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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西地兰
　　我写东西很随意。难不成还想着，哪天就有出版社找上门来，就那么地出版即将上架了。
　　没有想过，因为那是深深地明白，我就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子。所以，一直有一说一，有二就多加几句。正如各位说的那种形散神也散。一直就这么乱写着。
　　取个标题也很随意。是骡子是马，读者看了自知。智山仁水而已！不想非得整个中心思想啥的。这一次，取了《每个活着的中国人都是强人》。夹叙夹议的事，我一直整不成。不足之处，各位补充好了。
　 　说了不怕你笑。有这么一个事情。在某个凌晨，我从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后醒来。看着如棺材一样黑漆漆的屋子。点燃一支烟，看窗外更深月夜半人 家，北斗阑干南斗斜的时候。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全国十几亿人，这时候有多少人在同时做爱……呵呵，不许笑！

　　话说，这么地，我就想到了精子与卵子的结合，物质上的生命就开始了。十多亿的人群，几乎每晚都有千万这样的结合体。但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的关系。极大多数就成了厕所里的一名海军。恭喜你！你留下来了。同时，也提醒你，作为中国人，考验从胚胎时期就开始。
　　二 投胎需谨慎
　　话说，每晚在上千万的精子和卵子结合体中。因为天时地利人和的关系，极大多数就成了厕所里的一名海军。而你留下来了，恭喜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作为中国人，考验从胚胎时期就开始。这个时期你乖乖地躺在子宫里。母亲用SDH将口唇涂得红艳艳的红；咽下含有大量化学物质的水；吸进充满氮、氯、硫、 氨、甲醛、包括苯、甲苯、二甲苯的空气；吃下被化肥、杀虫剂、除草剂、饲料等污染的食物。再面对细菌、真菌、霉菌及病毒等微小生物的攻击。通过母体，你一 样被轮番攻击。很有可能，你依然逃不过当海军的命运。很不幸，你成不了中国强人。

　　终于你逃过了，洗去身上的胎衣。在出生记录上留 下的第一个脚印，就是人生路途的起点。开始呼吸这个世界污浊的空气。你整天叽哩哇啦哭喊。高兴得太早了，第一针预防针就有可能让你高热，烧坏了脑子。很幸 运，你又通过了这一关。母乳喂养好，容器美观大方。经济实惠，方便快捷。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你还是得接受奶粉。这么地，你就变成了大头儿子，或者尿道被 堵的水泄不通。恭喜你！也许你就死得很年轻。

　　你又逃过了。
　　假如你生活在乡下。劳动的父母只能将你放在田间地头。你与不知名的小虫子为伍。
　　假如你就是众多民工子女中的一员，可能随着父母走南闯北。你失去了讲乡音的能力。在父母上工的时候，你很可能就是在广场边、垃圾场上玩耍的孩子中一员。很有可能，你随着奶奶爷爷在农村留守。在爷爷昏聩的眼中奔跑，在奶奶哆嗦的嘴唇间成长。
　　你很幸运，你生活在城市里。一岁上幼稚园，也许还是贵族幼稚园。紧跟着学外语，学钢琴，学绘画等等。总之这个世界存在的，父母都希望你能会。大家都相跟着喊减负，老师和父母刚刚喊出口号，心里就慌了。没有不学的，只剩下想不到的。不断地增加编外任务。
　　最终，你除了将钢琴折腾得叽叽嘎嘎乱响之外，连最基本的“致爱丽丝”都不会；绘画，画虎不成反类犬。或许你真成了小天才，人见人爱，狗见狗吠。

　　总之，你们以不同样的方式“成长”了。很大一部分人却有了相同的命运，被人贩子拐走。
　　你很幸运，逃过了人贩子的魔掌。幼稚园、小学、初中、高中一路走来。你已经过十关斩多将，至少属于三分之一强人了。
　　三 少男少女青春期的既定走向
　　处于青春期的你，叛逆、冲动、另类。泡吧、溜冰、吸K。破处或被破处。对某个耍双节棍的小混混很是中意，毫不犹豫地将膜贡献了。在多次流产后，他却抛弃了你。你很有可能就来杂谈发帖，试问杂谈达人。后悔，失望，痛苦。甚至就这么成为夜场小姐的有力后备队员。
　 　你和某人相识相知，两小无猜。互破以后，最终走向私人诊所。让老军医用明晃晃的刮宫勺子将你弄得哭天喊地。而这时，他可能在学校操场上踢球。此时，你在 想什么？也许你会想起，在小学老师办公室，那时你很乖，向老师请教数学题。老师那粗大的手掌似有意无意地在你如荷包蛋的胸前蹭过；也许你会想起，已经外出 打工的同学，想起她们告诉你的去私人诊所的经验；也许你会想起那个被某些人买了处的小师妹；也许你会想起，在厕所里产下活婴的学姐。想到这里，你竟然笑 了……

　　多年以后，爱情已经走远，相互杳无音信。却未带走心里和身体的伤痕。处了N个人后，你们还是结婚了。受伤的子宫已经很难让胚胎着床。你们的子女注定是一强人！
　　一夜情已是昨日那根恹了的黄瓜；小三也可以在法庭上据理抓狂了。以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周末钻入豪华轿车的身影总是很潇洒。于是，你想到了兼职，另外一个通用的称呼叫援助交际。
　 　作为是校园内莘莘学子，你们都很乖。在某个party，或者学生餐厅里，或者某个角落。两个志同道合的人相遇了。传说中的爱情来了。从此，你们一起上图 书馆。一起听大课。在校园旁住廉价的小旅馆，疯狂做爱。有时，甚至在校园的角落里也那么地迫不及待。也许你们的家庭条件很好，在校园附近租了房子，学习之 余过起了家居生活。最终在某个7月，超过9成以上的你们劳燕分飞。许些随意，许些无奈。也许有的人会想起古老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不要悲伤，你还在活着！
　　也许你遭遇了马氏铁锤，因为你没有给每一个人做人的尊严。也许你就姓马，因为你被这个世界迷乱了眼睛，挥动了铁锤。你很幸运，没有遭遇上。假如也没有遭遇个杭州70码，你就更加幸运了。
　　四 强人——请注意生物安全，先躲过艾滋、非典
　　非典的时候，看过某省级官方媒体对于非典为何对比如大陆，新加坡等华人集居地易感提出质疑。第一次听说生物武器，想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怕也是有可能。　　
　　所谓“生物安全”是一种自我概念，也就是我自己给的定义。一个伪命题！抠字眼，扣屁眼的就不要为难了。我解释不了！

　 　先扫盲一下艾滋病的相关知识。在最初的时候，是翻译为“艾滋病”还是“爱之病”。相关部委曾经口舌论战，会海一片。但是，对于此病的特殊传播途径，如果 翻译为“爱之病”歧视程度加大。最终定为“艾滋病”。艾滋病的传播途径最经典的是血液途径。简单地说就是人有伤口，病毒通过伤口进入人体。包括输了带病毒 血液等等。所有途径中，这应该最有效传播的途径。相对性途径或者母乳途径，血液途径毕竟是病原直接进入血液。受感染者首期自身免疫的机会都失去了。

　 　现在所有的艾滋病宣传，在公用餐具能够不能够传染艾滋病，这一项按标准答案要选不能够传播。用常识想一想，假如你早上刷牙弄破了牙龈粘膜，这就是个微小 创口。你和艾滋病感染者共用餐具，病毒会不会通过这个微小创口感染？所有的体液中，唾液含病原体的量要小一点。但是，没有绝对不会传染的可能。面对这样一 个简单的医疗常识，全国医务人员集体失语！当然，如今权威公布，现在性途径是最主要的HIV传播途径。血液途径在逐渐减少。

　　有人说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在少男少女青春期的既定走向之后，你们的不幸是一样的，综合的原因导致你们与大学失之交臂；你们的幸运是一样的，都还活着！
　 　你是大山里农民的子女，你是郊区农民的女子，你是下岗工人的子女，你是小职员的子女，你是普通工人的子女，你是……你们有个大致相同的特点——80后或 者大部分是独生子女；你们有个绝对的相同点——没钱！不愿再从事修地球这个古老职业，其实像你们这代人大部分丧失了掌握时令侍弄庄稼的技能。
　　而你或者已经在土地上努力了几年，最终毅然离开，提着简单想行囊带着或者辞别老婆孩子加入农民工潮流。
　 　外出打工！走云南下广东，漂北京浪新疆，涌向城市。每个人都有梦想，不管高贵或者低微的生命。走过塑料厂，流水线上的电子版，飘泊于不同样的建筑工地。 才发现梦想真的很遥远。每天近12小时的工作时间。每年的讨薪都很辛苦！下工后是漫漫长夜。爱情不需要理由，寂寞是唯一的理由。也许一切都很顺其自然。你 最终适应了城市的生活，看到了迷醉的灯光，羡慕了里面络绎不绝的人，光鲜的打扮。你迈出了第一步。这个城市的男人太辛苦了，商战情场官场三位一体，城市接 纳了你，你的子宫接纳了他们的生殖器。

