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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大漠托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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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儿八经谈恋爱(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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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21:3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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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桌子上所有的鱼都变成了刺,所有的鸡都变成了骨头的时候,众人的情绪似乎也被东兴那些个染了色的笑话和穿梭来去服务小姐白花的大腿带到了另一个精神层面。黄色段子越来越露骨, 蓓蓓的脸色有了些许尴尬和不耐烦,也是,我相信蓓蓓应该如同大多数知识女性一样,'我爱三级片,但不爱动物世界! ’ 因为东兴他们嘴里的笑话越到最后已经越没有美感了,几乎直接成了操来操去最简单的直白。
  
  "哈哈,夜深,我们的节目刚刚开始。"东兴趁着酒兴,和那被自己挑起的欲望火焰向大家 发出着邀请。
  
  "你们去吧,我家里还有事情,就不混那么晚了。"蓓蓓颇为识事务的提出退席。
  
  "那我送你吧。"我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对那种逢场做戏的活动,我是不大感兴趣的,那就如同掏了钱去上公共厕所。除非是憋急了,才会有那爽快之感。
  
  "啊,哈哈,还是人郭子会玩儿,我们尽玩儿虚的,人小子玩真的。"东兴怪叫着。
  
  "你少胡说八道。你以为是个人都跟你一样性饥渴?"我拍了他一把。
  
  东兴和众人大笑着离去,对东兴来讲也是个解脱,那种地方带个三张多要奔四张的女人,还怎么耍?
  
  虽然是初夏,白天下了一场雨,入夜,还是有点儿清凉,微风吹得柳条轻轻地飘动,多少淫词艳语把这种夜晚描写的暧昧和充满着诱惑的神秘。我双手插着兜,微笑地看着面前的蓓蓓,"我送你回去啊?"
  
  我尽量让我的笑容看上去正面灿烂而不是那么诱惑和不明朗,不能否认,这种夜晚,单身的男人和女人相处在一起,又都属于短时期的情感和身体饥渴的人,做为一个正常的,自认身体没有任何缺陷的我,会不期待着某些事情的发生,我知道今年是我的本命年,也许真的要命犯桃花?
  


蓓蓓先默默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你说你这句话问的,是让我拒绝呢,还是让我接受?”
  
  “不用斗争,又不是求爱信号。” 我开着她的玩笑,“走吧。” 我继续说,“不过,我们需要先自行解决一站地。这鬼地方,哈哈,你猜我怎么来的?”
  
  “总不会是骑自行车来的吧?”
  
  “你别说,这倒是个好主意,以后需要在后备箱里放一自行车。这鬼城市,趴个车真费劲,我把车趴在一站多地以外的一个收费趴车场里了,然后打了个车过来的,你说烧不烧包儿?”
  
  “好啊,走走也好。” 蓓蓓没有任何异议,“走走吧,省得吃那么多都积在肚子里,再跟东兴似的肥头大耳。”
  
  “你对东兴好像很有意见啊。”
  
  蓓蓓低着头在我身边走着,边走边用脚无聊地踢着路上的碎石子,“瞧他那德性。”
  
  “瞧你说的,人家好歹也是白手起家上来的。”
  
  “沽名钓誉的独裁者,瞧他那德性。” 蓓蓓说一句便踢一块碎石,那地上一块块可怜的圆碎石似乎被她想像成了东兴河马一般的大屁股,不踢不解恨。
  
  “嗨,我说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仇,他是抢了你家银子,还是霸占了你家房子,或者把你逼良为娼纳了妾了?你好像也见不得人有钱吗。”
  
  “有钱人我见得多了,就他那样的,精神空虚地也就剩钱了,穿的一身名牌,包得还是一身馊了吧叽的土肉,那味道,大老远都能闻出来,穿再好,有什么用,糟尽那身衣服了。”
  
  蓓蓓的比喻让我笑了,想想,还挺是那么回事儿,“好歹人家现在也上标一大项目了,你不服又怎么样?”
  
  “甭跟我提这个,东兴你比我清楚,业界比它实力高的公司有的是,这标书拿得也太蹊跷了吧?得,我不说了,没什么证据的事情,瞎猜显得我小肚肌肠。再说,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是金钱占上风,为点儿利益投机取巧也无可厚非,咱看不惯归看不惯,也不能挡了人家财路,现在从商的有几个不黑,入了商沾了银的,又有几个能不染?”
  
  我笑笑不说话,这蓓蓓毕竟是学院派人士,他们有他们的思维和理论,那种清高和架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在他们眼里,他们的金钱叫荣誉,而别人的金钱都不过是铜臭罢了。很多时候,不过感觉他们在过分装腔作势,钱这东西,有谁不爱,但每个人却又那么虚伪的抬举着自己。最简单的,换工作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是为了钱,但大部分人都在标榜着自己,我要的不是钱,是一份尊重,但这份工作的衡量是靠钱。奶奶的,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要想有尊重,还是他妈得有钱。只要是钱,在我眼里都是金光灿灿等同于金子,都是散发着耀眼光芒的。至于怎么赚的,不偷不抢,略微钻些空子,这都没什么,想自己在美国,年年为了减税钻的空子也不少,地上减个几十美金,揣自己腰包里,好像日子过得也挺美。谁说妓女挣得就不是血汗钱了。
  

听着蓓蓓对金钱的高腔调,我也不愿意去反驳她,不过左耳朵听,右耳朵出罢了。但对于不是过分关注的话题,我的视线,耳朵乃至身体的各个器官都是可以平行而互不干涉地进行MULTITASKING,这不正说着话,我的视线就被路过的一家超市门口出来的小姐吸引了。身材模样都还算中上,但穿着却大胆而惹眼,我不知道现在大街上是在卖衣服还是卖布,这女士们胸上围块布,屁股上再裹块布,也敢昂起头来面不改色的称这叫时尚。估计再过几年,这社会就会又回到古时候,成衣坊都变成染布坊了。而崔健老兄的一块红布终于也从大家的眼睛上滑到了胸前或胯下。就在我瞎琢磨的工夫,女郎已经走远了,也许是我扭着头过分关注,
  
  “郭子,你干嘛呢?”在听到蓓蓓愕然的叫声后,我一声闷响,瓷瓷实实地撞到了电线杆上。。。。。。。。
  
  国内的电线杆还他妈都是水泥浇灌,异常坚挺,一点儿弹性的力道都没有。这一撞,直撞得我头昏脑胀,眼冒金星,心下想装得没事儿一样,却实在疼得龇牙咧嘴,潇洒美观不起来了。
  
  “你没事儿吧?疼吗?” 蓓蓓关切地问着我
  
  “没事儿,没事儿。” 我低着头,捂着脑门,摆着手不让蓓蓓靠近,省得看见我的狼狈相。
  
  “你看什么呢?” 蓓蓓迷惑不解的抬个头,向我刚才张望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那家超市门口,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个满脸摺子,没腰没臀的50多岁的老年妇女,在那里四下张望。
  
  蓓蓓愣了一下,张着个嘴,更为疑惑地看着我,突然哈哈一笑,从我身边走过。
  
  “蓓蓓,蓓蓓,你等等。” 妈的,这瘘子可捅大了,你说这个老女人也不照顾一下我在别人眼里的品味,不早不晚,怎么就那个时间站在了那里呢。
  
  “蓓蓓,刚才有一美女,真的,很惹眼的,我看得一不留神就撞杆子上了。” 我追上她,急急地解释着。
  
  “噢?” 蓓蓓站定,拎着手袋转过身。眼睛里全是笑意,但嘴却勉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怎么那么诚实,全招了?不怕我说你是色狼?”
  
  “当然得招了,色狼好啊,色狼跟变态比起来,可爱多了,至少是个正常人。色是一种审美观,是一种视觉效应,男人要好色而不淫。” 我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蓓蓓终于憋不住了,笑得手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走吧,走吧。笑什么笑。” 我把她一把拖起来。
  
  “你呀,郭子,哈哈,我还真没见过能‘色’ 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啊。” 。。。。。。
  

来到停车场,找寻自己的车子,我边问着蓓蓓,“你会开车吗?”
  
  “没离婚前,我老公有车,我也会开的,我们分开后,他想留给我一部车,我嫌麻烦,没要。在中国开车可是件太麻烦的事情,享受不大,罪可受的不小。”
  
  “不开好,不开好。” 我笑着说,“现在这大街上,都是半吊子在开车,我回来后才知道你们说的天天在刀尖儿上过日子还有另外这层意思,我这天天开车前都得祷告着,就差没来点儿弥撒。”
  
  “是啊,我有些学生学了开车,另外一些人就哄笑,说这马路上又多一杀手了。”
  
  “马路上还好了,至少车是跑着的,还看不出什么。” 我用手指了指身边的一排车,每个车不是屁股就是车门总有些瘪的和残损,“诺,你看,这一到停车场,就现了形喽。”
  
  上了车子,发动起来,我想起刚才蓓蓓提的她以前有车子的事情,这是我头一次从蓓蓓嘴里听到她提起她的老公,
  
  “你的前夫。。。”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但人心总是有些好奇,尤其是跟蓓蓓之间似乎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他是做什么的?”
  
  “嗯?” 蓓蓓沉默了一会儿,“做生意的。” 半天才回答我,声音平静而淡漠,从她的语气中,我知道她不愿再谈。我虽然好奇,却不‘八’ 。主人没兴趣的事情,我也不愿深问。
  
  没想到,过了半天,蓓蓓突然问我,“郭子,你觉得婚姻中的安全感是什么?”
  
  我一愣,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她需要一种什么样的回答,转过头,只看见她紧锁着眉,象个哲人似的。
  
  “以前,我觉得是感情和金钱,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 蓓蓓根本没有等我回答的意思,自说自话。有的时候,女人说话好像并不期盼着一种答复,不过是为了自己情感宣泄抛个引子,而我,最好也就乖乖坐在旁边当个听众吧。
  
  “金钱带来的安全感太物质,而感情带来的安全感却太幼稚。” 蓓蓓眼里浮现了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只有自己能给自己安全感,自立自强,自信。”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蓓蓓,你想得太多了,全靠自己,太片面了吧,就自己最安全,那还要男人干什么?我就不信,那长期单身,到6,70岁还独身的女人,会心里感觉最安全?” 我还是忍不住反驳。“要我说,婚姻中的女人要的那种所谓的安全感不过是一种控制欲罢了。”
  
  “嗯?” 蓓蓓转头看着我,显然对我全新的论调很感兴趣。
  
  “你呀,脑子太复杂,想东想西。在我眼里,女人只要能控制住一切,感情,金钱,那么她一定感觉很安全的,反之嘛,呵呵。。。。”
  
  “那男人的安全感又是什么呢?” 蓓蓓继续问我。
  
  “当然是老婆丑喽!” 我半开玩笑地冲口而出。
  
  “哈哈,你真实诚儿,那你有没有安全感?”
  
  我突然愣了,我的大脑整天想着我的金钱,从来不会去过多想这些莫明其妙的类神经质问题。突然问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我有吗?我承认小雨的漂亮和张扬的确让我心里为之骄傲却也为之莫名地恐慌过。可是我能说什么?告诉蓓蓓,我的婚姻不是很幸福如意?我这只鸡蛋正在慢慢变臭,变质,开缝儿等着苍蝇来盯?我只有咧着嘴傻笑,不回答。
  

蓓蓓不再继续追问,我们彼此默默地坐着,我转过头去看蓓蓓,却发现她的目光正落在我的脸上,有些柔和,有些迷离,我的突然对视,让她有些慌乱。她迅速扭转开头,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不夜天。
  
  在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处,灯光转绿,我前面的车子突然跟摩托车似的发出’ 哒哒‘声,屁股后面跟着一股黑烟,跟墨斗鱼放P似的,让我眼前一黑。
  
  “KAO,什么破车都敢在街上跑?烧劈柴的吧?” 我哭笑不得。
  
  蓓蓓也被我的话逗乐了,我喜欢她开心的样子。我不喜欢一个女人总是把自己弄得跟思想家似的。我需要一个快乐的氛围。
  
  再经过了几个十字路口后,车速突然慢下来,最后彻底堵死了,喇叭声开始不耐烦的此起彼伏。我就不明白那些个人按喇叭有P用,谁都不是聋子,有本事你开一气艇。我看看蓓蓓,“得,我们绕道儿吧。”
  
  “好啊,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找个机会杀出去吧。”
  
  我找了个空档,调了个头,出了大路,沿着路牙子,我开了几百米,找了个岔路口,拐了出去,就在拐出去的时候,我远远地看见前面200多米的地方果然出了一起大的车祸,车祸现场的景色颇为奇特,一个路口,一辆小跑车停在前面,上面竟然趴着一个大SUV,那姿势活象个发了情的公羊骑在母羊身上,而不远处横躺着侧翻着的桑塔娜,“哈,估计小跑车和SUV偷情,把个桑塔娜气翻了天。”
  
  “你这想象力,这方面反应快着呢?” 蓓蓓笑得靠在座椅上。
  
  我们的车终于钻进了一个黑暗的小巷子,坑坑洼洼,“得,我这花冠也改山地越野了。”
  
  “你小心点儿,好好开吧。” 蓓蓓有些担忧。
  
  下过雨的路真是糟糕,一地的泥不说,还到处都是水坑,大大小小,我这车也跟洗了泥澡似的,估计是不能看了。好歹出了这个巷子再说,正想着,车灯照见前面有一个比较宽的水塘,我想不过如前几个那般大小的小水坑罢了,脚底下猛踩了一脚油门,车子象个水牛似的冲进了水塘,一头扎了下去,水没了大半个轮*子,而我的车子在一阵转空轮后,终于死死地陷在了泥里,任你再怎么徒然地踩油门,也无法升天了。
  
  我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泄了气地靠在座位上,深夜,巷子里静静的,没有人,也不见车,只有我的车子,和车子里无奈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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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21:4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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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得先出去,再想办法。我让蓓蓓先不要动,自己开开车门迅速跳了下去,水没了我的膝盖。冰冷的感觉一下子浸上来,无所谓了,裤子和鞋也不值几个钱,我慢慢移到蓓蓓的车门外,敲了敲窗户,把门打开,把我的手伸给她,“把你的东西拿上,我抱你过去。”
  
  蓓蓓拿着手袋,看着我,眼神有点儿犹豫。
  
  “发什么愣?你想在车里过一晚?”
  
