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买房买生意上iU91
楼主: 玛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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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恨2,1在“连载”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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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03-6-19 06:15 | 只看该作者
在革命终相识,在革命中相爱,好!建设社会主义,就是需要你们这些对感情忠贞不渝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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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03-6-19 22:31 | 只看该作者
玛瑙,故事没完吧?然后呢?

我喜欢你的女主人,你写的"她"有些味道.这个男人,怎么写得没什么特点,除了知道他常穿白衬衣,目光如火炬,就不知道他做过什么,能让"我"着迷.

好像有点假深沉呐,你一定不高兴听了,嘻嘻...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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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楼主| 发表于 2003-6-19 23:36 | 只看该作者
Yoko,
哎呀,你说“做过什么”指的是什么?事业,还是?我不太确定。
我不知道,一开始写没给他指定什么职业,可能是因为我从来都希望感情是感情,生活是生活嘛。一贯认为,喜欢和投缘是不需要理由的。还有,“我”喜欢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被他和她的痴情打动。

所以,有时候你爱的是一个人,相伴一生的是另外一位,而且也不一定都痛苦,有时候没和你爱的人一起生活兴许还是运气呢。距离产生美嘛。

当然也有可能,距离产生了,美没了。

你说我也许不高兴,不会。就算你“拍砖”我也甘之如饴。倒不是我有受虐狂,嘻嘻。是我极度认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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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楼主| 发表于 2003-6-19 23:40 | 只看该作者
孔子同志,革命觉悟真高啊。

就差摸着别人的头说“好啊,小鬼”(做慈祥状,伴随不规律的点头)。      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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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楼主| 发表于 2003-6-20 00:56 | 只看该作者
(六)
“平,再尽一杯。”南感到舌头不受控制,更想冰啤酒润润干涩的喉咙。平却很清醒,他恨自己的清醒。今天是三位好友饯行,明晨平将一个人踏上未知的命运。虽然心里像有一口气没舒出来,平还是尽量表现的风趣幽默。看到南一边眩晕的笑,频频举杯,一边频频地注视云。平有一丝淡淡地嫉妒。其实嫉妒的应该是南,从小到大被父母耳提面命“你看看平”或者“人家平都…”。这一次,南知道平心里的滋味,但是南已经习惯了平的要强,平的优秀,现在南实在不习惯突然转过来自己变成安慰人的那个。南知道平是不会想到学校的推荐会落到别人头上,而平家里是没力量帮到他的。不似兰,从来就没指望学校,兰的的父亲是实权人物。南还知道,老爸这次把自己和云安排回去,是相信儿子带回了未来儿媳。可是南还没有告诉云,用人单位看了档案后点名要她是父亲的安排。云的心,摸不准。几年的时光过去了,南的痴心兰都看见,笑话一样地提了好几次,可云既不否认,也不脸红。兰几乎认为云和南是有默契的,可是南自己知道,云的心扉没有向自己敞开。平却隐约觉得,云的默契是留给自己的。
夜已深,南脚步不稳。三人把南先送回宿舍。站在楼门前,平应该送两位女士了。兰和云住在校园的两头,平只能一个一个地送。兰很想单独多留一会,她不想就这样和平说再见,于是就说,“我们先送云吧,我反正熬惯了夜。”云连忙谦让,“不用,不用,还是先送兰吧。”平望向云,正对上目光,心跳就漏了一拍。平很快地说:“好,那就先送云。”云这次没有反对,转身走在前面。兰心中暗喜。
云的宿舍楼里住了好几家留校任教的年轻老师,所以并不象其他女生宿舍那样有舍监看守,也不会比集中营都难进。一层的楼道灯早就坏了,平摸黑在前面引路,对走在最后的兰说“你就在门厅等一下吧,我把云送到有灯的二楼就下来。”楼梯上平侧耳听见云轻轻的脚步在身后咫尺,心里数着一级,两级台阶。一共24级台阶,中间有缓步台。平并没太多机会送云上楼,每一次都是南自告奋勇。平只送过一次,就记住了。平忽然发现关于云的事,他全部记得。这个人影一直就在心里,有多久,不知道,现在只是感到酸酸的苦涩,胸口被扯动似地疼。缓步台上,云从平身边超过,说着“再上就有灯了,你,回吧。”平听出云的声音微微发颤,忍不住伸手拉住了云。平感到云离自己从没这么近过,好象发丝拂着下颌。平感到喉咙发涩,心里对自己说“最后的机会了。”手臂一紧,云跌进怀抱。云在发抖,压抑着不哭出声来。平把下颌抵在云的头顶上,感觉原来自己等这一刻已经有一世那么久了。“你在这里等我,我送了兰回来找你,10分钟,不,5分钟。”云点头,又点头。平快步冲下楼。走出阴影之前,平调整了呼吸,带着平静的表情走回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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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03-6-29 09:28 | 只看该作者
咦,怎么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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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楼主| 发表于 2003-7-1 01:38 | 只看该作者
6.2
兰感觉自己等的这两分钟比一天都长,她感到自己心跳得那么不规律。几年的同学兼老乡,兰不知道这个骄傲的男孩什么时候走进了内心深处。兰知道只要请求爸爸,能够把平带回他想回去的城市,但是兰不敢伤害平的骄傲。兰早就想提醒平不要寄希望于学校所谓的推荐,在这点上她比很多同龄人要清醒的多。看到平满有把握地认为按成绩排队,最先推荐的就是他,兰感到担心,又无从提醒。毕竟四个人共处的时间虽长,平和兰并没有太多独处时间。兰暗想以平的聪明,会不会看出了自己的情意,但是平还是如常地对她, 没有多一分热,也没有多一分冷。走回宿舍的路上,平话不多,他的心还在黑暗的楼道里。兰鼓励自己说点什么,她想说,平,别忘了我。平,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帮你回到家乡,然后我们就可以…可以怎样,兰并没有答案,她只是感到一想要和平分别,心情竟然如此沉重,就算马上回家的喜悦也烟消云散了。兰还没鼓起勇气,已经来到楼门前。平说:“就道别吧。你们也一路顺风。”兰抬头看见平寒星般的眼睛,那么深,好象望向身后无边的黑夜。“你明早赶10点的车吗?我去车站送你。”兰不等平回答,转身匆匆走进楼门。平楞了一下,不是说好谁也不送吗?不及细想,转身飞奔而去。