　　你会花几十元人民币，找个站街女对付脑垂体不断分泌的荷尔蒙；你想念老家媳妇那结实的乳房，讨薪以后就会立马回去，可是你等不及了。告诫自己最后一次逛厂区旁边的民工夜总会。这已经是很多个最后一次，你还是没有忍住……
　　作为城市人，你很辛苦。情场商场官场三位一体，你需要下一代的乳房提神。作为有知识的人，最终你还是意识到HIV。包二奶似乎也已经不安全了，谁知道她是几个人的供货商？那就卖处吧，最好是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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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葬礼（C）
　　九拜礼毕，哥四个就坐下商量办事。老大说：“爹一辈子不容易，办大的吧。让他风风光光地走，到了那边好有个安顿。”
　　老二说：“我赞成哥说的。爹算是儿孙满堂了，不能够这么地灰溜溜走。”
　　老三看了老四一眼，问：“哥大办要多少？我看就一般点吧。”

　　老大吸了口烟说：“我说的也不算大，怎么地咱哥四个也得一人一万吧，这么事情才走得下去。”
　　老四站起来说：“不行，你们是哥哥，苦钱比我早。我少拿点。”老三仰着头看着老四说：“老四，爹爹是少生你胳膊还是少生你大腿了？”
　　老二扫视了老四一眼，说：“坐下，这个事情现在少个三四万，哪走得下去。动不动想撂担子？”老四顺势坐下。老大媳妇张张嘴巴欲说，老大愣了一眼，说：“死婆娘，住嘴，哪有女人说话的份？”几妯娌就都瞪着眼干看了。
　　老大又问老三老四：“你们两家能拿多少现金？”老三说：“一千五。”老四说：“两千。”
　　老大再问老二：“你呢？”老二说：“我那份没问题，砸锅卖铁，我也要将爹风风光光送上山。”

　　老二又说：“老三，老四去借一点吧。”那俩异口同声地：“哪里借？这么大一笔，又在春耕上，谁能放手借？”老大说：“信用社吧，哪里天天开门。”
　　老三媳妇忍不住了，对着老大说：“大哥，几厘的利息，怕是不想让我们家活了。”老三憋了一肚子气，刚好喷向媳妇，吼叫道：“贼婆娘，你嚷嚷啥子，有你这样对大哥说话的？”
　　老三媳妇委屈地抹眼泪，不再吱声。老四媳妇看着她三嫂，同病相怜，抽泣着说：“三哥，你吼哪样，人家还不是在欺负咱们穷？拿不出来钱。”
　　老二媳妇接话：“他三婶，谁欺负谁了啊？”老大媳妇动了动嘴巴正想要开口。老三老四挽着衣袖站了起来……老大哆嗦着手指着老三老四，也站了起来……一触即发的当儿。
　　这时，他们的妈突然从房间里冲将出来，扑在棺材上，啊呀呀……老姊妹啊，我就跟你去了算，几个短命鬼怕也要死了……几个姑娘也跟着呜呜滔滔地哭开了。

　 　老大狠狠地扫了一眼几个家里的女人，对着自家女人说：“去叫大爹来，来评评。”哥几个就垂着头抽烟，啥话没有。不一会，跟着老大媳妇进来了一老者，捏着 旱烟袋。款步走进屋里，女人们也停止了哭声，好像开关一下就被拉开了。望着老者称，大爹来了。老者点了头，就着凳子坐下，捏了捏烟锅头。这才眼光冷冷地瞅 着那哥几个，吼道：“都坐下。”
　　四个就齐刷刷地坐下，像当兵的听到口令。老者这才慢言慢语道：“说说，咋个情况？”老大就接上话说：“大 爹，是这么地……”老大话说完。老者又扫视了几个一眼，对着老大说：“你个老大，俗话长兄为父，你就主持不了这个工作？做大不真，什么信用社天天开门，你 开的么?净说些伤人话。”又对着老三老四说：“你俩小，也没个做小的样，大哥拿主意，办大事，你俩就没个商量呢想法，想撂担子，那翘了辫子的不是你亲 爹？”

　　停顿了一会，看各位也不敢有啥发表。老者又说：“丧葬钱当然平均分四份，老大说的数，按这年时也不算过。也就刚刚够用的样。这么地吧，老大老二先垫上。”
　　老大媳妇哆嗦着嘴唇，说：“大爹，你要我们家命了。哪个拿得出那么多钱来？”她终于有了个说话的机会。
　　老二接着话说：“大爹，我可以先垫钱，不过……”老者怒道：“不过啥子？说啊，你个老二，是个吸不响的水烟袋，吞吞吐吐。”
　　老二咽了口唾沫，说：“老三老四就拿他们份上的土地来抵吧。”说完看着老大，老大点头表示同意。老四媳妇瘪着嘴巴说：“二哥，你这就真要我们家的命了。”
　　老三媳妇接上话抢着说：“现在外面有个啥子危机，工厂就好像秋天里的枯玉麦杆，风一吹一片片地到，多少厂子都关门了。多少人都返乡了，我们还能打工过一辈子？回来没了土地，咋活命？”老四媳妇，附和着说：“就是！”

　　老大把烟屁股扔了，说：“这么办吧，老三现在有一千五，老四有两千现金。你们就都拿一千五。你们两家的烤房分别算两千。那么你们就分别拿了三千五。余下的，我和老二拿。”说到这，看看众位，见大家示意他继续。
　　老大又说：“爹生前抽取了养老田地，这份田地说好分四份，那么老三老四拿钱少，我和老二多拿了。这养老田地就分两份归我和老二。”
　　老三接过话：“哥啊，我那烤房至少值得四千嘛，那养老田地种烤烟哪年不卖成万的钱？”老四接话狠狠地说：“就是！”
　　老二接过话：“你将烤房拆了去卖，看能够卖多少？不是将就你俩小，亏就由哥来吃，谁要你那烤房？”老四颤抖着手指着老二说：“你……你……”
　 　老大看着在一旁垂着眼皮的老者，说：“大爹，您看……”老者将旱烟袋磕了磕鞋底，说：“我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老三老四，肉烂了还在锅里，你俩就光想着 亏了？亏就亏了，老大老二先垫钱了不是?以后你们不打工了，就种着本身那份田地，也能度过光景。养老田地就不要了，反正事头上你们出的钱也少不是?”
　　老三老四去了屋外嘀咕了半响，回来说：“就依大爹说得办吧。”老者说：“把精力用到你爹后事上，吵吵个卵子！”说完收取烟袋，起身。老大说，老二送大爹。老二起身送。老三老四扶着棺材就哭开了。两个大男人哭得山崩地裂，墙壁颤动……至此算是解决了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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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低声交代，:“兄弟，走就走吧，世人知道你这些年受苦了，也享福了，没白来世上走一遭。大把大把钱财你挣过也花过，值了！如今儿孙满堂，你任务算是 完成了。今天你孩子请我办事，你诸事请放心。我会把你那边的一应事情都安排妥当，房子、票子、车子儿孙给你准备。给你收山买地，给你青山绿水的过日子。到 了那里，这边没过上的好日子，你一去全能过上。我知道你活着时为人正直、勤勤俭俭。你放下心来，孝男孝女也一样会小钱办大事，克俭克勤。又大礼大孝地把你 送到那边安乐。你放心走吧，奈何桥上莫停那个留。不过，话又说回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哪儿事情孝男孝女办得不周到，你兄弟到那边也要多包涵，不要再过 来给你儿孙出难题……好了，我忙着为你张罗，还没顾上吃饭呢。”

