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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一个兵团二代的网文:告诉你真实的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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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9-7-8 09:0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转贴:一个兵团二代的网文:告诉你真实的乌鲁木齐
听到乌鲁木齐发生了暴乱,心里面一直无法平静,一天都在不断的搜寻各种信息,无法静心工作。因为这里,对我的意义,和大多数人并不相同——这里曾经是我的家园。

  网上言论铺天盖地,有过激的,有平和的,但是我想,对于这里大多数的人来说,
那都是一个遥远的地方,遥远到甚至连想象都会出现两种极端,或者认为那里的人都在住帐篷,或者认为那里和其它城市没有任何不同。没有人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即使是有心人,也只是从网上查一些资料,然后得到一些统计数据

  虽然已经有九年没有回去了,但是我仍然希望,能够以我的经历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乌鲁木齐。我想大家经过这两天,对乌鲁木齐的资料应该已经知道一些了,乌鲁木齐,现有200多万人,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各项统计数据放在城市堆里都不算显眼,不过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有一项数据却和别的城市不同,那就是城乡人口比例,城市人口的比例达
到80%。这个指标现在已经不算什么了,但是在那个年代,大多数城市(即使是北京 ),基本上都是城市人口少于农村的。

  这个80%的指标里面隐含着很多的东西。第一个,可以说明,乌鲁木齐是一个完全移民化的城市,而第二个,更重要,乌市更是一个几乎由平地生长起来的工业化的城市。只有在很短的时间,通过大量的投资,才可能造成这样悬殊的城乡人口比。

  实际上,自从49年中央zheng府进疆之后,便开始了持续的汉人进疆活动,一开始是王震的一兵团分赴新疆各地,然后就地驻防.

  不过在整个五十年代,似乎并没有大规模的移民活动,因为这个时间段来新疆的人,都基本是零散的,.我父亲的单位,有八千职工,五十年代来的很少,问起他们的经历,一般都会自称为盲流进疆.

  而占单位绝对多数的职工,则是六十年代来新疆的,这个时间段,大概是63年到66年间,因为66年之后,再来新疆的人,就没有全民所有制的正式工作了(家母正好赶上这个点,于是虽然有工作,却是集体所有制,一辈子都十分郁郁)。他们几乎有着相同
的经历,即入伍、复员转业、不愿意回家乡、然后就来了新疆。

  而复员转业的军人,似乎来自各地的都有,但是最多的是陕西和四川,甚至到现在,老陕和川帮的斗争仍然在很多单位里反复出现。

  在六十年代之后,新疆的移民就基本上停止了,不过这批人是有组织的移民,而且带有半军事化的性质。

  现在,大家知道新疆有生产建设兵团,但是大多数人却不知道,当初新疆的兵团要比现在大的多。现在的兵团都是一些农场,又叫农垦兵团。而在80年代之前,新疆的大部分工业也是兵团建制的,新疆现在的很多局前身都可以追到工业兵团的某个师。可以说,新疆的汉人大都是兵团的后代。

  比如父亲的单位,是建筑公司,而在80年代的很长时间,都是以工一师工*团*营**连这样的名称存在,然后才改称新疆第*建筑公司*工区*队。虽然他们自从退伍之后就没摸过枪,但是这种建制,已经说明了他们的准军事性。

  当父亲们复员转业到新疆后,自然就遇到结婚问题,随之而来的就是托朋靠友,从内地介绍,而当时的政策,这种婚姻的女方,仍然是由国家分配工作,并且享受全民所有制待遇。政策的取消应该是66年或者是67年。

  于是,大批的家庭就这样出现了,随之出现的是婴儿潮,这一点倒和全国同步,在
64年到78年间,无数的家庭以平均4到6个孩子的速度生育着中国的人口,一举将中国人口推过10亿大关。

  这批第二代,就是现在新疆汉人的主要组成部分。

  对我们这些第二代而言,新疆就是家,而父母的出生地则十分遥远,虽然我们现在说起来,都会说自己是陕西人、湖北人或者四川人,但是,实际上,无论我们喜不喜欢,新疆的印迹都已经被留下了,因为一生的记忆都是从那里开始的。

  前面介绍过,最早的乌鲁木齐其实很小,城外就是戈壁滩了,好在有一条河从天山流下来,叫乌鲁木齐河,经过人工修筑之后,宽阔的河滩被约束成了和平渠,而原来的河滩则被改建成了公路,如果看地图,就会看见,城市被一条道路纵贯南北,这条路就叫河滩公路。而其实城市的发展,也是沿着南北展开。现在乌鲁木齐有很多个城区,而最主要的城区还是原来那三个,天山区、沙依巴克区、新市区。所有的事情其实也发生在这三个区里。

  在父辈们刚来到乌鲁木齐时,这里就是南门北门那么大的地方。自然容不下那么多单位,而各单位唯一得到的政策,就是城外的地方随便选,于是大家采用的差不多是跑马圈地的方式,划出各自的红线,然后在里面开始盖房子。从半截在土里的地窝子到土房到砖房再到楼房,即使你现在去乌鲁木齐,仍然会发现很多地名实际上是一些单位名,比如地质局、物质局、二建之类。我们一般都会称单位的住地为院子,也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等到我们懂事时,乌鲁木齐已经很大了,北边越过了红山,发展出很大一片新市区,南边则一直可以到雁儿窝列士陵园。而实际看来,乌鲁木齐就是一座汉人的城市。在八十年代,曾经由zheng府下过一个通令,所有的牌匾上必须写上维族文字处理。这大概也是成立民族自治区之后为了尊重少数民族的结果吧。不过对于小商铺而言,想让装修工翻译出那些曲里拐弯的文字,确实很麻烦,所以现在的大街上,仍然是到处都只有汉文。

  我在这上面,好象多次说到八十年代,想一想,这个确实是最重要的一个时间点,
在此之前,新疆的汉人的感觉中,维族人几乎不存在,因为他们都很老实,也很善良。甚至以后的很长时间,我们也都在说,是汉人把他们带坏了。父辈们流传着六十年代的一些传奇故事,都是说一只钢笔换一头羊,或者一个什么小物件可以换两面袋子杏子。但是自从八十年代之后,这一切都在慢慢改变,也许,今天的悲剧确实是那时候种下的。

