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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依舊還是毛澤東之子 by 晏山農

2013耶誕節次日， 恰好是某一爭議性巨型人物的120歲壽辰，那就是不容他人與其爭天下、欲行改造六億神州的毛澤東。儘管鬼魂已遠颺卅七年，卻還是難以對他蓋棺論定；但新時代的變化卻讓人必須重新認識他，否則依舊不解現行中國。所以我試以錢理群的《毛澤東時代和後毛澤東時代》作簡要解說。本文同時刊登於《新新聞》1399期（2013.12.26─2014.01.01）


曾經巴望「六億神州盡舜堯」，並而掀起一場滔天浩劫的人間帝王，於十二月廿六日要度一百二十歲冥誕了。此人正是睥睨秦皇漢武、譏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鵰的毛澤東。

逝世迄今已卅七年，其間也經歷一番人情冷暖，從八○年代的被棄絕否定，到這廿多年來，各種目的不一、訴求互異的毛澤東熱，餘燼仍溫的很。而在他生前死後，歐美日關於毛澤東的研究早如瀚海翻捲了千萬丈；更值得注意的是，薄熙來在落難前於重慶大搞特搞的唱紅打黑運動，讓人立即聯想到老毛，而習近平也一再強調「馬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一定不能丟，丟了就喪失根本」，可見，毛澤東在現實中國依舊紅通火熱，任誰都無法置之不理。但毛的遺產如何清理？如何繼續走下去，這絕非易事，於此，錢理群的《毛澤東時代和後毛澤東時代》（聯經，二○一二）就是有識者必讀的力作。

儘管歐美日已出版過不少擲地有聲的毛學研究經典，但客觀、冷靜、理性之餘總少了熱度，而少了熱度就難以理解毛熱不滅的成因。至若有人以擁毛／反毛立場激情辯護者，就沒了高度、深度以及發人省思的餘韻。錢理群該書既非旁觀式的純學院產物，在以敘述者角度（一個堅定的毛澤東主義者）投入中，又不忘自我批判救贖，這已是中華文化難能的懺悔錄書寫了，彌足珍貴就在於此。

錢氏該書一路由中共建國開始，反右、大躍進、大饑荒、文革、後毛時代，講的正是毛思想的逐步推動，繼而毛澤東文化的全面成形，而在整個過程裡，老毛固然是前導者，但共黨高幹、知識分子、各類群眾都參贊其事，以致「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同時，毛文化也是今日中國黨政主體繼續秉持「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核心所在。也因而，中共當局對毛思想和一黨專政的堅持，世人絕不能無視。而錢氏在同情理解老毛之餘，也要世人正視毛主義衍生的後果，他藉由釐清自己與毛文化的糾葛，希冀在西方神話和共產神話破滅後，可以尋繹人類的第三條路。

由於此書係錢氏於二○○九年受邀來台講學的授課內容，所以既是因台施教，同時這題目對台灣年輕人認識中國更是迫切。適值毛澤東一二○冥誕，好好捧讀此書，勝逾繽紛無著的各類新聞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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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革命的國度：
錢理群著《毛澤東時代和後毛澤東時代 1949-2009》讀後

    「錢理群，北京大學中文系退休教授，被公認為東亞區域思想界代表人物和 1980年代以來中國最具影響力的人文學者之一...」書本內的著者介紹如此的寫著。談的是錢理群著：《毛澤東時代和後毛澤東時代時代 1949-2009》(上、下冊)，2012 年台北聯經出版。作者在北大教授魯迅兄弟文學作品和思想史，已為國內外認識。2002 年退休以後，回到曾經下鄉的貴州教書，重新回想人生，同時對民間思想作出探求。本書是作者在 2009 年應台灣國立交通大學社會與文化研究所邀請講學的講稿，探討自建國以後到現代毛澤東思想和行為上的變化與之對中國的影響。原講課只談至文革，作者回到大陸以後多添三章，談到毛澤東逝世以後的三十年中國的變化。雖然毛澤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但從某些人的某些決定，我們可以看到毛澤東思想的影響猶在，是故作者稱之為「後毛澤東時代」。

    講課的對象是台灣的大學生，他們對社會主義思想以及中國 1949 年以後的歷史認識不深，所以作者也花了不少篇幅介紹社會主義和歷史進程。坦言我對此等材料認識亦不多，閱來也不覺吃力。全書共分十四講和一章導言，以一講談建國初期，反右、大躍進、大飢荒、文革前、文革各佔兩講，最後三課便是談 1979 - 2009 年所發生的事。