　　拉了场，我说，开哭吧。就从刚刚上山回来，咋就死了这点开始。灵前没哭声，他到那边不会安稳的。老大老二媳妇带着孩子们就呜呜滔滔地开哭了。他们的妈抹下头上的蓝手巾，捂着脸从在山里两人第一次唱山歌认识开始，历数亡人的好处。哭诉以前那些苍苍黄黄的日子。
　 　说完这番话，我咽了口水，湿润喉咙。然后昂昂然径直走到院外，端起早就准备好的饭食。有滋有味地喝起来，喝得山响地动。吃得噼里啪啦。酒酒肉肉的自不必 说！跟着出屋的老大又交代一事上杂人，说：“他婶子，切点香椿伴糊辣椒来给张师下饭。”说完，朝屋里瞪了他老婆一眼。一中年妇女就走进厨房里，伴香椿了。 她切香椿的密碎刀声于是就响遍了现场的角角落落。
　　酒饱饭足，老大递给我水烟袋。老二也围上来了。哥俩点了支烟。老大就说：“张师啊，你看这个 时令，秧该插了，烤烟也得上药了。老头子就这么不挑捡日子。”老二也说：“张师啊，麻烦你家，能有日子就三日葬吧，庄稼耽误不哟。”我慢条斯理地：“祸 嘛，闯来还择日子？”哥俩赶紧附和说：“那是，那是！”
　　我招呼老大，说：“报你爹生辰，我看看，有没有时节，看看你爹会不会为难你们。能快就快。吃了三天的抬丧饭还不知死男死女，帮工一天要吃些粮食。吃得你山穷水尽，没得说！”哥俩面面相觑，说：“不知呢！”
　　我说：“日呢，你两个活了大半辈子，连你爹生辰都不晓得。”哥俩讪笑着，就将他们那妈从屋里半搀扶半拖了出来。老妇人抽泣了两嗓子，算是平静下来了。老妇人眨巴着昏黄的眼睛，半天还是理出了死人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生，死人享寿整整63岁。很是佩服她的记忆。
　 　老妇人又对我说：“他叔，我和死鬼生了四个儿子，六个姑娘，整整十个手指头。两个姑娘嫁在镇上，还有两个儿子在外打工，四个姑娘嫁在外省。他叔，麻烦你 看好日子，日子要好，也要等在外面这几个小仔子回来，看上他爹一面。”说到这里，老大抬着嗓子对着他妈耳朵提高声音说：“妈呀，这个要你操心？”说完不等 他妈反应过来，拖着他妈回屋，他才又出来。
　　有了生辰，翻翻书，丢丢卦，掐指一算。嘛哩吽啊……日子就定在七日后第一天。日子定了，派送人 去报丧。三亲六戚、七姑八姨不能落，前家后家不能落，朋友哥们不能落。族里外出打工的，电话能通知就通知，家里出大事了。没有电话的，也就没法子了。再安 排几个漆寿棺，上松香密闭。头头道道安排完后，屋里也就没剩下几个人了。老大垂头丧气地说，这么个村子的人大部分都去大城市享福去了。遇上事你就难找人。 打工、打工，打个球！一年下来，收入不如老子一炉烤烟钱。

　　安排妥当，趁天未下雨，老大老二就拥着我走坟地。于是踏着红浆浆的路上了六诏山。一路上哥俩就说开了。
　　老二问：“哥，钱咋个出呢？”
　　老大：“四份呗！三弟四弟还不是他亲儿子。”
　　老二：“老三还好说，多少拿得出来点，老四你要他骨头啊？”
　　老大：“这些年爹妈帮他们带孩子，又喂猪养鸭的。再说他们还有地不是。可以拿地来抵嘛。”
　　老二脑门一灵光，说：“哥，老三老四那两间烤房不错哦。以前我用过，烟烤出来黄澄澄的。两个出去就锁上了，几年没用了。”
　　老大恍然道：“是了，二弟啊，打小，爹就说你灵光。”
　　说话间，坟地也就看好了。定了桩，下山回村。六诏山风水好，保佑子孙定发达，耕种劳作，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老大老二相互安慰着。
　　回到村子，黄昏从山上下来了。远远的看六诏山，青青绿绿，没有别样颜色。很是清秀，山是山、坡是坡、梁是梁，天空高远。
　　上山这阵功夫，写好的挽联已经贴好。灵堂前供品，纸扎的童男、童女、金斗、银斗等礼品都已摆好。院落里很热闹，人渐渐多起来，好像都有干不完的事，看热闹的人开始耍钱，打麻将、投骰子、抖地主，所有的赌具都用上了。吵吵嚷嚷……
　　香火的余味儿，缠缠绕绕在屋里弥漫着。嫁在镇上的两个女儿赶到了，伴着她们在灵堂前零零星星的哭声，老大老二就陪着我吃饭了。
　　饭后，老大说：“张师，嫁在近处的俩妹妹也感到。等不齐整了，给我爹净身穿衣吧。趁点热呵气，不然就穿不了了。”

　　屋外夕阳如血。我敲着响器，唱着礼令，女儿、儿媳，儿子拿着湿毛巾。边轻轻擦着，一边说道：“爹，你别动，姑娘（媳妇）给你洗洗脸。”“爹，你别动，儿子给你洗洗脚。”
　　气氛悲重，似乎能听见夕阳从院落收走脚步的声音。几个闲杂人，立在旁边看热闹。礼毕，穿寿衣，入棺材自不必说。
　　老大老二婆娘，看看没事做似的，又坐在礼堂前开哭。我听了几句，是“爹呀，你年纪轻轻就走啦……你不管不看我们啦！”和“我的老人呀，你死了我们的日子可咋过呀啊啊……”就这么几句，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日期：2009-06-08　15:31:43

　　《十七》葬礼（B）
　 　如此诸事就绪，孝男孝女身着孝衣每天迎接来吊唁的客人。来吊唁的人跪礼，有专人撕块六尺长白布让来人缠在头上。上香礼毕，免不得安慰一番，怀念亡人的 好。孝家顺便就交代出殡日子，吊唁的人返回准备，到日子再来热闹一天，送亡人上山。如此机械地重复……秧插不了，烤烟药喷不了，花生地也荒了。这一天天 的，老大老二反复念叨……

　　第三天头上，雨水刚刚停了一会。我坐在凳子上就打起盹了。颤抖的啊呀呀……吓得我从凳子上弹起来。
　　屋外传来颤颤抖抖哭叫：啊呀呀我的亲爹啊……亡人远嫁外省的姑娘回来了。自然哭得天昏地暗，屋外瓦片上鸟雀无声……
　　第四天头上，孝男孝女都到齐了。外出打工的俩儿子领着老婆，远嫁外省的四个女儿全到齐。女婿没来，说那车费，啧啧……贵死人！
　　儿子老四一到家就问老大：“哥哥，上医院了没?”老大横了他一眼：“咋没上医院，在村卫生室都躺了五天了。”

　　老四瞪大了眼睛，问：“啥？村卫生室？能医个毛？”
　　老二接上话：“老四，上大医院是对的，问题是钱从哪里拿。那么忙的天，半天不下田，田水就跑了。不就先在村卫生室治疗，早上去看，爹还能说话，那曾想说没就没了。”
　　老四眼睛瞪得铜铃大，要发作。老三冷眼瞟了一眼众位兄弟，骂道：“吵吵个毛，爹苦了一辈子，连气也没在屋里咽。你几个能将爹吵活回来，我就服了。”
　　很明显这个话是帮老四，说在老大老二身上，怪老大老二不医就罢了，还让爹死在外面，多不吉利！
　　老大将像水牛背一样的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言：“算了，谁也别说谁了，吵吵能办事不？谁愿意爹死！爹病了，你俩个在外享福，是端过一口汤，还是喂过一口饭？爹在家还帮你们带娃，喂猪养鸭……”
　 　老四脖子上青筋暴跳，咬牙说：“够得很，爹在家帮你们挑秧苗，打烟茬，喷药，哪样不干？哪里消闲一时。”旁人看这架势，怕还得死人。赶紧打岔，算啦算 啦，孝男孝女到齐，一起行大礼，为你们的爹开路。孝男孝女眼睛齐整整的刷向灵前炭黑的棺材，一会间鸦雀无声，死静死静……
　　孝男孝女站齐，男左女右。我敲着响器，唱着礼令：一叩首啊————跪————

　　弯腰下跪勾首向爹磕。老三微扭头，对老大说：“哥，问你个事”老大：“三弟，你说。”
　　老三：“哥，要大办还是小办？”老大：“等会商量。”不再言语。我唱着礼令：二叩首啊————跪————哭——————
　　老二对于老大说：“哥，爹死了这些天，你就没掉一滴眼泪。”
　　老大说：“我忙，没顾上。你小子还不是没掉一滴尿。”
　　老二说：“我也忙！”后面的众孝男孝女被哭声淹没。
　　我唱着礼令：三叩首啊————跪————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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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五四，中国强人们隔夜的酸牛奶
　　话说，天涯国学版如故宫前那庄严的石狮。红柱琉瓦的门庭。我一“纯理科”的人，是不敢走近的。一直远观，未冒然越池半步。
　　昨日，在天涯菜市口杂谈版行走。邂逅国学版二当家杨三石先生。说国学版在举行活动。在下虽然胆子小，但凑热闹这一毛病还是有的。这么地，就想跟着过去了。

　 　话说，九十年前的五四，如一杯牛奶。让饮不惯牛奶的国人品尝了。为国人注入了健康！开始思考，科学、进步、民主！九十年前的五四，如一耄耋老人，颤巍巍 地走到今天。除了那些如“精神永存”的假大空口号，在85版以后的青年人中。所谓五四，怕少有心血澎湃者。对《新青年》杂志仅仅是一名词，对于陈独秀，李 大钊，胡适等在《新青年》上的文化大战更是少有了解。所谓五四，似乎就是那某一天，在国家机构大门上随风飘扬的那一横幅，上述“庆祝五四XX周年”。很是 刺眼！

