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个妈妈身上有个悖论,她说自己并不爱孩子,能做的,就是主动把孩子带到一个很好的环境中,住的好些,吃的好些,家庭氛围平和,而身处其中的小孩,自然会是健康、快乐的。 ▲第2位妈妈在白裙子上画上象征“自由”的翅膀 ▲第3位妈妈直接将裙摆剪掉,去掉累赘 还是那条白裙子,我请于妈妈和豪门妈妈在上面画上图案,于妈妈画上了简单的翅膀,她希望我自由;豪门妈妈连画笔都没有拿,直接上剪刀把裙摆剪短,因为她觉得太束缚了。 经过与这2位妈妈相处之后,我最大的改变就是,我的心好像没有那么空了,对亲妈的爱也没有那么渴求,以至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主动与母亲联系。 我原本以为我的“重金求母”会是一个悲剧,永远都会距离那“母爱”差一点,但没想到在于妈妈那里,我真的感受到全然的包容与爱意,在豪门妈妈这里,她没有那么浓烈的情感,也依然让我觉得自在快乐。 我想,如果母爱的神圣性被瓦解掉,是不是有很多女性就不必有那么大的压力,去做一个母亲了? 这是一代人共同的经历 ▲2021年邹雅琦假扮名媛在北京免费生活21天,形成影像作品《瞬间所有制》 个人的情感和伤痛是不值钱的,也不足以支撑作为艺术作品,但是我从个体经验出发的创作,往往会引发很多同龄人的共鸣,甚至是超越国界。 我2021年做了一个毕业作品《瞬间所有制》,我在北京免费生活了21天,白嫖了很多的食物,住在机场贵宾室,吃着拍卖行的一些茶水点心,过得像名媛一样优雅。 做这个作品,是想探讨极少数人是否可以通过这个社会产生的某些过剩物资从容活下去。 但没想到,最后它上了热搜,“假扮名媛”火了,后来它还上了日本《东京日报》头版头条。 左:《瞬间所有制》在中央美术学院2021年本科毕业展 右:邹雅琦作品登上《东京日报》 直到最近我为了“重金求母”做准备的时候,读了《东京贫困女子》,才发现为什么日本人很喜欢《瞬间所有制》,因为他们的女性真的面临这个问题,很多年轻女孩漂漂亮亮拖着行李箱,住在网吧里,一边要保持体面,一边过着很贫穷的人生,而这种贫穷还会继承下去。 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会更加相似。 我是98年出生的,相比于80、90初的一代,我们是互联网原住民,玩类似的游戏、接触同样的新闻、在同一个豆瓣小组里发帖、也羡慕着类似的生活方式。 包括我自己对于原生家庭的反思,也是在网上的争论中明晰。 所以当我“重金求母”,把作品发在网络上,就有非常多的人留言和讨论,来分享他们自己的经历。 观众看到的不是我的妈妈,而是他们自己的妈妈,可能大家都有同样的伤痛,这个作品可以让大家讨论一下,有个出口。 我觉得很多我这一代的不幸家庭里的母亲,她们生小孩不一定是自愿的,因为要完成社会的一个要求,否则就会被指指点点。 像我的母亲,她小时候要洗全家人的衣服,给全家人做饭,并认为这是一件幸福的事。她被教育女孩子要懂得吃苦吃亏,不能化妆,以丈夫为中心,至于娘家的房产也都让给兄弟。 这样的生活她过了几十年,她必须要把这套价值传递下去,传给我,要不然她肯定会崩溃的。 但是现在年轻女性们,开始对这一套产生怀疑,“我要不要生小孩?”、“我能不能成为一个好母亲”、“做父母要不要经过考试”,是说明大家至少有自由选择的空间,社会是在进步的。 虽然我的创作非常尖锐,但是如果我提出这个问题之后, 更多人讨论,之后这个问题就会变得并不尖锐,那也是另外一种进步了。 文末点赞,祝福每个人都能得到“爱”。 *自述:邹雅琦 编辑:刘亚萌。来源公众号:一条(ID:yitiaotv)。每天一条短视频,每天讲述一个动人的故事,每天精选人间美物,每天来和我一起过美好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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