已经同别人好了,你为什么不离婚?你为什么怕别人知道?那婚姻已经吹掉了,你为什么不解放自己?」(引自章含之的《风雨情》)我当时一看便懵了,借毛主席的话说我们离婚的事,真是闻所未闻。如此她就巧妙地把导致她离婚的责任一古脑儿推给男方,并把自己在「文革」一开始就红杏出墙的事实完全掩盖了。


我不再沉默

自一九九三年起,不时有燕京大学的老同学把章含之文章中有关和我离婚的段落复印后邮寄或传真给我。一九九五年我再次看到章文章中对离婚一事颠倒黑白的说法。我忍不住对女儿说:「妞妞(洪晃的乳名),告诉你妈,她写她和乔冠华的忘年恋怎么写都可以,与我无关。但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而且她把离婚的事实真相颠倒了。」洪晃说:「爸,你也可以写一篇〈我和章含之离婚前后〉。」当时我之所以没写,基于两个原因:一是我实在不愿提起那段令人痛心的往事。所以尽管知情者均为我鸣不平,要我写出事情真相,我一直没提笔。二是不久章病重,女儿说医院已发出病危通知了。我念及旧时夫妻一场就作罢了。

但是,此后章不断出书、上电视、出访谈录,凡谈到我们离婚,必然抬出毛主席,一再重复她定的调子。有时还说得更离谱,竭力渲染她是第一段婚姻的受害者。更有甚者,还有人推波助澜,以讹传讹。有个别毫无道德操守的文人,竟以她的文章为蓝本,抄袭、编造,添油加醋,杜撰一些令人作呕的情节,故事愈编愈荒唐,竭尽造谣、诽谤、丑化之能事。其目的不外是谋取名利,结果却是把污水全往我身上泼,在我身上加踩几脚。

自一九九三年至今我整整沉默了十年。知道洪章离婚真相的同学和亲友大有人在,他们统统为我鸣不平。他们催促我说:「谎言重复千遍便成真理了,你一定要把事情讲清楚。」一九九五年我去澳洲旅游,一位敬重我的学生对我说:「洪老师,你一定要写出事情真相,你写了对我们学生也是个交代。」

如今我已年过七十了,人到古稀之年重新回忆这段往事仍然感到痛心疾首,有时仍然彻夜辗转难眠,好几次想掷笔作罢。但是,我有责任还历史的本来面目。到底谁是婚变的始作俑者?到底谁是婚变的主角?我想:只有原原本本毫不隐瞒地写出事情真相,才能给所有关心、爱护我的人一个交代。


「文革」带来灾难

谈到我的离婚不能不提及一九六六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这场浩劫。「文革」一开始,北京大学首当其冲。造反派首先把矛头指向北大校长兼党委书记陆平,在校系两级干部中揪出一大批陆平黑帮。而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教研室主任,也莫名其妙地被当作陆平黑帮揪出来了。有大字报揭发我是「陆平黑帮五大白专标兵之一」。

「文革」前我的确升得比较快,一九五九年周恩来总理指示北大要研究世界经济,我在北大经济系参与创建了世界经济专业,并担任了世界经济教研室主任。二十七岁就当上了教研室主任,在论资排辈的年代,这种情□很少见,于是到「文革」来临我就遭殃了。有大字报揭发说:陆平重用洪君彦。陆平提拔我当教研室主任时,有人反对,认为洪君彦年纪太轻,不适合担任正职,可安排副职,正职先空缺。但陆平坚持说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有学问就可以当教研室主任。那时造反派给我罗列的罪名一大堆,例如:我出身于资产阶级家庭,又当上了小领导,理所当然地被划为混进党内的「走资派」。我当时是教美国经济的,我曾经在课堂上讲:美国的生产力发达,生活水平高,百分之八十至九十的家庭拥有汽车……这些言论被说成是「否定马克思的无产阶级贫困化理论,美化美帝国主义」。我被定性为不折不扣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还有人无中生有地说我同意储安平「党天下」的反党言论,给我扣上一顶「漏网右派」的帽子。把这种种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身上,我的处境可想而知。

当时的我,从早到晚都活在恐惧中:白天被关在小屋里写检查,或者被押到校园去拔草,任由到北大串连的一批又一批红卫兵围斗。红卫兵以「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反动血统论批斗我,呵斥喝我跪在石子地上,他们一边向我吐口水,一边高举紧握的拳头喊口号,用皮带抽打我。晚上我拖著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宿舍,等候第二天的批斗。如此日复一日,在一轮又一轮的批斗中我受尽凌辱和折磨。因为文化大革命来得太急太猛,我一下子被弄得晕头转向。我当时不明白,时至今日仍然不明白:像我这样一个历史清白、要求进步的青年教师,到底犯了什么滔天罪行要受到这样的惩罚镛记得第一次被红卫兵拉出去批斗,坐「喷气式」时我知道大祸临头了,感到十分惊慌。后来一次红卫兵批斗北大校长、党委书记,也拉我去陪斗。我向周围望一眼,所谓的走资派、反动学术权威黑压压的一片。凡我熟悉的教授、系主任统统都有份,我稍为放宽了心。但是心里却在嘀咕,为什么连我这个青年讲师也不放过?


抄家连累岳父

此后厄运接踵而至,先是剃阴阳头,后是抄家。一九六六年八月的一天,我在校园里遇到一位也在受审查的校领导,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冷不防几个红卫兵冲过来,说我们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们两人都剃了阴阳头。红卫兵还勒令我们不准理发。按一般人的理解,当时被剃阴阳头的都是罪大恶极的「地、富、反、坏、右」。如今自己头上剃得一块黑一块白,像狗啃似的,一看就像「坏人」,谁见到都可以批一顿、打一顿。这种侮辱给我的心理压力太大了。我觉得没脸见人,一直戴著帽子。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经济系里几十名「新北大公社」的红卫兵突然押送我上一辆大卡车,几十个红卫兵把卡车挤得满满的。他们沿途高喊打倒洪君彦的口号,直往史家胡同的方向驶去。我预感到要出大事,显然红卫兵要抄章士钊的家。顿时我的脑袋轰地一下,像要裂开似的。那年章老已经85岁高龄,怎经得住红卫兵的折磨?我怀著惶恐不安的心情被押到家中。红卫兵先批斗我,那时我已完全麻木了,根本听不清究竟批我什么。紧接著红卫兵对著章老嚎叫:「滚出来!」勒令章老站到院子中央。红卫兵用皮带恐吓,要老人低头。章老颤巍巍地站著,就是不肯低头。红卫兵折腾一番后开始抄家,他们拥进屋里,翻箱倒柜抄出许多古旧书画。他们把搜出来的东西扔得满院子都是,然后拚命在旧书画上践踏,声嘶力竭地喊叫,说这是「破四旧」的革命行动。后来当红卫兵抄到毛主席给章士钊的几封亲笔信时,一下子傻了眼,态度突然缓和下来。几个红卫兵头头窃窃私语,接著在大门上贴上了「痛打落水狗」的标语,在一片此起彼落的口号声中押送我回北大。我回到北大已是午夜时分,马上偷偷用宿舍的公用电话询问岳父在家里是否安好?我当时真怕年迈体衰的老人家出事。

