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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Y牛,不服不行——润涛阎酒后乱侃:江泽民给胡锦涛使绊子导致刘晓波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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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1 19:0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酒后乱侃:江泽民给胡锦涛使绊子导致刘晓波获奖2010-10-10 17:49:38润涛阎

10-10-2010
 
刘晓波获得诺奖了,成了全球的新闻。那么,诺奖评委们为何把诺贝尔和平奖颁给刘晓波?对此,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我还没有发现符合政治规则的推论。

今晚我又喝了二两白酒,趁着酒兴,侃一段这个话题,也就是要彻底揭开胡锦涛把刘晓波重判11年的原因、道理和后果。因为没有刘晓波入狱,也就没有今天刘晓波得奖的话题。重判刘晓波是因,刘晓波得诺奖是果。

(一)诺奖颁给了奥巴马吓坏了江泽民

您看到这里估计会说:你润涛阎酒后信口开河!这是哪跟哪啊?

您不信,听我仔细道来,容不得您不服。您看完后如果还认为润涛阎喝高了,那您就是欺人之谈了。

诺奖评委会把2009年的诺贝尔和平奖颁给了奥巴马,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个紧箍咒,要把它套在奥巴马的头上,让他按照诺奖评委会的路子走,那就是:先给你个和平奖的高帽,你就得考虑别动兵了,从伊拉克撤军就得真的干才成。

诺奖评委会开这个先例,直接吓倒了江泽民。您看到这里可别猜测说是江泽民得不到诺奖了,不是他提拔的胡锦涛也别得!您要是这么想,那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站在江泽民的立场上,他听到奥巴马得和平奖的那一霎那,必然倒吸一口冷气,幸亏没颁给胡锦涛。否则,一切补救措施就来不及了。

吓倒江泽民的地方在于:胡锦涛比奥巴马更符合诺贝尔和平奖。胡锦涛提出的和谐,意思就是和平、宽容、妥协,就是用非暴力的手法达到和平。要是给胡锦涛套上这么个紧箍咒,那共产党麻烦大了。首先,胡锦涛不可能敢领取这个奖,但结局就是在全世界面前表明中国共产党不想真的和平。如果党让胡锦涛硬着头皮去领这个奖,用以表明“与国际接轨”、“构建和谐世界”的诚意,那西方人用诺奖成功干预中国内政的事实共产党是无法接受的。中国不可能按照西方政客们指引的路走。这便进入了两难境地。

那诺奖评委会为何去年没把诺奖颁给胡锦涛?这里有两个原因:第一,诺奖评委会一定要先开启一个先例,就把奥巴马当成了靶子。这就避免了突然颁给胡锦涛造成的诺奖评委会两边不是人的局面:一边是胡锦涛不去领奖,另一边是被西方民众骂他们巴结中国。

另外一点就是,胡锦涛得诺奖的名义。最好就是西方政治家们通过美国的政要让台湾的马英九给胡锦涛一个口头上的示好,胡锦涛一旦回应(而且他不得不回应以表明中国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的诚意),就给他俩和平奖。这样一来,在江泽民眼里,西方人利用诺奖干预中国内政、牵着中国鼻子走的谋略就成了事实。这是江泽民等共产党不能接受的。

(二)江泽民是怎么跟诺奖评委会博弈的?

江泽民明白,要想破解这步棋,防患于未然,就不能等马英九发出善意举动前就得出手,否则就被动了。所以,他思前想后,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胡锦涛逮捕一位异议人士,而且要重判,就是造一个冤假错案性质的地地道道的“因言治罪”的案子,这样就堵死了诺奖评委会给胡锦涛下套的路子。

那拿谁开刀呢?

资格老的民运分子们都跑到海外了,恰好有一个合格,他就是起草零八宪章的刘晓波。判多久?如果只判他两年三年的,那根本就阻止不了诺奖评委会给胡锦涛下套。所以,要大张旗鼓地、明目张胆地因言治罪,给刘晓波来了个11年徒刑。

这一步棋,彻底把诺奖评委会的谋划给粉碎了。

那么,胡锦涛愿不愿意给刘晓波因言治罪而给自己留下历史坏名声?

如果按照胡锦涛的个性分析,他当然不想干这个。一方面他不想折腾,另一方面他还是一个比较善良的人。他从来还没有在任何政治运动中给谁栽赃陷害的记录。刘晓波本来就是一介书生,据说那时看过刘晓波零八宪章的人数在国内还不到一百人,胡锦涛当然知道,要是不搭理刘晓波,他那零八宪章根本就没有市场。一旦判他徒刑,好奇的人就多了,也就白白地给刘晓波做广告了。这个道理太浅显,胡锦涛的秘书的秘书的儿子都明白。

但别忘了,胡锦涛是党的好孩子。他知道,他的地位不是靠人民选举给他的,完全是党送给他的,他早就属于了党。当党的利益需要他以个人历史上的坏名声而换取党的专制制度苟延残喘哪怕多延长一天,他也就得点头了。如果他反对这么做,那他还有想当中国的戈尔巴乔夫的嫌疑。所以他没有选择。

那为何润涛阎猜测这步棋是江泽民走的,而非始于胡锦涛本人?上面说过了,胡锦涛是一个不折腾的主,他不会主动把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突然重判刘晓波11年把自己钉在因言治罪的历史耻辱柱上,他不会那么干的。由于能让胡锦涛制造因言治罪案件给自己抹黑的老人比如宋平(是宋平把胡锦涛推荐给邓小平的)已经作古,唯有江泽民可以办得到,倒不是因为江泽民资格老,而是党的利益在那摆着,江泽民以维护党的名义找他谈,他就没办法了。因为他的一切,包括个人荣辱,早已属于党了。

(三)温家宝为何到处谈论政改、言论自由?