  蓓蓓看了看车外的水,终于把手给了我,我一把把她横抱起来。“搂紧我,要不掉到水里我不负责。”
  
  我低头看着她,眼中是半认真半开玩笑。蓓蓓的脸有些红,她顺从地把手绕到我的脖子后面,眼睛却再不敢直视我,昏黄的车灯映照着她羞红的脸,有着说不出的妩媚,我承认那个时候,我的心是狂跳的,我几乎有了要吻她的冲动,我的理智一直在跟我的身体做着斗争,也许真的是斗争得太激烈了,就在我要抱着她走出那片泥塘的时候,我的脚下一旋,只觉得不知道踏到了什么地方,没有了着力点,前腿一软,整个人‘扑通’ 就坐在了泥里,而蓓蓓也栽到了我的身上。
  
  我心下懊恼而沮丧,为了自己没有完整的完成一个英雄救美的壮举。
  
  没想到蓓蓓却哈哈笑了起来,“好你个郭子,有你这么害人的吗,哈哈。” 蓓蓓不顾自己浑身的泥水,顺手一把水撩到我的脸上。
  
  “KAO,明明是你太沉,需要减肥。” 我也大笑,回敬了她一把水。挂着泥水珠子,我们走到一片干地上,蓓蓓喘着气,笑着看着我,我突然发现灯光下的蓓蓓,是那么迷人,那么可爱,那么有着女人味儿。我呆傻在那里。“还不快打电话把你那头驴拖出来?” 蓓蓓娇媚可爱地努了努嘴。
  
  我这才回过神来,拿出手机,给拖车行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地点和车型,他们答应立刻过来,不过由于堵车,可能要半个小时后了。
  
  放下电话,我看见蓓蓓浑身发抖,晚上本就有些清凉,蓓蓓只穿了一件衬衣。
  
  “蓓蓓,我送你出去打个车吧。” 我跟蓓蓓说。
  
  “那你呢?不走?”
  
  “我要等人过来,把车子拖走再走,呵呵,大顺那是2个固特异的轮胎,车一坏就心疼的不得了,还要卸了带走,我这可是四个。不得双倍心疼。”
  
  “我陪着你。”
  
  “天气冷,你又浑身都打湿了,还是先回去吧,时间长了会生病。”
  
  “你不是也打湿了吗?我们是合作夥伴,同甘共苦,我陪你。” 蓓蓓十分坚定,不再听我任何劝。我知道女人一倔起来,9头牛也拉不回来。我想起自己车子后座上还有一件外套。“你等等。”
  
  我转身趟过水塘,回到车上,把它拿了下来。递到蓓蓓的手里,这个女人的嘴唇已经冻得绛紫,“你快穿上吧。”我说
  
  蓓蓓没有接,看着我,把衣服推回来,“你穿。”
  
  “蓓蓓,如果你想陪我,就一定要穿上。” 我有些火了
  
  “男人不容易生病,一生起病来更吓人,你穿,我也不会走。” 蓓蓓抬头看着我,眼光任性而坚持。
  
  “你。。。” 面对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我没了词,就那么僵持着,蓓蓓背转身,不再理我。
  
  抬头看看黑暗的天空刚刚露出来的寥寥可数的星星,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把衣服穿到自己身上,慢慢走到蓓蓓身后,伸出手,缓缓地但却是不容辩疑地把她抱进我怀里,同时把我那宽大的外衣从后面裹住了我们两个人,我的怀里,蓓蓓先挣扎了一下,我的双臂十分用力地箍紧她,“别费力了,你越挣扎越紧的。” 我轻轻对着她的耳朵说。蓓蓓不再用力,她妥协了。我就那么静静从后面抱着她,我们彼此在用体温温暖着对方,我的脸贴着她冰冷的脸,她没有躲避,看着天上的星星,我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我没想到在一个不太浪漫的地方,发生了一些不太浪漫的事情,却让我有了一个浪漫的结局。。。。。。。。。
  

我抱着蓓蓓,她在我的怀里从开始的局促不安,到最后的完全放松,她听我讲故事,讲我的童年,讲我们高中时的笑话,所有这些,我都不曾跟小雨讲过,但却跟蓓蓓讲得很投机。蓓蓓的短发轻扫到我的鼻子,弄得我麻麻痒痒,忍不住会打几个喷嚏,蓓蓓会蹙紧眉头,十分关心地问我是不是冷了。我故意说,“是啊。” 手上会借机用力把她抱得更紧。我喜欢那种柔软而温热的女性(月同) 体裹在我怀里的感觉。彼此吸引,彼此好感,但彼此又不说破,就象自己再谈了一次恋爱一样,我们穿得都不多,又都湿透了,我毕竟不是柳下惠,我承认我的下面有了反应,为了避免尴尬,我弯曲了一下站立的左腿,让我的下体最大限度的远离蓓蓓丰满的臀部。灯光下,蓓蓓的面部线条很流畅和柔美,我忍不住,轻轻吻了她的脸颊,她没有拒绝,我似乎得到某种暗示一样,肆无忌惮地吻了她的眼睛,当我的唇去找寻她的唇,并认定目标准确的时候,嘴却落到了她的发迹。我知道那是她的拒绝信号。我不再勉强,只是默默抱着她,脸埋在她一头馨香蓬松柔软的短发中。。。。。。
  
  拖车最后终于找到了我们,跟他们一起把车子给拖出去,才发现我们误入了一个正在做下水道改造施工的民巷。看他们把车子拖走,我陪着蓓蓓重新走到灯火辉煌的大街上,把她送到一个计程车面前,蓓蓓的手有些不舍的松开我,眼光中揉合了太多的依恋和无奈。
  “赶紧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故作轻松状,尽管心里还是希望那种温暖继续。
  看着屁股冒烟而去的出租车,我恍然回到人间,夜晚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虽然会有一种罪恶,但那种罪恶罩上个夜晚的外衣,似乎也不容易被人识破,而且看上去也太平浪漫似的。
  
  回到家,我冲了个澡,突然发现,浑身还是燥热难耐,心里象有团欲火一样,烧得自己异常兴奋。在黑暗中,躺在床上,我翻来复去,象一头发情期的公猩猩,有一种难以忍受的性冲动,我不是阳春白雪,在某些时候,我只是有着简单欲望的男人,那夜,我终于在不受控制下打了手枪,而这次,在我脑海里的假想对象,竟然全是章蓓蓓。。。。。。。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突然决定给小雨拨个电话,也许是心虚?我迅速拨通了小雨的手机。
  
  “小雨,是我。”
  
  “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打过电话?”
  
  平时早上赶着上班,我通常不会在这个时间给小雨去电话的。
  
  “没事儿,想你了。”
  
  “你没吃错药吧?大早上突然想我?”
  
  “你这话说的,想你也得跟闹钟似的,到点儿才能响(想)?我不过昨天晚上作梦梦见你了。”
  
  “噢?呵呵,狗,你今天很反常啊?没什么别的事儿吧?”
  
  女人到底是敏感的,我有些慌乱起来,我并没有做什么啊,干嘛这么慌乱?我不停告诫自己,我什么也没做啊,不过是对别的女人打了手枪,这应该不出格啊。我清了清喉咙,
  
  “给你突然打电话就反常啊?那你以前半夜骚扰我是不是更反常?得,正经的,你还记得那个于正浩吧?” 我必须得找点儿别的话题把这个岔过去。
  
  “嗯,怎么了?” 小雨那边声音变得似乎有些紧张。
  
  “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得意洋洋地卖着关子
  
  “谁啊?总不会是你爹吧。” 小雨那边吃吃笑着。
  
  “嗨,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可是大名鼎鼎北半集团老总。”
  
  “是吗?” 小雨淡淡的
  
  “你怎么没有反应?”
  
  “我反应什么?什么方面的反应?他跟我有关吗?我只对你有反应。”
  
  这混丫头,我哈哈大笑起来,这点上我们真是臭味相投。
  
  “我们公司最近拿下了北半的标书,下面有的忙了。” 我继续说
  
  小雨那边突然沉默了很久。
  
  “喂,你怎么了?”
  
  “噢,没什么,我正开车呢。”
  
  “这么晚才下班,你悠着点儿,别太累了,我挂了,你专心开吧。” 我急急挂了电话,总觉得这个丫头有些古怪,可是究竟古怪在哪儿却说不出来。也许是自己心虚,呵呵,我突然发现自己骨子里竟然如此的胆小,不过刚闻了点儿腥味儿,这气自就先短了半截儿。难怪说男人心虚的一大反常表现就是献殷勤。
  
  日子在紧张,忙碌中滑过,忙着为东兴购置半导体测试设备,几经挑选,最后选出一种机型,东兴让我调查一下美国新设备,这种要多少钱。我开始天天泡在跟美国的长途电话和互联网中,并开始看一些关于此种机型的技术文章,做了些笔记。蓓蓓依然时不时地找我,自从有了那一夜,蓓蓓开始变得有些躲闪。也许这种躲闪是为了保护她自己,我不勉强她,依然象以前一样,大大方方,该说什么说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就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也许我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反倒让她有些放松起来。有时候觉得自己也蛮卑鄙的,要说一点儿不在乎,那是扯蛋,蓓蓓毕竟是我的合作夥伴,也是我现在生意上最需要的人,我没有必要为了我那点儿原始本能的冲动去毁了这份事业。但同时我又很在意蓓蓓对我的感觉,而且似乎也很需要这种感觉。我的故作无所谓,也变成了一种有意无意的欲擒故纵。。。。。


联系了以前美国几家业务夥伴,查好了价格,圈定了几个可以选择的购买渠道,正准备汇报给东兴的时候,东兴突然紧急地召开了几个高层领导的会议。会上,他根本没容我汇报这些情况,直接告诉我们,“你们几个准备一下,这周,我们就要对购买设备进行第一期的谈判,郭子,你要跟我一起出面,在技术上把个关。”
  我很吃惊他竟然这么快就选定了一家公司,东兴告诉我,那是一家做中美进出口设备的公司,当我听到东兴那厚厚的如肥肠一样的嘴里冒出的那家公司的名字的时候,我大大的震动了一把,那竟然是小雨现在正为之工作的邢宇的‘星宇’ 公司。。。。。。
  
  晚上,如约给小雨去了电话,听到电话那边是丫头口齿不清地呜噜声。
  
  “你干什么呢?听着跟猪拱槽似的。”我有心调侃她。
  
  “去你的,别臭贫,公司这里摆了点儿COOKIE,我正吃呢,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跟我说说。”
  
  “好玩的?那倒没有,你老公我天天两点儿一线,到哪儿找好玩儿的去?”
  
  “哟,你心虚什么?我还没问呢,你就开始表忠心。是不是真有什么情况啊?”当女人那边如此问的时候,是需要听到男人类似什么‘山都磨圆了,天地都交合了,我才和你分开的’鬼话,我就不明白,这天地都交合了,我还跟你分开干什么,那还不得受伤成什么样。
  
  “呵呵,我能有什么情况,你一个我都搞不定呢,再来第二个,我还活不活了?”
  
  “得了,别贫了,工作都还好吧,还忙吗?”小雨笑着打断了我。
  
  
  “对了,你一说提醒我了,我们公司这次竟然准备从你们公司拿机器,呵,巧吧?”我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什么?”小雨停止了咀嚼,象是吓了一跳的样子。
  
  “我们公司要从你们公司拿机器。”
  
  “噢?是吗?什么时候?签合同了吗?干什么用的?”
  
  “就是那个招标的项目啊,正准备谈呢,不知道能不能成。你那么关心干吗?”
  