云感到象站在云团里,刚刚是平的怀抱吗,那么熟悉,那么温暖。云闭眼顺着墙滑坐到地上,感到有点冷。楼下传来脚步,云知道是平回来了。平在黑暗中摸索到云的手,把她拖回楼下的夜色中。云感到把手交给平是安心的,不管平走到哪里,她都会随了去。这一次的回家,没有平同路,家乡也没有以往的亲切了。
两个人就牵着手在校园里夜游,因为正是毕业季节,大四的学生有了不成文的放纵权力。小路上不时三三两两的人影经过,树影下有即将天各一方的情侣难舍难分。有女骇攀住男孩的脖子哭泣。而男孩要拼命忍住心里的泪,在心上人面前保持硬汉形象。多少当年以为短暂的离别最后成了永久的分手。没人能看懂莫测的命运。

夜深了,云却不知疲倦。“累了吗?”平问。云摇头。默默四目对视,才刚刚知道相思的滋味, 离别就在眼前了。平很想说说什么,说说他和云之间,但是云眼里的一往情深又让他觉得语言的多余。平忽然发现,云的眼睛是会说话的,她说的话,平都懂。
天色渐明,不知不觉中,两人来到学校外的运河边。杨柳岸,晓风残月。晨雾中,平伸手触到云被打湿的发角,把云的头按到胸口。云听到平澎湃的心潮,感到自己的心也随着平的节拍舞蹈。
总是要分别的,不管两个人怎么拖延,这一刻也不可避免地来临。“云,我每周给你写信。”
“不,每天。”
“好,就每天。”
“可,我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这样一起走路啊?”云,牵住平的衣角,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等我,我很快就回到你身边,说话算话。”平许愿,其实未知的前途,他哪里有这个把握。但那一瞬间,平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回到云的身边,他感到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的愿望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走出去几步,平回头,看见云立在乳白色晨曦里,脸上泪痕犹在。硬硬心肠,平咽下胸口涌出的苦涩,头也不回地离开。
(七)
平工作的州泉市,只是个县级市,属省会管辖。虽然不甚繁华,倒也蒸蒸日上。平分配到市委机关,接待他的办公室主任,连连夸奖平名校毕业,才学兼备,到我们小市工作真是屈才了。自从踏上火车那一刻起,平的胸口就好象被抽空了一样,周遭的世界离他远了起来。现在对着刘主任的笑脸,平只能干巴巴地点头,连应有的几句谦逊都忘记了。刘主任的笑就慢慢淡了,公事公办地把平领到工作的部门:民政局。
民政局是个清水衙门,而平工作的部门专门负责向下岗人员发放政府补助,除了年节之前拨款有一阵热闹,平时就是事务性的报表统计,调查报告之类的工作。以平的文笔,很快就轻车熟路。日里有了闲暇,就是给云写信。
除了给云写信,平整个心思都在筹划怎样能跳出这个小城,回到省会,回到云的身边。人地两疏的他,开始翻看省报,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招聘的广告不少,但是平认为适合的并不多。平没有向南或兰求助,他放不下心底那一丝丝骄傲,他要依靠自己的才干,证明给昔日的同窗,证明给云。但是,几个月过去了,平给几个看起来适合的职位,发了简历,石沉大海。另一条出路是仕途,平也听说州泉是出干部的地方,省里各个部门都有从州泉出去的中坚力量。但是,平却明白自己在州泉是不受重用的,不然也不会被放到民政局。心底的不耐一点点堆积,像火山要喷发,却找不到出口。
平不忍心让云知道她的等待是多么无望,但是,不觉中还是露了口风。云的信总是缠绵的,知道南的困境后,她倒不大提起平回去的事了,平知道是云的体贴,但是他却更急了。平并不知道,云正打算怎样说服家里人调到州泉和平一起工作。
这时候,兰突然来到州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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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楼主| 发表于 2003-7-1 01:41 | 只看该作者