  而在这之后,维族人在我们的心目中,逐渐变的凶恶起来。强卖现象就不说了,这
是每个汉人都会遇到的。打架时成群上,不管有理没理。应该说,即使有很多抱怨,但是在九十年代之前,我们和维族人还是经常打交道的,到自由市场买牛羊肉,还有买葡萄干,还有好多土特产,都是和他们打交道。当时的说法就是,在他们那儿买东西,要就是问一下价不买,如果是讨价还价了就得买,不买的话,就可能打架。但是如果你狠一点,他们也不会怎么样。比如维族人的刀铺里,他们经常会拿着刀在你眼前比划,似乎是威胁,又似乎不是,反正好象你硬一点也就过去了。

  当时,在整个乌鲁木齐市,随处可见维族人,也随处可见汉族人。就象这次出事最
严重的二道桥(就是国际大巴扎),当时,初中的我们,也是成群结队地过去玩。

  但是,当我2000年回去探亲时,发现一切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时闲着无事,就决定去我最熟悉的路上去走走。由二道桥,经解放路到南门,曾经是我们最常走的地方。然而这么长的一段路,竟然发现全是维族人,而很少见到汉人了,所有的店铺都是维族的,甚至连招牌都有很多只是维文。可以说我是在一种恐惧中走完这一段路的。而当我走到南门之后,再往前走,就出现了大片的汉人区。一街之隔,对比之明显,让人触目惊心。其实所谓民族的融合,说到底就是双方自由往来,那怕相互之间有矛盾都不要紧。而最差的情况,就是双方各自聚居,老死不相往来。而乌鲁木齐,经过多年所谓的民族团结局面之后,反而真正的形成了双方民族各自收缩,集中聚居的现象。

  说了这么多乌鲁木齐的历史,还是让我们回到google地图,看一看乌市现在的局面是什么样子。

  乌鲁木齐的道路中,最明显的一条,是外环路,大家找到外环路的南段,这是一条
东西向的路,然后再找河滩路(南路)。以外环路和河滩南路的交叉点为中心,放大地
图。然后,就可以看见更细致一些的布局,东面的第一条路,是新华南路,再往东,是
解放南路,再往东,是外环路(东段)。再向北,找到人民路。维族人的主要聚居区,
实际上就在新华南路、外环路(南段)、外环路(东段)、人民路这四条路的范围内,
而解放南路,则是其核心区,如果你看了新闻报道,就会发现,所有出事的地点,也都是以这个范围向外扩展的。

  解放南路,由外环线到人民路,是很长的一段,前面说了,解放南路上已经看不到
汉族人了,但是不幸的是,很多辆公交线路还是会经过这里,更不幸的是,当时正应该是下班时间。我很难想象出当时的惨境,那些能够躲到武警队伍里的,是幸运者,或者说,在解放南路上的,恐怕还多数是幸运儿,而那些在小街巷中行走的人们(这个圈的外沿,仍然住着很多汉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当暴徒们向他们涌来时,也许他们已经有了本能的警惕和畏惧(这种本能是几十年生活的经验),但是当英吉莎小刀划破他们的喉咙时,他们会想到什么?也许,这就是命吧。

  暴乱发生之后,就不断打电话给那边的人,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因为包括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会死这么多人。这边炸两个车,杀一两个人是常事儿,但是聚众游行 发生骚乱,好象还是自八十年代最后那一年之后的头一次。

  那一年的事,其实不用说了,内地闹的更凶,新疆自然也一样。大家都在人民广场
示威,不过,当学生们发现,竟然有几千维人也来凑热闹时,就知道势头不对,不能和他们搅和,立即撤回学校去了。而果不其然,没多久,维人们就忍不住本性,冲进了市zheng府,将所有的东西砸了个稀烂,也由此开始了这里长期的动荡过程。

  ZXB说,这次行动是由境外组织策划的暴力活动,这个结论真的不太对。要知道,
在现今的世界局势下,想通过针对平民的暴力来促成地区的独立,不但达不到结果,反而只会起反作用,让那些支持者们都无法再支持。科比娅老奶奶,毕竟还是个上等人,大概确实只是想让新疆的维人们,站出来,表明一下态度,起码不能对内地的那件事毫无反应,因为这也不附和维族人的生活方式。但是,要说,科比亚就是要让维人去杀汉人去把乌鲁木齐砸烂,这个就是十分的错误了。因为,在我看来,这短暂示威之后的不受控制的暴行,恰恰是街头维人的本性暴露,因为,由古至今,他们还从未有过不把和平示威变成一场暴行的先例。

  暴力之所以发生,就是因为其有不可避免性,还因为,其实这样的暴力活动每天都在发生,只是分散的,而7.5日,则是集中的。街头几个维人将一个汉人打的死去活来,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的事儿,从八十年代就开始了,从开始的义愤到现在的麻木,都已经成为新疆的一大常态。这也是我们举家东迁的重要原因。看来我们走对了,因为这一次,我们终于可以不担心家里人的安全了。

  前面说过,所有的改变都开始于八十年代。对少数民族的倾斜政策,是全面的,从
工作职位安排,到高考加分,再到底层的“少抓少杀从宽处理”。其实这些政策,对于
个体的有利,却造成了对民族整体的全面侵害。尤其是“二少一宽”,要知道,每个民
族都有败类,对这些败类的清除是本民族的一种优胜劣汰。而如果针对民族之间搞什么不平等的话,受益的是坏蛋,而受损害的整个民族。在河里的争论中,无数的人为民族倾斜政策鸣不平,说这对于汉民族是不公平的。但是,如果你去新疆看看,就知道,这些优惠政策是如果在多年之后,使得维人作为一个族群彻底地丧失了社会能力的。

  到新疆,有一个现象很有意思。那就是汉族的节日,比如春节、中秋什么的,维人
也会放假,而维人的节日,比如古尔邦节(汉人放一天)、肉孜节,维人放假,汉人不
放假。大家都会说,这真他妈不公平,但是仔细想一下,才会发现这里面竟有一个惊人的秘密。因为这个现象说明,即使维人放假了,汉人依然可以继续工作。也就是说,在新疆,一切活动都可以不依赖维人的参与而正常进行。