  小雨那边没有了声音。
  
  “喂,喂。。。”
  
  “噢。。。。”小雨心不在焉一样。
  
  “干嘛呢?不说话,我以为电话掉了呢。”
  
  “没什么,狗,你会参加合同的谈判吗?”小雨继续问。
  
  “会吧,不过我只把关技术上的事情。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以为你会回来一趟呢。”
  
  “嗯?很想我了?要不,你也过来吧,这边机会还是有很多的,你现在也有一些工作经验了。”
  
  那边没有反应。
  
  “小雨,小雨,你今天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有同事要找我,先不跟你聊了。”小雨匆匆的挂了线,对着断了线的手机,我愕然,这个丫头,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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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21:5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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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在那次谈判会上再一次见到了邢宇,跟上一次比,此人显得越发得瘦了,颧骨高凸的脸上,硕大的眼镜片后面是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珠子。不知道是熬夜太多还是性事太频繁,眼睛下拖的两个大而松弛发黑的眼袋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又老了十岁。看到我,他那白多黑少的眼球突然渗出白光灿灿,不知道是眼镜反光,还是眼球反光造成的,这倒真把我吓了一跳,也许他想表达的是一种热情,但在我眼里却好象有说不明的暧昧和淫邪。出于礼貌,我客气地冲他笑笑,捏住了他干枯如鸡爪般的手。他握手的力道还是那么大,以至于在握完之后,我忍不住把手放到背后轻轻甩了两下,以缓解疼痛。
  
  “哈,JACKY啊,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邢宇豪爽地笑着。
  
  “噢?你们认识?”东兴在一边不解地问着
  
  “当然,你有所不知啊,郭先生的太太是我的雇员,人年轻漂亮,能干的很呢。”邢宇边说,边斜着个鱼鳔似的眼睛冲我眨眨。我突然感觉说不出的恶心,他那样子,不象是我老婆是他的雇员,倒好象是他姘头一样。心生厌烦,脸上却还得装出微笑。我这把孙子算是当定了。
  
  “原来找来找去是一家人啊,哈哈,那我们可不就更好说话了?”东兴笑得双肩抖动,再瘦点儿就活脱是个小布什狂笑中的感觉。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们就产品型号,产品性能,价钱以及供货方式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最终还是不尽如人意,谈判似乎也到了一个段落,再也无法深入下去。看看天色不早了,东兴起身,说今天就到这里,虽未达成共识,但毕竟有了一些进展。东兴说要请邢宇一同去吃饭和桑拿,同时对我说,“郭子,今天的谈判总结个报告,尽快能给我,公司方面一天没有回去,不知道是否会有什么事情。”
  
  言下之意我当然听得出来,不过是不希望我陪同。我识趣儿地撤了出来。我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猫腻儿,但东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突然把我甩到一边,让我心理的确有些添堵,这多少看出了他对我的不信任。就在我垂头丧气回到公司的时候,大顺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嗨,没吃呢吧?今儿我有时间了,咱哥俩儿好好聊聊,我请你吃饭,再去打保龄。。。。。。”
  
  

再一次看见大顺,这小子精神状态是他妈不一样了,原来的他,背总是有些微驼,人也一脸菜色,透着苦相,鼻子上的眼镜衬托的酸臭腐朽之味儿更浓。而如今,背似乎也直了,眼镜儿也摘了去,满脸都跟吃了鳖精似的透着活力。连车子都换成了‘帕萨特’,听说已经混到了编辑部副主编的位置。
  
  “呵,你丫抖起来了哈,走道儿都颠儿,悠着点儿啊,别闪了腰。” 到底是多年铁瓷的哥们儿,见到他,我浑身立刻放松,什么伪装,面子统统滚一边儿去。
  
  “哈,你呀,老子没钱的时候,你也不帮,老子有钱了,你就开始犯酸,整个一仇富心态。” 大顺抓着我的肩膀,狠狠地拍了两下,“走,估计你油腻的也吃不下去了,我们去吃农家菜,旁边就是一保龄球场,吃完再扔扔,我今天谁也没带,就咱俩,好好聊聊。” 大顺拽着我上了他的车。
  
  “你那田鸡眼儿呢?”
  
  “我做激光矫正了,不需要了。” 大顺一甩手。
  
  “行啊,老来俏啊,没把你丫搞瞎。”
  
  “啧,你又损我,我倒是也不想,这不现在有点儿名气了,我那经纪人非要包装我,就让我做了去,你还别说,真差点儿瞎了。做得时候,非让俺看一红点儿,看着看着,俺就走神了,也不知道到底看没看着那儿,接着就闻到一股烧猪皮的味道,我就跟旁边那助手胡侃,他说那味道正常,说干这个的味道比他刚出道儿的时候那工作味道强多了,我就问他你N年前是干啥的啊,人家瞥我一眼,没表情地告诉我,‘焊电路板的’ ,我当时惊得差点儿没从手术台上滚下来。”
  
  “哈哈,还好是焊电路板的,不是废品处理厂的,否则非得把你眼珠子给卸下来不可。” 我大笑着。
  
  “刚做完那两个星期,贼难受,不敢开车,看东西都两个影儿,后来才慢慢好点儿,你怎么样?听说跟蓓蓓混得不错。”
  
  “又听谁瞎扯?”
  
  “还用谁啊,老同学间都传遍了,我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你这条件也不错,怎么不找一17,8的啊?”
  
  “没影儿的事儿,别胡说。我们不过是合作夥伴。” 我低头笑笑,不想多描。
  
  “你小子,认真了吧?你可甭瞒我,我们一起滚这么多年,你一蹶屁股,我都能知道是啥味儿的屎。”
  
  “你知道什么啊,好好给我开车吧。” 我顺手给了他一瓜瓢。。。。
  

这顿农家饭倒真素,据说是一点儿荤油都没有,但生意还特别火。看来人民的生活水平真是提高了,现在管吃糠咽菜叫时尚。
  
  “你那34C呢?” 席间,我不失时机地挪椰着他
  
  “哈,还记得那喳呢?吹了,吹了,早吹了。”
  
  “呵,牛了哈,现在脚踩几只船呢?”
  
  “啊,呸,我告儿你,就一只,我这个人最大优点就是专一,每个时间段就一个女人,等这段感情结束了,再去找下一个。”
  
  “什么鬼论调,你别那么感觉良好,还等这个结束了。。。我告诉你,什么叫恋爱高手?真正的恋爱高手是不会将恋爱谈出结果的。”
  
  “哟,哟,哥哥高明啊。” 大顺冲我竖着大拇指,“我现在是对婚姻失去信心了,还是独来独往的好。其实男人,即使结了婚,不过是想要那么一点点惊喜,一点点意外,一点点色彩,和一点点心动罢了,否则这日子那么平淡枯燥,有什么意思?玩儿的好的,女人不知道,也就不构成伤害,玩儿的不好,鸡飞蛋打,就跟我似的,算了,干脆就不再结婚了,太麻烦,伤脑筋啊。对了,郭子,你跟我说实话,你丫别走我老路啊,你对蓓蓓到底动心了没?”
  
  我接过大顺递过来的烟,点上火,猛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儿,看着烟圈儿中忽明忽暗的烟头,我半天没说话。
  
  “哥们儿,悠着点儿吧,婚外恋就怕认真,伤神伤情啊。”
  
  “哪儿能啊,没这么严重,什么都没发生呢,恋个P呀。走吧,打球去。”
  
  大顺显然是这家保龄球馆的常客,服务员一看见他,就亲切地叫他‘叶哥’ ,乍听这称呼,愣了我半天,后来才明白,原来是他叶寻欢的网名。看来名气真的是好使,这家球馆给他打了半折。换上鞋,我们一边打,一边看着旁边拥进来的青春美少女们,个个穿着超短裙,以至一躬身,那浑圆饱满的屁股几乎要暴露无疑,煞是惹眼。我和大顺在边上笑着,偶尔吹吹口哨,助助兴。
  
  “郭子,东兴那儿干的怎么样?”
  
  “还行吧,瞎混了。你呢,除了编辑部的活计,业余时间又写几篇了?” 都是熟人,我不愿意过多评论。
  
  “嗨,零散地出了几篇,不过后来就写剧本段子了。”
  
  “呵,我当年可怎么说的,说你有天赋吧,真出来了吧。”
  
  “我说,郭子,你也可以写点儿,你有那幽默天赋,写出来也保证引人入胜,活灵活现的。”
  
  “我?行了吧,我程序写多了,一写,八成就是IF。。。THEN。。。ELSE,最后就END IF了,深刻不了。”
  
  “别扯淡了。” 大顺抓起我身边的一只球,走到球道前面,“什么是深刻?我告诉你,” 大顺扔球的姿势十分奇特,开始的动作象扔垒球一样,但出手,垒球是往上扔,而大顺却是往下扔,“深刻就是在一堆柴米油盐,乃至狗屎中都能悟出人生哲理的,那才是真牛B。” 随着话音落下,大顺的球失了手,在他还没有转过身的时候,球就抛了出去,却没想到几个滚翻后,竟然让他撞了一个全瓶。。。。。。
  

打过保龄,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上了大顺那辆‘帕萨特’ ,我们说说笑笑倒也不嫌憋闷,老远,我看见前面一个车后窗贴着几个大标语,呈弧形状,象发射的雷达波一样。最上面的字最大,‘人老车新,离我远点’ ,看着这圈字,觉得格外好笑,也许是心情不错,我突然好奇想知道第二圈是什么字,让大顺迎头赶上,大顺似乎也注意到了,也正有此意,我们两个如好奇心大发的孩子似的,跟前面的车子较上劲了。
  
  “赶紧,赶紧,看见没,第二圈是什么?” 我催促着大顺。
  
  “你看见了没?我好象看见个‘手’ 字,啧,你看啊,我他妈眼睛刚做的手术。”
  
  “做了也跟没做一样,你再近点儿,我看看。嗯,好像还有个‘面’ 字。”
  
  大顺又开近了些。
  
  “看见了看见了,‘新手手潮,越催越面’ ,哈,有点儿意思,现代人还挺幽默嘛,再近点儿,看看最后那个是什么。” 我哈哈笑着。
  
  真是好奇心害死人,我和大顺光顾着看字了,忘记了保持车距,终于一声闷响,我们的车子追了前面的尾,车子停了下来,我看见了最后那行小字,‘当您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您离我太近了’ 。。。。。。。。
  
  大顺的车终于成功地KISS了别人,我倒是觉得好笑的不行,坐在车里乐得直不起腰。
  
  “乐他妈什么,就是你,没事儿逗咳嗽。”大顺边说边把车开到路边,开门下去了。
  
  靠在车座椅上,我看着前面的车子里出来了两个女士,大顺抹着头发,甩着手,叉着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那两个时髦女郎时不时掩嘴惊呼,伸手拥抱的,那样子不象是被撞了,倒象是被星探发现了似的。一会儿,看见大顺乐呵呵地跑到车子后备箱里翻东西,很快手中多了两本书又跑了回去。
  
  操嘞,我心下已经明白了,这名气真是太厉害了,真是能带来极大的经济效益。
  
  “不用赔了。”大顺满头大汗地重新坐回我车里,两眼全是笑意,“撞了俩儿我的粉丝,两本签了名的书就摆平了。”
  
  “呵呵,厉害啊,您那狗刨的两笔字儿也能当钞票用了。”
  
  看着大顺的成功,我的确有一些酸酸的感觉,想来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混得却有点儿不爽气,也许对于我来说,这成功永远是挂在驴子前面的那束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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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22:00 | 只看该作者

44

跟星宇公司你来我往拉大锯似的又扯了两次,价钱终于象天平计数器似的平在了一个地方,东兴爽快地跟邢宇签了购买合同。我们需要5台全新最新版本机型,款子先打一半,等收到货物后,再付剩下的另一半。我问过东兴,为什么坚持用星宇的货源,基于对市场地了解,星宇公司并未具有特别的价格优势。东兴并未给我理想的解释。他只是说星宇有一些背景,可以在进出口的关税上有些得天独厚的条件。再深了,他便不谈了。而这个问题也如鱼刺一样梗在我怀里,有些不舒服,以至于对东兴的隔阂也越来越大。
  
  再等待到货中间,我们没有停止我自己产品的生产和销售,蓓蓓依然每周会过来3次帮我一下,但是也仅限于帮,她尽可能地避免单独与我相处的尴尬场面,当公司实验室或者车间最后一个工作人员欲离开的时候,蓓蓓也总是礼貌地起身跟我告辞。我突然觉得有些沮丧,毕竟自己心里面还是期待着一种说不出的浪漫和心动。我十分清楚蓓蓓是对我有感觉的,她的有意躲避,不过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法。蓓蓓是我的生意伙伴,在很久以前上的企业管理的第一节课上,那个能调侃风趣的老师就告诫我们,办公室恋情是极为危险的游戏。我们笑了,但也诚心地同意这个观点。尽管回想起那个车子抛锚的雨夜发生的事情,我的心依然会一阵阵发紧,温暖,但是,我却不敢去贸然进攻,也许正如自己所说,我是‘色狼’,但我不是‘变态’。又或者,自己毕竟还是怕拒绝,在时机未觉得成熟的时候,还是会按兵不动的。
  
  我自认我并未在处心积虑地勾引蓓蓓,那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就连那种心底被勾起的征服欲也是那么自然而然地滋生和成长。那天,看着蓓蓓随着最后一个工作人员的消失也一并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心中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但很快,就被自己用膨胀的金钱欲给排挤到一边儿了。重新坐在案头,翻看一些技术资料,构思一些产品细节,我几乎没有感到一阵轻轻的脚步落在空旷的公司大厅。直到鼻子里闻到那十分熟悉的身体和头发上散发的馨香,我才抬起头来。看见了蓓蓓,静静地站在对面,她的眼睛象隔了一层雾似地看着我,有些突然,我慌乱地站起身,我没想到,在她离去了20分钟后,会再度折回来,然后悄悄地落在我面前。。。。。。
  
  

“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惊喜。
  “我忘了些重要材料交给你。” 蓓蓓低头从手袋里拎出一叠东西,“这是客户对产品特性的需求报告。”
  她慢慢走过来,把东西放到我桌子上,看了我一眼,“好了,我不打扰你了。” 看到我傻站在那里的样子,她动了动嘴唇,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在转过身离开的一刹那,我听到她轻轻叹了口气,“唉,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容易忘事儿,也许年纪真大了吧。”
  
  听到这个,我想也没想,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蓓蓓,你等一下。”
  我绕开桌子,来到她面前,“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或者让你觉得不舒服,请你原谅。”
  
  “你冒犯我?什么地方?” 蓓蓓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这一问,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语塞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冒不冒犯。” 蓓蓓边说边低下头去。
  
  “你在躲我?” 我进攻的本性不由自主地露了出来,咄咄逼人地说。
  
  “我有吗?我不是经常来找你吗?” 蓓蓓眼睛看着别处。
  
  “是吗?” 我笑了,“蓓蓓,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东西不容易造假。你的躲闪就在你的眼睛。”
  
  蓓蓓听后,定定的眼神终于落在我的脸上,足有1,2分钟,听到她悠悠地说了句,“郭子,有些事情,糊涂一些的好,唉,我经历过一次婚姻,很多感受你不清楚的。”
  
  “洗耳恭听。” 我倒是真愿意听听蓓蓓的故事,我也知道当一个女人愿意把她的童年,少年,以及过去的伤痛讲给男人听的时候,她已经是在慢慢卸下那道心理防线。
  
  “说什么?” 蓓蓓苦笑了一下,“婚姻一直就是女人心里的一个梦,从跟那个男人结合以后,就开始了,一直到毁灭,男人在婚外恋里,对情人或者别的女人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罪恶感,只有在见到自己老婆的时候才会有那么点儿可怜的内疚,但那不是罪恶感,他甚至会认为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真爱,因为这份真,他不应该受到任何惩罚。甚至还可以振振有词。”
  
  “你离婚是因为你老公的背叛?” 我似乎猜出了一些。
  
  “是也不完全,” 蓓蓓垂下眼帘,“我LG原来跟我在一个实验室,后来下海了,发了点儿小财,整个人跟变了一样,我几乎牺牲了我的一切来成就他,可他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市侩,越来越俗不可耐,变得就跟沈东兴一样。我几乎看不到那种善良的东西。”
  
  “男人的商业上当然需要一些逢场作戏。” 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看不惯东兴了。
  
  “我知道,我也忍了,我甚至无视于他去找小姐,找情人。可是他只会变本加厉的伤害我,他以为我在纵容他,直到有一天,我无意撞见了他和另外一个人在床上。。。。。”
  
  “他的相好?”我已经明白了,的确是个太老太俗的段子
  
  “不,” 蓓蓓慢慢抬起头来,一字一缓地顿顿地说,“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听着蓓蓓的故事跟听戏似的。我知道有同志的故事,但还真没有生活中的活例子,在我眼里,同志简直是恶心而不可思议的,当看到一个勃起的男性生殖器的时候,我的直接反应就是到底大不大,绝对不会有任何生理上的冲动。
  
  “他是同志?”
  