过了几天,星期六我回家,见到岳父时心情既愧疚又沉重。想不到他老人家第一句话就说:「君彦我连累了你,我当教育总长时,根本不知鲁迅为何人?现在红卫兵批判我,是我连累了你。」我顿时感动得泪流满面,我说:「爸爸,您说反了,是我连累了您。」自从我在「文革」中受到冲击后,心里就想:红卫兵怎么样糟践我不要紧,千万别殃及我的家人。可是这次抄家还是把老人连累了。虽然章老没有埋怨我半句,反而宽慰我。可我心中的愧疚持续了很久。今年七月,我女儿洪晃在上海接受访问时也提到这件事:「父亲是上海人,北大教授。文革对他是灾难性的,史家胡同51号仅有的一次抄家便是因为他。洪晃还记得那时他对爷爷章士钊说:『「我连累您了。』爷爷说:『不,是我连累你了。』挨批挨斗时爸爸都没有哭,一听此话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上海电视》周刊2003年7 月第27期:〈洪 晃几年未见凯歌了〉)

章士钊是位慈祥的老人,一向对人宽厚。在「文革」中章老对我的关心、爱护常常令我感动得热泪盈眶。那一阵我情绪特别低落,回到家里总是沉默无言,有时唉声叹气。他老人家看出来了,安慰我说:「君彦啊,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有波折是很正常的事,要想得开看得远。将来实在捱不过去的话,我会向上面反映的。」这番话给我莫大的安慰。


章含之态度变了

也就是那个星期六,我第一次在亲人间感受到人情冷暖。自从我被剃了阴阳头后,我一直不敢脱帽子。即使回到家里,因为怕吓著女儿也整天戴著帽子。但洗脸时不得不脱帽子,却不小心被当时只有五岁的女儿看见了。她吓得嚎啕大哭,抱著我的腿说:「爸爸,我不要你这样,我不要你这样。」我也哭了,把女儿搂在怀里说:「妞妞乖,不怕,不要怕。」那天章含之见到我却用鄙夷的口气对我说:「你看你这个死样子,你还有脸回来啊!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要是你跳到北海死了算了。」

我当时大为震惊,心想:如今我是政治上受打击最严重的时候,天天在学校捱斗。你明明知道我蒙受不白之冤,是无辜的。你不仅没有一句安慰我的话,却用恶言恶语来挖苦我。这个女人心真狠!但我还是尽量设身处地为她著想,试图去谅解她。听到这番话我强忍著泪水,一言不发。我想:那天红卫兵抄家她也受了惊吓。再说她这个人最要面子,她认为我当时的种种遭遇是丢了她的脸,不免对我心存怨恨,才说了那样绝的话。然而这句话却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因为她的态度与老人和女儿相比,太反常了。当时家中老的小的都同情我的处境,而与我相知十七载的妻子竟然如此冷酷如此绝情,怎能叫我不寒心□

由于当时我的处境岌岌可危,只能默默忍受一切屈辱,把苦水往肚里咽。不过,那时我已朦胧感觉到:章含之对我的态度变了。

文革是一阕灾难之曲,「知识分子」这不幸的身分猁猁事业、爱情、婚姻以至生命……往往只能是其中一个悲伤的音符,与苦为伴,有难相随。

文化大革命开始不久,全国各地的红卫兵纷纷搞跨省跨市的大串连,名曰革命小将互相传授反封、资、修,反走资派的革命经验。一九六六年底,章含之也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大串联」。她的同伴主要是外国语学院英文系的教职员,其中有一位张某。他们的目的地是南方的杭州、宁波和上海。章准备到上海后住在我大姐家,所以与他们同行的还有我大姐的儿子。当时我仍在北大监督劳动,只有周末才可以回家。我没资格串联,无法陪她同行,只能写信给大姐,请大姐好好款待她。我认为她在文革后心情也不愉快,出外串联是件好事,可以散散心。所以我全心全意支持她,乐意为她安排一切。


第三者出现

我的大姐洪君慧大我十七岁,一直非常疼爱我。一九六四年我母亲去世后,大姐对我的爱护又深一层。那时我家兄弟姐妹七人,只有我一人远在北京上学、工作。逢寒暑假我如返沪探亲,大姐总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真所谓长姐如母。所以章住在她家,她对弟媳也照顾周到。那时大姐看到章在上海与张某眉来眼去,出双入对玩得欢天喜地,而把我完全置于脑后。想到我只身在北大捱斗受罪,不知掉了多少眼泪。当时我外甥见章与张某上街时拉著搂著的亲昵样,感到十分诧异。章说:「我们外语学院出来的人都是这样的,都很洋派。」似乎反倒是我外甥大惊小怪。后来大姐与大姐夫发现章与张某在她家里发生不轨行为,并掌握了确凿证据。大姐真是心如刀割,她认为:弟弟在受苦受难,而弟媳却在跟一个有妇之夫寻欢作乐,实在有违夫妻之道。她简直无法忍受,但又怕我知道后受不了打击会寻死。她含泪对我的兄弟姐妹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君彦知道。」要大家守口如瓶。所以,事发后我完全蒙在鼓里。一九六七年三月章串联回北京,对我冷冰冰的。我总以为是政治上的原因:她是革命群众,而我是批判对象。按照她的性格,跟我划清界线是必然的。

一九六七年中,北大两派斗争愈演愈烈,干部解放更是遥遥无期。我整天劳动、写检查,弄得疲惫不堪,又丝毫得不到家庭的温暖、慰藉。当时看不到任何出路,情绪低落到极点。而且想到:我这般毫无作为、毫无尊严地活著,不仅自己痛苦,也给家人带来耻辱。于是萌生了自杀的念头,是谓「士可杀不可辱」。但转而又想到:共产党员要是自杀,将作为畏罪自杀、叛党论处,罪加一等。这样更加会连累妻子、女儿。于是我曾设计到颐和园游泳,装作自然溺死,这样才可免除家人受牵连。正当这种自杀的念头缠绕不去,我最痛苦、最失落时,我妹妹洪吟霞出差到北京。我把自杀的想法告诉了吟霞,妹妹听后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哽咽著对我说:「小哥哥你怎么到这种时候还这么痴心?章含之早已和别的男人好上了,你连自杀还要考虑到不要连累她……」在这种情况下她才把章和张某在上海大姐家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我。这件事对我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时间我实在无法接受,倒使我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妹妹说得对,我时时念及夫妻之情,处处考虑妻子的感受,为她著想。而她却背著我干这种事,我为她为家庭去自杀值得吗?