绝大多数人认为温家宝在给自己的形象演戏。润涛阎早就不认同给他的“影帝”称号是指他给自己的历史名声而演戏的判断。

在“和谐”的口号下,突然搞了刘晓波这么个因言治罪的案子,虽然在跟诺奖评委会的博弈中共产党夺取了主控权,但这么做的后果便是让诺奖评委会将计就计,给刘晓波诺奖。

在江泽民眼里,对于共产党的专制制度和利益来说,让刘晓波得诺奖也比让胡锦涛得诺奖好得多。再说了,诺奖评委会会不会给刘晓波诺奖,不是百分之百肯定的。看看在监狱里呆了差不多20年的魏京生、终生软禁的赵紫阳,还有什么天安门母亲,都没有得奖。但他们不能排除西方人给刘晓波诺奖的可能。为了防止这种事的发生,党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让温家宝走“形象大使”的路子,到海外大力宣传共产党要搞政改,而且直接说出了言论自由是世界潮流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的这样的话。这些话要比判11年徒刑的刘晓波的言论还激烈。看看赵紫阳,就是在广场上说了“我老了,无所谓了”就遭到软禁,假如温家宝不是党让他这么说的,他自己说出来的,按照报纸上政论家们评论的“温家宝跟胡锦涛翻脸了”的判断,那他这个政府总理只好在国外当流亡政府总理了。

温家宝说言论自由是任何人都抗拒不了的历史潮流,可他的这些话国内的报纸电台是直接抗拒了的,不给报道的。这一步棋表明:共产党还是要千方百计阻止诺奖颁给刘晓波。全世界的人都听到了,我们中国政府总理都认同了政治体制改革,认同了言论自由,我们很快就开始政改了,你们就别把诺奖颁给刘晓波了。而温家宝突然到德国就是要树立好的形象,更重要的是表明要跟欧洲关系更加密切,你们欧洲人就别把诺奖颁给刘晓波了。可见,温总理用心良苦。

党早就算计好了,等到诺奖给了别人后,是谁都行,只要不是中国人,温家宝以后再也不提政改、言论自由的话题了。

(四)刘晓波案子的结局

上面说了,刘晓波下狱纯粹是江泽民等给胡锦涛下的绊子,让胡锦涛背制造冤假错案的黑锅。重判是演戏,因为判他11年,但剥夺政治权利两年。也就是说,刘晓波在监狱里好吃好喝好招待,跟在家里无异,两年后胡锦涛即将下台了,诺奖不可能把和平奖颁给他了,就立刻放出刘晓波,这才是判11年,但剥夺政治权利只有两年的原因。在监狱里无法实施政治权利(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这就是早就算好了的。党吸取了教训,等到习近平上台,绝不再提和谐二字,而且一上台就来一句不排除武力收回台湾这样的话,就把诺奖颁给习近平的路第一时间堵死。

这次诺奖评委会真的跟共产党博弈中走了将计就计的路,可见他们对堵死给胡锦涛授奖的路是何等愤怒。但这也给共产党尤其是胡锦涛的“和谐世界”与温家宝的政改、言论自由等表演一个大耳光,明显是不买账。

这样一来,也打乱了共产党原先对刘晓波案件的计划安排。放了他,等于屈服了诺奖的压力。不放他,麻烦也不小。以后西方国家就会拿这个事羞辱中共。

这件事也不排除胡锦涛非常愤怒江泽民给他使绊子让他跌跌撞撞颜面尽失的可能。换谁也不高兴。把因言治罪的黑锅背了也就算了,还让全世界人看到自己被扇耳光,把诺奖白白送给刘晓波,走这步险棋太蠢了,更可气的是,胡锦涛还不能告诉世人这个真相。到目前为止,胡锦涛天天上网看海外华人的评论,连一个人破解这个谜团的都没有,都认为胡锦涛做事太蠢,把诺奖白白送给刘晓波。胡锦涛多么窝囊?搞到这个地步,江泽民无法向胡锦涛交代的。

温家宝也不舒服。西方人没有上他的当,给了他一记耳光,意思是说你那演技水平太差。

刘晓波得了诺奖,诺奖本身对中国政府的作用可以说是不大。最后的结局无外乎把他送到海外了事。但什么时候送,这个要仔细考虑的。他不走倒是好办,把他推上赴美国的飞机完事。

反观党内是否会因此而引发内斗,我猜想可能性不大,但互相埋怨是免不了的。内心里最痛苦的是江泽民,然后是胡锦涛再后是温家宝。

(五)温总理懂不懂所谓的世界潮流?

按照毛主席给共产党制定的传统:“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刘晓波说“我没有敌人”,那么共产党就成了“我没有朋友”了。

那么,到底有没有温家宝总理说的“普世价值?”