  蓓蓓流着泪摇了摇头,“他如果是就好了,他不是,他不过什么都想试,这对我是一种侮辱,你知道吗?或许我可以接受他背叛后的回归,但是,我不能接受他竟然把所有的感情和性当成一种游戏。” 蓓蓓把脸埋在手心中,双肩不停地战抖。
  
  我慢慢扶住她的肩,把她揽在怀里,她终于靠在我肩上,哭了起来。拍着她的背,我知道蓓蓓是寂寞的,一个独身成功女人的寂寞,是谁说的?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是有一个支持他的女人,而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却有一个伤了她心的男人。。。
  
  
  正想着,蓓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迅速离开我怀里,低头拿出手机,接通后,我听到她急促的回答,“好的,妈,我立刻赶回去。”
  挂上电话,她紧蹙着眉,急急地对我说,“郭子,我必须得麻烦你送我一下,我儿子发了高烧。。。。。”


面对蓓蓓如此期待救援的脸,我的男子主义情结又被激发了。
  
  “赶紧走!”我把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抛,看它画了个弧线落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抓起钥匙,陪她去到我的车上。
  
  一路上,我偷眼看蓓蓓,蓓蓓浑身的姿势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双手紧捏着手中的手袋,跟要捏碎了一般,双目焦急地注视着前方,身体往前弓着。看她这么严肃和紧张,我不敢油嘴滑舌,只能一门心思猛踩油门儿。
  
  宽宽四车道的四环路上,车子不多,不过限速竟然只有80KM/HR,这是很让我费解了一阵儿的问题。不知道那帮交管局的孙子是不是都是卖菜出来的,讨价还价一番后,还是把速度定在了这又耗费车子,又浪费道路资源的底线上。
  
  “还能快点儿吗?再快点儿可以吗?”蓓蓓紧皱着眉头,低声催促着。
  
  “姑奶奶,再快?已经超了10%了,回头碰上雷子,还不得更慢?”
  
  蓓蓓不再催促,只是紧咬着嘴唇,一脸的焦虑和凝重,眼睛里的泪珠也盈然欲滴的。
  
  我见不得女人流泪,只要是眼泪,不管因为什么流,到我身上都跟韦小宝偷了的那瓶化尸水似的,让我的心瘫软的能立刻灰飞烟灭了,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不再说话,脚下却暗自又往下踩了踩油门,车子屁股一冒烟,又加速冲了起来,得,英雄救美,今天就豁出去了。。。。
  

还好,算是运气好,一路上超速行驶还没碰到麻烦,到了蓓蓓母亲家门口,蓓蓓还没等车停稳就一把开门,跳了下去,脚下一个趔趄,我已经找不到人了,“蓓蓓?”我叫了一声。
  
  很快,看到蓓蓓又从地上又爬了起来,连招呼都没顾上跟我打,慌慌张张地就冲进了楼门洞。
  
  “你慢点儿!”我边冲她嚷嚷,边顺手把车趴在路边,熄了火儿,也跟着跑了上去。
  
  蓓蓓的妈妈正焦急地守在床边外孙的身边,小家伙脑袋上裹了个湿毛巾,蓓蓓冲了过去,用手试着孩子的额头,“天哪,怎么能这么烫?有多少度?”
  
  “刚才测了一下,有40。5C了。”老妈妈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回事?早上不还是好好的吗?”
  
  “是啊,下午从幼儿园接回来就有点儿蔫儿,以为只是一般的感冒,知道你有事情,没有告诉你,就给他吃了点儿感冒的药,想睡一觉兴许就好了,谁想晚饭他也吐了,然后这烧就越窜越高了。。。。。”
  
  “呀,壮壮,壮壮,你怎么了啊?你们快来啊,他怎么了啊?”老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蓓蓓一个箭步扑到了床边上,哭喊着。我定睛一看,不妙,只见小家伙眼睛翻着白,浑身抽搐着,嘴里流出黄黄白白的浆液。凭当年母亲给人家看病的经验,我知道这是儿童因为高热引发的抽搐。当年我们村子来过几个医学院下乡的知青,村子里人有个病灾儿的,那帮知青也能给简单看看,有时候谁家猪,羊等牲口胃口不好,或者有些简单的小毛病,这几个知青也能充把兽医把它们摆平了,日子久了,母亲也因此跟他们学了些基本的手法,他们回城后,村子里大大小小的病都会找母亲帮个忙,久而久之,我也耳渲目染了不少。
  
  就见蓓蓓疯狂地摇着孩子,随后跟神经错乱了一样,一把把孩子横抱起来,孩子的脑袋耷拉着,从我身边冲过,边冲还边说,“快,快,郭子,快去医院。”
  
  “你疯啦?”我一把拽住神志已经恍惚的蓓蓓,“一个活人能容你这么折腾,把孩子给我。”我几乎是从蓓蓓手里把孩子抢了过来。
  
  重新,我把孩子放在床上,踢掉了枕头,被子,把孩子侧着放平,顺手抓了一条枕巾,把孩子嘴边流出的呕吐物擦了擦。
  
  “快,快,他会把舌头咬断的。”蓓蓓再一次冲过来,拼命去尝试扒孩子的嘴。
  
  “你有病啊。”我终于忍不住冲她吼了起来,“咬断舌头就在一瞬间事儿,这会儿嘴已经合上,就不会有事情了,你这么硬掰,会伤着孩子唇齿的。”
  
  蓓蓓一下呆立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我。
  
  我迅速解开孩子脖子领口的衣扣,孩子似乎好一些了,但立刻又两眼发直,嘴再度张开,“快,拿个东西塞住他嘴。”我叫着傻站在一边儿的蓓蓓,半天没有反应。“快去!”我转过头冲她吼了一声,若不是她老妈在这里,我想我早就他妈的,KAO地骂不停了。
  
  蓓蓓快速冲出小房间,已经来不及了,我想也没想,本能地把自己的食指伸进了孩子嘴里,防止孩子咬伤自己的舌头。一阵钻心得痛,疼得我真他妈想骂娘。感觉象过了一个世纪似的,蓓蓓才拿了个裹着纱布的硬橡木塞冲了进来,终于把我的手给解放了出来,孩子慢慢地停止了抽搐,但嘴里还是胡言乱语,见他稳定了有5分钟,我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果断而冷静地对蓓蓓说,“走吧,现在赶紧去医院。”。。。。。。。。。
  

医院里面一通乱忙活,壮壮已经浑身插着管子,吊着瓶子地躺在病房了。我一直认为中国医院的效率是极大地高,要在美国,不先给你扒光了扔在急诊室5个小时,不算完。也是,人美国急诊室按小时收费,一来就给你治好了,上哪儿创收去。
  
  医生诊断孩子是菌痢性感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和后遗症,但是要输点儿液和什么药水之类的。蓓蓓看孩子稳定下来,让母亲先回去了,自己守在孩子床边儿上。我看看没什么事情,到外面去买了两瓶子水,拎了进来,碰了碰趴在床边儿上的蓓蓓,把水递给了她。
  
  “郭子,谢谢你。”蓓蓓忽闪着眼睛,“你懂得还真多。”
  
  我笑笑看着她,靠在床栏上没说话。
  
  “你看我干嘛?”蓓蓓有些害羞。
  
  “没什么,想你刚才那慌乱的样子,呵呵,女人啊,一到关键事情上还是没主意了。”我说得倒是真话,蓓蓓一贯理性,知性的外表在今天却让我看到虚弱的一面。
  
  “我儿子从来没有这样过,今天幸亏有你。让你见笑了。”
  
  “嗨,这没啥。”我大手一挥,“女人本来就得该弱时候弱,该强时候强。我比较烦女人平时一点儿小事儿,破事儿唠哩唠叨,没完没了,好象自己多明白似的,真到了大事儿上,又怂蛋了。”
  
  “你很大男子主义?这不正好是该强时候强,该弱时候弱吗?”
  
  “嘿嘿,也对。。。”这时候,壮壮突然移了移身子,嘴里咕嘟地叫了一声,“爸爸。。。”
  
  我过去,摸了摸孩子额头,烧明显比刚才的时候退下去很多。我问蓓蓓,“你是不是通知孩子父亲一下?”
  
  蓓蓓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到一边拨了一个电话。
  
  随后她过来,“他父亲一会儿就到。”
  
  “那我就先走了。”我十分识趣儿地起身告辞。
  
  看得出,蓓蓓有些不舍。“我送你到门口。”
  
  “不用了,孩子这里离不开呢。”
  
  蓓蓓回头看了看酣睡的小家伙,“没事儿的,很快,他现在也稳定多了。走吧。”
  
  我不再拒绝,我们来到医院大门口,准备告辞的时候,蓓蓓突然问我,“你,你的手怎么样?”
  
  “呵,才想起我的手啊?这么长时间,再接上也来不及了。”
  
  “让我看看。”
  
  “算了,呵呵,一老爷们儿破手有啥好看,又不是纤纤玉手。”我把手背到后面。
  
  “别没正经,我看看。”蓓蓓低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手上一圈细细的牙印已经嵌进去有小半个指头了,干了的血浆在翻出的肉里,看上去有点儿血肉模糊,颇有点儿触目惊心。
  
  “疼吗?”蓓蓓轻轻地抚摸着,抬头看着我。
  
  “呵呵,刚开始挺疼,后来没什么感觉了。”
  
  就见蓓蓓轻轻地捧起我的手指,慢慢地放到她的嘴上,我的手上感觉一个温热柔软的唇地触碰,还有鼻子里呼出的湿气。十指连心,这种触碰,让我的心里有些无法把持。
  
  “你干什么呢?再舔下去,我可有反应了啊。”我不怀好意地笑着。
  
  “流氓。。。”蓓蓓脸一红,甩开我的手,转身要进去。
  
  我不加思考的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跟着嘴唇就吻了下去。她挣扎着,但并没有推开我,女人的挣扎有时候是一种妥协或者同意的信号,而这种欲推还迎的挣扎,只会让我有了更强的征服欲,我们彼此的唾液交互着,吻得面红耳赤。我想,如果不是在医院门口,我一定会上了她,车灯一晃,蓓蓓推开了我,整了整蓬乱的头发,面色潮红,喘息未定地看着我,“孩子他爸来了。。。。”
  
  我点点头,转身走开了,坐到车里,我看见一个矮胖的男子走到了蓓蓓的身边。我的心里有点儿乱,没着急开车,我直接点了根烟。猛吸一口,定了定神,我想我似乎有一些爱上了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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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22:14 | 只看该作者

45

第二天早上,正自迷迷糊糊中,小雨的电话就追到了。
  
  “狗?还不起啊,你个懒鬼?”
  
  “什么事儿?什么事儿?有屁快放。” 我不耐烦地冲电话里嚷嚷着,不知道早上时光多宝贵吗?多睡5分钟能顶好几个小时。
  
  “我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手机怎么出了服务区?”
  
  “昨天晚上?” 我猛然醒转过来,人也清醒了过来,“噢,有个应酬,可能饭店里把信号都屏蔽了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撒了个谎,而且还撒得跟真事儿似的,好像男人的外遇都是从第一个谎言开始的。
  
  “你那破手机这么不好用,扔河里换一个得了。” 小雨忿忿的
  
  “有什么事儿快说。” 我起身,抓过外裤,用腮帮子夹着手机,一边套着裤腿儿,一边往卫生间走,整个动作很有点儿高难度。
  
  “狗,跟你说,我也准备海归了,我想下周就过去。”
  
  “。。。。”
  
  听到这个,我吃了一惊,一走神,一条腿没站稳,而套着裤子的那条腿儿又别着了,‘库吃’ 我精彩的来了个狗吃屎的姿势,手机也被我甩出了丈把远。呲牙咧嘴地爬起来,小雨的电话又重新接了过来。
  
  “你有病啊,摔我电话干什么?”
  
  “姑奶奶,我哪儿敢啊,连我都他妈摔了,还顾得上你电话?”
  
  “你摔跟头了?心虚什么?不对啊?” 小雨电话那头疑惑着。
  
  “我这不是听到你要过来激动的嘛。” 我及时拍着马屁,“怎么那么突然?”
  
  “是挺突然的,本来不想那么快的,就是有点儿打算想跟你先商量商量,谁想正好来了机会,这里有个我们的客户给我引荐到北建技术开发中心的财务总监助理的职位,对了,你知道北建技发吧?”
  
  “听说过啊。” 我知道那是北半集团为了兴建半导体基地成立起来的类似临时指挥部一样的单位,“可那是临时的啊,项目一撤,人就散了。” 我问她
  
  “没关系的,我问过,他们说人事上全都隶属于北半集团的,真要撤了,就回北半集团待着去。”
  
  “给你多少钱?”
  
  “10万每年。”
  
  “KAO,他妈这么少你还来?你在美国刷盘子都比这高。” 我惊异着。
  
  “你怎么回事儿,国营企业就这个价钱,我这不是想跟你在一起吗。你不喜欢啊?”
  