(八)
又到午饭时间,平懒洋洋地拿起机关配发的不锈钢饭盒向食堂走去,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平刚出机关大楼,眼睛还没适应夏日的骄阳,只觉得明晃晃的日头下一个高调的身影。
“平,是我啊,兰。”
“哎哟,怎么是你,真正稀客。”见到老友,平真的感到欣喜。
兰望着眼前的平,更清癯了一些,普通的白衬衫,藏蓝的西裤,不是学校里体恤仔裤的阳光少年了,添了点成熟,添了点说不出来的无奈和忧伤。兰早就打听清楚平的不如意,这一次是专程赶来。
“我出差路过啊,没饭吃,讨到你门前了。”兰并不说破自己专程前来,也许被平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感染,兰的语气中不自觉地透出撒娇。
“好啊,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想吃什么,尽管提。”平欣然领命。
兰和平站在阳光下,身边有吃午饭的人三三两两经过。兰青春的脸庞,入时的打扮,来自大城市的不自觉的骄矜,若隐若现的甜蜜表情,身边走过的人不免多看几眼。平感觉到周围人看似无意的注视,有一点点窘。兰倒是大方地说,“去哪里吃呀,我可要饿扁了。”
“粗鄙之地,哪有待客佳肴。”平也恢复了以往的诙谐。
“不管,你随便领个去处,我随着便是。”兰也学着平文邹邹的语气,并走上前挽起平的胳臂,作出大踏步前进的姿态。

“哟,随便吃吃就行,那能不能带上老朽啊?”身后忽然传来洪亮的声音。
“郑书记,”“郑叔叔,”平和兰同时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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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03-7-1 13:25 | 只看该作者
能否把节奏推快一点,有点慢。  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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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楼主| 发表于 2003-7-2 19:17 | 只看该作者
8.2
兰放了手,脸就红了。
“丫头,大老远来不是看叔叔的吧?”被称做“书记”和“叔叔”的人并不老,正是州泉市委书记,郑刚。他调侃得兰又退了半步,羞涩地往平的身边靠去。
“兰兰,你和小常是…..”郑刚有着非凡的记忆力,尽管常平分配到州泉之后和党委工作没有直接接触,但作为主管干部分配的党政一把手,郑刚隐约记得平是毕业于某大学,再一看兰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八分。
“我们是大学同学。”常平见书记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答到。
“还是老乡,”兰补充。
“好好,”郑刚连连点头,“你们好好聊,我还是吃我的工作餐去。兰兰,在这留多久啊,要是住下就住家里,不要找什么宾馆了。还有,晚上来家里吃饭啊。你婶还念叨你呢。”
郑刚对平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平没想到会有这段插曲,兰原来叫郑刚叔叔。
“郑叔叔是爸爸在州泉的老部下,我小时侯常到他们家玩。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在州泉生活过2年呢,不过是很小的时候了,都忘了州泉什么样了。”
“你们家是州泉人?”
“那倒不是,不过爸爸去省里前是在州泉工作。”
“哦,怪不得,你讲话没有州泉口音。”

