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买房买生意上iU91
楼主: 大漠托雷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正儿八经谈恋爱(ZT)

[复制链接]   [推荐给好友]
91#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01:49 | 只看该作者

103

“你怎么这么晚还跑来了?” 我微皱了一下眉头。自从上次在我这里分手后,我答应帮她圆完这个爱情‘梦’ ,我每天会给她打一个电话,但我一直控制时间不超过10分钟,太长了,把水烧得过热,我怕我这一身猪毛会很容易被褪了下去。对于她的电话骚扰,我一般采取装蒜带糊弄的方式,要么装没听见不接,要么告诉她正在开会。
  
  “喂,不要这个样子嘛,都快两个星期了,你也不来见见我,你答应跟我继续来往的。。。。” 欣欣可爱地嘟起了嘴。
  
  “我们不是每天有电话吗?我答应跟你继续来往,前提可是你要听话。” 我开开房门把她引了进来。“吃晚饭了吗?”
  
  “还没呢,我是听话呀,我提前打电话告诉你的,你没接,我就留言了,你没听吗?” 欣欣边放下书包,边回答我。
  
  “噢,我在外面,手机铃声太小,没听见。” 我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看了两眼。
  
  欣欣手冲我一摊,“拿来!”
  
  “什么啊?”
  
  “手机啊。”
  
  “要我手机干嘛?”
  
  欣欣一把从我手里抢了过去,甩脱了鞋,跳到沙发上,笑着,“我给你重新录一个,醒耳的,省得你总是听不到我。”
  
  我摇着头笑了笑,顺手把遥控器扔给她,“你自己先看会儿电视吧,我弄点儿吃的。”
  
  在厨房里把饭热上,开始洗那堆快烂了一半儿的菠菜。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吃泡面,家里的锅碗瓢盆儿都有了霉腐的味道,很费了点儿时间刷出来。正洗了一半的菜。欣欣举着我的手机冲了进来,
  
  “敬轩哥哥,敬轩哥哥!咯咯咯咯。。。” 我的手机里传来欣欣的叫声,随后是一连串笑声,“怎么样?以后只要是我打给你的,你就不会错过了。好听不好听?”
  
  “好听个屁,跟母鸡下蛋似的。” 我笑着抓回我的手机,揣兜里。欣欣看了一眼我的洗水池,开始大惊小怪叫起来,“呀,敬轩哥哥,怎么能让你做饭呢,我来白吃就很不好意思了,我来做吧。”
  
  “不用了,你去吧,给小朋友看的动画片儿快开始了。” 我吃吃笑着。
  
  “去你的!谁喜欢看动画片儿了?” 欣欣拍了我一下,“你去吧,我来,我来,你炒的,我也怕我吃不下。。。。” 欣欣抓过围裙,系到自己腰上,把我推到了客厅。
  
  真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喜欢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能展现一下自己具备当一个老婆和母亲的能力和条件。记得当年跟小雨,我们只会为谁不用去做饭而争吵的面红耳赤,最后我总是会败在她各种无赖的猜拳游戏中,被迫地用锅底把自己的脸熏黑。能有人替我做饭,我心满意足了,管它吃的是什么呢。我不再插手,坐在沙发里翻看当天的报纸,随便欣欣在厨房里‘灰飞烟灭’ 。。。
  
  大约过了有一个多钟头的时间,欣欣羞涩地把我请到了餐桌边儿上,一盘子炒菠菜,一盘子西红柿炒鸡蛋。好象这些菜用一个小时有些过了。我看了看欣欣细嫩的小手,言不由衷地马屁了一下,“哇,做的这么棒,这颜色配的,红绿灯一样,太有艺术细胞了。”
  
  欣欣脸更红了,盛了一碗白白的米饭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挑了一筷子菠菜,大口吃起来,这菠菜根本没放盐,欣欣却盯着我的脸,半天不下筷子。我抬头看看她,
  
  “你看我干嘛?还行吗?” 欣欣紧张地审视着我对她在我面前初次作业的反应。
  
  “还行,挺好的,你。。。。。” 我指了指她的头,“这西红柿咋跑脑袋上去了?”
  