  “嘿嘿,” 我故作狞笑两声,“当然不喜欢,你没听古人说过吗?”
  
  “古人?古人是谁?你哪个狐朋狗友?”
  
  “KAO,古代人,你脑子锈掉了?”
  
  “古人怎么了?古代人为什么不愿意我们俩个在一起?”
  
  “谁说古代人不愿意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了?”
  
  “你不是说古人不喜欢我们在一起吗?”
  
  “等等,等等,你个臭丫头都把我绕糊涂了,我想说啥来着?”
  
  “哈哈,你也有糊涂的时候啊,别贫了,下面我想把房子收拾一下,该卖就卖,该带就带,然后找个REALTER帮忙出租出去,你看怎么样?”
  
  “行啊,行啊,既然要过来了,事情多着呢,好在你就是绿卡,没什么签证的麻烦,有什么事情再打电话。”
  
  挂了小雨的电话,我有点儿痴愣地靠在床上,的确太突然了,更糟糕的是,我的心底竟然开始莫明其妙的不期望她的到来。。。。。。


小雨突然决定海龟,让我有些手忙脚乱。但更多的可能是脑子里的烦乱。也许是因为蓓蓓。我心里头竟然有了那么点儿私心想要占有蓓蓓,而现在跟蓓蓓之间,似乎也到了一种窗户纸一捅就破,裤腰带一解就松的状态。我从来都认为爱和性,性和爱就象牙齿之于舌头一样不可分割,男人所能表现出来的男女之爱好象只有通过性才能证明,最简单,最直接,最痛快,也最原始,也许是从小 铮铮铁汉般的教育,让男人的柔情统统都变成了对女人肉体的抚摸和身体的插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又不可能乱发,实在是怕射错了部位,把那点儿刚燃起的希望又给浇灭下去。
  
  蓓蓓再次来见我的时候,似乎也不再那么矜持和躲闪。我们彼此之间也慢慢有了些看似不经意,但实则是存心的肉体触碰,我会在她递过东西来的时候抓一下她的手,也会在和她一起并肩行走时漫不经意地搂住她的肩,她都不曾拒绝,但每当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进一步发展一下的时候,蓓蓓总是会装作随手把我的手打开,同时把我的欲望掐一掐。有的时候连我再想吻她一下都会显得格外奢侈。我忍着,尽管心里头的欲火已经燃得熊熊高涨,但是,我却希望蓓蓓的裤腰带是她自己解开的,而不是被我,因为前者表示一种爱,一种从心灵到肉体的征服,而后者不过是如召妓一般的肉欲搔痒。终于随着小雨即将要回来的日子,我看着蓓蓓,告诉了她这个消息。我想我真正的目的无非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又或许告诉她一个期限。希望她能够珍惜仅有的几天机会,可以让我们的关系有个突破。然而蓓蓓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微微点头笑笑,“这样好,夫妻本应该在一起。”
  
  我的心立刻凉了半截,“你,真觉得很好?没有遗憾吗?” 我的问话很直接,也很挑逗。问完了,我有些后悔,象蓓蓓这样的女性还能说什么?猜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在试探我吗?如果我说不好,有用吗?能带来什么?郭子,我要的,你给不了。”
  看着蓓蓓飘远的身影,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这句话的确把我噎得够呛,也知道自己自取其辱。虽然自己心里不停在说,“我要的,你一定能给。”
  
  但也只限于心里叫喊,这种卑鄙龌龊的话毕竟上不了台盘。女人心,海底针,若即若离般的掉胃口永远是聪明女人耍男人的好把戏。
  

小雨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也开始清扫我的狗窝准备迎来新的主人。幸好小雨是属于‘我漂亮,但我不整齐’ 一类的,我只需要把东西都从面儿上挪到暗处,就可以大功告成了,当然,小雨不喜欢脏,而这个鬼城市最大的特点就是哪儿都起土,真是费了我一番工夫去清扫了。当把一筐一筐衣服批处理洗掉后,看着表面光鲜干净的房间,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狗,我会运四个大箱子回去,你那小车放得下吗?” 小雨在电话里跟我叫着。
  
  “这么多,一个人只允许托两个吧?”
  
  “我一个同事去国内出差,空手也没箱子,我跟他一起搭伴儿走,他就匀了我两指标?” 小雨兴奋的说着。
  
  “好么,还匀指标,什么时候这中国计划生育的指标也能这么匀匀就好了。”
  
  “你又臭贫,到底能不能搞到车。”
  
  “放心,搞不到,我拉着驴车去接你去。。。。。”
  
  挂了小雨的电话,我就接通了大顺,听到我请求援助之声,大顺那边无不透露着幸灾乐祸之意,“哈,你丫终于也双规了?”
  
  “行了,发个话,有没有问题?”
  
  “兄弟你的事儿不就是我的事儿?没问题,我开着‘小帕’ 支援你去,还有什么嘱咐?”
  
  “没什么了,” 我说,又想了想,“对了,还有,别忘了带把锁。”
  
  “带把锁?”
  
  “对,把你丫那嘴把个门儿,别不着四六的混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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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22:23 | 只看该作者

46

提早和大顺赶到机场,查看了一下飞机航班,应该是准点到达,同时到达的还有一趟从日本飞过来的航班。飞机场里人山人海,我就奇怪这机场也扩建了,怎么看上去还是没有多大区别。好像不管你扩多少,怎么扩,都能用人给你填满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和大顺来到出口处,探头探脑地张望。先出来一拨人,都是亚洲面孔,我刚要迎上去,大顺一拉我,“不忙呢,这是那趟日本航班的。”
  
  “你怎么知道?” 我不解地问。
  
  “你看他们穿的,一个个人五人六,头发也整的油光瓦亮,步伐还那么快。” 大顺靠在一边,指点着。他不说,我还真没细注意过。仔细看看,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人家穿戴的是精致一些。一大拨子人呼啦啦过去,后面突然蹿出几个弯背弓腰,背垮着大包,穿着巨土的男男女女,男的头发要么一色的板寸,女的要么一色的不经修理的长发随便一扎,步子虽快,却是大步流星般,一个个都跟春节火车站的民工差不多,大顺一碰我胳膊,“得,走吧,美国的来了。”
  
  大顺一边看着涌出的人群,一边不停地感慨,“郭子,我真同情你,郭子,我真同情你。”
  
  “你丫又犯什么病?”
  
  “啧,啧,你在美国那真不是人过的生活,瞅瞅你满眼看的都是什么啊。你还没能阳萎,我真佩服你,是不是回国后,给你头猪你都能给办了。”
  
  “你小子屁股痒痒了吧。” 我翻着他的白眼。
  
  “嗨,那妞儿不错啊,看来看去,就那个还成了呵。” 顺着大顺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小雨,如鹤立鸡群般分外抢眼,几个月没见,丫头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那满脑袋黑毛前面一缕被挑染成了黄色,就那么一缕,所以显得格外刺眼和醒目,“怎么整得跟鸡似的?” 我心下不喜。小雨显然还没有看见我,推着个行李车东张西望。
  

“那妞儿好象找人呢嘿。” 大顺好象颇有‘性’ 趣的样子。本想上前招呼小雨的我,突然有些玩儿心大发。
  “是啊,呵呵,怎么着?你试试能不能把她泡了。” 我冲大顺挤了挤眼睛。
  “得了吧,还不知道人家底细,万一她等她家那雄的,还不把我灭在这儿了?”
  “不是还没来呢吧,切,你也就这点儿水儿,也就网上找俩看不见的过过瘾。” 我撇了撇嘴,继续激他。
  
  大顺显然被我激的有点儿蠢蠢欲动了,“得,不露两手,你小瞧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高手。”
  
  大顺整了整头发迎了上去,“美女,美女,你掉了个东西。”
  
  小雨听到喊声,转过身子,一眼看见站在大顺身后7,8米远的我,欣喜地刚想叫出声,我立刻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 的动作,同时拍拍自己,摇摇手,又指指大顺,向外扬了扬手,丫头看了看大顺,又看了看我,显然是明白了。我一直相信小雨的聪明悟性,更难得的是,我们总是心有灵犀。
  
  “你在叫我吗?” 小雨眼波流转。
  
  “旁边这些人还有人能配得上这称呼吗?”
  
  好你个大顺,我掩嘴狂笑,这网络真能把狗变成了人,把恐龙变成了美女,把老实人都变成了流氓。
  
  “我掉了什么?”
  
  大顺摸出自己的钥匙,“这是你的钥匙吧?美女。”
  
  小雨接过来看看,笑着退给他,“不是,另外,也别叫我美女。”
  
  “你不喜欢美女的称呼?”
  
  “现在,美女是自恋女人的代名词。” 小雨眼光里全是笑意。
  
  “这你都懂,不简单啊,那自恋男人的代名词是什么啊?” 大顺不屈不挠地继续冲锋陷阵。
  
  “是写手!” 小雨略微想了一下,干脆地回答着。
  
  我在后面笑弓了身子。
  
  “得,姑娘真厉害,看来你今天碰上了个自恋的男人了。” 大顺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小雨。“对了,看过我书没有?”
  
  “没有吧,你写过什么?” 小雨低头摆弄着那张名片。
  
  “书名不大好听,叫今夜,我不再淫荡,不过内容还不错的,你要看,我这里还有两本呢。”
  
  “噢?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我想今天看见姑娘后,可能我就有了更好的诠释。”
  KAO,这小子他妈色胆包天,我暗暗笑骂着。
  
  “啊,是吗?” 小雨故作吃惊,“那可不大妙,你可能不大对我胃口,因为今夜,我想淫荡。”
  
  小雨此话一出,大顺顿时吓愣在那里,我估计多半儿不是吓的,那厮心里不定掀了几级台风。我笑着慢慢走到小雨身边,丫头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不过,可不是跟你,狗,你这个大顺可真好玩儿啊。”
  
  我揽住丫头的肩,轻轻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含笑看着大顺。
  
  “我KAO,你丫他妈玩儿我。” 大顺一拳当胸砸了过来。
  
  “嗨,咋俩谁吃亏啊,明明是你泡了我老婆。” 我笑着回了他一拳。
  
  “还顺利吗?” 我轻声问着小雨。
  
  “都挺顺的,你没看出我有什么变化吗?” 小雨期待着望着我,摆弄着新做的头发。
  
  “嗯,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挑成白的?” 我拽了拽她的发稍。
  
  “为什么是白的?” 小雨纳闷儿地看着我。
  
  “哈哈,告诉大家你是美国来的那只鹰啊。走吧。” 我顺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趁小雨在前面走之际,大顺跟在我旁边,悄声跟我说,“你小子,够厉害的呀,老婆真不错,我就奇了怪了,这么好的老婆,你怎么还跟蓓蓓。。。。”
  没等他说完,我就拧了他胳膊一下,“让你带把锁,你他妈不带啊。”
  
  来到机场大门,小雨站住,转身看着大顺,指了指玻璃门,“大顺,门在这里,那边是玻璃。”
  
  “我知道,什么意思?” 大顺莫明其妙
  
  “没什么啊,怕你再撞上去。” 小雨俏皮而生动地笑着。
  
  “KAO,哥们儿,我这故事可是有版权的啊,你怎么什么都跟你老婆讲啊。”
  
  我快步走上去,一手推着车子,一手搂着小雨香肩,哈哈大笑的扬长而去。。。。
  
  停车场里,好不容易把四个大箱子塞进我们两个的车里,大顺让我先开。
  
  “得了,你在我前面吧,就你那二把刀,回头再把我给吻了。” 我推脱着。
  
  “成,那我先走,你家门口见。” 大顺一头钻进了车里,车子‘碰碰’ 打了两个屁,飞驰而去。
  
  坐在车里,我看着小雨,丫头满眼的柔情蜜意,我忍不住一把把她拥过来,给了她一个长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还是那么让我心动和心暖。。。。。
  

在车上,时不时跟丫头说两句话,过一会儿听不到声音了,扭脸看见丫头颦着眉,紧闭着双眼,长发散落在脸前面,鼻子一翕一翕,均匀地呼吸着。丫头真的是累了,看着她如一个婴儿般熟睡的样子,我好象有了一种父性般的温柔。趁着车子等红绿灯的当口儿,我回身拿了件衣服给她轻轻盖上。。。。。
  
  到了家门口,大顺已经等在了那里,帮着忙把行李拖了进屋,小雨拿出随身准备好的一盒巧克力糖递给了大顺,算是答谢。
  
  “哟?送这东西容易误会吧?” 大顺吃吃坏笑。
  
  “你小子得寸进尺了。” 我吼着。
  
  “哎,问你啊,小雨怎么总管你叫‘狗’ 啊?” 大顺凑我耳边不怀好意地笑着。
  
  “呵,跟你那所谓的媳妇儿称你‘猪’ 是一个道理。” 我随手一敲他的脑袋。
  
  “得,得,我走了,你们两个今夜好好淫荡,注意点,火如果烧太高了,别忘了打119。” 大顺裹着那盒巧克力边笑边冲出了门。
  
  看看时间,也晚上8点多了,看着小雨兴奋地把包里的东西一一翻出来,不厌其烦的讲解,什么这是哪儿淘的便宜货啦,那又是哪儿捡的免费物啦。我开始有些不安分了。象一只憋了几个月腥的猫,我不停的蹭着小雨,她捧给我的东西,我看也不看,就不经心地扔在了一边儿。
  
  “你要干嘛?” 小雨夸张地张着嘴看着我满是淫荡和猴急的脸。
  
  “你说我要干嘛,快点儿,快点儿,你等我明天上班,自己再慢慢收拾吧。” 我迫不及待,感觉那血管里都能充满了精液。
  
  “哈,瞧你那没劲儿样,我不行。”
  
  “你又不行,我怎么老他妈那么倒霉?” 我嗔目接舌。
  
  “我需要时间倒性欲时差。”
  
  “性欲时差?” KAO,老子几个月没在美国,又出什么新词了?
  