  而再实地的考察一下,你就会发现,所有的工矿企业,领导层中,都会有一个少数
民族。这个指标是定的。但是,也只会有这么一个少数民族。这个人其实处于十分尴尬的局面。那时我曾经在炼油厂工作,在基层员工中,几乎很少有维人,即使有,也是十分熟练的汉语,而那个维人的厂长助理,在讲话时坚持用维语,可想而知,他能在厂子里获得多少威信。

  在乌鲁木齐、克拉玛义、奎屯,只要有工矿企业的地方,就是汉族占到80%以上。
而更有意思的是,主要的岗位都是汉人占据,在几乎所有的企业里,维人都是很特殊的,他们可以不请假就不来上班,而且不扣工资。因为大家都是觉得有他不多,无他不少。而这些维人,其实都是维人中最出色的人,他们都是经过大学出来的。

  实际上,正是这种所谓的优惠,造就了现在这种个体上占优,而整体反而被排挤的现象。我觉得这种优惠政策在很多国家似乎都造成了反作用,就比如法国对于解雇劳工的约束。优惠政策实际上将一个群体的弱势给突现出来,让主体社会见到这个群体,就会想到他们的问题,而不是作为个体区别对待。在新疆也是一样,企业招工,是需要考虑民族,但是所有的企业都会以这个政策作为上限,多一分优惠也不加上去。比如企业,15%必须是少民,那就是15%,养着他们就行了。其实如果是计划经济,这样还会有成效。问题现在国家是以私营企业为主了,私营企业绝不会管zheng府的这些规定的,除非是zheng府给好处。就象这次的韶关事件之后,我想就再没有企业敢去新疆招工了。人家是来赚钱的,不是来给自己找麻烦的。

  维人的传统是农业和商业。但是正是因为“二少一宽”,造就了汉人对于维人强卖
的印象,而这种印象造成汉人根本就不和维人做生意。而工业的发展,也严重压缩了维人的商业活动,维人的商业,主要是土特产、手工艺品。但是1998年,我回家时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原来遍布大街小巷的土产批发店,几乎没有了,改换后的门面,基本是买工业品的。仔细一想也是,一店的葡萄干能顶的上几筒油漆的利润。自此之后,维人的商业活动逐渐集中在自由市场中,并且越来越集中在那么有限的几种商品上。

  在新疆的大西门批发市场,还有上次着火的国贸城中,还有整个火车站附近的几大批发市场里,内地来的商贩们,最早以一个床位一个床位的方式批发零售各种服装、小手工品,现在大的已经开了店面。可以说,这是个纯汉族的领地,汉人的第二代们,其实也没有铁饭碗可端了,但是大家从这里批发东西,然后开各种店面去卖,新疆各地的商人,也到这里拿货。这是一个完全越过当地经济结构的商业网络。但是背靠这一经济网络,你可以想象汉人将比维人拥有多大的优势竞争力。

  随着旧城改造的进行,很多古旧的商街被改造成精美的店面。但是这种改造,可以想象中,也意味着维人商业的进一步退缩。在当时我们住的地方旁边,有一家很小的凉皮店,那曾经是大十字最兴盛的店面,每天买凉皮的人排着队。但是随着大十字的改造,这家店不得不搬到现在这个称不上商业街的地方,惨淡经营。也许,咱们可以说,全国的城市改造,都造成这种结果。但是在乌市,维人看到的,大概只是维人的店铺不断减少,而汉人的店铺不断增加。

  法之所以为恶,在于其导人向恶。

  任何一个民族都有暴虐的人,也有善良的人。但是中国有一句老话,“仓廪足而知
礼仪”。我不知道,在这一拨经济改革的大潮中,维人到底有多少失业,但是从市面上
那么多只有汉字没有维文的店面,就可以知道,维人们受到的冲击会更大。而这种冲击,将大批的青年维人推向街头。所以,如果你说维人比汉人暴虐,这肯定是对的。因为对于一个整体民族来说,其实决定这个民族特征的,不是某一个人的极端特征,而是具有共同特征的人的比例。一个拥有更多街头少年的民族,自然远比一个大多数在为挣钱和学习而忙碌的民族显得凶狠的多。

  应该说,给少数民族加分,给企业设定招工比例,这些都是对事实上的经济不平等的一种补偿。无论这些政策有多少反对声,基于国家考虑,我们都是应该给予的。看看现在的世界,美国白人在说黑人和墨西哥人,法国人在说北非移民,德国人在说土耳其人。都是说国家给了他们太多的优惠,但是,我们看到的,还是这些受照顾人群绝对的贫困,似乎除了在街头争斗中之外,他们百事无成。

  而且,这些优惠其实真改变不了什么。民考民根本就与汉人无关,而民考汉,对于
一个不同种族的考生,对于一个语言不通却希望融入的考生来说,这根本就是一种鼓励(当然对于那些把自己民族改成少民的人,也不知道拿他们怎么办,毕竟,连孔子都说了,人而无信,不知其可),而且,即使最终,我也看不出,他们会占什么优势。不够分数的人,都会先去民族学院上一年,那里,本来也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而在内地的各大院校里,那些民考汉的学生更是少之又少。抱团打架虽然不对,但是并不限于维族学生,前几天,我的同事一样在宣扬他们海南人在学校的同样的壮举。

  最新看《新宋》,说其实自古以来,对归化的少民历来都没什么好办法,一种如汉
唐,奉而养之,一种如晋,视如奴婢,不过好象就是晋的政策,才造就了那么多民族仇恨,才会有那么华丽丽的血时代。何况如果真把中国历史看一遍的话,其实汉唐那些归顺的番人,反而是国家政权最忠诚的保卫者,无论是金日蝉还是阿史那社尔。既然我们不想去学当后清,那么也就不要想着去屠族这种事情,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真正应该反对的,是“二少一宽”的政策,因为这是彻彻底底的恶法。人之所以从
万物中脱离出来,就是因为“劳心者制人”,即智力决定了一个人的地位。所以,人类
所有的法律,都是在抑制强个体对弱个体的侵害。可以说,任何的与此相背的法律,都会是恶法。