  欣欣一窘,伸手摸了一下头发,一小块红色的西红柿浆液被捋了下来,“不小心呢。” 欣欣红着脸闷头也夹了一筷子菠菜,没想到一进嘴就全吐到了桌子上,“呸,这么咸啊。。。”
  
  “咸?” 难道说我的舌头是被海水浸过的?对盐的敏感度太低?我挑了一筷子她夹过的地方,果然巨咸无比。我知道是她放盐后没有拌匀。“没关系,再回下锅吧。” 怕她太窘,我起身给那盘菠菜加了个工。欣欣一直郁闷地在我屁股后面转悠。甚至郁闷到吃饭的时候都不再跟我多话。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92#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01:50 | 只看该作者

104

“你怎么了?一盘菜而已啊,谁没个失误的时候啊。” 吃完饭,我坐在沙发上逗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啊,是不是你以前的小雪,贝贝都比我做饭好啊?” 欣欣坐在那里抠着指甲委屈着。
  
  “你们女的怎么总爱跟男人的旧情人比啊。没觉得你笨,你们各有特点。” 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在一个男人心里特殊一些。我管这叫没劲。
  
  “你们男的就不比啊?” 欣欣反驳着。
  
  “当然比,我们只比性能力。” 我顺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咬在嘴里,看着她吃吃坏笑。
  
  “哈,那你是没比过他们了?” 欣欣机灵地变被动为主动。而我的脸却猛的一沉。看到我阴沉的脸,欣欣慢慢贴了过来,“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看了看她充满稚气的脸,我拍了拍,笑了,“怎么会,我没那么小气。”
  
  “其实,我是第一次这么完整的做一顿饭,家里面保。。。妈妈都包了的。父亲也很宠爱我,不太让我做饭。心血来潮挥两铲子,不管多难吃,爸爸总是含笑吃下去,而且还比平时吃的饭都多。”
  “你父亲很宠你啊。” 我听过很多次她提起她的父亲。
  
  “是啊,很多人都觉得爸爸很严厉,平时不太笑,话也不多。但我一点儿不觉得,他人很好,很有思想和主见的。甚至很有爱心。” 欣欣扬着向日葵一样的小脸。
  
  “当然,看人的角度不一样,在你眼里,他是你爹,在别人眼里,他不过就是个男人。如果所有的女人都觉得你爸爸有爱心就糟了。” 我调侃着。
  
  “说什么呢?我听出来了,你是不是在吃醋?”
  
  “拜托,我没那个必要,他是你爹,我又不想做你爹,虽然勉强也可以。”
  
  “我崇拜他,但我没有恋父情结啊,我爱你!”
  
  “呵呵,我有什么好爱的,一个普通的流氓罢了。”
  
  “你可不是流氓,你真实,不象我们学校里那帮男生,一个个没什么阅历,却要装酷。” 欣欣撇了撇嘴。
  
  我突然不想深谈这个问题,一个年轻女孩子盲目的崇拜却称之为爱情,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我低头开始摆弄手里的遥控器。
  
  欣欣转头看了看四周,问我“你电脑呢?我想查查EMAIL,今天急忙往你这里赶,没去机房。”
  
  我抬头看了看我的卧室,略微犹豫了一下。总觉得有些不妥,但很快,就把电视一关,站起身,“在楼上,跟我上来吧。不过,我没有口罩,把你熏晕了,我可不负责。”
  
  我靠在床上,翻看着军事杂志,欣欣静静查完EMAIL,悄悄站在床边上,一个膝盖跪在床上,呆呆看着我。
  
  “发什么呆?查完了?” 我问她。
  
  她点点头,然后慢慢说,“真的很好奇,是什么理由让小雪离开了你,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出色可以让她离开你?”
  