  “是啊,我现在是早上,性欲最差的时候。” 小雨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原来这样啊,那好办。” 我淫笑着凑了过去,“我来帮你倒。”
  
  “你怎么帮?” 小雨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一把把她抱住扔到了床上,大笑着扑了过去,“不就14个小时时差吗?我就插你14个钟头,正好倒过来。” 。。。。。。
  
  
  “狗,这么多月,你想我了没?” 黑暗中,小雨的手指在我裸露的背上划着‘田’ 字。
  
  “嗯。” 我头埋在小雨的双乳间,舍不得抬起。
  
  
  “你没事儿的时候都干些什么呀?”
  
  “嗯。”
  
  “啧,你他妈老嗯什么?” 小雨一巴掌拍到我背上,火辣辣地生疼,“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啦?”
  
  “瞧你胡说的,” 我笑着再搂住她,“我要有别的女人,还会跟你那么猴急,你看我刚才憋那样儿象吗?”
  
  “哼,” 小雨噘着红艳艳的小嘴拧着我的脸,“我告诉你,别让我知道,否则,真把你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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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22:26 | 只看该作者

47

头几天,小雨倒时差,没有着急去新的单位报到上班。白天我去上班,留她在家里做做家务,睡睡午觉,也许是午觉睡多了,小雨开始在半夜折腾我。
  
  “狗,狗。” 小雨总会在凌晨4点拿脚踹醒我。
  
  “干什么啊?” 我会极为不耐烦。
  
  “我睡不着,我要你陪我说话。”
  
  “姑奶奶,我白天要上班啊。”
  
  “可是我就是睡不着嘛,跟我说话吧。” 小雨会撒娇一般的在我身上摩挲,我则万分无奈地靠在床上,听她呱叽呱叽八个没完,每每当我听的鼾声再起的时候,她会用手指来挖我的鼻孔。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发展到后来,丫头已经不局限在床上聊天儿了。竟然要我陪着她到外面去跑步,两天下来,我终于被她折腾的宛如一条死狗一般,拱手求饶,满眼是鲜红的血丝。终于一个星期过去了,小雨的生物乃至性欲时钟归了平常,也如约的去了新的公司。
  
  小雨回来了,再一次跟我在了一起,我的生命中重新有了一个陪我吃饭,陪我说话,陪我睡觉,并且可以合法地满足我生理需要的女人。我应该知足的,小雨还是那么轻巧,那么精灵,但依然还是那么古怪,有的时候,我真的发现她性格中的喜怒无常是那么不受控制,每一个极端她都会发挥得淋漓尽致,能让我有一种在她喜的时候想强暴她,怒的时候想鞭打她的冲动。我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什么变的,时间久了,有时候感觉自己真的有些疲惫,人是偶尔需要刺激的,但是经不起折腾。
  
  对蓓蓓,那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也是一种欲罢不能,跟小雨之间如果是一种刺激的新奇,如兄长似的,父亲般的关爱,那么对蓓蓓,却让我体会了更多母性般的温情。这两种感情在我身上,竟然可以那么不受干涉的彼此和平共处。让我几乎都觉得我离不开她们任何一个。蓓蓓随着小雨的到来,似乎对我冷淡了很多。有的时候,我真的还是不太了解女人。一直觉得象蓓蓓这种单身,离异,年纪又不小的女性,是属于干柴型的,如果见到点儿火星,必定会燃起熊熊大火,这种女人应该是很缺乏和很渴望爱的。但是却把自己包装的如同山中庙里的尼姑一般,神圣不可侵犯,或者正经到极点,生怕被别人看出自己渴望淫荡的本性,也许是离过婚的经历让她谨小慎微,离过婚的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希望别人的眼里,自己的这种离婚是无奈,是必须,是情有可原的,生怕如果表现出任何对性和情的过分渴望,便毁了那个虚有的贞节牌坊,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荡妇了。一直觉得贞节这东西太厉害了,统治了中国几千年,即便是在现在,它的余威依然还存在。但这种贞节也慢慢地引伸,不光只是肉体上了,连他妈妓女都能说,我的肉体不贞节,但是我的心灵是贞节的。蓓蓓的这种极度的‘甲醇’ 心态,让我不太喜。在这里,我似乎更喜欢小雨的真,“我就是想勾引你,我就是喜欢你。” 如果是小雨,她会毫不遮掩她的感情。
  
  “我每天在道儿上晃悠,就是想装成无意碰上你。” 又想起很久以前小雨的坦白。
  
  但是蓓蓓不是小雨。如果蓓蓓是小雨,可能也就不会让我如此牵挂不下。毕竟蓓蓓这种女人能让我体会到那种从小雨身上找不到的娴静的温情。我不怕蓓蓓的冷淡,只要她对我有感觉,我一直坚信她不会永远这样。只是需要我的耐心。
  
  对蓓蓓的这种心态,使得我对小雨似乎更加宽容和热情。很多事情能迁就她就迁就她。也许这种表面的纵容是想掩饰自己的心虚和不安。但是我没有太多的沉重,似乎觉得生活中多了一份爱,便多了一份惊喜和色彩,我甚至一直偏执的觉得我对两个女人的感情都是真的,是真的东西,就不该批判。更何况,我和蓓蓓之间也并未发生更为实质的接触,我几乎没有感觉自己是在背叛。生活也就在这么一种表面的风平浪静中继续。。。。。
  
  
那天,由于一个设计问题,我想了一天,终于头昏脑胀,不愿意再继续下去了,比平时都早一些回到家中,想歇歇脑子,放松放松,却发现小雨难得的比我早到了家中,回国以后,我们彼此有各自的工作和应酬,晚上已经很少能聚在一起了。看看灶台上,有些冷,什么都没有做。小雨斜靠在沙发上捧着本儿闲书在看。
  
  “哟,你今天也没事儿了?这么早?” 我掀开锅盖儿,往里面瞅了瞅。
  
  小雨斜我一眼,翻了个身子,继续看着那本书。
  
  “我说,丫头,你可以啃俩儿胡萝卜,嚼两口菜帮子就打发了,我一大老爷们儿,可吃不饱吧。” 我腆着脸凑到她面前。
  
  “我等着你回来呢。” 小雨合上书,坐起来,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懒洋洋地说。“家里也没菜了,我们出去吃吧。”
  
  “好啊,吃什么去?”
  
  “随便什么都行。” 丫头好象不是兴趣很大。
  
  “那走吧,楼下吃涮羊肉吧。” 实在不愿意再开车了。
  
  “涮羊肉?那东西火太大,我吃不惯。”
  
  “那,我们去吃‘德宝海鲜’ ?离的也不远。” 我知道丫头能吃点儿海鲜。
  
  “海鲜?回国你还敢吃海鲜?也不怕拉肚子。” 丫头瞪着不算太大的眼睛。
  
  “这也否定啦?那,干脆开远点儿,去吃大排档吧。”
  
  “算了吧,吃大排档,也不知道吃的是东西还是土。” 丫头一把揪过身后的沙发靠垫,抱在怀里。
  
  “那你说吃什么?” 我没辄了
  
  “不是早说了吗,随便什么都行。” 丫头低头用手摆弄着那只靠垫。
  
  KAO,我有些不耐烦了,“得,你来选,我吃随便,成不?”
  
  “好了,让你选,你从来都是不认真选,瞎对付我的,呵呵,我们去吃粤菜吧。” 丫头笑了,把靠垫甩手砸到我头上,站起了身。
  
  “嗨,你这个人这么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说随便的。” 我从头上抓下靠垫坐在沙发上,冲着小雨进卫生间的背影叫喊着。
  
  “我说随便,但并不代表你可以不认真地敷衍,赶紧走吧。” 。。。。。。。
  

最近假东西太多,毒酒,毒肉,毒韭菜,在外面吃东西,我们还是不敢太随便,找了一家算是名气和口碑都还不错的粤菜馆儿。我对粤菜一直是不太感兴趣的,觉得酸甜滑腻,不够辛辣,对舌头和味蕾的冲撞力远不如川菜那么过瘾。我一直觉得小雨性格的矛盾也在她的日常生活习惯中,象她这样的女子,本该喜欢如川贵黔一般泼辣的菜系。却不想她竟然偏爱一些南蛮子的东西。我随便点了些小吃。小雨要了个凤爪,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头一次看见小雨吃这种东西,却没想到丫头吃的动作如此干净和利索。每个骨节,从丫头嘴里突出来的时候,真的能达到一点儿肉星儿都不剩的状态而且每个骨节都跟比好了一样,大小长短都差不多。我痴痴呆呆地看傻在那里。
  
  “你看我干嘛?” 小雨挥舞着半截鸡爪子。
  
  “原来你也吃肉啊,哈哈,瞒了我快两年了。”
  
  “我只喜欢吃这种粤式口味的鸡爪子,我妈妈是广东人,会做的,做的很好,我们那个时候都是边看电视边啃,跟磕瓜子似的。” 小雨继续埋头啃着。
  
  “哈,我说呢,我还奇怪半天,您这是吃鸡爪呢,还是车鸡爪呢,这境界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车鸡爪?”
  
  “是啊,您那精密度,比车床车的还高。”
  
  小雨捧着鸡爪,缩着脖子冲我俏皮地笑了起来。但,突然,我发现她迅速收敛了笑容,把吃了一半儿的鸡爪往盘子里一扔,卷过一张餐巾纸粗粗抹了抹嘴,又抓起身边的手袋,急急地站了起来,整个动作不超过半分钟,“狗,我去上个厕所去。”
  
  “怎么?吃的不合适了。” 我有些奇怪,小雨的感觉似乎过于慌乱。
  
  小雨不等我回答,已经离开座位,而同时,我的背后响起了浑厚的声音,“哈,郭子,你怎么在这儿啊,那是谁啊?老婆啊?”
  
  我猛回头,原来是东兴,带着几个客户站在我背后,脸上堆着笑。
  
  “哈,这么巧啊,怎么碰上你了,小雨,别着急呢,这是东兴。” 我叫着正欲离开的小雨的背影。
  
  小雨愣了一下,但很快,她缓缓转过身,慢慢走到我的身边,冲着东兴微微点头,客气的笑笑,“沈经理,你好,总听郭子说起你。”
  
  就在那个瞬间,我看到了东兴一张略带震惊的脸,宛如惊艳了一般,眼神定定地落在小雨浅笑如花般的脸上。。。。。。
  


我捕捉到了东兴那一瞬间的震动,转头看看小雨,丫头的神情倒很泰然,当我再转眼看东兴的时候,那种惊异的表情早已被一脸堆笑布满了,看上去如沙皮狗面孔上的摺子一般。
  
  “啊,呵,原来是郭太太啊,郭太太看上去年轻漂亮,倒是有些许眼熟。” 东兴眼光一直注视着小雨。
  
  “噢?” 小雨清清爽爽地笑了笑,“早听说过沈经理阅人无数,您这一个眼熟却不知道是恭维我面善呢,还是骂我面相俗。”
  
  东兴耸着肩膀笑了笑不再接碴。转身拍了拍我的背,“你们吃吧,我还有客户,你老婆很不简单嘛。”
  看着东兴远去的背影,小雨慢慢地坐在了座位上。
  
  “你不着急去厕所了?” 我不解的问。
  
  “噢,对,那你等我一下。” 丫头又慌忙站起,匆匆离开。
  
  到这个时候,我刚刚吃下去的那些鸡爪子也终于在胃里翻腾,搅和,慢慢浮起,变成了一个一个的问号。小雨和东兴之间奇怪的表情,的确让我非常疑惑和不安,我甚至有了一些大胆的设想,而这种设想让我整个人为之打了个‘激灵’ ,但潜意识里,我却极力的否认,因为这太戏剧化了,太不合理,也因故显得太不真实了。我的潜意识就这么和我的设想在脑中撕咬斗争着。小雨则慢慢地踱步而回。我的眼睛盯着她的脸,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希望能发现些不自然来映证我的设想,但小雨这次却表现的异常平静,没有任何不一样。
  
  “你们以前见过?” 我夹起一筷子菜,装作无心地问了一句。
  
  “嗯?谁?” 小雨继续低头攻克着那半拉鸡爪子,头都没抬。
  
  “东兴啊。”
  
  “我怎么会见过?” 小雨抬头自然地看着我,“老听你说,今天头一次见,不喜欢这个人。”
  
  “噢?为什么?因为他盯着你看或者对你的马屁没拍到点子上?” 我依然没有停止去注视她的神态。
  
  “我虽然虚荣,喜欢听赞美和吹捧,当然是个人都喜欢,但我还没有因为这些来丧失对一个人的基本感觉,难道你觉得我有那么肤浅吗?我只是言语神态中觉得这个人不实在,比较浮夸和比较势利,这样可以了吗?你到底想问什么?” 小雨停止了对鸡爪的攻击,开始咄咄逼人地直视着我。
  
  毕竟是自己先疑心生暗鬼,被小雨如此一瞪眼,一反问,倒好象自己那点儿糗事被人看破一般,我低头笑了笑,“好象你们女的都不喜欢他。”
  
  “我们女的?还有谁啊?不会是章蓓蓓吧?”
  
  “当然是她,还能有谁,学院派的卫道士。” 我不想骗小雨,但又要表现出对蓓蓓的无所谓。
  
  “呵呵,也不一定了,有的女人会喜欢他,不过呢,我觉得大部分女人喜欢他兜里的钱大过他的人了,这跟他自己也是一样的,喜欢自己兜里的钱也大过任何一个女人。反正大家各有所需,也心知肚明,无所谓了,这种人,对不上我胃口。” 小雨耸了耸肩。
  
  “呵,你胃口?你什么胃口?”
  
  “我?作为女人,我即要爱他的人,也要爱他的钱,而男人嘛,” 小雨鬼精地一笑,“爱我的人要大于爱他的钱。”
  
  “哈,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能否认,小雨态度的明朗,让我心里梗住的那块鸡骨头也象被醋浸了一样,松软,坠下。我想也许我过于多虑了,以小雨的性格,她对东兴是不会有什么兴趣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的潜意识会那么快地否定我的设想。
  
  回到家中,看看电视,睡觉前,小雨突然跟我说,“狗,你打算一直就在东兴做了吗?”
  