　　话题是反思五四。说到反思。就首先认为，今人大都失去了反思的资格。俺就是那其中之一。如今对权钱，从崇至媚！从法律干不 过文件，到文件不是领导的对手。一路走来，大家再次集体脱钙！以前是钱不是万能的，到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以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再 次洗礼，高校就出现了大批在金钱下，宝马车内的“慰安妇”。看着那些柔弱无骨的人，八面迎风，伸展自如；看着宝马车论下的“慰安妇”花子招展，娉娉婷婷。 剩下的人就开始媚了！实在不行，那就崇尚个暴力。这原始的东西在一定程度上管用。所以，比如小马，杨+者，在俺这里是同情和无奈。在更多的人那里到也能获 得一些扭曲的掌声和变态的呐喊。整体是非感和社会良知如那三鹿急剧下滑，到破产！

　　故认为没有反思的资格。却正因为如此，开始反思。五四，九十年来未再加热，已如一杯隔夜的酸牛奶。
　 　所谓科学，学术腐败已如张柏芝腹股沟区那刺青，毫不打码，清晰呈现。红艳艳的红！最可耻的腐败，其实是学术腐败！关于学术上的权钱色交易比法制报上的贪 官有过之，而无不及。都让人审丑疲劳了。有朋友去年医学研究生二年级，导师给一课题，哪曾想，花钱到医学信息检索中心检索。该课题在国外已出成果，并用于 临床。此为点，但面就是这些点组成的。众多的中专改学院，学院改大学。教师还是那些，身价却无故就升级了。就说，无能带研，不是他们的错，错在是谁批准他 们带研？何不像我等在居委会看看大门，也算做了件无害他人的正事。最恶心的模仿秀不是在电视台娱乐频道，而是在我们的所谓高等学府。

　 　所谓平等，不久前，地区一中的朋友带队去欧美交流。回来说，哈佛、耶鲁、剑桥、哥伦比亚等等这些大学几乎都没有围墙，图书馆是对外开放的。想想北大单科 进修生去图书馆办理借书证，却遭遇到了尴尬。北大图书馆规定旁听生不给予办理借书证。都是大学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我不崇洋媚外，顶多也就只是羡慕图书馆自 由开放的地方。最好的资源——书！在北大这样的学府也从来没有平等过！在这块土地上，所有的大学都是如此！本地也有个貌似不错的图书馆，我也曾经去借过， 手续繁杂得如申请个营业执照。那时，我就不禁想，此图书馆有存在的必要吗？

　　所谓进步，生活好了。貌似我们进步了。解放了！最诟病 的性也开放了。一夜情已是昨日那根恹了的黄瓜；小三也可以在法庭上据理抓狂了；嫖个娼也有专门的处女供应商了。物质丰富了，却用SDH将嘴巴涂得红艳艳的 红。用SJQ将孩子们的尿道堵个水泄不通；被饲料摧的过早成熟的肥肉，让高血压，脑血管意外提前了十余年。生命在倒退，谈何进步？五四，这杯隔夜的酸牛 奶，何时加热？　　

日期：2009-06-08　09:29:20

　　《十七》葬礼（A）
　　六诏山脉青青又黛 黛，鸟儿唧唧点点，高处云雾缭绕。永远是三月的风光画样，景景物物，都有一种水清山明的气味。风景好得说不成。山里的播谷鸟开唱后不久，雨就下得无休无 止，稀稀落落。真想给老天敷上块尿不湿。雨水落在红土地上，红浆浆的泥水满地。好像粘稠的血水，插秧的时节到了。
　　原野开始热闹纷繁起来。 桃李纷芳。青杨绿柳。安详的蝴蝶和忙碌的蜜蜂在花间草丛穿梭。小燕子回来了。吱吱喳喳像在问候久别的人们。田野里耕种的庄稼人说说笑笑。悠扬的吆牛声像唱 歌一般飘荡着。勤劳的人们收拾地里的麦秆。放一把火就成了肥料。火烟在阳光下翩翩起舞。几只狗儿在田间欢跃、追逐、嬉戏。不远处村庄传来两声懒洋洋的公鸡 啼鸣。听到小学生声震屋瓦的朗读声时，我就踏着红浆浆的泥水走到村头。

　　我的职业说不成，也就是在丧事头上瞧坟地，看日子发送亡 人。有个很正式的称呼，叫风水师。不过乡里乡亲都叫我“先生”，我不喜欢大家叫我“先生”，我一不教书，二不断多少字。还是叫风水师专业。现在甚事都讲究 专业对口，以前县里的首富和一些大官就喜欢找我看事。后来听说我是发送死人的“先生”，生意就萧条了许多。在每场事上，我解释过多次，说叫张师，不要叫啥 子“先生”。我又没教过你儿子。这帮子牛人就是转不过口。

　　一进村子，更加泥滑路烂。红泥巴粘性大，黏附得鞋子好像双太空鞋，恁 重！我穿着太空鞋摇到村头村卫生室。打听到丧家，村子小，不一刻也就摇到。太阳火辣辣地射在红泥路上。正当吃饭时候，一群人黑压压地蹲在屋檐下，端着大海 碗吃饭。应着我的脚步声，抬头。一位裤腿挽得老高的精瘦汉子放下碗上前，恭恭敬敬地递上支烟，接了我的挎包说：“张师，累你了，一切杂事就请您老多操心， 先就餐吧。”

　　我扫视了一眼，看到屋前一现搭的凉棚。知道死人在凉棚下，还没进家，地方上有个风俗。老人在外面落气，要举行个仪式才能 进家。不然见不了祖宗，而且不吉利。我沉吟道：“老大，先让亡人进家吧，赶点时间。孝子在齐不？”去请我的就是上前递烟的汉子，他是亡人大儿子。这小子挺 开窍，叫我张师。老大感激地说：“齐刷刷在是不可能了，就二弟和我在。三弟四弟在外面打工，妹妹们也嫁得远，没几天赶不回来呢。”

　　那好吧，趁人还有热呵气。我说，准备锄头草帽篮子。
　　老二进屋，将屋门虚掩。死人头上戴上草帽，篮子套在背上。老大在外面扶着他那死爹，直挺挺的脚下横着锄头。我看着老大哆嗦的大腿，心里暗笑，嘴里像太监叫殿，以死人的口吻拖着腔：“老二，开门咯，老子上山回来了。”
　 　老二在屋里应道：“是了，我爹！”声音颤巍巍的颤。门咯吱一开，众人这才上前，说是搀扶，确实是拖着死人进屋。将死人放在堂屋的草席上，我看到老二黑胖 的脸上汗水齐刷刷地下。这哥俩一胖一瘦，两个极端。摆放后有人就忍不住哭了，我看了老大那瘦脸。老大会意，大声说：“张师还没拉场，时辰未到，停声！”于 是就一片死静，只有到处乱飞的苍蝇嗡嗡声如拉得不好二胡一样。
　　死人盖上大白布，他露在被外的手，依然爪似的勾着，仿佛要去抓啥。我拉起白布将那蜡样的手盖严实。吩咐丧家点上香炉。我照例开始拉场，边敲着响器，我吟唱：“嘛哩吽啊，各路神仙，地狱大小鬼神，黑白无常辛苦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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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深度解读上谕档
　　话说，今晚酒后再次看了官方对于二宝道歉一文，还有妇联关于邓玉娇的回应。就感觉到了一种空洞。想到了常常在红色文件上看到的一些反复出现的词句。貌似已经有人归纳过，闲来无事。“闲坐小窗夜读书”，就再次收拢，大家一起复习。分别如下，不全之处，各位补充则个？
　　有关部门————出现频率颇高，且是妙用无穷的词汇之一。妙就妙在既可概括一切，又可遮掩一切。谁是有关部门语焉不详又似有所谓，全靠听者自己去猜想。而这个有关部门又似乎随时会出现！史上最神秘的部门，貌似日月神教！
　　高度重视————往往出现在某事件发生之后。句式多为“引起了高度重视”。重视程度到底有多高？视状况而定，上可以忽悠中南海，下可以让老百姓放心。
　　重要讲话————凡上一级的官儿在正式场合中所讲的话均可冠之。而非正式场合的讲话尽可称为重要指示。很多时候，有关文人马上就归纳出一个主义。
　　严肃处理————不涉及刑事责任的处分。小到批评检查，大到撤职除籍，一律适用。但是，到底严肃道哪个程度，不得而知！
　　有效措施————有效无效全看时间。事情结束之后可以讲采取了有效措施；事情未发生之前则可讲要采取有效措施。
　　不尽如人意————常见例句。完成得不尽如人意，成绩不尽如人意。听起来似乎不好，实则自我感觉很好，世界上有什么事能尽如人意呢！
　　一定的————常见句。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还存在一定的问题。同一句话，作用可以有两种：一是作谦虚状，虽然成绩斐然，也只称一定的。二是文过饰非，虽然问题不少，也还是一定的。
　　基本上————略同于一定的，但比一定的更具妙用。常见句：基本上完成了任务，基本上达到了目标。无论谁从什么角度挑剔，均可以基本上应付。
　　阶段性成果————到哪山砍哪柴，到哪地步再说，几乎天衣无缝，比之基本上、一定的又进了一步。
　　力度————物理和哲学名词的巧妙结合。不同之处在于这个“力”“度”是难以衡量的。