此时我联想到「文革」后章含之对我的种种。「文革」中自从我被剃阴阳头后,她对我一直很冷漠。我被审查期间,星期六如允许我回家,我如蒙大赦地飞也般回到家中。她就千方百计避开我。她借种种藉口,如教研组要开会、战斗队要开会等等,买了一大堆吃的,带上日常用品回外国语学院去了。剩下妞妞和我在一起。那个阶段妞妞是我精神上唯一的慰藉。那时妞妞也很惨,因为爸爸是黑帮,所以连她上幼儿园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剪掉结婚照

当时还有一件极不寻常的事,至今记忆犹新。章串联返京后,一次周末我回家。我外甥也随我去看妞妞。章东翻西翻找出几幅相片。那是新娘披婚纱,新郎穿西装戴领带的结婚照,正是我和她的结婚照。不料她信手拿起一把剪刀,当著我和外甥的面,嚓嚓嚓把我的头像统统剪掉。一面自嘲地说:「与其让红卫兵来剪,不如自己剪了算了。」然后把自己那一半收藏好,把我的一半扔掉。这可把我外甥看呆了。我目睹她的行为心里真不是滋味,但没有出声。当时房间里一片死寂,气氛十分凝重。后来外甥问我:「舅妈是怎么回事?」我只报以苦笑。其实1957年我们结婚时已不流行拍婚纱照了。但她坚持要披婚纱,说结婚是人生大事,应该按自己心意好好打扮,我就依了她。而现在却把我的一半剪下来扔掉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妹妹的一席话使我恍然大悟,从此我也警觉起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翻出章的手提包,赫然发现她的皮夹里夹了一帧张某的照片。此外,手提包里还有安全套。我和她自文革后根本没有夫妻生活了,这安全套说明什么问题?发现这两样东西后,我愤怒极了。我当场和她理论,她一时间慌了手脚,不知所措。开始她一味抵赖、否认,可是在物证面前无言以答。我当时愤怒到极点,简直要疯了。我说:「我要找张某人问清楚,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在慌乱间章突然下跪认错,表示悔改。并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我愈来愈像我的妈了。」(指她生母)我愤怒过后冷静下来,理智地考虑到:我和她结婚已十年,女儿也六岁了。只要她真能与张某了断关系,我再不会提起这件不愉快的事。我会和她和睦相处,给女儿一个温暖的家。

但是我的良好愿望并未实现。自章张恋情揭穿后,章仍然我行我素,视我为陌路人,而与张某的婚外情一直断不了。当时岳母奚夫人也从章的行为中看出了蛛丝马迹,觉得情况不妙。老人家曾在私底下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君彦,要是可能的话,你要多回家。」但我当时正在接受审查,实在是身不由己。我觉得我们的婚姻完了。从那以后我和章常常为此事争吵,这给我女儿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创伤。在洪晃《我的非正常生活》一书中有记载:「从小时候就老觉得他们俩要分手,老觉得要出事,从小就是那种很恐怖的感觉。小时候最深的记忆就是我躺在床上假装睡著,听我爸我妈往死里那样地喊著打架。等我一推门进去,两个人的感觉就是话已经说完了,有一个在哭,这是我唯一的父母在一起的记忆。」

章含之的背叛婚姻、背叛家庭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使我很长一段时间夜不成眠,整夜眼睁睁望著天花板。即使每晚吞服三四片安眠药也无法入睡。当时我正遭受严酷的政治迫害,但不论红卫兵如何羞辱打骂并不可怕。因为我自知没有对党对人民做过坏事,我自问为人处事一向光明磊落,所以对红卫兵的欲加之罪,心中很坦然。虽然曾因忍受不了种种虐待有过自杀的念头,但终于挺过去了。如今与我相恋八年,结婚十年的妻子竟然红杏出墙,这等于在我背后捅了一刀。这等羞辱让我感到无地自容,一颗心如撕裂般痛。所以对我来说,家变的危机比政治迫害更加惨烈。妻子的不忠加给我的痛苦、羞辱比红卫兵加给我的沉重千百倍。


往事不堪回首

那段时间,每到深夜我躺在床上两眼望著天花板,我和章含之相识、相恋、相伴的往事就像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映现。我不敢相信,也无法想像章会在感情上背叛我。我们相识在一九四九年,我十七岁刚考上燕京大学经济系。而章只有十四岁,是贝满女中初中三年级学生。我们的交往从初中女生仰慕、迷恋大学生开始,发展到两情相悦而谱成恋曲。虽然称不上青梅竹马,也可算是两小无猜了。当时我俩走在一起,人人都说郎才女貌非常匹配。是令人羡慕的一对。我俩从手拖手到结婚,到生女儿,经历这么长时间的感情,怎么能说变就变?难道过去的卿卿我我,山盟海誓都是儿戏?我实在想不通。

此时我想起章在上海对我大姐说的话:「毛主席说过今后大学只办理工科,不要办文科了,文科没有用。像君彦学经济是没有出路的,将来好到顶也只能到农村公社生产队当个会计,算算帐什么的。你要劝劝君彦,叫他想开点。」听她用这种口吻说我,我大姐伤心之极。其实从1949年起我与章一路走过来,我自问颇有进取心,一直是品学兼优的。那时我从大学生选拔为研究生,后留校当助教,后升为讲师又担任教研室主任。可说是一帆风顺。所以在她眼中我是个体面的丈夫。她虽然不尽满足,至少是满意的。但到了文化大革命我受到冲击后,她就认定洪君彦这个人是万劫不复,永无出头之日了。这样的丈夫既不能给她带来荣耀,更不能满足她的欲望,只能给她带来耻辱。所以她急于摆脱我,急于逃出这段婚姻,另谋出路了。就好比我原本是她一件心爱的外衣,现在嫌破旧了,要换一件新的了。于是夫妻之间的恩爱、尊重已不复见,夫妻的情份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名存实亡的挂名夫妻了。