午饭吃得挺愉快,兰笑语嫣嫣,平的心情到州泉之后第一次感到一点轻松。饭后,兰提出想看看州泉因之得其名的州泉水,平说下午还要办公,但想了想就打电话请半天事假。没想到科长态度极其客气,连连说“好好,小常,下午科里没什么事,你尽管好好陪老同学转转。对了,刘主任说让你务必给他打个电话。”
平尽管纳闷平日素不往来的刘主任怎么会急着找他,还是拨通了电话。
刘主任声音热情,这是不常见的“小常啊,没打扰吧。”
“没有没有,”常平连忙客气,自从知道自己上次得罪了他,被说成眼高于顶之后,平对刘主任总是客气的。
“是郑书记让我给传个话,说让兰兰晚上直接去家里。”
“好好,我一定转告。”平就要放下电话,刘主任却又说起来,
“小常,你要陪老同学逛逛州泉不是?”
“是啊,”平应着,一边想,这机关的小道消息比文件传达的都快。
“我给你派辆车吧,去州泉路不近,有车方便一些。”
“不用,不用了,谢谢您了”平连忙谢绝,对刘主任突如其来的客气和体贴感到很不习惯,又感到有点舒服。
“你说哪里话。小常,有事你可说话啊。”刘主任叮嘱了一句才放下电话。
平明白,兰的父亲在省里是实权人物,在州泉仍然很有影响。所有的殷勤,都是为此。想到这,心里有点酸酸的,再看兰就有了不自然。

兰心里暗叫糟糕,本来是想私下见见想念的平,没想到撞见郑刚,反倒添了麻烦。“要不,我就不去看泉了,你领我随便逛逛吧。”兰语气里有点怯怯的,失去了平日的明快。
平马上意识到兰的情绪,笑着说,“那可不妥,我假都请了,你要临阵变计,可不行。”
于是两人就按原计划借了平邻居的两量脚踏车,去州泉游玩。州泉是美的,成兰是故地重游,常平一个人来过,但是却无心像现在这样细细欣赏。此刻有了成兰的陪伴,好象又找回了往日的轻快,两个人都陶醉在山水之美中。
兰走累了。两个人并肩坐在山坡上。天高云淡,泉水流下山坡,在山脚的凹地形成一个湖。湖面并不广阔,有水鸟成双成对地在游弋。兰颇有感触,望着身边的年轻男人,自己的心事他怎么才能明白?要开口又无从说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如隔靴搔痒,让兰感到沮丧。想着心事,兰没听到平的问话,平转过头,见兰一脸的迷惘,忍不住摇了摇兰的肩。
“想谁呢?有心事?”
兰回过神来,正面对平探询的眼神,双手握着自己的肩。兰忍不住把头埋在平的肩头,眼泪就流出来。
平有点奇怪,怎么就哭了?安抚地拍拍兰的背,平一时不知怎么安慰。未想到,兰索性抱住平的脖子,哭得更凶了。过了好一会,兰自己平静下来,红着脸抬起了头,在平的肩上哭泣一下,兰感到好受多了。
看着兰带泪望向自己的表情,平有一点点明白了。兰对自己是有情意的,这一次也根本不是出差,兰在对外经贸委工作,怎么会到州泉这个小城出差呢。
平有一瞬间的走神,分别时云站在白色晨雾中孤零零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
夕阳温和地照着两人,平和兰都一时无语。兰的心有点凉了,平现在应该是知道了自己的心,可是却没有说话,是不是在拒绝呢。难道平已经有意中人了?是谁呢?难道是云?可又不象啊。兰心里乱糟糟的,七上八下,平日里的优越和自信一点点越走越远了。
平是真的不知怎么回应,告诉兰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云,平的潜意识里不想这么早就说出来。平更不愿意用生硬的态度伤害兰,平暗想也许随着时间推移,兰会明白的。
天色渐渐暗了,兰想起该回程了。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尽量大声地谈笑,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生怕冷了场。常平把成兰送到郑刚家院门前,就止住了脚步。兰邀请平一起进去,平却觉得人家并没邀请自己,不想唐突。