最好的一个比喻,在云南大山里有那么一个部落,由一百多个家族组成。起先,所有的人都是裸体的,那里四季如春。后来有一两个家族找到了织布的办法,就开始穿衣服。慢慢地个个家族也开始穿衣服了。最后剩下了三个家族,就是不肯穿衣服。邻居们不干了,要他们也穿上衣服。那三个家族的族长说:穿衣服不符合我们家族。

邻居们一听觉得没道理,便回复到:我们这个部落里的所有人也都是从不穿衣服过来的啊,文明不分你我。要是自古以来就有穿衣服的家族和不穿衣服的家族,那你可以说穿衣服不符合你的家族族情。问题是: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温家宝所说的普世价值,就是相当于上面说的大家由都不穿衣服到了都穿衣服的文明发展过程。每个国家都是从专制走到了民主的,要是几千年来一直有民主的,有专制的,那你可以说民主不适合专制国家的国情。可这个地球上的每一个民主国家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啊。无外乎哪个走在前,哪个走在后。谁也没有理由说我这个民主是劣等民族,走不到那一步。

现在,中国谁当人民共和国的主席,人民没有权力参与意见,是当权者极少数人私下里制定的。世界上原来都是这个样子的,现在只剩下了三个国家:中国北朝鲜古巴。就好比上面那个部落里的三个家族,依然不穿衣服,习惯了。但邻居们不认同。这三个家族就没有其他朋友了。而这三个家族不穿衣服的理由不能让邻居们信服。温家宝自己说出来的那些话,显然他自己非常清楚,民主和言论自由的潮流已经席卷了全球,只剩下三个国家了。

(六)诺奖颁发的时机

看看南韩的金大中还有南非以及东欧诺奖(和平奖)颁发后发生的民主进程,您会自然而然地以为诺奖的能力太大了。其实,您是错的。润涛阎认为,反过来才是对的。诺奖评委会不颁给赵紫阳也不给魏京生,不是他们不如刘晓波,而是时机不到火候。这就好比一块木头,硬的时候刻成印章,啪啪啪地砸也照样有棱有角。可要是腐败成了朽木,外边的风一吹就散了,用手一捻即刻成面儿。诺贝尔奖评委会们时时刻刻查看着行情,不该出手时不会出手的。

现在,中国的东海南海都不是风平浪静,下届不论谁上台,都缺乏专制制度所依赖的领袖权威性。你找不到一个省级干部内心里对习近平服气的。在丛林法则的地球人世界,民主文化基本上属于狼文化,而专制文化基本上属于羊文化。这里的狼文化是指对外有狼性,而对内自己的百姓则是乖乖的羔羊,盖因领袖的权力来自于人民的票决。而专制国家对内是虎狼,而对外则是羔羊,因为权力不是来自于人民。可是一旦跟外敌作战对决,就需要领袖有个人权威。比如毛泽东邓小平这些强人。

诺奖评委会把和平奖颁给了刘晓波,也许仅仅是我上面说的将计就计,而非看准了中国内部的贫富差异过大,维稳已经成了政府的首要任务。我当然希望是前者。如果西方再给中国几十年的时间,民主转型就可以完成了。但历史的发展常常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结语:您看到此文别拿“你润涛阎是江泽民胡锦涛肚子里的蛔虫?”的话反驳,要说我是蛔虫,我首先是毛泽东肚子里的蛔虫,然后才是江泽民胡锦涛肚子里的蛔虫,可您见过四处游荡钻来钻去的蛔虫吗?

我的证据如下:
1。奥巴马获得和平奖是在2009年10月初,而中共判决刘晓波11年徒刑是在不到三个月后的2009年12月25日。

2。温家宝总理不遗余力地在全世界面前大谈特谈民主改革、言论自由是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正是在诺奖评委会给谁的决定前。他在国外大讲特讲,而在国内的媒体却基本上不登载。他还在诺奖颁发前突然到欧洲访问,表达对欧洲的善意。

3。胡锦涛干嘛跟刘晓波过不去?何况他又没有什么威胁,他也没有多少年轻人追随者。他也不参与党内的派系斗争,也不会被派系所利用。判他11年重罪干嘛?这不明显是白白送诺奖给他的愚蠢行为吗?就算不给他诺奖,那给他的文章做广告何益之有?

以上这些绝对不是巧合。诺奖颁布后,您再也不会听到温家宝大谈特谈政改、言论自由这些话题的了。您不信,让我们拭目以待。

以上是我喝了二两白酒后的乱侃。要是不喝酒,我就写正经文章了。但喝了酒后,侃的东西却犀利无比倒也是事实。这么多人都会纳闷:为何不折腾的胡锦涛突然给刘晓波判11年徒刑?刘晓波根本就没有任何实力,因为年轻人都不知道他是谁。他没有年轻人崇拜者。政府不理他,他的言论根本就没有市场,因为年轻人都不尿他那一壶。要说对政府有潜在危险的,那得数韩寒。因为韩寒的年轻人粉丝数以千万计,博文点击以亿为单位。但江泽民不敢动韩寒,因为数以千万计的粉丝里说不定就有不少为偶像被判11年徒刑而呼号上街闹事的。我们这个地球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柿子捡软的捏!这里的软,指的是实力,而非个人性格。政治,说穿了就是实力的较量。所以,您听了润涛阎酒后的解释,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疑问。还有很多人不理解为何温家宝要大讲特讲政改,而胡锦涛假装不知道。看到润涛阎的酒后乱侃,您就一下子明白了。判刘晓波11年徒刑,并非跟刘晓波过不去,也不是害怕他的理论被很多人追随,而是江泽民把他当成了阻止诺奖评委会给胡锦涛马英九颁发诺奖的一个绊子,仅此而已。