两情相悦时

回想我们相识的过程也颇有戏剧性。我第一次见章含之是在1949年的圣诞舞会上,她是我同班同学朱文□的舞伴。那时我见到一位相貌秀丽、气质优雅、谈吐得体的女子。她穿著旗袍、头发卷成当时流行的发型,打扮得很成熟、入时,颇有大家闺秀风范。后来才知她只是个14岁的小姑娘。所以我们一班同学只把她看作小妹妹。那时章一家人在朱文□家借住,因章士钊与朱文□的祖父朱启钤是世交。每逢周末,我们一群合得来的同学有时到朱家玩,有时到北海划船。章也喜欢和我们一起玩。她那时正值花样年华,又活泼健谈,我们也乐意让她参加我们的活动。但只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因此她给我写信我也不在意,没有覆信。后来有同学告诉我:章含之对我有意思,曾因为我不覆信而伤心落泪。他还对我说,我们一群同学中也不乏她的爱慕者,但她却对我一人情有独锺。这位同学催促我表态,劝我不要辜负她的一片真情。当时燕大也有不少女同学对我有好感。所以也有几位同学持相反意见,说:一个大学生,一个初中生,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还不如找一个现成的。但最终我被她的纯真和诚意所打动,开始与她交往。我单独约她到北海划船,或约她出来喝咖啡。

后来我们过从甚密,几乎每个周末都有约会。多数是我进城约她出来见面,找一个她喜欢的地方游玩、谈心。晚上我便在城里寄宿在同学家中。有时我约她到燕京大学玩。一九五O年从燕大到城里,每天往返只有一班校车,所以她来一次便是一整天。我们一起在未名湖畔漫步,促膝谈心。她爱好文学,特别爱看翻译小说。记得当时她介绍我看俄国陀斯妥也夫斯基的《被侮辱和被损害的人》,莱蒙托夫和普希金的诗集等等。还讨论过徐訏的小说《风萧萧》。我觉得她虽是中学生,但文学修养比我好,写的信也充满感情,有文采。对她这方面我很欣赏。

由于我俩都是上海人,生活习惯相同,又志趣相投,相处久了愈来愈情投意合,终于双双堕入情网。两人沉浸在甜蜜的爱河中,在花前月下度过许多浪漫时光。

我是一个有承诺言而有信的人,一旦认定了章含之是我的女朋友,就一心一意等她成长。我决心等她上高中、上大学,直到大学毕业。一年又一年春来秋去整整等了八个年头。八年间不论遇到什么诱惑,我从未见异思迁过。倒是章曾经动摇过,闹过分手的风波。

我与章含之相识、相恋时正值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初期,政治运动风起云涌的年代。有志青年都自觉自愿地投身到革命的大熔炉中锻炼、改造自己。我与章也不例外,从此我们的交往从谈情说爱的小资产阶级情调逐渐转变成革命伴侣似的互相勉励,共同进步。


两地书鱼雁传情

那时,我和她积极投身于一浪接一浪的政治运动中。一九五O年抗美援朝运动开始,我们各自参加学校的政治运动,见面的时间少了。一九五一年,北大、清华、燕京、辅仁四所大学法学院在校学生响应政府号召,参加广西省土改工作。我随燕大土改工作队到广西土改一年。在土改运动中我立了功得了奖章,并加入了共青团。那一年我虽远离北京,但我俩的感情反而近了,因为我定期收到她的情书。而来自北京的情书给我极大的精神鼓舞。总之,从依据五O年起到「文革」前,在婚前婚后我俩一直是聚少离多,但是共同的革命理想就像一条纽带把我俩紧紧拴在一起。因此,不论我俩身在何方,相距多远,感情不仅没有丝毫冷却反而更炽热了。

一九五七年我和章结婚一个月,我俩就分别下放劳动。我作为北大(五二年院系调整,燕京合并入北大)下放干部工作组成员,到京西门头沟斋堂劳动;她随外国语学院到南苑大红门劳动。一个西一个东,两人分隔两地整整一年。我俩正当新婚燕尔,难免依依不舍两地相思。那时我俩每月返京相聚一次,此外就靠鱼雁传递相思之苦。一九六四年我又到湖北省荆州市参加「四清运动」半年。那时只要我与妻子分隔两地,来往信件不断,除互诉思念之情,也有关于工作、学习互相勉励的词句。从相恋到结婚,直至一九六六年,我俩的两地书信至少超过百封。章的情书既有对我的绵绵情意,又有革命的豪言壮语,读来令我感动,令我振奋。所以我把她全部的书信珍藏著。曾经幻想:将来要是出本《两地书》也挺有意思。当然,随著我遭到家变,早已打消这个念头。我想:如果局外人读过这些信件,读到章那些思念我的热情澎湃的词句,定可感受到她对我的一往情深;定会慨叹人生无常及人心之变幻莫测。


门当户对定终身

我和章含之随著年龄增长和学业进步,两人的感情又迈进一步。一九五二年我提前一年大学毕业,被组织上调至中央财经学院任政治课助教;五三年被选拔为北京大学由苏联专家指导的政治经济学研究生。后来因工作需要,学校领导又把我从研究生班调出来当政治经济学助教,开始教书生涯。从此以教书为毕生事业,直至退休。一九五三年我加入中国共产党,在当时是政治上要求进步的标志。一九五二年章在贝满女中加入了共青团,五三年她高中毕业由组织上保送到北京外国语学院学习。那时我俩志同道合,关系愈来愈亲密。章带我见过了她的父母章士钊与奚夫人。章老详细地询问了我的家庭和受教育情况。我如实以答:「爸爸解放前是浙江商业储蓄银行董事长,解放后银行收归国有了。我在杭州出生,小学、中学都在上海受教育……」两老对我印象很好。他们对我出身自银行家的家庭背景,以及我本身的人品、学业均感到满意,认为是门当户对。同时我把我与章的合影寄往上海家中。由于她年轻貌美,出身世家,也颇得我父母的欢心。如此我俩就成为男女双方家人,以及所有亲友、同学公认的一对。一九五三年我俩肯定了爱人关系,也就是彼此确定对方为结婚对象。这可意味著一生一世的承诺。我俩肯定关系后章把我当作最亲的亲人,对我十分依恋。我既有责任也乐意分享她的喜乐,分担她的愁苦。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一九五三年章含之突然病了,扁桃腺发炎,发高烧至四十度,近乎昏迷。她迷迷糊糊地说一定要见我。她家人就设法打电话到北大,通过我的同事找到我。我听到消息后急急忙忙赶到城里,到东四八条章老家中。她一见我就激动得哭了,含著泪对我说:她怕自己会死,怕见不到我了。她的真情表白使我十分感动。我好言安慰她,叫她不要胡思乱想,病很快会好起来的。并答应她第二天再去陪她,这样她才感到宽慰了。那时北京交通不便,晚上没有车去西郊。我无法回北大,在城里又没有地方住。当晚我找到在报社工作的老同学,到他宿舍挤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再次探望她,因医生给她打过一针已退烧了。她的病很快康复,但她在病中对我如此依恋,似乎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对我触动很大。从此我更加怜惜她了。

