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西区的一条街道Paton St.被揭发与过往涉入绑架、禁锢、殴打华裔家僕的种族主义事件有关;市议会不排除更改名称。 改名的发动者也指出,为这条街道冠名的政治人物,与其他人合力,推动温市的住宅用地设立严格限制,将华人等亚裔种族与白人隔离开,其流毒延续至今,间接激化今天温哥华楼市危机。 温哥华西区又短又窄的Paton St.大概在60年前,以本地报业大亨以及政治家帕顿(James Alexander Paton)的姓氏冠名。但华裔的黄忠坚与欧裔的史密斯(Stuart Smith)都认为,应该将街名更改。他们两人与其他志同道合者组成Abundant Housing Vancouver,争取更改土地用途,释放出更多土地供应,舒缓目前楼房供应的短缺。为了研究温市住宅用地,为什么会设下诸多限制,史密斯到图书馆翻查旧文档,查阅胶卷,竟然意外发现帕顿一段尘封历史。 温哥华还未合并成一个城市之前,帕顿曾经是奎角(Point Grey)市的市长。其后又担任过保守党的省议员。并拥有当地报纸Point Grey Gazette。 1924年的夏天,桑拿斯(Shaughnessy)区一栋大宅突然传出枪声。22岁的女僕Janet Smith被华裔佣工Wong Foon Sing发现,倒毙在大宅的地库中。子弹从右眼之上射入头颅,死者身旁有枪械。 枪械的主人,也是房屋的主人Richard Baker,事发时度假在外。屋内只有Smith以及Wong两人。法医官最初未有找到犯罪的痕迹。但在公众的眼中,华裔家僕Wong Foon Sing一定涉入案中。 首先是两名白人将Wong押解到喜士定街(Hastings St.)的帝国大厦(Empire Building),将Wong痛殴,迫Wong说出"凶案"的内情。Wong没有更改说法。最后只得把他释放。 第二次绑架,则由一批身穿三K党袍装的白人男子将Wong从桑纳斯大宅的门前架走,禁锢在一个地牢之中。绑架者不断殴打Wong,迫他招供。期间更装作要以棍棒把他的头颅打破。又以枪口顶着他的头颅。迫他供出凶手。 但Wong坚持说不知情。他被禁锢殴打了六个星期后终于被释放,但他伤势严重,以至他其中一边耳朵丧失听力,眼睛视力也变得模煳。 但在1925年,有人发现证据,显示当时有帕顿担任主席的灰角警务委员会(police commission)在背后策划Wong的绑架禁锢。其后有连串的灰角官员因为涉入绑架禁锢而被检控。 根据挖掘出来的文件,当时警政委员会曾经付出1250元的金钱,作为秘密作业的经费。有多名官员因为涉入其中而被检控。 帕顿最后因为被指策划了Wong的绑架,差点要出庭受审。但审讯开始前,律政厅突然中止检控。律政厅的解释是,不应该浪费金钱,检控社会上受到尊重的人。 帕顿不仅没有因为该案而名声受损,反而捞取到不少政治本钱,其后在政坛上一次有一次的发表言论或是推动政策,针对华裔与其他亚裔。 也许有人会问,温哥华的族裔关系在这一个世纪以来,已经出现翻天覆地的转变,为什么仍然要翻这些陈年旧账? 但史密斯指出,美国南北战争结束个半世纪之后,在Charlottesville依旧引发族裔问题冲突。史密斯与黄忠坚都认为,虽然只是一条街道的名称,却不能不等闲视之。 推城市规划分隔白人东方人 况且两人的研究也发现,当年帕顿与其他人联手推动的城市规划政策,在一个世纪之后,却间接激化目前的住房危机。 他们引用卑诗大学城市规划学者John Bottomley对于1900年至19450年温哥华城市规划的一项研究指出,帕顿与其他人当年所推行的一套城市规划,其中一个主要目标是将"东方人"(Orientals)与白人分隔开。 根据温哥华市1930年代的城市规划,柏文(apartment)用地并不属于住宅(Residential)用地。 而所谓的"住宅用地"却附设有种种限制,只适宜于建设容纳一个家庭的独立屋。也就是家境宽裕的白人家庭居住,其他种族的人被隔离在所谓的柏文区域。 该政策的负面影响延续至今,虽然面对房屋严重短缺,温哥华大量土地只能兴建独立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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