　　负增长————下降的代名词。妙在是增长而非下降。足见造词者功底深厚。
　　工作需要————职务更换的必用语。已流行了数十年，升迁可用，贬褒也一样。
　　组织上————通常用在某个决定时刻。出了成绩是个人的，有了过失是组织上的。
　　不明真相的群众————代表大部分人，也有可能是一小撮。很多时候会转化为黑社会，而也有可能是被争取的对象。
　　高举————在某某大会上最常用的发言。举是举了，高不高就不好说。但是大家都誓言旦旦。
　　胜利————可以用于战争，也适用也一切活动。总之是好事。
　　强烈谴责————表示不满，用于国家大事，也用于居委会上的纠纷。唯一的目的是告诉民众，人家已经反应了。效果全靠民众体会！

　　考察————旅游观光的最好借口，公款消费的常见形式。
　　沉痛————适用于大事小事，沉痛与否自己体会。
　　心脏病————可有可无，不分年龄大小，无关平时健康状况。一旦心脏病了，后果很严重！
　　精神病————适用于一切人群！类似心脏病！
日期：2009-05-26　21:01:31

　　《十五》请问你是谁，强人们的第一百零一次失恋
　　话说，痞子蔡《第一次亲密接触》里悼亡似地诉说了一个凄迷的网络爱情故事。惹得无数文学青年效仿。多少怀春女子竞折腰。后来的网络爱情不乏写得凄凄惨惨，悲悲戚戚，淫淫荡荡。但是很少留下印象，不再轻舞飞扬。没琼瑶阿姨那笔头，你根本干不了那活计。
　　有人指出中国早期网络时代的网恋成功率很高。那时接触网络的人大部分是一些高学历的大龄青年，相互素质相当，关键一点是大家都急于走进爱情的坟墓。反正都难免落叶归根！
　 　前几天在一网站上看到消息说，一男子在某交友网站上变换着教授，大款等等身份竟然搞了近百位女子。部分女人还被他过户给狼友。真个是最佳猎手，外加最佳 射手。基本上达到猎艳上的最高境界，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比徐志摩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还要高竿。
　　有人编写这样的猎艳经历，在杂谈是必须火的。如今骗子太多，傻子相对缺货的年时，也有这种事情。貌似有很多的原因！寂寞是最基本的理由，荷尔蒙是最根本的原因，爱慕虚荣是助推器。
　 　现今的中国强人们。你们的初恋也许竟然是网恋，如网线一样细，如网络一样时断时续，如网速一样时快时慢，不愠不火。有时也很热烈，不惜千里送逼毛，却不 一定高潮。甚至对给予自己最初伤害的人，不知丫的祖籍何方，他爹姓谁。更多的强人们，还在为那操蛋的网恋前仆后继，轻伤不下火线。炮灰成堆。强人们在一百 零一次失恋后，总打算在一百零二次站起来。颤巍巍的颤！
　　读书时候，一位狼哥曾侃过一些经验。那时摄像头缺货。传张图片，那速度是叫一个 慢，等打开怕是伊人花颜已老。故而对方美丑全靠想象和估计，外加一些毫无根据的判断。狼哥几次死里逃生的后，在某一天的哲学课上那么地一思考，搞出了个条 列。据说后来广为流传，成了纲领性文件。条列的核心是：跟任何异性网友单独见面时，狼友互相支援，让手话适时响起，若碰到肉食性恐龙，就说“宿舍失火了 ”；若是草食性恐龙，则说“宿舍遭小偷了”。于是他们的宿舍就不断失火，多次遭窃。

　　当然无法否认网络上也有真心一片，不过稀少一点而已。
　　寂寞的人们，寂寞的网络。多少中国强人在热闹的网络间冷冷清清地行走。也许你们对于爱情已经不再期待与憧憬。但是你们总会以爱情的名义在网上邂逅。宁愿出演一场独角戏。他叫你宝贝，你叫他亲亲。可是你却无法定位他是谁，他也亦然。
　　看着他在显示器上留下的一行行缠绵的语句。偶尔还穿插几句徐志摩、席慕容、汪曾祺的诗句。对于股市侃侃而谈，你甚至怀疑明天的涨停就在他手中的键盘上。你必须地心动了。
　　按照惯例，你们必须约会。高潮之后醒来，你也许已经被洗劫一空。甚至你不可能再醒过来了，未给警方留下一丝线索。
　　你们在视频上将自己的胴体温柔地展示。随后受到一些自己的艳照。敲诈勒索后，顺带威胁你上床。你也许会报警，也许不会。报警后，警方经过蛛丝马迹抓获对方，告诉你，他是个无业游民。
　 　或许你们爱得相对纯粹，类似那种蓝颜知己。你不在乎他有几个女人。他也不在乎你今晚躺在谁的怀里。你们只是在冷清的显示器上相遇。那时你们会畅所欲言， 他很关心你，你很体贴他。关机下线后，你们很少联系。从来没有打算破坏游戏规则。但是，在他长时间关机后，最终你还是忍不住了。你千方百计查到他办公室的 电话号码。犹豫再三，你还是拨号。

　　“你好，痞子蔡在吗？”只是喂的一声，你就听出了他的声音，脸上露出开心的笑。但他惊奇地 问：“哦，请问你是谁？”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没有想到他听不出来你的声音。也许，再多说几句，他就能够听出来是你。你继续轻柔地说：“你有一份礼物邮 寄到我单位了，你下午在吗？我给你送过去。”他回答：“哦，谢谢，要不我过去拿吧，请问你是谁呢？”他始终没有听出来，你就是轻舞飞扬。

　　晚上在网络上见到他。可是他没有说起那个电话。他依然温情无比。你的眼泪却一点一点下滑。原来，一切都不曾真实过。请问你是谁？这是你们的第一百零一次失恋，或许未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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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强人们的爱情，沙漠里那株枯萎的花朵
　　祝愿每个活着的中国强人都有一份完美的爱情。有人说爱情是婚姻的坟墓，现在又有人说没有婚姻，爱情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邂逅，产生那种莫名其妙的悸动，这就是爱情。而婚姻却不理爱情，历来与选择有关！
　 　周恩来在法国的时候，处过一位富家闺秀。周后来曾坦诚相告:当年在法国的那个美丽的朋友，“对革命也很同情”，“但是，我觉得作为革命的终身伴侣她不合 适”。邓颖超后来说，她“理解恩来”，“他所需要的是能一辈子从事革命工作，能经受得住革命的艰难险阻和惊涛骇浪的伴侣”。从这一点上讲，为革命而挑选伴 侣的周恩来被证明是有眼光的。
　　刘少奇与王光美的爱情也颇为佳话。王光美也是富家闺秀，大买办之女。正因为如此，刘少奇在文革期间，王家成为刘少奇主席受攻击的主要靶点。
　 　再看看林徽因与梁思成、徐志摩、金岳霖三位大才子之间浪漫绮丽而又不无伤感的感情纠葛。徐志摩也出身望族，父亲徐申如是浙江巨富。按现在的说法是大资本 家庭。即使不开法拉利，宝马那是随便玩玩。林徽因大家闺秀，第一才女，最终选择和父亲的好朋友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结婚。徐志摩一生都在为爱情奔波。后期为 了满足陆小曼的交际花销，两个学校兼职,奔来跑去。
　　1931年11月19日，因林徽音要在北京**礼堂为外国使节演讲中国建筑艺术，徐志摩欲前去捧场，结果飞机失事。真个未带走一片彩云?
　　卢梭说，爱是心灵的温馨，真正温馨者几许？爱情，其实是沙漠里那株枯萎的花朵。
　　生活在中国的强人们，爱情也许来过，也许走远，也许从未光临！
　　乡村的爱情看似干净，如小村一样青山绿水。赵本山大叔的小品和电视剧就是现在农村欣欣向荣的画面，体现最大优越性的模式演绎。

