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女儿走了都快了两年了,家住多伦多西面奥克维尔(Oakville)、同为56岁的Paul Battista 和Cheryl Smith仍然没有从伤痛中解脱出来,要不是医生误诊,孩子大学都毕业了,也可能开始工作了... 《多伦多星报》今天报道说,这对夫妇的女儿名叫玲(Leah),20岁的她当年在京士顿(Kingston)的女王大学(Queen’s University)读三年级。 (Photo courtesy of Paul Battista) 玲的妈妈Cheryl对《星报》表示,她清楚地记得那是2017年10月26日半夜,女儿给她发短信说,“我的背疼得厉害。我忍不住,一直在哭。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害怕极了。” 这位母亲说,当时试图和女儿一起解决问题,一方面鼓励她,一方面给她一些建议减轻疼痛,并要她尽快去见医生。 第二天,玲病情加重,都没有来得及预约医生,两位同学把她送到了急诊室。她说呼吸困难,医生于是为她做了x-ray。医生说结果没有异常,于是给了她止痛片,包括Tylenol 和Advil。 但回到住处之后,玲还是感觉很不舒服。吃了止痛片之后也不管用,到下午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于是用FaceTime与父母视频通话,其父母要她再回急诊室。 玲的父亲非常担心,视频之后又给她发短信,要她向医生说实话,不要隐瞒任何病情,把自己的症状讲清楚,以便医生采取适当措施,包括检查之类。 由于玲疼痛难忍,呼吸相当困难,她又被送到京士顿一家医院的急诊室。这一次医生对她进行了诊断和评估,给了她Ventolin喷雾器,帮助她缓解呼吸困难带来的不适,同学们再次把她送回寝室。 《星报》的报道说,无论是玲的父母,还是两次为她诊病的医生,都没有意识到,玲已经处于非常严重的危急状态。 实际上这个时候,在她的腿上形成的血栓已经移动到她的肺部,并限制了她的呼吸。 在她第一次被室友送到急诊室后两天,或者说在她第二次送医院之后36小时,玲第三次被紧急送医,不过这次是救护车,她已经昏迷不醒,而且也再没有醒过来。 昏迷整整5天后,玲被医院宣布脑死亡,她的器官被捐赠。 根据验尸官的报告,玲死于“大面积肺栓塞”,也称为肺部血栓。 据悉,在她给妈妈发了第一个抱怨背疼的短信之后,为了减轻疼痛,玲开始使用避孕药和更高剂量的雌激素。但验尸官认为,雌激素不会引起血栓,却有可能增加患病风险。 验尸官的报告说,在玲接受医院诊断和治疗时,医生没有遵循广泛采用的肺栓塞筛查临床指南。验尸官要求医院进行“监护质量”审查,重点是肺栓塞筛查方面。 验尸官的报告也提到,在这宗个案中,也应该对急诊室的工作人员进行审查。 针对这宗医疗事故,玲的父母已经通过律师,状告这家医院(The Kingston Health Sciences Centre)的医生及护士。 玲的父母对《星报》说,失去了女儿,让他们失去了生活的全部,失去了一切。他们不仅仍然为孩子的突然离去悲痛欲绝,更对医院方面的不负责任及冷淡愤怒。 这对父母说,女儿去世之后,这家医院从未与他们联系过,没有对事情做出任何解释,更谈不上表示哀悼或表示安慰。 有医疗专家对《星报》表示,尽管肺栓塞可能致命,但因其症状很微妙难以轻易诊断出来。有时候症状类似于感冒或肌肉损伤,包括胸痛,气短,有时咳嗽带血,有时腿部疼痛或肿胀等。 最有效的诊断工具至少有两种,包括计算机断层扫描(CT),或通气-灌注扫描(VQ)。但因其相当昂贵,而且要让患者暴露于辐射之下,因此医生们一般不这样做。 《星报》报道说,这桩官司已提交法院审理。目前没有任何指控得到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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