顺便说一下:和平奖由挪威和平奖评委会五人决定获奖者,但需要至少三人提名。提名者可以是已经获得过诺奖的杰出名流,也可以是一般大学教授。所以,得到被提名并非难事,有政治家想给谁,就找三位大学教授,易如反掌。江泽民以及共产党高层早把和平奖看作是西方政治家们玩政治的工具,西方的政要们把奖给谁具有极大影响力。这个判断是否当真并不重要,只要江泽民他们那么认为,他们就会做如下两件事:第一,重判一位异议人士,但又没有啥影响力的人,比如刘晓波,用以堵死胡锦涛马英九得奖的路;第二,温家宝总理到西方作为形象大使,甚至访问欧洲政要,并对挪威政府以两国关系以恫吓,用欧洲政要的影响力阻止给刘晓波授奖。

喝了酒后就变成了蛔虫而钻入领袖们肚子里查看再把真相告诉大家,13亿中国人中,有一个这样的酒鬼就够了。 必须强调一下:本文丝毫没有抬高江泽民政治水平或贬低胡锦涛政治智慧的意思,更不会有站在诺奖评委会的一端的可能。本人终生不会属于任何组织,任何团体,永远是旁观者。

有点晕乎,但头脑绝对是晶体般透彻,所言一定会被未来解密的历史所证实,但今天的读者有信与不信的绝对权力。

晚安!
联系电话:514-576-0923;Email: [EMAIL=\"chinesebroker@hotmail.ca\"]chinesebroker@hotmail.ca[/EMAIL] 鼓吹大汉民族意识,反思中华传统文化。大汉天声,关山万千重,沧海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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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5 20:14 | 只看该作者

刘晓波两封信曝光 管窥他不一样的内心世界

胡平兄:

  此次美国之行,来去匆匆,未能与你静下来深聊长谈,回澳洲后方觉有些遗憾。在Boston机场,你和陈军离去时,见你带着孩子的背影,心有所动,生出颇多感慨。你也许在事业上仍会有所成就,但是生活之扼过于紧张、沉重,感情生活更是漂泊无着。以我偏狭的价值观而言,一个人纵然能够成就千秋大业或思想史上的划时代贡献,只要有感情上的苍白和空缺,仍为极失败的人生。不知你做何想,也许你会笑我的情绪化吧。
在Boston找Carma家的迷路之夜,我们在陈军宽敞的汽车中有过一次思想的碰撞和交锋,现在回
忆起来颇为惬意。关于人的尊严和人的为维护自身尊严而反抗的终极意义,确实是个令人困惑而又魅力无穷的问题,穷极下去是会进入形而上的或宗教的层次。我的秦城体验是极个人的,我知道我所持的价值标准在目前的中国(也许包括西方)是难以践行或成就的。我的标准太离谱、太超现实,逼近人生的脆弱的生存境遇和终极意义上的人生价值,而我又生活在一个平庸的政治现实之中,不能不与之遭遇,我所反抗的东西的平庸性注定了我的所作所为不会具有神圣的价值,至多是匹夫之勇罢了。而你却坚持这种现实反抗的意义,坚持人的尊严的维护是有层次的,是应区分被强迫剥夺之尊严和主动放弃之尊严的区别。我承认你有你的道理,但是作为个人的选择,我不会把在秦城中的政治坚持上升到人生终极尊严的高读来理解。当我必须遵从监狱中一切有损于我的尊严的戒律时,我不知道我的活下来还有多大意义,不知道坚持政治上的立场还有什么价值。生命的终极尊严的崩溃所带来的对自己的失望和厌恶,已足以粉碎我的任何坚韧和反抗。回头再看卡夫卡的小说。尼采的哲学以及克尔凯戈尔的宗教个人主义,方觉在任何社会中,都有对人的终极尊严的威胁。人在金钱面前、在性面前、在社会地位以及各种压力面前,很容易放弃自己的尊严,而这种放弃又被一套堂皇的中产阶级的价值观念彻底地合理化了,由是我知道了常识中的合理性恰恰是以人放弃生命终极关怀和坚持为前提的。当然,我无权要求任何人认同我的价值观念并践行之,但是人的平庸可以在任何懦怯和放纵之中找到安身立命的合理解释。包括苏格拉底的被处死,在世俗的意义上,苏格拉底是民主政治的死敌,他应该而且必须被处死,但在人的终极意义上,苏格拉底堪称人的典范。加缪说,他没见过为本体论而死了的,只有自觉活着的无意义,从而放弃生命才是最真实的死。那么,当一个人的尊严在铁窗之内全部被击毁之时,还要坚持一种政治信念,岂不是太可笑了吗?