正犹豫间,大门开了,一个人到中年但保养很好的妇人走了出来。
“兰兰,我估计你该到了嘛。你郑叔还说没那么快。”郑刚的夫人林如打量着几年没见的兰,“兰兰真是长成大姑娘了,婶都不敢认了。”
“婶,”兰兰高兴地叫起来。
“是小常吧,”林如对常平招呼道。
“您好,”常平不知该怎样称呼。
“我姓林,你叫我林阿姨好了。”
“林阿姨,我把兰送到了。就告辞了。”
“哎,小常和兰兰一起进来嘛。都到了门前怎么还能走呢,你一走,你们郑书记该不高兴了。”
“好,”常平不再推脱,和成兰并肩走进这平日里决不会走进的宅院。

郑刚已经和成远通了电话,知道兰只是跟家里说出来散心几天。成远夫妇只此一女,视若明珠,成远听说兰到了州泉,显出并不知情的样子,郑刚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成远不会把女儿的男友送到自己手下而不打招呼。郑刚满意自己中午并未当场邀请常平来作客,但是看了兰的神情,又深知成远夫妇对女儿的千依百顺,他又觉得不能把常平完全看成不相干的外人,这才吩咐林如一并让进来。
晚饭很丰盛,郑刚对待常平也很亲切,完美的家宴,宾主皆欢。常平在走入郑家大门时,就决定不流露出一点受宠若惊的样子,并不拘谨又不失晚辈的礼貌。席间聊起兰兰童年往事,又谈到平和兰大学的同窗。兰不失时机地推销一番平的出类拔萃,郑刚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挺拔英俊,思维敏捷,应对得体,暗暗觉得是可造之才。成兰看着灯下的平,几次对上平看似无情却又有情的微笑,心如鹿撞。常平告辞时,林如体贴地让兰送出来。

路灯下,两人都有点不自然。兰说明天就回去了,平却神差鬼使地说兰为什么不多留一天。兰抬眼望住平,平尽量若无其事地说兰还没看看变化的州泉。兰仍然注视着平,然后就低了头,红润一点点浮上脸庞。兰想也许自己绝望的太早了。现在常平想起来,对云的背弃其实从那一刻就开始了。可是当时平的内心却不肯承认,他本能地不让自己去思考这个问题。

第二日,正是周末,平陪了兰一整天。平恢复了以往的幽默诙谐,更多了点成熟的体贴,兰的心被幸福涨满了。闲谈中免不了提起大学时光,免不了提起云和南,兰说他们都很顺利。“只是,南有点不如意呢?”
“怎么?”
“南在追求云嘛,请了几次吃饭,都拉上我。可能是云不大想和南单独出去吧,又总是那么淡淡的,南摸不透云的心思。”
“哦,”平不置可否,把目光望向远处起伏的山峦。
“我还说呢,也许,平比我们都更懂得云,南要找你出主意呢。”兰说过了,忍不住拿眼看平。以女孩子的敏感,兰觉得云心里是有个影子的,是平吗,兰不愿意往下想。
平仍然淡淡的,只是似玩笑的说:“这主意别人可拿不得。”
兰松了口气,她决定不再追问平的答案,只要能和平在一起一刻,那一刻就是快乐的。

兰离去了,带着模糊的快乐,和更大的决心。她知道中此一生她的心里不会有别人了。兰如果能看到未来,会嘲笑当年对自己的把握。
平仍然和云通信,火热的词句渐少了。云知道平心底的焦躁,对于南的追求,只字未提。日子行云流水一般地过去了,几个月后,常平被调到宣传部。走到哪里也有人远远地打招呼了,极亲切地。常平知道宣传部虽然看起来也是个清水衙门,但是却直接掌管电台,报纸等喉舌,需要紧紧贴近市委市政府律动的脉搏,也就是说要贴近市领导的脉搏,和民政局是天壤之别。在宣传部常平渐渐崭露头角,这跟他流畅的文笔分不开,但是常平知道更跟郑书记的支持和赞赏分不开。
兰总是找机会来探望,来了住在郑刚家里,常平顺理成章地也成了郑家的常客。而成远和郑刚通电话之时有意无意了解一些常平的情况,听了郑刚对这个年轻人的肯定,也不是不高兴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常平无奈地感到心底时时浮现的云的身影,正被兰和她身后那隐约的光明前程比得一点点失去光彩。常平感到命运的大手正把他和云推向不同的方向。

事后想起来,对云的背弃是不是早就开始了,从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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