  “怎么?”
  
  “如果你的产品已经成熟,为什么不想办法自己拉出来做呢?”
  
  “现在还为时过早,刚打开一些局面,你怎么突然想让我出来?”
  
  “没什么,” 小雨贴过来抱着我,“今天看见沈东兴,对他感觉不是很好,怕你吃亏。”
  
  “你呀,把我当什么了?我兜里的钱那么好被骗走啊?除非被一个我爱的女人。” 我刮着她的鼻子。
  
  “这样就好,狗,答应我,你自己防着点儿这个人,没事儿多留个心眼儿,别看你装得好象挺油头滑脑的样子,骨子里是个‘傻实诚’ 呢。沈东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全当没看见,不知道,别瞎搀和。”
  
  “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怕你太傻太直,有的时候又缺心眼儿。” 小雨把头靠在我怀里,我则轻轻拍拍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眉心,不再多言。
  
  不知道为什么,丫头的这番话说得自己好象一下子显得很成熟,体味了世间的人情世故一般,其实不过是只见了东兴一面。在直觉能力方面,我相信男女都是一样的,但女人似乎更偏重于相信那种直觉,用那种直觉去思考,却不象我们,喜欢找各种原因来求证那种虚无的直觉。就如同这次一样,我的直觉似乎很快被彻底否定了,而小雨的直觉却还在一个未知的世界中没有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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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22:3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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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象一只狗一样在东兴的公司兢兢业业着,很多时候,我几乎忘了我是个VP,如果不是手下人一口一个 ‘郭总' 的称谓提醒 ,我都觉得,我不过是个与常人无异的打工者。这种心理的落差不是由于金钱带来的,而是由于权力的释放。和东兴的合作,任何时候都让我感觉象个傀儡和小丑,任他抽着陀螺般地戏耍。我的确在窥探着机会,等待产品杀出重围,带来一片光明时,我便可以堂堂正正,财大气粗地一把翻转,把东兴踩在脚下,但是现在,我用着他的场地,用着他的资金,我必须得忍,就好象一个妓女一样,在慢慢忍着被别人操所带来的肉体的羞辱,给自己积攒点儿赎身钱,希望有朝一日能从了良。
  
  
  
  这段日子,东兴每次和我见面后都会随意般地提起蓓蓓,有意无意地用一种眼神和动作来夸张地表现出一种暧昧和模糊,那神情宛若我和蓓蓓已经行了苟且之事而被他捉奸在床一般。
  
  
  “没那事儿,兔子不吃窝边草啊。”我总是打着哈哈。
  
  
  “男人,对自己好一点儿。别把自己弄得跟清教徒似的,我都怀疑是不是你老婆也给你带了贞操带。 ” 东兴总是会惋惜地拍着我肩膀感叹,就好象本是皇帝命的我却一不留神被阉成个太监。
  
  不过,兔子真能不吃窝边草吗?我不相信,那一定是窝边草不好吃。如果我是兔子,我不会拒绝任何一种好吃的草送到嘴边,就象作为一个男人,我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我不讨厌的女子对我的好感,并心存期待和幻想。
  
  和蓓蓓的整个过程都象一个高中生在谈恋爱,尽管我们看上去都快入不惑,脸上也多了些许沟沟坎坎。也许是高中老师和社会灭绝人类原始本性的教育,让我们那本该在高中时代绽放的爱情玫瑰迟了整整20年才显出了它本该属于的颜色。虽然晚了一些,但依然香气扑鼻,撩人心动。这种跟旧日同桌的你重续旧情的感觉就好象吃了一盘回锅肉,那时候的青涩就都变成了醇厚,但却不腻。蓓蓓空间距离的若即若离,和心理距离的时隐时现让我有些沮丧又无奈。
  
  在爱情中,看似雄性动物为主导的表征,实际上还是雌性动物在控制,也许雄性可以用强占有一个雌性的身体,但是这个雌性究竟接不接受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印象中有一种雌鸟,当它被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雄鸟强行交配以后,它的反应就是躲在树丛中,拼命如拉屎一般把那个雄鸟的精液排出体外,你可以用强,但是我就是不给你下蛋。不记得那种鸟叫什么名字,但它在树丛中痛苦排泄的样子竟然让我深深地同情那只雄鸟,那是征服吗?那不是。雌性在肉体上也许处于弱势,但在精神上永远有选择自己最强配偶的权力。这也就是为什么妓女的心是贞节的。一句话怎么说的,精神永远凌驾于肉体之上,所以女人永远凌驾于男人之上,男人被女人牵着走也就不足为奇了。


蓓蓓每次来又走,看上去似乎越来越幽怨,我突然觉得我似乎应该有所表示。很多时候,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刹那间的改变和升华,那是有时间限制的,开始都是一种心动,欣赏,心跳,加心有所思,但当经过了一段时间而还没有任何升华和进展的时候,心也便不动不跳了,欣赏还是会有的,但思想已经不再有了,那便真彻头彻尾变成了一种友谊,一种几乎没有了性别意识的友谊。而这段过渡时间便是我们常说的红颜阶段。红颜阶段很短,也是不稳定的,看你如何去发展了。作为男人,如果有机会和可能,当然是希望把红颜变成实实在在,摸得找看得见的情人的。都说红颜很美,女人对一个男人说,“我做你的红颜吧。” 男人会他妈感动的刚肠转柔,再柔肠寸断。其实要我说,孙子,你被耍了,没戏了,那不过是女性的一种拒绝信号而已,女人要真喜欢一个男人是需要他流氓加浪漫的,缺一不可,因为一个是性,一个是情,女人要的永远比男人多。
  
  基于自己这种种的思考和心怀叵测,那天晚上,看看时间还早,我提出亲自送蓓蓓回家,卑鄙地说,自己灵魂深处的确是肮脏地略带勾引,本来准备再一次饱受蓓蓓拒绝地摧残,却没想到蓓蓓掀动了几下眼睫毛,看着我,点头同意了。。。。。


车上,静悄悄的,蓓蓓胳膊支在车窗上,手撑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如果人能读思想就好了,我现在特需要能了解一下身边这个女人的心思,然后可以调整我的行动。行动?我愣了一下,听上去我好像早就有了计划,需要在今夜逼她就范一样。呵呵,不用掩饰,其实这心思自己早已有了,不过需要一种激励和暗示,否则不成了彻头彻尾的流氓了,彻头彻尾的流氓,女人是不喜欢的,为了不变成流氓,男人是需要把自己装成好像被女性勾引才发生状况的无辜样。为了不变成流氓,男人才要用情调来调情。嗯?调情,我顺手打开了CD,CD机里爆响出象玻璃破碎一般尖锐的音乐声,还有类似救火车狂叫的背景,蓓蓓吓得胳膊从车窗上滑下来,我也吓得差点儿一脚踩到刹车上。
  
  “噢,呵呵,不好意思,这是我老婆喜欢的音乐,忘了换了。” 迅速关了CD,黑暗中我尴尬地冲蓓蓓笑笑,有点儿失态。
  
  我随手在旁边一堆磁带中,找了一盘‘譚校长’ 的专辑,哆哆嗦嗦地插进了磁带槽儿。一首凄婉的爱在深秋的旋律飘了出来。我脸上露出了笑容,转头看看蓓蓓,她也正转脸笑着看我这现世活宝。
  
  “我们高中就爱听的歌。” 我尽量让我的嗓子憋得沙哑的跟譚咏麟一样富有磁性。
  
  “记得,那时候大家的广东话都是唱他的歌学出来的。” 蓓蓓眼光散漫,好象沉浸在了过去。
  
  我慢慢伸出右手,借着一个小拐弯,一把盖在了蓓蓓搭在腿上的光滑柔软的左手上。蓓蓓没有推开,任由我抓着。我想这应该可以叫做浪漫了。然而就在我们彼此沉浸在这种流光溢彩,柔音渲染的氛围中的时候,我那磁带发出的声音却有了些异样,‘譚校长’ 富有磁性的魅力嗓音也终于富有了‘雌性’ ,变成了一种似乎从刚变了性的人那还不稳定的声带中传出来一样,极为刺耳和不和谐。
  
  “你这卡座转速有问题了吧?” 蓓蓓也从那种刚才的浪漫中被打醒。
  
  “是啊,等到了周末得好好修修。” 我依依不舍的移开我盖住蓓蓓的那只手,拍了拍那个卡座,没起任何效果,只好忍痛关上了。又旋开收音机,转换着频道,希望能有个电台考虑一下我现在的心境和情况。看来这车上的武器,我都已经用全了。
  

“关了吧,说会儿话,也省得那么吵。” 蓓蓓十分善解人意的在旁边说着,“你还会修这些破烂儿啊。”
  
  我关了收音机也笑了,“当然,那是理工科男生追女孩子的必修课。”
  
  “噢?”
  
  “那时候,我们就说了,文科男生泡妞靠写诗,因为可以让她们湿,艺术系男生泡妞靠歌,因为可以让她们软。而理工科男生泡妞靠的是改锥和烙铁,因为可以长驱直入,直达她们的深处。”
  
  “哈哈,直达深处,怎么说?” 蓓蓓笑翻了天。
  
  “你不会这么纯吧,用改锥撬开她们心灵的门,用烙铁焊开她们肉体的门。这是最直接,最有力的,其它那两样决定女的爱不爱你,只有最后这个是决定她们嫁不嫁你,那是最实际的啊,女人幻想浪漫,但绝对会把终身托付给一个实际。你去问问,哪个理工科的学生不会修点儿电器啊。”
  
  “是吗?” 蓓蓓反驳着,“我就不会。”
  
  “你?那不一样,你是女的啊,女人嘛,本来嘴上的功夫就比手头的要厉害,再说了,你上了理工学院,那东西还用得着你修,不得一帮男生排着队给你修,修好了也得故意捅点儿毛病出来给自己创造下一次机会。”
  
  “哈哈,你这张嘴啊,这么说,女人还是给你们男人惯坏的?” 蓓蓓推了我胳膊一下。
  
  “呵呵,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的。不过,好女人是宠出来的,好男人是捧出来的。”
  
  蓓蓓一愣,象是有了些心事,“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好女人了。”
  
  “那要看你给不给别人机会让人宠。” 借着大街上快速闪过的路灯,我还是捕捉到了蓓蓓心跳的眼神。
  
  很久,蓓蓓缓缓地问我,“郭子,正好,我家的录像机坏掉了,你可不可以给看看?” 。。。。。。
  
  我没想到这么快蓓蓓就会把录像机坏了做为一个借口来引诱我,说引诱应该是不过分的,因为爱,所以引诱,听上去更通情达理和光彩照人。爱,似乎让‘引诱’这么一个极为贬义的词也在瞬间转了词性,变得冠冕堂皇许多。我不能不承认,爱,真他妈太伟大了,可以变成任何极端龌龊思想的通行证。我不想急急躁躁地表示出同意与否,那样会显得自己过于肤浅和无耻。我笑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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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22:36 | 只看该作者

49

到了蓓蓓家门口,我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她,与其说是想目送她走开,不如说是想期待着她的再次邀请。蓓蓓犹豫地打开车门,一条腿正准备跨出车外。
  
  ‘奶奶的,回头啊,回头啊,回头跟我说话啊。’ 我心里不停地叫骂着,同时脑子里一千多个念头开始盘旋,思考着用一种什么理由让自己可以留下。一千多个念头在几秒中之内形成,等于一个没有,因为已经远远大于脑子所能承载的负荷,使得脑子中一片混乱。眼睁睁看着蓓蓓另一条腿也跨出车外,门即将被关上的刹那,我听到了一种类似上帝召唤般的声音,“郭子,你,不上去帮我看看录像机?”
  
  “现在?” 习惯,绝对是习惯的不经大脑,我脱口而出了这句让我感到有点儿后悔的话,虽然自然,却好象好不容易搭了个天梯去天堂,结果自己一不小心把梯子踢翻了一般。
  
  “噢,我忘了,有点儿晚了,那改日吧。” 蓓蓓轻松地摆了摆手,但是依然掩饰不住一种懊恼和羞愤。
  
  “不晚,不晚,我只是怕你不方便,你家人在休息。” 我说过我思维已经混乱,忘了蓓蓓已经是一个离异的单身女人。有些口不择言,但一下子暴露了我迫不及待地思想。暴露就暴露吧,到嘴的鸭子总不能飞了。
  
  “我家人?儿子在我妈那里,除了儿子,我还哪里有家人。” 蓓蓓似乎有些伤感。
  
  我熄了火,跳下车,搂住她的肩,不再说什么,她则伸过手,揽住了我的腰。。。。


蓓蓓的房间我是头一回见到。一个标准的中国式家庭的房间。两室一厅,还有个饭厅,饭厅里的饭桌是那种方的折叠桌,上面铺着一块塑料的红白方格桌布,桌上有两个菜碗,都扣着个碟子,以遮挡尘土。桌子边上是几把折叠椅。客厅里只是简单的一套皮沙发,还有一套组合柜,从式样上看,有些笨重,也有些年头了,沙发边儿上,还有一个竹摇椅,屋子里东西和瓶瓶罐罐不少,但都摆放整齐有序,蓓蓓的确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主妇。
  
  “录像机呢?” 我问她。
  “先喝点儿水吧。” 蓓蓓把手袋挂到进门的衣服挂钩上,脱下鞋子,换上拖鞋,问着我。
  
  “不用了,还是赶紧先修吧。” 我也换上了她门口为客人准备的一双多余的拖鞋。
  
  “在那个组合柜那儿呢。” 蓓蓓轻巧地一指,然后就进到厨房一通‘叮呤匡琅’ 。
  
  我到了柜子边儿上,打开她的电视,看了看录像机的接线,录像机里还有一盘带子,“哪儿不灵了,什么现象?” 我冲厨房叫着。
  
  “没办法快进。”
  
  “后倒呢?” 我又问
  
  “也不行了。”
  
  “那能不能放啊?”
  