  在世俗的意义上,专制社会与民主社会有落后与进步之分,但在超越的意义上,两者没有区别。民主制是一套极世俗、极平庸、极现实的制度设计,美国的大选中只有选票而没有道义,生存终极意义上的价值判断,如果没有宗教、哲学、音乐与诗,什么社会民主了,什么社会就没有灵魂了,民主制的建立不需要超世俗的圣洁之心,只需要世俗化的功利之心。自由之于功利是极其面目狰狞了,而之于人的生存状态,特别是个人生存的意义而言,则是极为可贵的,能够自己自由者几乎没有。人类的本性就是不接受终极意义上的自由。私有财产、选票、言论自由等等权利,都是世俗化自由的一部分,而天才、特别是生存意义上的天才是与这一切无关的。只要一个人还要入世,还要期待社会公众的评价,还要以社会的现实标准来确定自身的价值,那他就是自由的死敌。想想西方建立了近二百年的民主政体,有哪一次选举和操作过程有美可言。关怀终极价值的人是为美而活,关心世俗功利的人是为非美而活,两者的差异之不可调和,是伴随着人类的永恒紧张。一个想在精神上高贵、富有,对超越价值的追求几近身心憔悴的人,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无论在专制社会还是民主社会,都是孤独的。承受这种孤独的悲怆在追求超越价值的个人,身上会转化为一种宁静的自慰和自娱。

  胡平兄,你知道,我是个太自我中心、太爱自己、太自我膨胀的人,很少有溢美之词加于人。但是对你,一直怀有几分羞于启齿的敬意。记得80年代初读你的发轫之作《论言论自由》,确实深受震撼,其令我起敬之情远在看魏京生的第五个现代化之上,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你是我的启蒙者之一。现在看来,那篇文章的语言仍不乏党文化的色彩,特别是结尾处的壮语豪言现在读起来颇有入党志愿书的气势,令人毛骨悚然,但在80年代初。你已有那么警僻的见解,那篇文章在整体上的见地和敏锐,即便今天再看,也远在汗牛充栋的民主斗士们的所有言论之上。你的智慧和坚韧是毋庸置疑的。但我以为,在你赴美之后,特别是在你介入民联事务,接管《中国之春》之后,其思想锋芒已远逊于从前,行文的力量也不够,笔触乏力,不沉入,更多地纠缠于具体形势的分析和海外民运支离破碎的背景,你的智慧和才华被海外民运的超级平庸腐蚀掉了。我常由此想起你的角色定位,你一直徘徊于具体的事务与做学问、从政与从文、民主斗士和学者之间,故而你的文字也多有游移不定的性质。现在你仍然无法摆脱这种彷徨所给你设置的困境,你也许不自知,但作为旁观者我能切实地感受到。如果在国内,面对强大的政治压力和安全的威胁,你的行文再曲折再隐晦,都会有种一往无前的底气,但西方的自由使你的目标虚化了,你所针对的是一个假想敌,是一种虚拟化的对手。如果你能直接针对西方社会的种种窒息人的社会合理化价值进行批判,就不会有此种情况。在一个自由的社会中,在完全安全的情境中,强迫自己与远隔万里大洋的专制社会对抗,其喜剧、滑稽以及黑色幽默也许带有几分悲怆和壮烈吧。

  我回澳洲后写了一篇文章《我们被我们的正义压倒》,是有关6、4的,已寄给台湾的时报周刊,这文章是给Berkeley的出版的一本老外们研究六四的论文集写的序。我自以为此文是目前反省6、4最深入骨髓的文字。希你能找来看看。我想我的自我评价是公允的。

  回国去做的那件事,我一无反顾,无论是基于个人的赎罪、获良心的安慰,还是基于朋友之谊、国家前途,我都再不会犹豫。我庆幸自己生逢此时的中国。那么动荡,那么危险,那么刺激,那么多机会。生此激荡之乱世而无所做为,实在是太说不过去的行为。西方社会的伟大人物一般都生于乱世,两次世界大战之间和之后,是西方思想界又一个黄金时代,而到了今天,西方思想界开始平庸化,基督教也帮不了太大的忙,这是一个西方哲学和诗相对寂寞的时期。而在中国则大不一样。故而,我希望你能无论如何回国一趟,人生的抉择有时必须是存在主义式的,而不是科学哲学式的。三思而后行的结果百分之百只能导致平庸。

  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一封信,只是偶发奇想,提笔就来,一气呵成。希望你读到你的信。如果快一点儿,在我离开悉尼前会收到。如来得及,你回信直接寄到下面的地址:

  Liu Xiaobo

  75 Brighton Blvd

  NorthBondi

  N.S.W  2026

  Australia

  Tel 02)305912

  我5月4号到5月8号在这个地址。

  晓波

  93、4、21

  胡平兄:

  快半年多了,总是用电脑写东西。现在坐在这里用钢笔写信,忽然有些伤感,似乎自己不务正业已经很久了、这样写信时才强烈的感到真实的自我,电脑里写的那些东西仿佛不是我写的,而是另一只我无法控制却能控制我的手写出的。不知道你看了那些我用发给你的东西时的感觉如何,反正我自己一想起来,就觉得那些文字很僵硬,就如同电脑的程序一旦起动,我们就只能跟着走,再没有自己的主动性了。

  你也许早已过了像我这种电脑适应症的时期了吧。现在,你还会用笔在纸上写字了吗?许多用电脑时间长的人,现在已经懒得用笔了。这世界上到底还能造出多少让人偷懒的工具呢?有了代替人脑的电脑就够了,别再想什么新的花样了。每一次新的创造,都给人的生命本身造成懒惰的充分理由。

  你看,手写的字一定很难看。王艾热心于绿色,我就觉得绿色与这些电脑之类的机械性相反。

  笔真好,钢笔字真好,抓住我最敏感的神经,令我心碎又让我安详,仿佛有个久别的亲人突然回来了,坐在我身边,很近很近,触摸着我的手指,又通过手指搅动我的记忆。很近的呼吸那么模糊。失望减少了,焦虑消失了,手与笔与纸与字与书写的真正关系又出现了。