那时她把我当作唯一的亲人也有个原因,就是在她病前不久她刚得悉章士钊夫妇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正为此苦恼,情绪极不稳定,心情很坏,有我陪伴她,开解她,使她感到特别亲近。


章含之洒泪认生母

一九五三年章含之十八岁时,一天她同母异父的哥哥谈□明拿了一张章襁褓时在生母谈雪卿怀抱中的相片,来与她相认。谈□明当时在北京中央乐团任定音鼓手,打听到章家的住址找来了。章含之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感到非常震惊。当她知道章士钊夫妇并非自己的亲生父母,而生母还在世时,她觉得自己长期受欺骗,委屈得不得了。她一边哭一边向我诉说身世,说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得到母爱。她当时已加入了共青团,思想很偏激,正在和章士钊「划清界限」。因此把怨恨全记在章士钊夫妇身上,甚至想与养父母脱离关系

为此,她写信给当时任职中央政治委员会主任的彭真。彭真见到她在信中要求与养父母脱离关系,就派秘书见章,劝她要正确对待。告诉她:生母虽然和她有血缘关系,但抚养她成人,培养她成长的是章氏夫妇。秘书传达彭真的话说:「他们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从来没有虐待过你。不要偏激,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不符合政策的事。」当时她组织观念很强,很听党的话。彭真的话使她情绪稳定下来,正确处理了与养父母的关系。

章含之自从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就产生了想见见亲生母亲的愿望。同年暑假,我陪同她瞒著章氏夫妇到上海见她的生母。她见到生母谈雪卿后免不了母女相拥哭泣,互相倾诉思念之情。但除此以外似乎没什么共同语言。因为章自出生后已与生母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因而形成完全不同的世界观。她生母年轻时是上海滩上有名的交际花,是永安公司康克令钢笔专卖柜台上的售货员,人称康克令小姐。她与生母相认时,生母已年近半百,但风韵犹存。已经嫁给姓顾的进出口商人,育有三名儿女。一九五三年家里仍拥有洋房、汽车,生活颇富裕。她住在生母家期间,生母与继父天天带她出外吃饭、游玩。但她觉得思想上与生母有很多隔阂,代沟很深,无法交流。再说她想见生母的心愿已了,所以住了一星期就辞别生母离开上海。然后由我陪她到苏州玩了几天再回北京。

关于她得悉自己的身世,关于她到上海与生母相认,章氏夫妇至死懵然不知。


《我和章含之离婚前后》一文全部是我的亲身经历,是我前半生坎坷遭遇的真实写照。今应女儿洪晃的请求,续稿暂停。

洪君彦


摘自《亲历与见闻——黄华回忆录》

1976年12月1日,我接到中央的调令,要我在十天内完成辞行拜会并回国。我只好用电话向联合国秘书长德奎利亚尔、安理会各常任理事国常驻代表、各友好国家大使、美国朋友和华人朋友道别,于12日回到北京。

我抵达北京一下飞机,就看到外交部全体副部长如徐以新、韩念龙、何英、仲曦东、王海容等都来接机。我还没有来得及询问,王海容告诉我说,中央决定让我担任外交部长。乔冠华因投靠四人帮,已被撤职。

我回京后第二天,去见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李先念,他说:“乔冠华太不像话,陷入四人帮的泥潭,已经(淹)没到了这里了,” 他举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上面,接着说,“政治局要你回来主持外交部的工作。” 过后,我去看了叶剑英副主席。记得1976年6月,我从纽约回国述职,叶帅认为广大群众也只是对四人帮敢怒不敢言而已。

根据张颖同志(章文晋副部长的夫人)在她著的《外交风云亲历记》一书中回忆,1974年冬天,她陪同时任驻加拿大大使的章文晋回国述职,向乔冠华部长汇报工作。乔冠华和章含之请他夫妇俩到家里坐。乔冠华对张颖谈起国内文革状况,重点是谈江青。乔冠华说江青领导文化大革命很受毛主席称赞重用。又说江青认为张颖很能干,从小参加革命,表现不错,要调张颖去文化组负责工作。乔冠华接着说:“当前文革的形势你知道,周总理病重,看来不久于人世。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应该好好想想,何况江青那么看重你。”章含之则对章文晋说,江青对他有好感,很欣赏他。显然,乔冠华、章含之认为时机已到,直接抬出江青的旗帜,为江青收罗人才,拉帮结伙。这段回忆十分深刻鲜明地展示出乔冠华、章含之的丑恶心态。1977年,全国掀起揭批四人帮的高潮,进一步揭露他们的罪行。

我与乔冠华在外交部共事多年,他的前妻龚澎同志是我在燕大的校友。乔冠华颇有文采,得到组织上的重用。但他的毛病缺点也非常突出,强烈的个人主义和名利思想。文革后期,他参加了对周总理的无理批判,他在 “识时务者为俊杰” 的人生观支配下终于投靠江青。

我回部不久即把分散在五个省的五七干校劳动的四千多名干部陆续调回外交部和部属单位,充实了国内和各驻外使领馆的干部队伍。

周总理生前常教育我们说,外交工作,授权有限。外事无小事。我理解,凡是政策性和对外表态的口径,甚至说词,负责人应亲自过目。外交部工作的特点是急电多,尤其是我常驻联合国代表团的急电或特急电报多,而且往往是傍晚发来,限在午夜之前批复,以便我常驻代表团能在纽约时间次日上午及时发言表态或投票。我们尤其注意请示报告,主动取得中央的领导和指示,避免发生任何差错

25#
 楼主| 发表于 2008-2-16 13:02 | 只看该作者

张中载,和章含之发生关系的第三者(图)zt

后来大姐与大姐夫发现章与张某在她家里发生不轨行为,并掌握了确凿证据。大姐真是心如刀割,她认为:弟弟在受苦受难,而弟媳却在跟一个有妇之夫寻欢作乐...