  前天理发时,和理发师聊起现在的年轻人,他说,现在的小孩了不得,不是比谁学
习好,而是比谁进去的次数多。我说,这其实只是不同群体的不同标准罢了,街头少年自然有与学校少年不同的标准,军队还以谁杀的人多为标准呢。那些优惠政策虽然很让汉人不平,但却是针对学校少年的。而“二少一宽”政策则是来纵容街头犯罪的,我不知道这一政策出于什么考虑,甚至这都不符合西方的原则,因为在当年看过一片文章,那个亿万富翁的纽约市长(或州长),上台之后大力宣扬的就是“零容忍”政策,认为街头实际上就是“破窗子”法则,如果有一扇玻璃破了,没有补,自然就会有第二扇。

  当经济改革政策将更多的维人赶向街头时,“二少一宽”政策却又在为这些维人的
犯罪开绿灯。打个人没事,捅个人也没事,杀个汉人也没事。其实又有多少罪犯天生邪恶,广州的那些“背包党”以前不也是走投无路的农民工。每个城市街头的罪犯,不管是汉人还是维人,说白了,都是zheng府的失职造成,如果他们的第一次犯罪的想法,能被法律吓住,而没有实施,也许根本就不会有后面的这许多事情。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天意,一次事件,竟然将最南的省和最西的省联系到一起,而这两个省,最大的相同,就是他们拥有相同多的治安事件。

  其实,人思维中一个最大的误区,就是喜欢将群体中的一个代表的光荣看成自己的荣耀。比如看着姚明球打得好,个长得高,自己也觉得好象长进了不少。其实你1.67的个,即使姚明长的再高,打得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但是,即使想到这一层,下次当姚明得了什么荣誉,我还是会觉得特别高兴,所以我是姚蜜,并且不喜欢天涯杂谈。这种思维,叫群体无意识也罢,叫从众心理也罢,反正在很多人的思维中都存在。然后对于社会性而言,有一条理论,叫存在就是真理。既然所有的人都这么想,那么至于真象是什么样子,那就不重要了。

  乌鲁木齐的暴乱就是这样的,ZXB说的对,确实是一小撮,3000暴徒,如何能代表800万维人,要知道,任何一个民族,特别是农耕民族,能够举刀杀人的都是极少数(所以即使战争时期多的也是炮灰而不是英雄)。但是,没有人会这么看,就象我们见了姚明得好处我们也瞎高兴一样,我们见了这些维人杀汉人,就会把帐算到所有的维人头上。甚至即使我自己对我说,维人大部分是好的,但是下次再见到维人,我还是会由心底里生气。我想,新疆的汉人肯定会是这样的想法,而且新疆的维人感觉到这种想法之后只能会和汉人更远离,即使那些想亲近的也不会,因为人都有尊严。为什么兵强马壮的南黎巴嫩军在以色列撤离之后连一天都挺不住,这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尊严,这样的人也被我们称为汉奸。

  所以,这一场的暴乱无论对汉还是维都是一个悲剧。其实维族的独立意识根本就不怎么强,因为历史上他们也重未建立过一个国家。我们经常说库尔德人的悲剧,拥有5000万人口的民族却没有自己的国家,而维族也差不多。所谓民族独立意识的增强,是二战之后美国体制下的产物,大家有没有发现,二战之后小国家越来越多,而且大的国家还有往小里拆的想法。甚至出现了独立的另外一种潮流,就是发达地区希望独立出来,不和那些穷哥们一起过(比如意大利北部)。在新的世界格局中,领土完整成了神圣不可侵犯的,这其实造就了几千年来的大变局,弱小民族不再需要托庇于强势民族,也能够生存,而且小国家更易生存,起码对于上层领导者来说,做一个国家元首肯定比做一个省长强。可以说当今世界的很多分离意识都与此有关。

  但是对于普通老百姓,生活还是第一位的。宣传很重要,如果你的周围全是说独立好,汉人拿了我们的地,拿走我们的油,拿走我们的棉花(这些也全有事实依据),你发现自己现在没有工作,只能在街头混,那么我想,只要是有思想的人,都会生出悲愤之情的。而乌鲁木齐的解放南路,恐怕充满的就是这样的声音。那儿买的书我都不认识,但那种情绪能够感受到,我能看到的就是那儿新修了很多寺,但是整条街的建筑,几乎还都是以前的老样子。有人问,那儿难道没有警察,说实在话,真没有看到,问题是,你在汉人的城市里,走过三个街区,又能看到几个警察。

  族群的形象是对外的,在一个族群里,一样会分出无数个小群体。我们前面已经说了,每一个族群都有街头少年,也有学校少年。汉族的街头少年比之维族,其凶恶程度一点也不差。问题就在于,如果这个社会,将族群看淡,那么整个社会,先分出来的就是街头少年和学校少年。而不论行为,先看族群,那么我们知道的就是,某族人在杀人,而最终的后果,只能是族群分裂。现在的新疆,恶果已经结成了,可是那些肉食者们,仍然将头扎在沙子里,喊着什么安定团结来之不易。

  暴乱就是暴乱,暴乱就有暴乱的解决方式。以霹雳手段,行菩萨心肠。韶关的领头
者要杀,而乌市的暴乱中所有的杀人者,也一样要杀。只有这样,才能将族群的概念淡化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才是将天平摆回来的根本做法。问题是,有司们,能做到吗?