  我皱了皱眉,苦笑了一下,“我一开始也在找答案,甚至挖也要挖出答案来,但后来,我知道了,很多事情未必会有清楚的答案,人活在糊涂里,也许是好的。” 我想起了小雨的泪眼婆娑,想起了她那句‘只是想出就出了’ ,我的心似乎又开始疼起来。我不愿意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我起身到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副扑克牌,“来吧,轻松点儿,玩儿21点,会玩儿吧。”
  
  欣欣乐着跳到床上,盘膝而坐,爽朗地说,“好啊,得有点儿奖惩措施。”
  
  看着她,本来想说赌钱,想想她一学生,如果我赢了她那点儿钱也没意思,又想说比脱衣服,觉得过于勾引和淫秽,真要她敢和我脱衣服,估计自己也忍不住会辣手摧花了,想起大学宿舍打拱猪,我笑了,“好啊,输了,趴我窗户上,冲外面叫三声‘我是大蠢猪’ 好了。”
  
  “成,不许耍赖啊。”
  
  我的手气还是不错的,再加上自己比较会装蒜,眼睛一瞪,嘴角一坏笑,本可以再叫牌的欣欣总能被我吓住,我们从三局两胜斗到五局三胜,欣欣还是输了。我心想,幸亏没比脱衣服,否则欣欣现在还不成一裸体美女站我眼前让我血脉喷张?
  
  “喊去吧?” 我重新洗着牌,在手里一遍一遍地倒着。边得意地瞥着她。开始她还耍着无赖不愿意去,我坚持着,并一再强调不可无了‘牌德’ ,看她磨磨蹭蹭走到窗户边,回头看了看我,突然脸上有了狡猾的一笑,那种笑让我顿时心神荡漾起来,那是一张宛若小雨的笑容。“真要我喊?” 她最后问我。
  
  我不加思索地点点头。欣欣悄然一笑,一把推开窗户,冲着黑暗的星空,大喊着,“郭敬轩,我爱你!!!郭敬轩,我爱你!!!!。。。。。”
  
  听到这个,我吓了一大跳,弹跳起来,冲到窗户边儿上,顺手把窗户关上,拦腰把她抱过来, “KAO,你疯了,大半夜的,人还以为你叫床呢。。。。”
  
  话还没说完,欣欣温湿的嘴唇和整个人就贴了上来,一个站立不稳,抱着她,我滚到了床上。。。。。。。。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93#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01:55 | 只看该作者

105

有温暖的床,有昏黄的灯,有滚烫的吻,有柔软的女性躯体,有两颗拼命跳动的心,有了一切可以合理做爱的成熟条件,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再去拒绝。更因为,我是个男人,在我不能思考,或者说只想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我只有用这句话来让自己逃脱一些心理上的负罪和责任感,就象一个歹徒杀了人,告诉法官,我不过是个偷跑出来的精神病患者。
  
  怀抱着欣欣健康青春的身体,嗅着那宛若春天刚冒出的青草地般清新的味道,我疯狂地咬住她的舌尖,我的手抚摸着她弹性圆润的臀部。我偷眼看着欣欣的反应,她半合着双眼,呼吸急促,胸部不停起伏。虽陌生却热烈地迎合我,她在我的身下拱动着身体,那种拱动挑逗着我体内的情欲。我迅速扒开她的上衣,用手怜爱地托起她坚实漂亮的双乳,那么干净,那么剔透。女人胸前的这片温柔,原是为了生命的哺育而创造出来,却成了男人心中那片最伟大和安静的天空。我跪在床上,把我的脸慢慢埋下去,埋在那片能融化掉任何一个男人刚强的温柔海洋中。那一瞬间,我闻到了一阵异常熟悉的香水味道,虽然淡淡,但混合了微微的汗味后显得异常刺鼻起来。让我想起了那夜,那目光,那微汗,那一手潮湿的汗液。。。。。这让我突然变得烦闷不堪,并且再度清醒过来,我看了看身下那张脸,是欣欣,不是小雨。。。。
  
  我的身体迅速冷却,虽然没有夸张到如淬了火的剑沾入水中那般迅速,但至少也让我身上膨胀的每个细胞如扎破的气球一样泄去了所有欲望的气体。我离开欣欣的身体,顺手抓过身边的一条毛巾被,扔到了她半裸的身上。我看见她尴尬不解而又有些恼羞成怒的脸。我下地,转过头,用手掌搓了一把自己的脸,猛力甩了甩头发。“时候不早了,该送你回去了,否则宿舍关了门,你可无家可归了。” 我双手提了提裤子,不再看她,心里依然还存有说不清的那团烦闷。
  