  和章含之发生关系的那个第三者张某应该是张中载教授

  



  张中载经历

  张中载,1934年1月10日生于浙江宁波,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经历】

  1950-1954北京外语学院英语系毕业

  1954--1957研究生课程结业(当时无学位制)

  1957至今 在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系任教

  1973作为访问学者在英国学习

  1983--1984作为访问学者在澳大利亚进修

  【学术活动】

  1988年至1991年,曾在美国麻萨诸塞州州立大学英语系讲授"英国20世纪小说"和"中国现代文学"。

  【职务】

  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外国文学》编委

  全国英国文学学会副会长

  美国国际名人传记院顾问

  洪君彦:不堪回首----我和章含之离婚前后

  第三者出现

  我的大姐洪君慧大我十七岁,一直非常疼爱我。一九六四年我母亲去世后,大姐对我的爱护又深一层。那时我家兄弟姐妹七人,只有我一人远在北京上学、工作。逢寒暑假我如返沪探亲,大姐总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真所谓长姐如母。所以章住在她家,她对弟媳也照顾周到。那时大姐看到章在上海与张某眉来眼去,出双入对玩得欢天喜地,而把我完全置于脑后。想到我只身在北大捱斗受罪,不知掉了多少眼泪。当时我外甥见章与张某上街时拉著搂著的亲昵样,感到十分诧异。章说:「我们外语学院出来的人都是这样的,都很洋派。」似乎反倒是我外甥大惊小怪。后来大姐与大姐夫发现章与张某在她家里发生不轨行为,并掌握了确凿证据。大姐真是心如刀割,她认为:弟弟在受苦受难,而弟媳却在跟一个有妇之夫寻欢作乐,实在有违夫妻之道。她简直无法忍受,但又怕我知道后受不了打击会寻死。她含泪对我的兄弟姐妹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君彦知道。」要大家守口如瓶。所以,事发后我完全蒙在鼓里。一九六七年三月章串联回北京,对我冷冰冰的。我总以为是政治上的原因:她是革命群众,而我是批判对象。按照她的性格,跟我划清界线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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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08-2-7 14:25 | 只看该作者
让一切名人们都摘下他们头顶的光环吧! 我们会发现其实名人们和你我一样!!!
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愿大家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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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楼主| 发表于 2008-2-7 13:52 | 只看该作者

章含之密报毛泽东:主席,有人诬告江青

一代奇女子章含之本月26日与世长辞。章含之一生跌宕起伏、功过难断。在那个一切皆政治处处是斗争的年代,当章含之跨入外交部这个“文革”重灾区,权力斗争就迎面而来。1976年,政治斗争力量陡然转向,乔冠华与章含之双双被外交部除名,政治生命戛然而止。而据历史学者章立凡考证,毁灭两人前途的是章含之呈递毛泽东与江青的一封密信。

章含之密报毛泽东:主席,有人诬告江青

章含之



  其时,在外交部人事斗争日益白热化,且全国处于“批邓”高潮,“四人帮”暂居上风之际,章含之将命运寄托于与毛泽东的师生情谊,以“我们”(章、乔)之名,上书告发两名“敌人”——当时外交部的“通天人物”唐闻生、王海容。

主席:

  去年夏季我们曾听到一件诬告江青、春桥同志的事件。现在想来,这是邓小平在幕后策划的。现将事件经过向主席报告:

  去年夏天,大约八月,一天晚上,海容、小唐两位同志来找我说有件事要了解。她们说她们去看了康生同志。是邓小平带话给她们说康老想见她们,后来康老的秘书直接打电话与她们联系约时间。小唐说她们请示了主席,主席同意后她们才去的。

  接着,她们说康老病很重,恐不久于世了,因此有件心事要托她们转报主席。康老说,江青、春桥两同志历史上都是叛徒,他曾看过春桥同志的档案,是江青同志给他看的。康老要海容、小唐找两个人去了解情况,一个叫王观澜、一个叫吴仲超。康老说这两个人可以证实江青、春桥同志是叛徒。海容、小唐说她们想问问乔冠华同志是否认识王、吴二人。乔说他只知有此二人,并不认识。她们又说,听说江青同志的历史叛徒材料在三十年代香港、华南的报纸上有登载,问乔当年在华南工作是否见到过这类消息和文章。乔说他只见过生活上对江青同志的攻击,从未见过涉及政治叛变这一类的东西。关于春桥同志的情况乔说他完全不知道。当时我说文化大革命期间听说上海有一派贴过大字报说春桥同志是叛徒,后来被压下去了。

  当时我们都劝王、唐两位不要替康老传这些活。我们说如果康老有事向主席报告,他可以口授他的秘书写下来,而不应该叫两个不了解情况的年轻同志传这种活。我当时说尤其关于江青同志这些话更不应该传,这样做客观上矛头是对着主席的。小唐说他们这些老同志不会把江青同志的事扩大的,不过她应当退出政治活动,将来叫她养老,去看看她还是可以的。

  以后我们再也没有问起此事。但是在她们谈此事后不久,有一次在人大会堂宴会散会时,我见到一个行动有点困难的老年人。正巧海容走过,我问她此人是谁。她说“这个人就是吴仲超。”不知这是否是她有意安排吴出席宴会的。

  以上情况特报主席参阅。
含之

一九七六年四月廿五日

  信件指出:一、觉察到康生通过唐闻生、王海容诬告江青、张春桥事件,是邓小平幕后策划,所以要向主席揭发;二、唐闻生、王海容曾向老乔调查江青、张春桥的历史,乔冠华表示完全不知道;三、我们(乔、章)坚持原则,劝唐闻生、王海容不要替康生传话,特别指出关于江青的话尤其不能传,因为客观上矛头是对着主席的;四、唐闻生对江青有议论(应当退出政治活动养老),王海容涉嫌有意安排证人吴仲超出席人民大会堂宴会。

  意外的是,毛泽东批评此信意在“借刀杀人”,“借中央之刀杀王海容、唐闻生”。随即,“四人帮”倒台,专案组在王洪文家中抄出了一份组阁名单,乔冠华出现在“政治局委员”与“副总理”之列。

  随后,乔冠华被押于史家胡同51号后院隔离,章含之则在外交部受审。

  提及这段往事,晚年的章含之感慨:“我一生中一系列重大转折都离不开毛主席,他在我生活的每一关键时刻主宰了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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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楼主| 发表于 2008-2-5 17:28 | 只看该作者
Post by weili
优胜劣汰,人类进化的原动力。