  前面,我曾经发了一篇聊斋上的小文《盗户》,现摘给大家看看。“顺治间,滕、
峰之区,十人而七盗,官不敢捕。后受抚,邑宰别之为‘盗户’。凡值与良民争,则曲
意左袒之,盖恐其复叛也。后讼者辄冒称盗户,而怨家则力攻其伪。每两造具陈,曲直且置不辨,而先以盗之真伪,反复相苦,烦有司稽籍焉。适官署多狐,宰有女为所惑,聘术士来,符捉入瓶,将炽以火。狐在瓶内大呼曰:‘我盗户也!’闻者无不匿笑。”

  将这个盗户,改名维人,是不是就是现在的状况。“二少一宽”的政策错了,纠正
是必须的,但是以后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庸官做法能变吗?其实何止是民族矛盾,我们的葫芦官们,又判了多少葫芦案子,远的不少,最近福建的那个医闹的案子,不也是这样。

  “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
之所,则恐至於不可救;起而强为之,则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以求成大功;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

  上文是摘自《晁错论》,其实我们的国家,无论成立时间还是发展,都已经到了汉
景唐玄的那个时代,第一代打天下的老人已经谢世,而下一代承平日久,见血光不知所往。二战的老兵们,共同的特点,就是不好战,也不怕战,因为他们知道战争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在何时运用,知道生命珍贵,不是韭菜,但是更知道,要想获得持久的和平,有些人的头,就是必须要拿来示众的

  其实上一代人已经将那些血腥的事情做了,给我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要我们做的,就是将那些公平的政策执行下去。“所有的族群一律平等”,同时尊重少数民族的各项权利。而最重要的是,国家更应该知道,沉默的大多数是什么人,哪些人,才是我们这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柱石。
2#
发表于 2009-7-8 13:09 | 只看该作者
写得非常好,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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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秋风塞北 该用户已被删除
3#
发表于 2009-7-8 20:4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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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9-7-8 21:07 | 只看该作者
Post by 铁马秋风塞北;2293255
http://www.sinoquebec.com/bbs/showthread.php?t=659879


看来铁马也只不过是小器的酸人,都是转贴,还分啥先后,照你这点度量,一个股级科员的乌纱帽就收买了,也就忘了什么大汉草民的叫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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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9-7-8 21:31 | 只看该作者

依靠、发动群众,解决民族矛盾的不二法门(zt)

新长城/中华民族近两百年来多灾多难,但如果我们梳理主线那就不难发现一个问题,是否敢于发动群众依靠群众是国家兴衰的一个重要指标。从晚清到民国,从李 鸿章到蒋介石,这些精英集团不可谓不努力,不可谓不杰出,但为什么振兴中华的理想都失败了?归根结底还是不敢发动群众,这点在甲午战役和抗日战争中表现的 最为突出。毛主席时期的共产党从弱到强,从小到大,能建立起独立自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却是多亏了这条路线的福。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把人民群众的利 益放在第一位,这点还有多少人记得?

  具体到新疆问题,人民群众就是那些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劳动者,无论是汉族、维族还是其他民族。我们要依靠的就是这些人。如何把这些人与极端分子切割开 来,是政府需要面临的最大课题。如果东突分子得不到维族人民的支持,那他们在新疆将毫无容身之地。西方无论如何挑拨都没什么用处。但在如何将维吾尔人民与 极端分子切割开的问题上,需要仔细考虑慎之又慎。为何?矛盾已经激化了。

  我的建议是政府不但要加强保安治理,还要倾听各族人民的呼声。汉族人民对维族人的两少一宽等特殊政策早已苦不堪言,政府有没有真正面对呢?在新疆开采 的资源能否直接回馈地方而不是用国家拨款援助的名义呢?维吾尔族青年大学生(包括很多985名校)的就业难政府可否提供一些协助呢?为什么有些公务员单位 维族人太多,而有些单位汉族人太多?前几天我就有些不祥的预感,一直在维吾尔在线论坛看帖。最近这个论坛好像已经被当做维族人造谣论坛处理掉了。里面的维 族精英对汉族的怨恨情绪是很容易察觉到的,考虑到这些尚且是汉语十分流利的维族人民,愿意和汉族网友交流的维族人民,严重性就更加不容忽视了。诸如此类的 很多技术性问题,一直是维族网友讨论的主题。其实里面有很多以讹传讹的地方,但如果政府早早重视,想办法予以解决,难道真的需要花费太大力气吗?

  做一个好的民族地区领导,确实很辛苦。防范分裂势力的谣言且不说,还有宗教和民族等多方面的问题,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但如果领导能够常年深入基层民众,对各族群众呼声较高的问题,或者予以解决,或者给个清晰耐心的解释。矛盾会不会就不是这么大呢?

  以前我对井大的一些边疆问题看法不是很认同,但现在看来他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也正如一些别的网友指出的,新疆西藏这些地方不能完全采用市场经济的方 式。不可否认,这三十年,经济进步的很快,但社会问题同样也很严重。国家对精英和上层人士的支持,对基层民众的忽视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藏族农奴的后 代怨恨tg把旧贵族家前的石狮子都平反了,国家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当内地尚且困于一轮又一轮的群体性事件的时候,矛盾更加复杂还有外人挑拨的边疆地区又何 以例外呢?我的朋友去西藏玩的时候,导游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内地支持我们,藏人心里都很清楚。但钱都被一部分人拿走了,所以藏人不高兴。

  坦率的说,看得越多,心情越沉重。在边疆问题的解决上,我不报以特别乐观的态度。如果这些地方的矛盾可以解决,那其他省份的社会矛盾更加没什么问题 了。社会问题太复杂了,种种利益集团的能量远远大于普通民众,绑架了政府决策,于我而言,这就是这三十年最重要的社会问题之一。

  放手发动群众,全面依靠群众,是解决所有问题的不二法门。不得不说,现在政府已经走上了精英治理的道路,阶层分化已经成为现实,市场经济社会每个人都 需要依靠自己,这点尤其让不懂汉语的少数民族人士无能为力。我们没有西方国家的财力,可以将下层失业民众养起来。如何用最低的成本,给底层新疆群众以安全 感和归属感,我觉得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再补充几句:透明公开的处理是很重要的,例如这次死亡者的名单和韶关事件的起因,而不要去考虑别人怎么解读,现在已经被曲解了。很多问题应该让汉族维族公开辩论,政府规定好一个边界就可以了:不许制造谣言,不许传播仇恨。