    書的導言中，便對毛澤東作出數點概括，我以為頗為中肯：

1.    毛澤東受馬克思思想的認響，認為思想不單是解釋世界，還是要改變世界。

2.    毛澤東亦是一位詩人，有著詩人的浪漫，即存有某種不切實際的理想。

3.    毛澤東同是亦為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可以把自己所想實踐。

4.    毛澤東是國家統治者，位於權極且不受約束，錯了也罷，一往直前。

5.    毛澤東自詡聖人，即可以改造人的思想的人，而毛澤東把專政、革命思想落實到人的腦子內，可謂不遺餘力。

6.    毛澤東所統治的國度，是全世界最多人口的國度，縱是微細的改變也影響甚廣。

    是故書上寫了這一句：「毛澤東是完全自覺地用他自己的思想改造中國與世界的現實和中國人的心靈世界，並且按照他的思想模式建立起一整套從中央到地方最基層的社會生活組織結構。它不僅是種思想存在，更是物質、組織的存在。」(上冊 15 頁) 再翻下去，開始閱讀新中國的歷史，我們看到反右、反右傾、大躍進、大飢荒、文革... 一場又一場的鬥爭，死傷無數。毛澤東曾提出「不斷革命論」(上冊 169頁)，不斷革命使幹部和群眾保持革命的熱情。所以我們看到的一群人被抽出來，批了，又另一群，再另一群。中國人間便是不斷的分化，不斷的鬥爭，不斷的運動。

    老師和學生間、上司和下屬間、父母和子女間的矛盾自古以存，但這作為老師、上司、父母不是產生矛盾的因由，更不應為矛盾的出現而受批鬥。毛澤東便喜把這些矛盾政治化，挑動鬥爭。外國的壓逼和國內的大國家情意結也成助紂之約。然而毛澤東建立的不是理想國，被壓逼的人自然沒有自由，但壓逼人的人何嘗不是沒有自由，看這 毛澤東的國度便是一個沒有自由意志的國度。當被壓逼的人反過來把壓逼他們的人壓下去，他們又成為新的壓逼者，中國歷朝歷代也走不出這困咒，毛澤東也不例外。但他把自己的想法作為衡量對錯的法則，在法律和一切準則之上，便使自己不受壓逼。人們可以批判任何的東西，但毛澤東思想除外。

    書不是全面否定鬥爭和歷史進程的一些異數，也提出當中一些有意義的發展。例如文革後期的上山下鄉使新一代對農村更有認識，不再是象牙塔裡的學者；又如文革前後毛澤東自己在思想和行為上的矛盾亦使一些人反思毛澤東思想的絕對權威性，反思中國的去向。問題只是，我們付出的，和我們所得的相比對，是否物有所值。再者是否有更和平的方法，達至如上的目的。

    作者不是單單注視毛澤東，還援引當時被打壓的人物，如建國初期的沈從文、反右的林希翎、大飢荒的顧準、文革的楊曦光等人的思想變化，看出被壓逼的知識分子燃閃的自由思想之光，看出不是盲從的知識分子不時質問為何？然而一個一個被扼殺了，卻突顯出中國人的一幕幕悲歌。更甚者，作者援引自己的經歷，一個曾是火紅的毛澤東支持者的反思。某程度看來，書是作者的自省，也是作者的懊悔。

    對於中國現代史，如生於香港長於香港的我般的一個書呆子，未有切膚之痛。但今天，我們看到越來越多的人，高舉毛澤東的畫像，希望成為壓逼人的人，走不出受壓逼和壓逼的魔咒，我們是否該反思呢？
　
    「中國人的悲哀是出了一個毛澤東，但更悲哀的是現在還走不出毛澤東的影。」這是我的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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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obama;3398356
来加拿大这么多年,一些五六十岁的老外,一说还总提毛泽东.朝鲜战争他们知道了毛泽东的狠劲.
     凯撒是暴君,死后罗马为把他奉为神,因为不管他多么残酷,他使罗马天下闻名. 想一想1840-1949年中国百年的苦难被殖民被侵略的历史,连独立自尊都没有的民族那有什么民主.不要来了国外,就乱说话,没有中国的独立你都没有资格移民,在中国可以骂中国不好,到国外要处处说祖国的好,别弄的象祖国怎么对不起你,你给你的祖国都做了些什么,来国外的在国内也都不是什么真正的技术精英,混子多,再看看这个华人网,完全被商业利益包围,

怒可以消，氣可以平，人死不能復生，國亡不可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