对章女士来说,可不是什么自然界进化论中的优胜劣汰的问题,而是人类政治斗争中的趋炎附势,择优汰"劣"的干活, 注意,这个劣是带双引号的劣, 是在激烈的政治斗争中暂时失去优势的劣,它很可能很快转换成优势,而非自然界中被永久吞噬的劣.她可以落井下石,给失势的前夫带绿帽子并最终抛弃之而嫁给红人乔老爷.她可以对病重的周恩来总理出言不逊去献媚于江青.可是最终随着江青的倒台而彻底失势,乔老爷更是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在这场政治赌博彻底玩完后,这个女人的所做所为甚至不如同样失势的张春桥,张春桥选择了永久沉默,而这个女人又将自己的那点事情包装后到处签名售书.招摇惑众.跟婊子杨玉颖差不多,在与赖昌星的侄子三年合同婚姻后,看赖家失势了,立即逃之夭夭,在接受凤凰卫视采访时又大谈与赖文峰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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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08-2-5 17:2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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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08-2-5 15:58 | 只看该作者
优胜劣汰,人类进化的原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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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主| 发表于 2008-2-5 11:35 | 只看该作者

华国锋和江青接班之争中的章含之zt

一代名媛章女士离世,引发了诸多的讨论。出现了历史的章含之,文学的章含之和民间的章含之三个层面及版本。现在很多人不了解历史,仅仅根据章女士生前的自我标榜,文过饰非的文学作品来给她定位,足见文学章含之影响之大。另一方面,官方对于那段历史虽有定论,但是却被束之高阁,现在知道具体细节的人并不多。再加上当事人或者已经作古,或者不俏反驳,给章女士可趁之机。好在历史公正清白,特别是知情人,章的原夫洪君彦先生和一些外交部的老干部写了文章反驳,终于真相大白,历史和民间的章含之才逐渐还其本色,章女士反而弄巧成拙,自我暴露。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功过是非历史和人民自有定论。当然我们也要感谢章女士从她的角度写出许多精彩文学作品,回味那段历史,引发争论。特别是回味她和乔冠华的忘年恋情,引起人们的同情和怜悯。不然那段历史已经被人遗忘,也希望这是章晚年有点感悟和自责的一种表达方式。大家也可以以史为镜。
用“势利小人”和“文革造反派”来给章女士定位比较恰当,文革中天下大乱,是非颠倒,无法无天,大浪淘沙,机会难得,各种人物纷纷登台表演,我们可以通过这位“通天”人物的人际交往来对她的动机和人品作进一步的了解。

章含之和毛泽东
毛主席有雄才大略,气吞山河,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史无前例的文革是其晚年杰作,也是他一生最大的败笔。从10年文革的发动,曲折发展直到到最终四人帮被捕的戏剧结局。在毛的去世前均为毛一手掌握和推动,其能量,能力、权力和魄力之大,前无古人,后患无穷。直到现在,在结束几十年后,官方还没有完成对毛的全面评价和对文革的反省和认真回顾,足见毛的影响之深远和文革危害之深刻。
陈云曾经说文革是毛一个人打倒了全党。也有人说文革是毛试图把“党天下”变成毛的“家天下”的历史过程。说的不错。晚年的毛的周围有一批倚重的女人。他们权倾一时,目中无人,飞扬跋扈。以江青,谢静宜,王海容,唐闻生为代表。比这些人,章女士和毛的关系要差一些,但她也确实占了足够的光。她和毛的关系和毛与其他几位女人的关系一样说不清楚。这种微妙的关系,当事人只能会意,不能言传,更不能到处宣扬,现在叫潜规则。既然章说毛鼓励她离婚(毛可能开始并不知道章离婚的真正目的),而且在她离婚后又送她一大蓝苹果。特别是毛对章女士和乔冠华的结婚表示了一定程度的不满,甚至直截了当说出“你心里没有我”这样的话。足见他们的关系已经超过了一般英文老师关系。章女士在她的书里所传达的信息也有很大的这种成分。说毛曾经喜欢过年轻时的章大概不会错。说章女士是“文革造反派”的主要原因:
1。主动追求乔,为了和乔结婚,章女士敢于和前夫离婚,甚至在自己先红杏出墙,背叛前夫,还倒打一耙,说前夫已经有了外遇,应当离婚,甚至敢用毛的话将此事说出来(毛可能是听她一面之词,或者根本没有那么说)。人们很难想象一个被剃了“阴阳头”,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个被自己老婆抛弃,穷困潦倒,甚至想自杀轻生的“牛鬼蛇神”怎么可能会有外遇?足见她胆大妄为。
2。敢于爱,在毛和乔之间勇敢地选择了“名正言顺”的乔。喜欢她的毛即使再宽宏大量也不会“龙颜大悦”。
3。敢于斗争,为了权力斗争需要,于1976年4月26日写告密信,诬告外交部位置高于她但低于乔的王海容,唐闻生,并为了讨好江青,甚至插足毛江上层斗争,不怕引火烧身。
在这几点上,一般人都不敢妄为,而她已经远远超过了毛所倚重的另外几个女人,“造反”精神十足。不难解释当毛接到署名为“含之”的告密信后,洞察一切,看出了章是和江青一样大胆危险的坏女人,不能重用。于是站在了“洁身自好”的王、唐一边。批评章乔的告密信为“借刀杀人”,在同年10月四人帮垮台之前就早早结束了这两个势利小人的政治生命。
在1976年初周总理逝世之后,毛先借4。5天安门事件罢黜了四人帮的死对头邓小平,指定华国锋为接班人,反而把踌躇满志准备接班,但不得人心的老婆江青晾在一边。后来毛也于9月逝世,10月四人帮就被华国锋粉碎。章乔作为四人帮余党被整肃。看人要看人心正不正,毛主席不愧为英雄,看人还是很准的。在毛决定华国锋为接班人的那一刻,四人帮和章乔的命运就决定了。也就是章后来说的非常难过的那一年。走投无路的章乔还不甘寂寞,最后只剩下死心塌地投靠四人帮一条路。能说历史不公平吗?