  为什么我不满胡耀邦

  胡还亲自听旧贵族,农奴主控诉共产党,满足他们的要求,落实统战政策,为大批旧贵族,农奴主,宗教界802名人士平反,仍在服刑的376名“西藏叛乱 ”分子全部释放,戴帽监督改造的600人一律摘帽,清退过去被查抄的财产,大批昔日的阶级敌人被请进各级人大,政府,政协,佛协,高官厚禄养起来,享受各 种照顾特权。到1988年就安排了2100名上层人士当官。他们的儿女都要送进中央民族学院,西藏民族学院深造镀金,毕业后也都当干部掌权。1959年的 叛军司令拉鲁坐牢6年,以后回乡务农。胡耀邦请其出山,当上自治区政协副主席,其妻任政协常委,儿子任自治区宗教局副局长。旧贵族吉普,曾是达赖手下五品 官,也当上了自治区政协副主席。与此同时,翻身农奴重新回到地狱,沦为弱势群体,工作、收入无保障,非常困难。当年,共产党的积极分子失去了原有地位,沦 为贫困阶层。

  就这样,拥护中央的藏人下层积极分子被抛弃了,而农奴主却杀回来了。中央所拨的款项,都被官员和喇嘛拿走了。试问,如果你是藏人,你会感激胡耀邦的恩 情吗?新疆也是一样,热比娅就有幸在他当政期间成为新疆首富,政协委员。但这些“精英分子”靠得住吗?你给他们再多的恩情,也比不上他们自己掌权来的爽, 这点道理难道很难去理解吗?

  还有那些支边的各族人士,来到这么艰苦的地方献了青春献子孙,反倒要被胡耀邦谴责,就因为他们的花的国家经费太多。难怪他们要起绰号“胡乱帮”。

  毛主席对中华民族伟大贡献之一是基本解决了困扰中国几百年的民族问题。在新疆,百万支边汉族同志和当地维吾尔同志平等和睦相处,共同建设边疆。我身边 的朋友,有的来自新疆,他们的父母是老一代支边青年,他们自小在新疆长大。他们讲,新疆人民待汉族青年如同一家人,非常和睦,他们从来也没感到民族隔阂问 题。甚至感觉不到他们是不同民族的人。老一代支边人员为国家的安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国家应感谢他们。目前国家对他们的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总结一下我的观点:胡耀邦就是扶持各族上层人士,全面抛弃各族下层。但因为他的“两少一宽”,一个伤害双方利益的政策,少数民族和汉族却形成了分歧。殊不知,他的政策伤害了所有人。(题外话:我从不否认胡耀邦做过好事,但就事论事,他的民族政策是非常错误的。)

  维族网友眼中的汉维矛盾原因

  我始终觉得,两族人民需要良好的沟通。现在西西河气氛并不是太好,大家都觉得自己的高明,经常有过分的言辞指责彼此对方。与其这样,不如多和维族人民交流,看看他们怎么想的。

  在谈到汉维矛盾上,维吾尔在线论坛超级版主Akbar.Emin的看法是这样的。

  中国,可能是世界上法律最漂亮的国家之一了,民族政策也包含在内,我说的法律落实不力、社会问题不断、民族交流不够、贪官污吏横行等  是针对新疆 的  民族政策在实施的过程及程度上,是绝对有问题的,这些问题让两个民族都不爽,汉族觉得吃亏了,维吾尔族觉得其实没占到好处,这一点   需要大家对新疆的深入了解。

  汉族吃亏是很多人的感受,维吾尔族觉得自己没占到好处是需要好好分析的。坦率的说,我也不是很理解,看下文。

  偷盗问题发展到这一步,其实最难受、受害最多的还是维吾尔族,最不满的也是维吾尔族,觉得那些同胞们丢了维吾尔族的脸,也觉得国家没有及时处理,造成 了民族尊严的伤害。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成了社会问题了。那些犯罪分子充分利用了“两少一宽”政策,也利用了流浪儿童,我亲眼见过那些可怜的孩子由于完不成 “老板”的“指标”而被暴打,也了解过那些“老板”为了控制那些孩子而给孩子们吸食毒品。那是真正的罪犯啊!可怜的孩子们……我觉得这里面少不了执法者与 犯罪者的勾结,要不,一帮长相与众不同的人横行街头,被抓又出来,我总觉的太夸张。哪怕有“两少一宽”也想的太宽了。饭馆的生意虽好,却需要不少的成本, 哪有偷盗的成本低、利润高?在这些暴利面前,宗教信仰、伦理道德也都要靠边站了。这在哪里都一样,在哪个民族都一样。造成这个现象的客观原因还有就是失业 率的居高不下,试问:饿着和偷盗活命,在最关键的时刻,你选哪一个?不是每个人都如您受过良好的教育的,这就是社会。

  维族网友,如我在胡耀邦贴里面所说的,再次把矛头指向两少一宽:部分维族人士利用这个政策伤害了自己民族的儿童和形象,还导致了很多维族人不愿从事正 当职业。另外是维族人失业率过高,有部分网友把原因归咎于计划生育的不同,的确,80年后维吾尔族增长速度远高于平均速度,但我仍觉得是市场经济条件下, 不懂汉语的维族人自然在市场上缺乏竞争力导致的后果。

  从维族网友对两少一宽的痛恨可以看出,这个政策那是不折不扣的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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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秋风塞北 该用户已被删除
6#
发表于 2009-7-8 21:4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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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09-7-9 07:47 | 只看该作者

ZT 在那遥远的地方---写在新疆暴乱之后

                                                                                                                                            

                                                                                                                                                                                       网友LiHe来信说:

菜头,潜水很久,第一次写信,因为我是一个新疆人,下面是三篇我写给同学的文字,希望能在树洞里说一说!

在那遥远的地方---写在新疆暴乱之后

人 家问我,你是哪里人?我说:那还用说啥吗?我是新疆人。这骨子劲啥时候都没有丢过。为啥这样说呢?因为简单的很吗,我生于斯,长于斯。2000年从那边刚 出来,正赶上那会儿也出事了,到北京了一和别人聊天,听我这样说,对方都惊讶的看着我,意思是:你能不能小声点儿。北京正严防死守你这样的人呢,你还大声 嚷嚷?一般对方还都会出于好心的叮嘱我一句:没事千万被轻易把身份证给别人看啊,现在正查的严呢!当时的我还处在“所谓”狭隘的底层,正琢磨着爆发小宇宙 呢,所以根本就不鸟这样的好意,到那里都还是拍着胸脯说:咋了吗,是新疆人不行吗?