  胡平,你看,我这象是在写情书,眼睛居然有些湿潮,也不知是对笔的久违造成的,还是用笔给你写信的缘故。

  小胡畔可能不会用笔写字了吧。我以为让孩子们记住用笔写字,比让他们在美国学汉语更好些。我们这代人没法摆脱方块字的束缚了,这是宿命。我就希望下一代都摆脱汉语,这实在是个操蛋的民族发明的操蛋的表意工具。

  国内的人都很忙碌,三年监狱,出来后,最让我吃惊的是朋友们都有钱了。我越来越不喜欢这里,但是苦难的记忆又让我无法离开,这算不算自虐狂?

  实在找不出我和刘霞的合影,只好寄去我自己的了。

  刘霞问王艾及孩子们好!

  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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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10-12-15 20:21 | 只看该作者

曾经豪情万丈,曾经满怀理想,

只落得为抗争而抗争,一声叹息。。。
Post by 大汉天生;2756224
胡平兄:

  此次美国之行,来去匆匆,未能与你静下来深聊长谈,回澳洲后方觉有些遗憾。在Boston机场,你和陈军离去时,见你带着孩子的背影,心有所动,生出颇多感慨。你也许在事业上仍会有所成就,但是生活之扼过于紧张、沉重,感情生活更是漂泊无着。以我偏狭的价值观而言,一个人纵然能够成就千秋大业或思想史上的划时代贡献,只要有感情上的苍白和空缺,仍为极失败的人生。不知你做何想,也许你会笑我的情绪化吧。
在Boston找Carma家的迷路之夜,我们在陈军宽敞的汽车中有过一次思想的碰撞和交锋,现在回
忆起来颇为惬意。关于人的尊严和人的为维护自身尊严而反抗的终极意义,确实是个令人困惑而又魅力无穷的问题,穷极下去是会进入形而上的或宗教的层次。我的秦城体验是极个人的,我知道我所持的价值标准在目前的中国(也许包括西方)是难以践行或成就的。我的标准太离谱、太超现实,逼近人生的脆弱的生存境遇和终极意义上的人生价值,而我又生活在一个平庸的政治现实之中,不能不与之遭遇,我所反抗的东西的平庸性注定了我的所作所为不会具有神圣的价值,至多是匹夫之勇罢了。而你却坚持这种现实反抗的意义,坚持人的尊严的维护是有层次的,是应区分被强迫剥夺之尊严和主动放弃之尊严的区别。我承认你有你的道理,但是作为个人的选择,我不会把在秦城中的政治坚持上升到人生终极尊严的高读来理解。当我必须遵从监狱中一切有损于我的尊严的戒律时,我不知道我的活下来还有多大意义,不知道坚持政治上的立场还有什么价值。生命的终极尊严的崩溃所带来的对自己的失望和厌恶,已足以粉碎我的任何坚韧和反抗。回头再看卡夫卡的小说。尼采的哲学以及克尔凯戈尔的宗教个人主义,方觉在任何社会中,都有对人的终极尊严的威胁。人在金钱面前、在性面前、在社会地位以及各种压力面前,很容易放弃自己的尊严,而这种放弃又被一套堂皇的中产阶级的价值观念彻底地合理化了,由是我知道了常识中的合理性恰恰是以人放弃生命终极关怀和坚持为前提的。当然,我无权要求任何人认同我的价值观念并践行之,但是人的平庸可以在任何懦怯和放纵之中找到安身立命的合理解释。包括苏格拉底的被处死,在世俗的意义上,苏格拉底是民主政治的死敌,他应该而且必须被处死,但在人的终极意义上,苏格拉底堪称人的典范。加缪说,他没见过为本体论而死了的,只有自觉活着的无意义,从而放弃生命才是最真实的死。那么,当一个人的尊严在铁窗之内全部被击毁之时,还要坚持一种政治信念,岂不是太可笑了吗?

  在世俗的意义上,专制社会与民主社会有落后与进步之分,但在超越的意义上,两者没有区别。民主制是一套极世俗、极平庸、极现实的制度设计,美国的大选中只有选票而没有道义,生存终极意义上的价值判断,如果没有宗教、哲学、音乐与诗,什么社会民主了,什么社会就没有灵魂了,民主制的建立不需要超世俗的圣洁之心,只需要世俗化的功利之心。自由之于功利是极其面目狰狞了,而之于人的生存状态,特别是个人生存的意义而言,则是极为可贵的,能够自己自由者几乎没有。人类的本性就是不接受终极意义上的自由。私有财产、选票、言论自由等等权利,都是世俗化自由的一部分,而天才、特别是生存意义上的天才是与这一切无关的。只要一个人还要入世,还要期待社会公众的评价,还要以社会的现实标准来确定自身的价值,那他就是自由的死敌。想想西方建立了近二百年的民主政体,有哪一次选举和操作过程有美可言。关怀终极价值的人是为美而活,关心世俗功利的人是为非美而活,两者的差异之不可调和,是伴随着人类的永恒紧张。一个想在精神上高贵、富有,对超越价值的追求几近身心憔悴的人,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无论在专制社会还是民主社会,都是孤独的。承受这种孤独的悲怆在追求超越价值的个人,身上会转化为一种宁静的自慰和自娱。