  “放也放不了。”
  
  “嗨,瞅你这罗唆劲儿,你就说全死菜了不就完了。” 我笑了。
  
  “还不是你,一句一句的问,还要问现象。” 蓓蓓手里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碧绿的茶水来到我身边。
  
  “KAO,你用火箭燃料做的水啊,这么快?” 我惊诧于她麻利的速度。
  
  “你怎么跟没过过日子似的?这是暖壶里的水,现做来不及了,你凑合吧。” 蓓蓓咋怪着。
  

没顾上回答,我正弓着个身子,把我粗大的胳膊塞到录像机和柜板的缝隙中,去拔接在录像机后面的线。缝不够宽,我的胳膊又略微粗了些。
  
  “你躲开,我来拔,我手细。” 蓓蓓拍着我的后腰。
  
  我乖乖地站到一边。蓓蓓弯下腰,手臂拼命向后够着,她的上衣被拽了起来,站在后面,我看到了蓓蓓雪白的,裸露的一段腰际。蓓蓓的腰不如小雨的细窄和妖媚,但却看得我心慌意乱。再一次证明了男人的欲望并不是只对美女起反应。当这个美女成了老婆,成了天天可以摸,可以碰的人以后,即使她再美,男人也有了如左右手般的麻木。男人的那种强烈的反应冲动更多的来自一种新鲜感和未知欲,就象探险家一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有吸引力的。看着蓓蓓蹶着屁股露着腰在我面前晃晃的样子,我感觉我身体中几乎有了一种热流般窜到我的两股中间突突突跳个不停。
  
  “诺,放到那边的桌子上吧。” 蓓蓓转过身,抱着录像机,用胳膊示意了一下饭厅那张桌子。
  
  我接过录像机走过去,让蓓蓓给找些工具来方便拆卸,蓓蓓很快给我拿来大大小小的改锥和万用表。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改锥,想起我刚才车上跟蓓蓓说的那些改锥烙铁的格言,自己有点儿想笑。
  
  ”怎么样啊?有希望修好吗?”蓓蓓靠在我身边,弯着身子,她离我离得太近了,以至于发稍都扫到了我脸上,“噢?你希望我修好吗?或者我这次给你修好,再埋个炸弹进去,你下次还找我?”
  
  我扭过脸望着她,我的脸和她的脸很近,她呼出的热气喷到我脸上,麻麻痒痒。我的眼睛一扫,我看到了她低头滑开的领口里一抹鹅黄色丝绸文胸包裹的雪白饱满的乳房。我的心跳立刻加速起来,我想控制我的眼睛不要乱看,却不能控制自己大脑不要乱想,我扭过脸,轻轻咽了口吐沫,奶奶的,我的手他妈哆嗦地连那颗硕大的螺丝钉都拧不开了,我甩开手中的改锥,站起身,再次转过来,粗暴地抱过蓓蓓,不加思考就把自己的嘴唇朝着蓓蓓的嫩唇吻了下去。我吻的很用力,很湿润,也很狂野,蓓蓓紧紧搂住我的腰,也很陶醉。我的下面再次昂首翘立,我正考虑是否离开蓓蓓的身体免除尴尬。蓓蓓的手却突然用力按在了我屁股上,让我的下身紧紧贴着她的下身。有了这个暗示,我的胆子也大了,我抱着她抵在墙上,我的手拽开了蓓蓓的上衣,蓓蓓的乳房沉甸甸,握在手中很舒服,生过孩子,却还可以让她的乳房如此富有弹性,实属不易。她的乳头很大,很硬,也许是喂过奶的原因。我的嘴如婴儿吃奶一般轻轻衔起那颗如葡萄般的乳头,蓓蓓的全身一阵颤栗,我另一只手伸到她的下面,我非常惊讶,这么快,她的下面竟然非常湿润。我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或者她真的是非常需要。我抱起她,走进卧室,把她轻放在床上,慢慢地压了上去,我尽量让我的动作轻柔而不是那么粗暴,我希望能给她一个美好的感受,然而,我突然想起什么,有点儿犹豫,“郭子,要我,要了我,你放心,我放环儿了。” 蓓蓓呼吸急促拉住我胸前的衣服,迫不及待地解着我胸前的衣扣。‘要我,要了我’ ,当一个女人在你耳边如此呼唤的时候,你还能怎么样?我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真正成了我的女人。。。。。。
  
  
蓓蓓依偎在我的怀里不愿意起来,我摩挲着她光滑的背,这次的感觉真的太美好了,我和蓓蓓之间竟然是同时达到了高潮,那种和谐共振的感觉是在小雨身上没有体会过的,那个丫头的阈值总是太高。小雨?想到小雨,我略微有那么一丝犯罪感,但很快便淹没在得到蓓蓓后的那种强烈的兴奋和征服中。蓓蓓是爱我的,女人都是先爱再性,我也是爱蓓蓓的,男人是越爱越性,越性越爱的。
  
  “穿好衣服吧,还修不修了?” 我咬着蓓蓓的耳朵,蓓蓓象只温顺的猫一样趴在我怀里。
  
  蓓蓓没有出声,也没有动,有些奇怪,我低头看她的脸,却吃惊的发现她早已睡着了,头发凌乱,双眼微闭,但嘴角却有了一丝似满足又幸福的微笑。那种神态让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了,“我会一辈子对她好。”我几乎暗中发了个誓言,看看时间不早了,我小心地挪动了她的身体,把她从我怀里移到了枕头上,她翻了个身,继续沉在她的梦里,我爱怜地吻了吻她,在临走前,抓过旁边的被单,轻轻盖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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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22:3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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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蓓的录像机到了也没给她修,蓓蓓应该也不会太在意,大家彼此都清楚,这录像机不过是个鱼饵罢了,鱼都上了钩,这饵是下了肚还是丢在河里了也并不重要了。开着车子往回赶的路上,我不停地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还好,蓓蓓不是那种满身熏香的人,我又抽了一根烟,把自己身上乃至头发里都给熏上了香烟的味道。仔细看了看衣服里里外外,没有长过自己头发的发根存在。这才放心把车驶进家门。家里灯都亮着,我知道小雨已经回来了。我整了整衣服,打开房门,探了个头,钻进屋子,反身再把门锁上,转过身,脚下却不知道踩了个什么,被猛然绊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脚下也由于惯性多跟了好几步,终于还是没挽住历史足迹的洪流,丈把的身子在踉跄出几步奔到客厅后,砰然倒地,一抬头,小雨站在我面前,手上端着一盆洗干净的草莓。愕然不解地看着我,“什么时候改规矩了,进门先叩头请安?”
  
  “哪儿啊,奶奶的,你鞋怎么乱扔啊?” 我狼狈地爬起来,看到了刚才的罪魁祸首,小雨的一只高跟鞋歪歪斜斜地扔在门口。
  
  “奇怪,我鞋一直放门口的啊,不放那儿还放厨房啊。” 小雨撇撇嘴,叼了个草莓一屁股坐回客厅的沙发上,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看。
  
  “看什么呢?” 我谄媚地栖过身去,这人心虚也带动腿软,我发现我每次心一虚,准要摔跟头,坐在她身边,我伸手想拿她盆里的草莓。
  
  “洗手去,洗手去,脏了吧叽的。” 小雨用脚踹着我。
  
  “得,不吃还不行?你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我转头也看着电视上的画面,不看还好,一看,倒把我吓了一跳,电视上,一个满脸腐肉的鬼正拿着刀子割着另一个满身腐烂之人的尸体。KAO,我看看小雨,丫头草莓竟然还吃得津津有味儿。小雨的身上绝对有暴力的气质,这是我的总结。记得当年泡妞宝典上还教有一招就是带女朋友去看恐怖电影,幸亏这招没用在小雨身上,我相信,丫头绝对是那跟男人去看恐怖电影,男人能吓得往她怀里钻的人。“你怎么看这个,赶紧换台。”
  
  “你敢?谁也没强迫你看,赶紧走,你不回来我看得好好的。” 小雨冲我眼睛一瞪。
  
  就等着这句话呢,不过还要装腔作势般的凑个脸过去,“真不要我陪啊。”
  
  “滚啊,别挡着我。” 丫头再踹我一脚。。。。。
  
  先行躺在床上,刚才使出浑身力气,大干了一场,身体的确有些乏力,毕竟不象十年前了,但是脑子里全是刚才和蓓蓓的美好时刻,以至于我的身体现在还有余热,我回想了所有的细节,蓓蓓的身体也已经深深嵌在我的头脑之中了。就这么沉浸在这种巨大的喜悦里,听到小雨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丫头也爬上了床,我假装闭眼,生怕丫头察觉我有了鬼胎。丫头伸头看看我,不出声,关了灯,黑暗中,感觉丫头在边上翻来复去,被子被踢成一团,终于,丫头叫了我一声,“狗。”
  
  本能,绝对是本能的反应,我“嗯” 了一声。我感觉丫头慢慢靠近我的身体,丰满的胸部贴到我的肩膀上,长发滑到我的胸前,突然,丫头一把抓住我那个地方,说了一句在当时听来让我极为毛骨悚然的话,“狗,我要。。。。。”
  


乍听这句话,虽是深秋,还是把我惊了一身汗,一夜数次,对我来讲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关键是我这刚卸了子弹的枪是否可以不被我那聪明鬼精的小雨发现却是一个需要挑战的问题。荷枪实弹和弹囊空空到底不一样,就象大学时候,我们说的,如果你想跟情人有个温柔的约会,请记住约会前一定把子弹放空。我不敢说不行,如果搁在平时,我可以堂而皇之,理直气壮地坦白和她磋商是否可以换个时间,但今天,自己有些心虚,这个时候说‘不’ 总是舌头直不过来,也怕丫头再深究。被窝里的我有点儿象筛糠,此时此刻我突然体会到了被强奸妇女的苦楚,奶奶的,那帮强奸犯是该统统被枪毙,不对,应该被绞死,现在一想到‘枪’字,我的腿就会发软。
  
  “你怎么了?” 丫头显然看我半天没反应,关心地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怎么啊,刚快睡着了,又被你叫醒。” 我极力搪塞着。
  
  “啊,” 丫头突然从黑暗中跳起来,拉开了台灯,冲到壁橱里一阵乱翻。
  
  “你干什么呢?” 我不知道她要整什么妖蛾子,该不是又穿点儿什么稀奇古怪的睡衣引诱我吧。
  
  “找点儿东西,一会儿就好。” 丫头叫着。不一会儿,她抱了一床毯子爬了上来。
  
  “来,来,盖上吧,屋里不暖和,小区还没开始供暖呢。” 丫头抖平毯子盖在我被子上。
  
  小雨突然这么温柔,倒让我吓了一跳,也有点儿不习惯了,更重要的,略微为了自己心里那点儿龌龊的思想所不耻,“你盖吧。”
  
  “我不用,” 小雨边说边跳进了被窝,“我就怕热,火大。” 她歪个头冲我俏皮地笑着。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我突然有一种好象一刀划破自己心爱东西的不忍和心疼,我不太敢看她那种纯真坦率的眼睛,低下头,凑过身去,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大腿,吻着她的脖子,“你还要不要了,嗯?”
  
  “算了,看你也真累了,饶了你了。” 小雨扶着我的手放到她的腰间,“下次,你要敢拒绝,我就废了你。” 她瘪了瘪嘴故意威胁着。
  
  “不要随便用‘废’ 字。” 我也故作一本正经,“废就是完蛋啦,不存在啦,知道不?用在男人身上,那就是太监了。”
  
  “噢?那用什么?”
  
  “那叫‘终止使用’ ,那东西还在,就是不用了,那叫‘性惩罚’ 。”
  
  “哈哈,狗,这个不好,还是用吧,把你用废了。”
  
  “用尽废退,你要用就废不了了。”
  
  小雨笑的滚在了我的怀里。


半天,小雨止住笑,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狗,沈东兴对你还好吗?”
  
  听到这个,我不出声了,离开小雨的身体,我靠在床头的大枕头上,“除了一种被架空的感觉,没有什么别的。”
  
  “其实。。。” 小雨靠过来,手搭挂在我的脖子上,头枕着我的肩,“这也不一定就不好,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你不用安慰我,是人总希望被重视。” 我笑笑,拍拍她胳膊。
  
  “你多想了,一个私人企业,老板是什么?他需要的是什么?呵呵,不过是一条狗。” 小雨冷笑了两声。“老板就是老板,他需要的,忠心永远是第一位,其它才不过是花里胡哨的东西。他选他的亲近手下,也绝对是看他的人性大还是狗性大,你可以有思想,有主意,但是,你的思想和主意不过是他在自己没有主意的时候才会考虑。一旦他自己有了主意,他需要的就是一只会表忠心和摇头摆尾拍马的狗。你如果想做人,你就没必要在意,除非你想做狗。”
  
  吃惊地看着丫头,没想到她会有这么精辟的人狗理论,这些道理自己其实都是明白的,就是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定过性。
  
  “好了,睡觉吧,别瞎想了,我倒是希望你能少管点儿事情,多有些时间来陪陪我。” 小雨吻了吻我的面颊,翻过身去拉灯绳儿。
  
  “小雨,” 我动情地叫了她一声,小雨的手停在半空中,转过脸看我,“嗯?”
  
  “我爱你。” 我想也没想,冲口而出。
  
  丫头笑了,“噢?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是有两种原因,一种是真心爱你,一种是有了别的女人,你是哪种?”
  
  简直是废话,难道还存在第三种状态吗?但我没说,只是笑着反问她,“你说呢?”我尽量让我的眼神可以固定在她的脸上,而不要显得太飘忽,所幸,小雨并未专心要盯着我看,她举手拉灭了灯,把被子蒙在头上,哈哈大笑着说,“为了不自寻烦恼,我选择第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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