　　男女比例的失调，加之交际圈子的狭窄，让生活在乡村的强人们爱情缺货。爱情迅速还原为传宗接代，其他的少扯淡!
　 　作为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新一代农民。你们和父辈在很多观念上已经戚然不同，在读书时期，网吧里久经AV教育的你们，对于爱情的需要是那么地迫切。很多人失 去了在农村生活的信心和能力。如一粒沙子，随着打工的潮流茫然流淌。在城市间扛活，招揽最苦最累的活计，单纯的梦想————攒下足够的彩礼，去云贵川等西 部买个女人。
　　你们的父辈，在新村的建设中，提着简单的行囊进城。恓惶地站在都市的马路上，打量通衢上如织的车流，和城市里裸露的大腿，颤 巍巍的呼之欲出的乳房。睡在高楼大厦下的工棚里，夜半人寂的时候，城市的喧嚣如潮水般退去。欢乐是他们的，你们什么也没有。你们会想起小村里老婆结实的乳 房，宽大的屁股。或许还会想起当初山中的那些唱歌的山歌，比如：山歌好比春江水……爱情，曾经出现过，你们也许以另外一种方式在灌溉。更有可能你们从来没 有发现过那一直存在的爱情。

　　你们丢下大学里苍白贫血的爱情和在某个角落里匆忙的高潮。在某个7月，劳燕分飞。许些无奈，许些随 意。在职场中打拼多年，在某个深夜回到公寓的夜晚。卸下职业装，对于镜子里花颜已凋谢的你。也许你会想起爱情，想起当初那个最爱的人。想起那个在学校食堂 里将馒头掰开递给你一半的人。多年来，无论号码几番更改。你们都会在第一时间保存。却很少拨打过。某一次，你还是拨号了，对方传来很平静的声音。你们会参 加一些貌似上层人活动的party，认识很多的成功人士。ONS后，SM后，滴蜡后，在某一天，他让你不经意地发现，他的女儿和你差不多的年龄。你们中有 的人傻傻地等，等待爱情的坟墓，有的人报复，有的人疯狂……更多的你们根本没有参加那种貌似上层人活动party的机会，为一口饭，一份订单，一张批条， 一份鸡肋似的工作，宽衣解带，玉体横陈。任由男人们的精液横流。让那些在万人大会上，西装革履，道貌岸然，洋洋洒洒讲话万言的人在你们青春的身体上气喘吁 吁。爱情，是沙漠里枯萎的花朵，正如你们的青春！

　　作为中国强人中的男人们。你们经过多年的职场打拼，成了那种大家公认的成功人士。身边美女如云，个个温顺无比，而且善解人意。只是在你一泻千里后，高潮过后常常想起那个跟你撒娇的小师妹，想起在校园里某个学术园地认识的她。爱情是个球?被大家踢来抛去。
　 　你们作为最普通的职员，两个人在都市追赶公交，朝九晚五地随着地铁横穿城市。生活如瓶中之水，你会为她陪老板应酬，时常晚归而生气，直到最后失去了生气 的力气。在林立的楼房间，看都市灯火通明。她也许在推杯换盏，她也许躺在谁的怀里……你会为他早出晚归而懊恼，直到最后失去懊恼的心情。你们会想起以前， 想起那些激情而有没有生活负累的那些过往。生活强奸了你们，也强奸了你们的爱情。强奸了这个最秘密的花园。

　　作为独生子女第一 代，80后的你们。很幸福！很多路父母早已为你们铺平，前方坦荡无比。直接通达罗马。在校园里你们是乖乖孩子，你们的爱情或许是真的相爱。但是作为独生子 女，你们的婚姻没有跨个省的条件。唯有挥泪洒别，也许也会有奈何桥上等三年的誓言。多年以后，在某个凌晨的零点零一分，或许心还是会疼，想你在零点零一 分。很有可能不会想起！
　　另外一些你们，多年打拼，身居要职，手握实权。身边空姐横陈，舞女伴舞，甚至明星为你暖衾。直到众亲离叛，或者身陷囹圄的时候，也许会想起那个曾经陪伴你时间最长的女子。想起爱情，也许不会！
　　特殊人群的爱情。
　 　有句话说“凡有水井处，便有歌柳词”说的是柳永词。柳永要生活在现在，方文山绝对是他徒弟，罗大佑没有柳永都无法开演唱会。绝对的音乐达人。柳永一生穷 困潦倒，生活在妓女中间，他的词就是这些人唱出来的。柳永死后，无儿无女。就是这些姐妹归了他的后事。我相信，他和她们有过爱情。

　　现在的妓女绝对是中国史上最为壮大的时代，一个典型的新兴产业。还不算在校园里的那些兼职妹妹。没有嫖过娼的人，都不好意思在娱乐场跟人打招呼。
　　强大的中国字，现在对妓女有个很正式，很官方的称呼————性工作者。其实，从理论上讲，大家都是性工作者，为性工作。不过，在这份工作上大部分兼职，少部分专职，如此而已。
　　古时候，鸭子叫牛郎，看看多浪漫。
　　这些人群到底有没有爱情？也许某一天，他们/她们真正的体会过爱情，想珍惜，已经失去机会。他们的爱情，绝对是沙漠里那株枯萎的花朵！
　　生活在中国的强人们，更多的人也许拥有一份平淡而真实的爱情。拥有一个不算富有但温馨实在的家。为他们/她们祝福，并致敬！守候一份平淡真的很难！守候沙漠里枯萎的花朵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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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文人被强奸后的走向
　　首先向各位说抱歉。帖子是随机而写，命题又太大。不一而足！比如在《十、在沙漠中行走》之后，本来早就预定想 写<外表健康的你心里伤痕无数>，因邓玉娇案，写《强奸》。今天又发现，在《强奸》中那些作家的生存没有仔细描述，所以，又打算补上第十二节 《文人被强奸后的走向》。抱歉！
　　作家是上帝派来人间的精灵。他们的大爱，他们的深邃。他们是用心灵拥抱黑暗的天才。在面对生活的强奸，无疑他们是体会最深，最残酷的人群。

　　现在流行大学排名。我认为很操蛋！思想是大学的灵魂。一个大学没有自己的理念，建多大的学生城也掩饰不了她的贫穷。而思想是无法排名的。在所谓文学来说，诺贝尔文学奖中国一直缺货。一直难以突破！诺贝尔文学奖就是文学界的思想层次认可。
　　近年来，李傲等作品曾被提名。多年前就有人说过，舒庆春的作品《猫城记》与诺贝尔文学奖擦肩而过，是国人意淫。我恰恰意见相左。真正有实力问鼎诺内尔文学奖的作品。非《猫城记》莫属！
　 　很遗憾！《猫城记》这部作品在国外很有名,被定为世界上最优秀的长篇讽刺小说之一。由于很多莫名的原因，《猫城记》在国内一直沉寂！于1933年写就, 舒庆春在小说中直击人性，深度打击每个层次的国民劣根性。是人类社会的通病,具有世界普遍意义。而且《猫城记》里的很多预言,比如开学第一天打死老师,第 一天就烧图书馆的图书,这在“文革”时都成为现实。
　　时至今日，一般社会人想阅读《猫城记》尚且需要花费一番心思。这本书太难找了！作家的深邃，让他看到了明天的明天。有人说过，老舍之死是必然的。无法反抗，只有逃跑！
　 　舒庆春在投湖的前一天受到红卫兵的摧残和侮辱，被打得血透衣衫。饱受身体与精神摧残的老舍,在北京太平湖蹈水前，他在那里整整坐了一天，没人知道他在想 什么。空留下20世纪中国文坛最悲绝的背影。舒庆春辞世后，火葬场将他的骨灰遗弃。留给子女和我们仅仅是残衣碎片！悲哀中国！
　　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第一次踏足中国,便对中国媒体毫不吝言自己对老舍的敬仰之情:“我发现老舍的小说中的深度、激情和幽默都是世界性的,超越国界的。”
　　意淫也罢！可以肯定的一点是，1968年诺贝尔文学奖倾向于东方。诺贝尔奖项只颁布给活着的人，在这点上是值得赞赏的，也是东西方区别之一。不像我们，往往在人死以后才给予最光辉的称号。而没有多少实际的鼓励意义。

　 　1968年诺贝尔文学奖最后就选了日本人川端康成。 川端康成以《雪国》、《古都》、《千只鹤》三部代表作，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无独有偶，四年后，1972年川端康成留下四百字的残稿，将煤气管塞入嘴巴，自杀身亡。关于他自杀的原因有很多揣测。川端的主治医生本田正平在《朝日新 闻》上撰文说：我为川端先生看病已有二三十年．他除胆石症外, 没得过十分值得一提的病．只是上月中旬患急性盲肠炎, 手术后恢复很快, 精神很好, 完全无从判断他为什么自杀。