  胡平兄,你知道,我是个太自我中心、太爱自己、太自我膨胀的人,很少有溢美之词加于人。但是对你,一直怀有几分羞于启齿的敬意。记得80年代初读你的发轫之作《论言论自由》,确实深受震撼,其令我起敬之情远在看魏京生的第五个现代化之上,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你是我的启蒙者之一。现在看来,那篇文章的语言仍不乏党文化的色彩,特别是结尾处的壮语豪言现在读起来颇有入党志愿书的气势,令人毛骨悚然,但在80年代初。你已有那么警僻的见解,那篇文章在整体上的见地和敏锐,即便今天再看,也远在汗牛充栋的民主斗士们的所有言论之上。你的智慧和坚韧是毋庸置疑的。但我以为,在你赴美之后,特别是在你介入民联事务,接管《中国之春》之后,其思想锋芒已远逊于从前,行文的力量也不够,笔触乏力,不沉入,更多地纠缠于具体形势的分析和海外民运支离破碎的背景,你的智慧和才华被海外民运的超级平庸腐蚀掉了。我常由此想起你的角色定位,你一直徘徊于具体的事务与做学问、从政与从文、民主斗士和学者之间,故而你的文字也多有游移不定的性质。现在你仍然无法摆脱这种彷徨所给你设置的困境,你也许不自知,但作为旁观者我能切实地感受到。如果在国内,面对强大的政治压力和安全的威胁,你的行文再曲折再隐晦,都会有种一往无前的底气,但西方的自由使你的目标虚化了,你所针对的是一个假想敌,是一种虚拟化的对手。如果你能直接针对西方社会的种种窒息人的社会合理化价值进行批判,就不会有此种情况。在一个自由的社会中,在完全安全的情境中,强迫自己与远隔万里大洋的专制社会对抗,其喜剧、滑稽以及黑色幽默也许带有几分悲怆和壮烈吧。

  我回澳洲后写了一篇文章《我们被我们的正义压倒》,是有关6、4的,已寄给台湾的时报周刊,这文章是给Berkeley的出版的一本老外们研究六四的论文集写的序。我自以为此文是目前反省6、4最深入骨髓的文字。希你能找来看看。我想我的自我评价是公允的。

  回国去做的那件事,我一无反顾,无论是基于个人的赎罪、获良心的安慰,还是基于朋友之谊、国家前途,我都再不会犹豫。我庆幸自己生逢此时的中国。那么动荡,那么危险,那么刺激,那么多机会。生此激荡之乱世而无所做为,实在是太说不过去的行为。西方社会的伟大人物一般都生于乱世,两次世界大战之间和之后,是西方思想界又一个黄金时代,而到了今天,西方思想界开始平庸化,基督教也帮不了太大的忙,这是一个西方哲学和诗相对寂寞的时期。而在中国则大不一样。故而,我希望你能无论如何回国一趟,人生的抉择有时必须是存在主义式的,而不是科学哲学式的。三思而后行的结果百分之百只能导致平庸。

  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一封信,只是偶发奇想,提笔就来,一气呵成。希望你读到你的信。如果快一点儿,在我离开悉尼前会收到。如来得及,你回信直接寄到下面的地址:

  Liu Xiaobo

  75 Brighton Blvd

  NorthBondi

  N.S.W 2026

  Australia

  Tel 02)305912

  我5月4号到5月8号在这个地址。

  晓波

  93、4、21

  胡平兄:

  快半年多了,总是用电脑写东西。现在坐在这里用钢笔写信,忽然有些伤感,似乎自己不务正业已经很久了、这样写信时才强烈的感到真实的自我,电脑里写的那些东西仿佛不是我写的,而是另一只我无法控制却能控制我的手写出的。不知道你看了那些我用发给你的东西时的感觉如何,反正我自己一想起来,就觉得那些文字很僵硬,就如同电脑的程序一旦起动,我们就只能跟着走,再没有自己的主动性了。

  你也许早已过了像我这种电脑适应症的时期了吧。现在,你还会用笔在纸上写字了吗?许多用电脑时间长的人,现在已经懒得用笔了。这世界上到底还能造出多少让人偷懒的工具呢?有了代替人脑的电脑就够了,别再想什么新的花样了。每一次新的创造,都给人的生命本身造成懒惰的充分理由。

  你看,手写的字一定很难看。王艾热心于绿色,我就觉得绿色与这些电脑之类的机械性相反。

  笔真好,钢笔字真好,抓住我最敏感的神经,令我心碎又让我安详,仿佛有个久别的亲人突然回来了,坐在我身边,很近很近,触摸着我的手指,又通过手指搅动我的记忆。很近的呼吸那么模糊。失望减少了,焦虑消失了,手与笔与纸与字与书写的真正关系又出现了。

  胡平,你看,我这象是在写情书,眼睛居然有些湿潮,也不知是对笔的久违造成的,还是用笔给你写信的缘故。

  小胡畔可能不会用笔写字了吧。我以为让孩子们记住用笔写字,比让他们在美国学汉语更好些。我们这代人没法摆脱方块字的束缚了,这是宿命。我就希望下一代都摆脱汉语,这实在是个操蛋的民族发明的操蛋的表意工具。

  国内的人都很忙碌,三年监狱,出来后,最让我吃惊的是朋友们都有钱了。我越来越不喜欢这里,但是苦难的记忆又让我无法离开,这算不算自虐狂?

