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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岸，西海岸
應帆
March 15, 2015,
今年入冬以來，紐約、波士頓等美國東海岸地區飽受嚴冬冰雪之苦，對許多人來說，生計乃至出門都成了問題。住在西海岸的朋友，來電詢問我們的狀況如 何，聊天時談及彼此，大家就說起近年來紐約的颶風冰雪、火車地鐵出軌等災害和事故，以及通勤之苦。聽到我的嘆息聲，加州的朋友就又開玩笑說：「不如搬到加 州來吧！這裡的陽光燦爛哦！」
! T0 M) n" I4 z; m7 N我不覺發笑，反問他加州去年經歷了多年未遇的乾旱，又時不時有森林失火之類天災，還要常常預防大地震來襲，心裡滋味如何？他也不由笑起來，我們最終總結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7 h& C5 \$ }+ ~1 J+ @( F* C/ {4 X2 ~當年研究所畢業找工作，我跟大多中國年輕人一樣，目光投向不外乎美國的東海岸或西海岸，不僅因為這些地區的經濟大多更發達、人口更眾多，更因為它們都是華人聚集地，對忘不了中國美食，還有結婚成家大事要辦的畢業生來說，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和吸引力。
. y3 G# y6 E: m, N南韓朋友孔勳和我前後來到紐約上班，他太太桑妮雅也供職於曼哈坦的一家金融保險公司。他們夫妻倆在哈德遜河對岸的新澤西租房而居好幾年。酷愛開車自 由出行的孔勳，最終煩膩了每日的火車地鐵通勤。正好幾年前桑妮雅有個內部機會可以換到西雅圖上班，孔勳毫不猶豫地辭去紐約職位，兩人一路開車向西到達加 州，再北上去西雅圖。後來電子郵件跟我們報告說，他本人進了微軟，每天開車上班，單程十幾分鐘而已；桑妮雅上班地方更近，每天都是走路來去，聽得我們好生 羨慕。
) K6 j2 l2 p( w& Z0 p7 S後來我在公司裡認識兩位要好的中國同事小陳和小曾，他們二○○八年經濟危機後，先後搬離紐約，分別去了加州南邊的洛杉磯和北邊的三藩，也時不時向我們匯報加州陽光和海灘之美。小陳說，來加州啊，可以天天打網球；小曾說，加州好呀，連花粉過敏都好了。
4 t$ X' v- d& t6 L" i十年前我也曾到西海岸，幾日遊居然從不曾碰到雨天；後又到加州，從三藩到洛城，在漁人碼頭吹過風，在半月灣親密接觸過太平洋的海水，在迪士尼樂園和 環球影城坐了一種又一種驚險飛車，也曾在那滿眼全是中國人和中文招牌的蒙城和朋友大快朵頤……。朋友說：「年輕人當然要來加州啊！激動人心的矽谷不說，星 光燦爛的好萊塢不說，四季如春的完美天氣不說，就衝著加州離中國和家鄉更近，也得來加州啊！」然而，我還是回到紐約，安心上班。
, W) X: B$ F, c$ }4 E( ^3 {: `我倒也認識另外一些人，他們認為定居加州或者西海岸是不值一晒的主意。皇后區長大的日本人朋友松本龍生說：「許多東海岸長大的人，也許年少時會去加 州、去矽谷折騰幾年，但最終他們都會回歸東海岸，因為這裡才是他們的根，他們的家鄉。西海岸哪裡去找一個中央公園？還有這麼多的博物館？再說了，西海岸那 地震的威脅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啊！」
6 Q; s2 c* b. F4 E4 A) q聽起來，東海岸和西海岸，簡直就像人生的紅玫瑰和白玫瑰啊。而我年過不惑，小朋友們都已經在附近的公立學校就讀，「到加州去，到西海岸去」的心思和口號，也許只能是曾經的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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