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一有大的变化,这些人(华尔街精英)就会联系我。差不多一天左右吧,股市或涨或跌,他们要 休息的时候就会打电话叫我,”30岁的佐伊说。她是一名“独立妓女”,不属于任何机构,也没有什么代理人。从20多岁开始,她就开始干这行了。现在,她开 价每小时600美元(差不多3000元人民币)。 最近几周,我一共采访了六个从事性交易的妓女。她们都告诉我,华尔街也有性交易。事实上,无论对于什么行业来说,华尔街都是一块“肥肉”:从房地产、餐饮再到性交易,都是如此。 生活拮据,被迫入行 2008 年对全球金融市场来说是一个多事之秋。这一年,雷曼兄弟公司倒闭。不过对于佐伊来说,故事才刚刚开始。这一年,她开始从事性交易。她的住处有两张床,一张 她自己睡;而另一张则是为她的客户准备的。房间的墙壁上贴的都是她的作品(在‘广告’中,她形容自己为“一个需要帮助的艺术系学生”)。她的故事听起来有 点儿堕落,就像纽约市前市长迈克尔·布隆伯格说的那样:纽约,是一个奢侈的城市,富人和他们的仆人同在。 据佐伊自己说,她是被迫为这些“精英人士”提供性服务的,而正是这些精英人士撑起了美国一大部分经济。 在学完时装设计后,佐伊就来到了纽约,希望能从事与此相关的行业。 “给 人做定制时装根本挣不了什么钱,”佐伊告诉我说。“我从未赚过太多的钱。我们经常一连工作数小时,每小时只有15美元(约合90元人民币)的收入。我在这 个城市的时尚行业干了两年。一些人和我一样,也没赚着什么钱。我在这个行业看不到什么希望。有了钱,我就可能能干自己喜欢的工作了。我还做过五年的实习 生。” 200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她的生活已经很拮据了,不过房租还在上涨。迫于无奈,她只得为人提供性服务。她称这纯粹是出于生存的需要。她通过“性服务中介”认识的客户有很多都在金融行业工作。 “但是这些中介压榨得太厉害,最后我也赚不到太多钱。所以,我决定自己单干了,”她说。 “这些银行家、高级客户愿意出钱,他们希望得到好的‘服务’。说实话,这些人相当挑剔。现在没有中介机构扣我的钱了,不过我得付房租。我每个周末大约能赚3000美元(1.8万元人民币)。但是我真的很辛苦。整个周末,我几乎是在不停地接客。” 身价高源于“营销策略” 我问佐伊,什么原因使她比一般的妓女要更“值钱”(她的要价是其他人的三倍)。 “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营销策略,”佐伊说,“我倒是希望有人情的因素。但是我现在知道这并不是因为我的技术比她们好。” 佐 伊的“营销策略”使她的客户范围很广。“我现在自己单干。我不会接那些讨厌的家伙的电话。一般来说,我的客户都非常有计划,有时候他们甚至会提前一个月来 打电话预约。而那些只顾着给中介机构扔钱的年轻人却不是这样。他们只会提前半个小时预约。而中介里的女孩儿们则像股票行情自动收录器一样,股票市场一有什 么风吹草动,她们就能立马感觉到。 接着,佐伊又提到了她的顾客们。“整个华尔街就是一个金字塔。向塔尖爬 的20多岁的年轻人要远比40多岁的人多得多。20多岁的年轻人还在努力打拼,而40多岁的中年人却已经巩固了他们的地位。这些年轻人野心勃勃,每周要工 作90个小时,连发型都差不多。他们看上去很可悲,不过,通过花高价买春,他们还是会有一些快活的时光。” 精英买春是华尔街圈内公开的秘密 “尽 管这些人不会向别人提及,但在整个华尔街圈子中,这些精英人士买春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她接着说。“这就好像是炫耀他们的自信心似的。他们都知道没有 多少人能爬上金字塔顶端,40来岁当上经理的也没几个。所以花大把的钱找妓女其实是炫耀自信心的一种方式:我知道我自己有一天会赚大钱,所以我现在就敢这 么花钱。” 今年二月份,股市的行情不错,佐伊的生意也很不错:房地产经纪人、汽车销售员以及其他精英人士 给她带来了不错的收入。“我想,对于华尔街的男人们来说,这是一种仪式,”佐伊说。“每个月挣10万美元,单单一个周末就会在妓女身上花上1万美元。这对 他们来说很重要,因为他们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有自己的私人保镖,而且还是那种花重金聘请的保镖。你管他们要得越多,他们就越高兴。” “一些男人喜欢通过中介找妓女是因为他们不只想要一名妓女为他们服务,而是好几个。这样,一旦他们的身份经过审核,他们就可以打电话招妓了。半个小时后就有人来了。” 并且,她说,在通过信用卡付钱时,这些男人并不怎么讲信用,他们常常“吃霸王餐”。所以最终,信用卡公司只得关掉了这些中介机构的银行账户。 高价格意味着“高要求” 佐伊说,尽管会付钱,但这些男人的要求也很高、很具体:比如,他们会告诉妓女,她们应该怎么为他们服务才能满足他们。 “而且,如果你做得不好,他们就会向中介报告,挑你的各种毛病。以前我在中介做时就碰到过这种事,”她说,告诉我这就是她选择“单干”的原因。 “有些女孩儿专门为这种一下子叫好几个妓女的客户服务。这些客户只是不愿意一个人吸毒罢了。而且,这些女孩儿的存在使他们觉得自己很重要。又或者,他们是为了赶时髦?我也说不清楚,”佐伊说。 “我不喜欢参与这样的‘聚会’。我讨厌那些脏兮兮的家具,讨厌回答那些尴尬的问题,那些话题总与性有关,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他们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曾经干过这档子事” “这些男人能赚钱,”她说,“他们认为性交易也是用他们的钱来买东西,他们想要得到高质量的服务。而之后,他们便会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就像扔掉用过的产品一样。这还不算,在别人面前,他们绝不会承认自己曾经干过这档子事。” “这些家伙太自恋了。他们拒绝承认这是他们真实生活的一部分,”佐伊说。当我问她觉得自己有没有真实生活的时候,佐伊摇了摇头。 接着,她又补充道,“和其他人相比,这些华尔街的男人对我更不感兴趣,更不把我当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看。”佐伊停下来,喝了一口饮料。“有的时候,我反倒觉得这是一种安慰。他们不需要我使他们觉得自己很特别。他们只是来到我的住处,然后办事,之后拍拍屁股离开。” “我曾经和一个华尔街的花花公子约会过一阵儿。我和他约会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从不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感兴趣。所以,我的职业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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