  实在找不出我和刘霞的合影,只好寄去我自己的了。

  刘霞问王艾及孩子们好!

  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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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10-12-16 21:21 | 只看该作者
Post by 大汉天生;2756224
胡平兄:

  此次美国之行,来去匆匆,未能与你静下来深聊长谈,回澳洲后方觉有些遗憾。在Boston机场,你和陈军离去时,见你带着孩子的背影,心有所动,生出颇多感慨。你也许在事业上仍会有所成就,但是生活之扼过于紧张、沉重,感情生活更是漂泊无着。以我偏狭的价值观而言,一个人纵然能够成就千秋大业或思想史上的划时代贡献,只要有感情上的苍白和空。。。

93年的东西,大致也是刘的思想由感性转向理性,有德法思想体系转向英美的时期,这封信, 多少能看出些,刘在这一时期思想的撞击,内心的冲突。

我猜想,大概哲学家思想家,或者说,喜欢思考意义的人们都会有自己的精神家园,或者说乌托邦,由此有一些对现实对自身的落寞,无奈等等,也是正常。估计,也只有在私人信件里,才能看到这样毫不拘谨的自由表露。呵呵,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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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0-12-16 21:27 | 只看该作者
Post by 大汉天生;2756230
只落得为抗争而抗争,一声叹息。。。
还有一种可能是,此时的坚韧未必差于彼时的豪情,今日的信念恐怕远胜昔日的理想。: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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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0-12-16 22:02 | 只看该作者

理想,理想在大陆早就绝种喽!在港澳台几乎压根就没存在过!在海外华人圈里也纯属稀有物种

Post by mzmy;2757092
还有一种可能是,此时的坚韧未必差于彼时的豪情,今日的信念恐怕远胜昔日的理想。:wink:
日暮乡关何处是?很久以前,读到顾城流寓海外的一首诗,只记得开头两句:旧时蒜,已结瓣。。。哪天收拾下心情,码篇《魂断激流岛》吧!:roll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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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0-12-17 09:25 | 只看该作者
大汉太过于悲观了。
理想也不是一定要高不可攀冠冕堂皇才算理想。
想平平安安过一生,是理想,
想周游世界,是理想,
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是理想。
......
怎么能说没有?
理想不是稀罕物,稀罕的是人不知何为理想。

所以,大汉的理想应该有定语,是什么定语这么稀有?
Post by 大汉天生;2757144

理想,理想在大陆早就绝种喽!在港澳台几乎压根就没存在过!在海外华人圈里也纯属稀有物种!!

日暮乡关何处是?很久以前,读到顾城流寓海外的一首诗,只记得开头两句:旧时蒜,已结瓣。。。哪天收拾下心情,码篇《魂断激流岛》吧!:roll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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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0-12-17 09:43 | 只看该作者

乐观的华人应该回中国,回大陆——别告诉我你在玩潜伏!

Post by david2011;2757367
大汉太过于悲观了。
理想也不是一定要高不可攀冠冕堂皇才算理想。
想平平安安过一生,是理想,
想周游世界,是理想,
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是理想。
......
怎么能说没有?
理想不是稀罕物,稀罕的是人不知何为理想。

所以,大汉的理想应该有定语,是什么定语这么稀有?

本不想和你辩啥(道不同嘛):此理想非彼理想!
悲观的华人才选择飘在海外——除非特好旅游或尝鲜,但始终回叶落归根,回归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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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0-12-17 10:56 | 只看该作者
呵呵,本以为大汉也该有点胸怀,俺从不关注他人该怎样选择自己的居留地。
也无需辩。
如果某人绝望,而说大家都绝望,肯定是说不通的。
如果有人理想破灭,迷失未来,而说大家都如此,也没有根据。
此理想非彼理想,此理想是理想,彼理想亦非理想?换句话说,此理想走进死胡同,彼理想也到尽头了吗?

漂在外面,也非都悲观。本来出来也是为了理想,这也是不言自明的。

振作些,或许理想可以复活。
Post by 大汉天生;2757378
本不想和你辩啥(道不同嘛):此理想非彼理想!
Post by 大汉天生;2757378

悲观的华人才选择飘在海外——除非特好旅游或尝鲜,但始终回叶落归根,回归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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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0-12-19 15:59 | 只看该作者

闲来没事,搜了一下,才发现有网真好——套句版主的签名档

Post by 大汉天生;2757144
日暮乡关何处是?很久以前,读到顾城流寓海外的一首诗,只记得开头两句:旧时蒜,已结瓣。。。哪天收拾下心情,码篇《魂断激流岛》吧!:rolleyes:
激 流 岛 画 话 本(十八首)


                                                   思 乡 曲
旧时蒜,已结瓣,拿大碗,吃早饭,甜面酱,葱来蘸,拍黄瓜,炒鸡蛋。不在咸,不在淡,而在稀稀溜溜、筋筋实实、呼呼噜噜的,扯不尽、舀不断、绕不没、吸不完、来回卷的,一挑挑可心可口可意可人可吃三天九顿过节过年过生日长岁数的,肉沫、香油、辣子、胡椒、虾皮、红醋、韭黄、炝点莫名其妙小蚶干的,清清爽爽、一塌糊涂、串了味的炸酱面。
客官道: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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