　　很多命运，很多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比如作家被流放。几乎每位伟大的作家都有被摧残，被流放，被“强奸”的经历。
　　高尔基跟列宁有 “伟大的友谊”。十月革命发生后，高尔基被事实震骇，在《新生活报》 （左派孟什维克办的日报，1917年4月在彼得堡出版）发表文章，公开反对布尔什维克夺取政权，认为这是俄罗斯的悲剧和毁灭，由此，1918年夏列宁则以一纸命令关闭了这家报纸。
　 　1921年10月8日，高尔基写信跟列宁告别，离开苏联去了欧洲。流亡意大利期间，写了一份声明。决定宣布放弃他的苏联国籍。他为此受到来自两个阵营的 强烈批评。莫斯科的革命诗人马雅可夫斯基公开说他是一具僵尸，在文学上已成废物；流亡巴黎的旧俄人士则强烈谴责他跟苏联革命的关系，把他那篇关于列宁的随 笔视为俄罗斯文学史上的奇耻大辱。作家被轮奸了，被群P了，被SM了，也滴蜡了！

　　1928年，高尔基回到阔别近七年的俄国，但他只是要在苏联度夏，每年秋天还回索兰托。
　 　斯大林斯大林亲自在莫斯科为他找了一幢房子斯大林下令以高尔基名字命名城市、研究所、街道等等。生命最后两年，高尔基完全成为政府的驯服工具，他不倦地 颂扬斯大林。从他拒绝为斯大林写传记这点来看，高尔基深深地体会了被“强奸”的痛苦！没有多少人领会到这点。托洛茨基右派集团将枪口对准了高尔基。
　　走笔至此，真个文人被“强奸”后的命运书不胜写。随意就可以列举一串串。但是，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走向死亡！悲哀人类！悲哀人性！知识分子是以家破人亡的血和泪来领教其残忍和兽性的。
　　更多的文人被“强奸”后，如梁效、罗思鼎那样被江青们豢养的御用文人。既然被阉割了，喜欢鸡奸、SM、还是轮奸，随意吧！
　　但愿所有的人都能够坚强地活着，苟延残喘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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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生活在强奸你，不过，你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一直认为，说皇帝无衣的人不是文章中的孩子。而是安徒生本人。说真话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都在穿着戏装过着孟优的生活。有人说过：“世界最可怕的垃圾是文字垃圾！”为此，我沉默了很久，不敢动笔。
　　在写下“强奸”这两个字之后，首先，请为中国女人默哀并悲哀！羸弱如西施，勾践贿赂夫差的性供品；美艳如昭君，大汉对匈奴性贿赂的和亲牌；多才如貂蝉，董卓玩物，政治下的逼良为娼；杨玉环供父子取乐，最终赐死马嵬坡，由此长恨歌不绝。
　　更多的普通女子，罄洛阳纸难书其悲惨人生。如今世风日下，贞节牌坊这一封建糟粕，任由世人践踏。中国人历来习惯提上裤子，即感叹女人不守妇道。却从来不善于管理胯下阳物。每天裤裆里摇晃个东西，大有随时弹出的架势。
　　诚然，很多人在为一口饭，一份订单，一张批条，一份鸡肋似的工作，宽衣解带，玉体横陈。任由男人们的精液横流。凡事素来在酒桌上谈判，在洗浴中心达成协议，在小姐的身上一泻千里而拍板，最终功德圆满。
　 　传统的孔孟礼，性一直讳莫如深，甚至防意如城。在贞操观丢失或者转换的今天，仍然没有什么耻辱比强奸更为深刻，具备侮辱功效！由故，一直有人在说，生活 就好像被强奸，反抗不了就闭上眼睛享受吧。更加勇敢一点的是说，生活就像被强奸，如果无力抵抗，那就迎面而上吧！让强奸来得更猛烈一些。其实，不是好像， 而是生活一直强奸着你。生活一直在朝着违背人意志的方向持续发展。不过，你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作为农民，你们不仅要面对更多的 天灾，或旱或涝。还需要面对更多的人祸。假种子，假农药等等数不胜数，罄竹难书！生活不是强奸你，而是轮奸。你们有的人想到死，饮下的农药。被强行扭送到 医院，洗胃吸氧输液，你看着医生忙活。而你毫无中毒的症状。假农药连棉铃虫虫也毒不死，你根本没有中毒。你死不了，继续被轮奸吧！阿门！
　　 有的人忍受不了轮奸，带着梦想，提着简单的行囊进城。恓惶地站在都市的马路上，打量通衢上如织的车流，和城市里裸露的大腿。在强大的中国字里，你们有个深 刻而概念模糊的称呼————农民工，农民工人。你们享受最差的保障，做着最脏最累最苦的工作。现在等待你们的不是轮奸，而是SM，完事后女王还不忘记滴 蜡！
　　作为公司职员，在强大的中国字里，你们分别被称呼为白领、蓝领等等。你们的一切工作只能围着老板打转，也许你们会发现产品和广告不相 符合，质量有些缺陷等等。但你只能沉默！你们也许想过反抗，但是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生存始终是第一位。只能适应被强奸！甚至你们当中的更多的人，就如近 来杂谈上一篇热帖里说的“终究，还是和客户上床了”。你们主动要求被强奸！然后再如大众中的一员，坦然接受孩子上学，医疗等等衣食住行反复轮奸。高潮吧！ 强人们！

　　有钱人，老板们。为了一个项目的审批，为了一份意向签约。送银子，送女人，为权利鞍前马后。被强奸了，只能满脸微笑。揣摩出相关部门、相关人的意图后，时不时有节奏地呻吟，表示你们不会亏待他们，并及时感谢强奸！
　 　作为医生，在强大的中国字里，你们有个温暖的称呼————白衣天使！性命所依，生命相托。面对那些因为疾患而一无所有的人们。在一开始面对那些求助的眼 神的时候，你们悸动，甚至敬畏！可是，你们无能为力。每天面对不完整的躯体，残缺的灵魂。那些痛苦的呻吟哀叫！一开始，你们就被强奸了。被逼迫的强盗在白 衣天使的光环下显得无比变态。大众在接受轮奸，SM外带滴蜡后奄奄一息进入医院，将这些再完整转嫁给你们。

　　作为教师，在强大的中 国字典里，你们有个光辉的称呼——灵魂的工程师等等。你们在高等学府，在最高象牙塔里。想致力于学术，而研究条件及学术氛围种种掣肘。你们当中很多的学者 有个简短的称呼————学商，学者商人！在被强奸的人群中，你们也许是最痛苦的，但也许是最容易高潮的。
　　作为普通的初级教师，在素质教育的招牌下，你们无奈而心照不宣的进行应试教育。面对80后的小皇帝，90后的非主流、富二代。面对社会的嘲讽，你们被鸡奸得很痛苦，难以高潮。
　 　作为普通的公务员，在享受衣食住行轮奸的同时，长期的所谓高度一致，你们当中已经失去了辨别的能力。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而你们也许身居高位，位居人 臣。在和赖昌星有染，与精密股份结拜后，惶恐不可终日。很少有人知道你们也被强奸了。只有在某个噩梦醒来的那阵，你们很清楚，你们被强奸了。很惨！而且是 鸡奸。其实，你们可以反抗。更多的人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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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是妓女，姿色一般，平均每次收获一百块，烟是不能抽了，喝酒就靠嫖客了，饭也让嫖客包了，还要保证不得性病，要想买那样的房子（同样，房价不上涨），你得连续接一万次客人。每天接客两人，法定节假日不得休息，那得连续奋战五千天，费时14年左右；
　　假如你是抢劫犯，除外张君，魏小黑那种高智商，手段特别残忍的抢劫犯。你手段一般，眼神一般，每次出手抢得1000元，要想买那样的房子（同样，房价不上涨），得连续作案一千次次，假如每星期作案一次，那得连续作案18年。

　　假如……
　　综上所述，貌似想完成任务，唯妓女这个职业比较有前途！耗时最短，见效最快。
　 　你们不是妓女，你们顽强地活着，这样的房子脑袋再怎么被驴踢了也不敢想的。那就买一般的房子吧。你会发现某某领导，有房子数套。你会发现乡镇领导在县上 有房子，县级领导在地区有房子，地区领导在省城有房子，省城领导在全国各地都有房子。这些房子大部分时间置空无人居住。房子就是被这些狗日的炒贵的！而你 在仄逼的集资房里，亲戚朋友来访，寄宿。夜间做爱，你就不敢喘大气，压抑着高潮。自慰动静到是要小一点：）