这种原产地带来的认同感来得如此强烈,已经超出了普通 理性的思考成分。因为此类现象在我的新疆同学们身上比比皆是。不关这些同学们身在那个城市:北京、上海、广州、海外,他们都能为了一个地名的缘故而心同所 想,身同所受。有一次我们在北京弄了次大型的同学聚会,到了近一百人,没想到会场门口还有不是我们年纪的新疆同学也想要来参加这个活动。更无论我们在生活 中能从陌生人的腔调中清晰准确的第一时间辨认到,你是新疆人吧?对方惊奇的问:那个啥,你咋知道的?我们会说:那个啥,我就知道啥吗。老乡,就在这样一句 话的光景里,在遥远的他乡街头近近的相遇了。

我的同学们在有了孩子后,总是想着让自己的孩子也认同这种身份的原产地,可惜,在我的观察 里,他们都是失败了。上海的小姑娘一定会扭着身体说:阿拉是上海宁,你们才是新疆人呢!小手一扬,指着失望的尴尬的父母。北京的小屁孩的就会大声的嚷道: 我是北京人,我不是新疆人。他的父母苦笑着摇头。别怪这些孩子,他们距离我们的世界如此的遥远,又怎么能明白你们作父母的苦心呢?可我却想到,为什么我们 如此的爱着那块土地,却要离它如此的遥远呢?

原来我看不懂的电影是这样的情节:留学生在费劲力气来到了海外,经过百般艰辛,终于在当地立 足扎根,但是片尾都煽情动人的描写,他们还是深爱着祖国,心向往之虽身不能至。当时我一边看一边嘀咕:当彪子还要立牌坊。你有本事就回来啊!别在外面享着 清福装痛苦。现在我渐渐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两件事情,远离它和深爱它并不矛盾。今天,如此的心神慌乱,是因为那块让我们魂牵梦绕的土地上,又出事了。

昨 天晚上,看见报到,只说出事了,因为我们都成长在“战斗”的环境里,经常耳闻目睹当地的各类大事件,并没有觉得能怎样。直到下午时分才知道事情弄的这么的 惨烈。一颗心顿时纠结起来,无法释怀。那里有我们的老师,有我们的同学,有我们的朋友,他们都怎样了呢?血雨漫天过,亲人应无恙!我想:这是一定的。无论 如何,如何无论,把人的生命随意的践踏都是滔天的罪行,佛说:杀人者人恒杀之!我们怎么会去造这个恶业?主耶稣说:恨人就是杀人。而杀人是多么大的仇恨 啊?世界上有很多种方法去解决问题:有甘地,用了一个人的三十年,采用不合作运动。有曼德拉,用了一个人的二十七年,铁窗大牢。还有李光耀,等等。虽然世 界上到处都是为了争取杜丽而杀伐无数,但不也有大把的运动达到了目的并化干戈为玉帛吗!难道只因为暴力的叠加是唯一通向地狱的捷径而大家要彼此争先恐后 吗?

我相信,恐怖过后,一定是平静祥和。在那肥美的土地上,到处散落的:是晶莹如宝石的湖泊,是雪白如白云的羊群,是善良如厚土的人民。 我狭隘的以为,是不是这样的方法就能让那里的生活安宁如昔呢:经济再发达一些,商品再丰富一些,内地的人们排着队的去游玩,沿海的人们扎着堆的去投资,资 本市场的热钱发了疯去开发,这些人和钱过去的同时,就顺带着把“和”、“平”的儒家文化也带了进去,感染那里的每个兄弟。或许,那里的天空下就一直飘荡着 安宁美好的歌声。

大有大的角度,小的小的作法。可能,会有大智慧大境界的领导人物去作一些开创新局面的事情,我由衷的这样期望着。自己, 这么个小小的人物又能做什么呢?我想,要做的还是挺多呢。至少,告诉身边的朋友们,在那遥远的地方,有美丽的山川和风景,和我一起出发吧,带上更多身边的 人,去那里走走,看看,玩玩,一点点的努力,都是家乡那片草原上青绿中的一棵小小。

愿生者健康,伤者吉祥,亡者归于天堂。让我们祈祷,愿真主使我们平安,السلام عليكم

民族仇恨的再思考---写在7.05事件后,有的朋友开始了仇恨

这 两天陆陆续续从各个管道看到了很多7.05事件的报道,文字、照片、视频。其中的血腥和残暴让心情久久无法平复。最让人纠结的是,这些人当中,施暴的是我 的左邻,受到残害的是我的右舍。就是这些生活在我们身边周围的人,为什么就突然着了魔,中了蛊。嘴里的“有咯达西”变成了“囊死该”,扬起的笑脸变成了夜 幕下狰狞,手中弹奏的“冬不拉”变成了滴血的“英吉沙”,昨天的兄弟变成了那夜的“伊卜利斯”(伊斯兰教中的魔鬼)。

最贫瘠的土地上都能 滋养出茂盛的仇恨之花。仇恨的种子在荒漠上依然扎根发芽。虽然我远离了这块让人深爱的土地,无法感受哪里的亲人们是在怎样的恐惧、无助、悲伤、痛苦中挣 扎。但是,在外地的同学们中,可怕的声音已经悄悄的出现。对民族之间的误解在那个夜晚之后,变得象是心中的天堑鸿沟。

为什么这些身边的兄 弟朋友变成了魔鬼?这个问题很长,是人性当中最黑暗最丑陋的部分。但是我们不能回避,更不能说这是别人的事情,和我无关。这里我想举个自己家庭的例子:我 的父母都是读过书上过学,参加过革命的老同志了。在当时,应该是具有一定知识的少部分人。可是,我的爸爸,在文革初期,一样参加了造反派。举起了革命的大 旗。相信这样的故事,发生在那个时代里面的每个家庭当中,当热潮退去,冷静下来后,每个人都在思考,当年的我是怎么了?