章含之和华国锋
华国锋忠厚老实,是国家领导人中少有的宽宏大量,大公无私的领袖。他能够在毛去世后,运筹帷幄,没有流血牺牲,不费一枪一弹,一举粉碎四人帮,迅速稳定全国形势,表现了高超的指挥水平和政治智慧,立下丰功伟绩,历史不会忘记他的贡献。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能够为了党和国家利益心态平和地下台让贤,实现政权平稳过渡,历史上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很少。毛选他做接班人就是看上了华国锋的人品。华是典型的正人君子,这样他就躲不开那些势利小人的纠缠,即使在他下台多年之后。
其实按理说章女士和华国锋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既然章女士在她的书里提到华国锋。我们就不得不找找原因。有关华国锋是否得到毛主席“你办事,我放心”的圣旨,大概比毛主席劝章女士离婚的那段谈话靠谱的多。而在章的书里,竟然说华因为乔知道这个纸条的“真伪”而报复乔,以至造成了乔晚年的全部不幸。华国锋上台是历史的选择也是章女士晚年常说的是“命运安排”。毛的圣旨的真伪绝对不会改变这个事实。也不是乔这个外长能够左右的了的。如前所述,章乔政治生命在四人帮垮台之前半年已被毛主席结束,章惹不起毛主席,而在多年后还欺软怕硬,拿忠厚老实的华国锋开刀。只能再次说明章的人品。
其中一个原因是乔持才傲物,自持有江青做靠山,所以才敢看不起华国锋,处处贬低他。实际上想让江青取而代之,也是想再次讨好他们的主子江青。华国锋和江青的人品有天壤之别。乔卖身投靠江青,这只能说明他政治上的投机和幼稚。华国锋后来对乔的批评,说他“志大才疏”也是乔逼的,是实事求是的,也是乔不识时务,自讨没趣的结果,能怪华国锋吗?如果按照章的说法,一切都是“命运安排”,那么章乔晚年的不幸都是自找的,华国锋怎么能强加上去?
更为深刻的原因是,华国锋粉碎了四人帮,也粉碎了章乔“黄袍加身”的黄梁美梦,作为死党,他们陷的很深,因此受到应有的批判和整肃,二人从此淡出外交部,一蹶不振,风光不在。章女士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所以在几十年后,章以为人们忘记了那段历史,在她的一系列文学作品中,没有丝毫对江青的批判,没有交待他们和江青的关系,也不敢提起华国锋粉碎四人帮的过程并进行应有的反省。反而拿出一些不足轻重的“证据”来,对功臣华国锋进行无情的鞭鞑,甚至摇身一变,装成了受害者,她的真实感情和目的不是昭然若揭吗?

章含之和江青
除了“势利小人”和“文革造反派”外,用“志同道合”来形容章女士和江青比较恰当,特别他们都是极端的左派,有一致思想体系。而且他们都是些不学无术,无德无才,唯利是图的狂热分子,又有背靠大树相同背景。他们利用关系和文革打倒一切的形势,混水摸鱼爬到了高位,充当走狗和打手。因为这一层特殊的关系,他们才成为”一丘之貉”。在毛主席逝世后,江青失去了政治靠山,章乔相应主子号召,积极给江青写效忠信(所有文章都竟然没有提到这点)。江青没有军队,老干部和人民的支持,特别没有有良心的知识分子支持,以至内部安排下面“可靠”的人写效忠信来打“民意牌”,给中央施加压力,也是幼稚和无奈之举。当时的军队,老干部和广大知识分子都痛恨江青,绝对不会去写什么效忠信。
难以理解的是乔冠华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老干部”也上了贼船。前已述及,文革就是以毛主席的“家天下”来代替“党天下”,其核心是打倒绝大多数的老干部。四人帮里就没有老干部,要有的话是毛主席他老人家。所以乔冠华当年能够被“吸收”进入四人帮的组阁名单(付总理兼外长)是一个唯一的例外,非常了不起。只能说明在章女士的教育下,利令智昏的乔老爷已经堕落成为一个彻头彻尾出卖灵魂的人。远远没有章女士在她的书里说的那么轻松,仅仅是“上”了名单。那也把一场关系党和国家命运前途的一场生死存亡的大决战变成了儿戏。可以设想,如果江青得势,他们该有多么不可一世。更为可笑的是在章女士的书里,她竟然时时处处代表外交部的老干部的“利益”和年轻的王海容、唐闻生斗争。其实他们只是权力之争和”内部矛盾”,所以1976年后,他们这个自相矛盾的“四人帮(章乔王唐)”统统离开了外交部。不过章乔表现的比王唐还左。更象他们的主子江青。虽然他们都不过是毛主席手中利用的棋子,但是做的太投机,露骨和过分。江青自称是毛主席的一条“狗”,让她咬谁就咬谁。毛主席不愧是英雄,始终没有放弃他“主人”的位置。乔老爷的政治水平就没有那么高了,他感情用事,被女人牵着鼻子走,言听计从,火中取栗,以至造成晚年悲剧。
用江青在外交部的代表人物来形容章乔比较合适。晚年的毛主席不相信任何人,布置批判周总理,要他交权,最终欲将他置于死地。江青按照毛的安排将任务布置给了章乔。他们的表现远远比王海容、唐闻生积极,为了达到升官目的,不择手段,用莫须有的罪名批判在中美恢复对话中立了头功的周总理,换取江青进一步的信任。使周总理非常痛心,因为他知道章的人品,所以章的行为可以理解。而自己一手培养的下属的乔的所作所为叫他心寒。因此说怕乔会在他死后在他的名字上打叉。对于章乔的结合,毛说乔老爷上轿,周说乔老爷上当。说的好。具有讽刺的是,当年仅仅是翻译的章在最近几年又摇身一变,成了在中美恢复对话中立了头功的见证人,到处上电视写文章,出尽风头。如果周总理还活着见到这一幕,不知章如何应对。
所以与其说江青选择了章乔,还不如说章乔按照自己的意识形态和他们多年形成的利害关系顺理成章地选择了江青。在主席逝世后的关键时刻,用效忠信来暴露自己的政治动机,迫不及待地公开表示要华国锋和所有老干部让位,拥护江青成为党的主席和接班人。章乔既然早早选择了江青这个政治靠山,那么也就选应当接受全盘失败这个“命运的安排”。希望这一点是章含之晚年的忏悔和感悟,但她并没有这样做。殊不知得人心者得天下。人心要正,不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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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08-2-4 17:55 | 只看该作者
女人离开男人原因很多,我列举几条情理之中的,大家请补充.
一是,原来相爱,现在不再相爱
二是,原本就是搭伴过日子,现在搭伴过得不好啦
三是,原本是搭伴过日子,突然发现心里缺了一块
......

男女分手时,更见一个人的品质高下,但愿能心存谅解,千万不要一肚子龌龊气一股脑冲着对方.更重要的是,不要从此觉得世上异性全是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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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楼主| 发表于 2008-2-3 18:08 | 只看该作者
大家明白"女人心,大海针"这句话的含义吗? 就是说女人的心是不可琢磨的,为什么?因为女人的心思变化得快.依附权贵,落井下石就是章某人人品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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