　　你们每天看着报刊上那些经济学家鼓吹着房价下落的寓言。就如那伊索寓言，安徒生童话。道理是正确的，但相关事实就是不可能出现在你的生活中。强人，终于你是明白了。人口越来越多，地皮越来越少。等房价下降，就如小布什家的和拉登家的完美联姻一样不可能。
　　你们终于选定了一些很一般的房子。贷了款，买了！也算有房了。按照月收入和每平米的房子价格，在无外力帮助的前提下，你至少得还贷15年。还得有病基本靠耐！孩子上学基本靠贷！老婆衣服基本不买！
　　你们顽强地活着，活得很难。但是，强人！你根本连死都死不起。活着的人房子难，死者的房子更难，你可以选择不活，难道你还能选择不死？
　 　炒个超女超男的，炒个小沈阳。你忍了。有钱人看着自己活着的时候住得那么豪华，怕死后住得寒酸不适应。大量的“活人墓”就出现了。国外媒体报道：“富人 争购稀缺墓穴，中国陷入莫地危机”。这不是资本主义污蔑我伟大的社会主义，是真事。坟墓也被炒了！你不忍，怎么办？一些公墓陵园，一块墓地动辄售价数万 元，地段佳、风水好的墓地则被以“天价”炒卖。墓地单位面积售价远远超过房价。

　　殡葬业早已名列十大暴利行业之一,垄断、暴利！经 营权被“独家”授权给某公司。售价高昂的骨灰盒等殡葬用品。部分丧葬用品利润甚至高达N%。收费项目繁多，强制收费、衍生收费、价格虚高、收红包的殡仪 馆。你敢进？活着的时候，恨医院收红包，哪曾想，死了还得送红包，不然你都死不利索。以前说 “因病返贫”，现在也有“因死而返贫”。

　 　由于公墓和殡仪馆，当地殡葬价格飞涨，买不起墓穴的你们只好将亲人逝者的骨灰安放他处。健在时生活在故乡，人死了，却被迫飘零他乡。活着你住得磕碜，死 了你离“顶级福地”也很远。墓地比猪肉涨得还快。面对有关部门认可陵园做法。强人，你根本死不起！两年前，中国殡葬协会与北京大学共同举办中国哲学专业殡 葬文化方向研究生课程进修班。怕也是块毕业了。很难想像北大出来的殡葬高材生能出些什么花花。强人，死不起，你还是先好好地活着吧！等死得起了，再死！

　　《九》一千零一种死法————抢死！(A)
　　你可以选择不活，难道你还能选择不死？前面写过第六节《生得不够伟大，死得实在窝囊》。
　 　英年早逝的你们，由更一高级的领导在你的葬礼上，按照惯例演说你光辉的一生，革命的一生，奉献的一生……每个人都哭诉着你的好，说你和蔼可亲，接近于 民。相关媒体报道了你的光辉事迹，大版面地讲述你的一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酒精考验的各位领导干部，死在酒桌上深深地惋惜。最后编者按：你被追为烈士！
　　英年早逝的你，赶上了趟，享受了注射死刑……
　　意气风发的你，很有可能被勇敢的邓玉娇们刺死……
　　你们辜负了现代人稀薄的精子，穿越发炎的阴道，趟过糜烂的子宫与卵子的伟大会师，胜利会师。生得不够伟大，死得实在窝囊！
　　而更多的中国人，更多的你们，在被以84.1码的速度射入阴道后。踽踽前行，将红旗插在子宫，在后来的栉风沐雨中，在恰如其分的“天时地利人和”中才能够降生。事实上生得伟大！
　　“生得伟大，死得光荣”。这句话你们太熟悉了。生得伟大者有货，死得光荣者就很缺。彭大将军，刘卫黄等等，生得实在伟大，死得确实窝囊，为共和国悲哀吧！
　　在我的字典中，现代人生得伟大，死得光荣的唯孙志刚。一个普通的P民，改变了一个国家机构的名称。

　　《九》 一千零一种死法————抢死！(B)
　　你们在不断地变换着死法。
　 　你们有可能死于duomaomao；死于emeng；死于diechuang；死于jidong；死于被zisha；死于kuangnan；死于 dizhen；死于不断提升的杭州70码；死于砍手党；死于楼道犯罪者的砍刀；死于很陌生的五四四手枪；像吉林工人一样中毒死；像民工一样客死他乡；像 tanjing一样挂在半空，供同胞观瞻……一千零一种，并且不断创新！
　　还有很多的人在抢死！如fengxiang们，及高校里不断扩充的大学城高楼下的那些香消玉损的你们……
　　在15-34岁人群中的你们，自杀已是你们第一位死因。你们在抢什么？
　　你们当中每2分钟有1人死于自杀，8人自杀未遂。你们为祖国争光了，你们的抢死，让自杀在中国人死亡原因中居第5位，难得的前十名！

　　作为农村的你们，终于有个指标高于城市了。你们的自杀率是城市的3倍。
　 　作为老年人的你们，秋风不让春水。你们是自杀率最高的人群。你们已经没有失恋，就业等等诱因。有一个共同的原因————心灵的孤寂！有一个简单而实际的 理由————减轻子女的负担！在你们的最后那一步，是否想过，在当初你们的政治书上说zbzy医药费逼死人的时候。生活在农村的你们根本没多少地方能看 病。如今都市医院林立，却逼死很多的人，包括医生和护士，还有你们。

　　你们当中的人，个别会被电视台以“关怀”的名誉，来贯穿“以人为本”的精神。更多的你们悄声无息化为尘埃！
　　有人说，自杀是一种自我的保护机制，难道现在社会真到了只能用自杀这样的方式才能保护自己的地步吗？似是而非！
　　按照中国惯例懦弱是你们的标签。被麻醉了的人们用毫无用处的坚强来标榜自己已经心力衰竭的心脏。在这个国度，稍微有些良知的人都需要西地兰强心。他们都心力衰竭了，包括我！
　　而抢死的你们注定成不了中国强人！你们生得伟大，死得实在不值！
　　《十》 在沙漠中行走
　 　你们顽强地降生在公鸡身上的某个角落。人之初，你们的人生一片空白，而又纯洁如雪。像一幅精没的传统国画，有很多的留白。你们这些降生的纯白雪花，在空 中摇曳飞舞，触地即逝，很多的花朵开开就凋谢了。你们的留白被自己和社会不断涂鸦。有的涂得更加光辉精美；有的涂得阴暗无比；有的涂得高尚；有的涂得卑 微……
　　你们会在红旗下宣誓加入少先队员，加入共青团员。同样参加过很多的学习雷锋的活动。
　　回首往来，小时候读书，读杨朔的散文，感觉这个主义大家庭很幸福。你们就是那辛勤的小蜜蜂之一，一天戴着个红领巾左右摇摆。而事实上，那段时间正是全国饿饭的时候。　　
　　在初中的政治书上看到关于资本主义医药费吓死人的时候，那时，你们根本就是缺医少药，是否想到，今天你们也被吓晕过；
　 　当初高考的卷子上，你们反复论述资本主义的失业问题，今天你们却下岗了。记忆最深的是书上的那张插图<睡在马路上的美国贫民>，你骂了，万 恶的资本主义!今天你看到了城市的天桥下那些龟缩流浪的人，还有一些等待工作的电话号码，看到了那些城市边缘的拾荒者。

　　你们曾经为霍元甲鼓掌，为他的迷踪拳鼓掌。恨不得穿进荧屏踢上俄国大力士几脚，很想和霍元甲一起赶去虹口道场。直到有一天才发现霍元甲死于哮喘病，他和一些日本人是朋友。
　　历史里的人物像霍元甲的迷踪拳一样，戴着面具向你们走来，向你们微笑。有很多秘，包括我们的英雄！
　　总之，你们被大忽悠————彻底忽悠了！
　 　对于社会你们无法信任，不是不想付出信任，而是不敢相信。比如和蔼可亲的老师，说不定下一分钟就将你破了处；比如天使般的医生，天天宣传预防艾滋病的种 种科学方法，却首先自己感染上了；比如威严的守护神，也许下一分钟，他的五四四就那么地走火了。教师、医生、警察三位生活中息息相关的神，你们都不敢相信 了。你还能信什么？

　　重点中学那么少，普通的你们有什么资本来进入重点中学？银子和权利你们都很缺货!一开始你就离他们很远，不仅仅是一步的距离。
　　所谓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你们就不属于那人民中的一员。很有可能你被划为不明真相的群众；被划为黑社会；被划分在故意缩小的一小撮，其实你们是被代表了的大多数。
　　共产主义还能够让多少衰竭的心脏跳动？贫富差距如城乡差别一样显眼。很多无法再生的资源被独占或浪费，拿什么来共产？
　 　你们失去了信仰。你们在沙漠中行走。很多人不想辨别方向；有的人在挣扎；有的人在呐喊；有的人在哭泣；有的人在默默承受……你们不会再为爱情哭泣，不会 再为一个人的背叛心灰意冷。爱情缺货，亲情短缺！漂流在城市间的你，在写字楼中电脑前的你，在他乡扛活的你，对于亲人越来越陌生了。偶尔想起，也许会内 疚，也许不会！

　　王帅实名举报后，“二宝效应”产生了，梁平屁民出现了。有的人害怕了,有的人振奋了……你们还在沙漠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