无论中国,在疯狂 来临的时候,任何普通的灵魂都将被裹夹其中,无法脱逃。在欧洲,以理性,逻辑,严谨著称的德国民族,出了如此多伟大哲学家的民族,当一个恶魔发出“奋斗” 的召唤时,整个国家和民族,一样的沉迷,一样的混沌。以上种种,人性使然。并没有什么先知,更没有什么智者,在洪流汹涌而来时,我们最需要作的就是,尽量 留一点清醒冷静的思考。好让最后的一点人性之光不泯灭在无尽的黑暗中。

举起屠刀的人,它只是一具躯壳。它一样会在某个时刻的当下,一身冷汗的想:我是怎么了?仇恨最好的搭档是无知、是谣言、是盲从。有了这三个兄弟的帮衬和辅佐,仇恨就开始在人间大行其道了。这样的谣言比比皆是:从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到很久以前一桩未了的葬礼等等,不一而足。

不 仅历史上有偏见造成的误解和纷争,现在亦然。北京人经常说新疆的某族人都是小偷,难道是真的吗?这个民族的人什么都不干,就作小偷,专出小偷?我在石河子 生活的时候,由于民族问题不突出,就把这样的偏见大帽子扣在了某个中原大省人的头上。荒谬和无稽可见一斑。没了靶子都硬要拉出来一个,反正横竖都要有个练 手的?

恐怖的夜晚过后,我们可以有多个选择,可以举起“马可伈”把所谓的异族都突突了,反正它们人少,只能认栽了。或者,把它们都给圈起 来,弄个三等公民扔给它们且让它们苟活着算是对它们施恩了。抑或着,是其它什么呢?但是,我是知道,我的祖上姓李,从李世民哪会开始就有了异族的血液,中 华的血脉里流淌的绝不是一个单一种族的血液,而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各族人民的混合。

真主保佑我们每个人,不论你的种族,肤色,语言。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到天国去和真主、耶稣、佛陀等各位神仙见面了,我始终相信他们是说着同一种语言的一家人。漫天神佛都降临下来,就在我们的身边。你看得见吗?

为什么我要心痛---在汉族同学们开始愤怒后

前 面一篇文字让我的很多热血朋友们感到愤怒了。这我能深深的理解。同样来自这样一块让人深爱的土地,同样的这块土地上的亲人让我们如此的牵挂。当一桩桩的罪 行鲜血淋漓的呈现面前时,当哀号惨呼一声声撕裂黑夜时,我这个不开眼、不上道的家伙竟然在这里大谈什么和平?什么爱?什么和解?我的人性哪里去了?我的良 心都被狗吃了?用郑州的某个干部的话说:你是准备替党说话呢?还是准备替老百姓说话呢?

我当然的心疼,我当然的愤怒。但愤怒过后,不是还 要面对同样土地上的同样的人民吗?难道,真的能进行种族灭绝和屠杀?难道,大家在呼唤王大胡子回来后,这个哥们真的能从坟堆里爬出来进行降神?难道,真的 要把“非吾汉类,必诛之”?好像似乎仿佛也许或者maybe这样的方案得不到人民代表大会的通过!那么哪种方式是能解决问题的呢?

我们不妨来到另外的几片土地上,来看看历史是怎样在那里就行演绎跌宕起伏的。

1、 巴勒斯坦之耶路撒冷,无主之地,三大天启宗教之圣地。公元前四千年建立,多个民族在这块109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比中关村小的多的多)进行了六千年的厮 杀。前两天,奥巴马开始了他上任后第一次中东斡旋之旅,鹰派总理内塔尼亚胡支持巴勒斯坦建国。我们能不能站在远东,叉着叉腰肌说,一个犹太鬼,一个拉登 鬼,你们继续往死了干!

2、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北爱尔兰,我没去过,对它的理解就更少了,主要印象来自电影,可以参看的有: 《饥饿》(Hunger),那个哥们绝食66天而死。风吹麦浪(The Wind That Shakes The Barley)。那些涂抹在贝尔法斯特墙壁上的战争涂鸦都还在,鲜红的血滴迟迟没有从高处滴落下来。可是那里的街头只留下风过之声,并无其它。

3、 美国的西部,相信这是大家最熟悉的。所有的西部片都要有几个牛仔屠杀印第安人的镜头,我们从小看过来,多么的熟悉。所以我们在暗爽的同时,我们应该去问问 父母,我们这些人的根难道都来自这个西域之地的沙砾里?我们从南边跑过来打扰了沙漠的平静后难道不寻找和平,还要继续放纵吗?

回到最上面 的问题,什么是解决之道?杀戮,绝对是一种解决之道,拿起枪,冲上去都给突突了。两个问题:第一,你能不能杀的干净?如果不能,小心了,脑后。第二,你能 不能杀,杀人是需要能力的。喊号子谁都会,真的动手就困难了。但是忽悠别人去动手,自己在后面吆喝确实我们民族里面最擅长之能事。所以,是义士者,皆不语 也。真为义士者,人恒敬之!唯义士者稀也,古今鲜见。杨佳大侠有几人乎,我们当中有吗?

敌人的主体是谁?是全体维族人?我的同学里就有维族,咋办呢?一起拉出去?少数维族人,又是谁呢?你认识他们吗?连认识都不认识,怎么开始仇恨呢?是所谓的热比娅?遥远在天边,虚无在想象,又怎么仇恨呢?主体的虚无,仇恨在哪里生根呢。

如 果杀戮的困难这么大,难道还有除了和平以外的其它什么办法,即解了心头恨,又爽了百年身。如果有,我们期待具有大智慧的人给我们开示。我们的同学们老师们 朋友们一起就像个大家庭,在这里,我把微笑和爱留下点儿,对方就多收获一些希望和爱。如果我把愤怒和咒骂留下点儿,对方就只能得到憎恨和怨仇。

为什么我们要心痛,因为我们从这里走出,带着希望。为什么我们要继续心痛,因为我们从这里走出,带光了希望。为什么我们要不停的心痛,因为我们从这里走出,带光了希望,并且把仇恨留在西北之疆。

http://www.hecaitou.net/?p=5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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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9 07:52 | 只看该作者
还有一篇文章.

https://hen.bao.li/archives/237

文章的最后写到:

作为一场血腥杀戮的旁观者,我哀悼死者,同时庆幸躺在地上的不是我的亲人,所以我还能思考,否则我就只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谁害死我的家人,我就一定会干掉他。

但对那些侥幸只是旁观者的人,我希望你们不要丧尽天良同时虚情假意地高喊“干掉他”,尤其是当你们人数占优而且不用亲身上阵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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