  “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 欣欣在我背后说了一句就开始哭开了,哭得抽抽达达,哭得悲痛欲绝,就好像我刚强奸完她一样。这哭声听得我越发烦躁,一分钟,两分钟。。。。我终于忍不住冲她大吼一声,“你她妈哭什么哭?别哭了!听见没?!” 欣欣一时间被我凶狠的样子吓住了,立刻止住了声音,但却止不住那抽泣,喉咙里依然一下一下地往上漾着那份委屈。
  
  “赶紧的!我在楼下等你。” 我转身想下楼。
  
  “你真不象个男人!。。。” 欣欣坐在床上,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句话。我愣了一下,转头看她,一张充满稚气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和受挫后带来的仇恨。看到我看她,她竟然勇敢地坐正了身子,挺着那对青春朝气的双乳,微扬着头,挑战一样地看着我,嘴角是轻蔑的笑容,“什么真实?什么流氓?装吧,你也就是会装,骨子里虚的跟竹子的空心没什么两样。一直以为你敢爱敢恨,看来也跟我身边那些肤浅的黄毛小子一样,只是装酷!”

我脸部的肌肉开始抽搐,让我看上去一定有些满脸横肉的感觉,因为欣欣看我的目光突然虚了一下,但很快又坚定地迎了过来。
  
  我想起那个时候和大顺的调侃,酒喝多了的大顺跟我说了一段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的话,“一个女人如果想被你操,你越不操她,她越爱你,这就是真理,虽然粗俗。最好免于纠缠的办法就是抓过来狠狠地操,操她个稀巴烂,把她们对爱情那点儿幻想都操成一堆破了的肥皂泡,然后再把她们甩掉,让她们明白爱情永远都只能是一堆不值钱的肥皂泡而已。她们也就不那么爱你了,也就死心不幻想了。”
  
  那个瞬间,我真的想把那个臭丫头抓过来操一把,伤害一把,或许她就知道厉害了,但是我真的下不去手,一直在心里把她当个妹妹一样,更何况今夜的她,身上竟然还有着小雨的味道。那种一想来就会让我阳萎的味道。想到这,霎时让我眼中流露的那种凶猛变成了一种痛惜。不能操,我只能骂,骂掉她的自尊和幻想。
  
  “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贱的!” 我从鼻子里喷出一种可以叫鄙夷的气体,“虚?你懂个屁!你非要让我把你操的外面流汤,里面流血,下面痛快,上面痛苦,你才过瘾?嗯?!”
  
  欣欣听到我如此恶毒和不堪地辱骂,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随后脸上呈现了一种绝望的神情,我开始躲闪她那充满痛楚和责问的眼神。我怕我的心又会软下来。片刻,欣欣跳了起来,迅速把衣服套上,冲到我面前,恨恨地带着哭腔,“你是个没有任何骨气的胆小鬼,懦弱而且自私,更加无耻!再见了,我自己会回去的,再找你,我就不是人!” 不等我反应,她整个人就裹出了卧室的门。我硬着心肠把房门一撞,大声嚷了一句,“赶紧他妈滚!” 撞上房门的瞬间,还没容我来得及痛心,自责,然后再软弱,无力的时候,楼梯上传来了巨大的响动,伴随着惊声的尖叫,象是一个体积庞大的重物滚落。我一下子魂飞魄散,迅速拉开门,大叫一声,“欣欣!” ,一切还是晚了,我看见欣欣静静地俯在楼下客厅的白色瓷砖上,一袭粉色的毛衣让她看上去象一株破败的玫瑰一样,在空气中抖动。。。。。。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9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01:58 | 只看该作者

106

“欣欣!欣欣!” 我三步两脚地跨下楼梯,跪到她的身边,扶起她,我看到一张布满了恐怖泪痕的苍白的脸,一脸的绝望和委屈,我心疼的不忍再看下去,猛的把她的头揽进我的怀里,“欣欣,欣欣,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没事吧,你摔着了吗?”
  
  半天,欣欣好象才从那种滚落的七荤八素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她倔强地推开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想要出去,却不想脚下一软,再度跌落到我的怀里。我判断她一定是跌伤了,不容分说拽起她的裤腿,看见膝盖一片乌青,而脚踝处有了轻微红肿。我轻轻扭动一下她的足踝处,她肌肉一紧,眉头一蹙,脚一缩,但并没有疼痛不堪的表情。我心下,便也放下来,知道只是轻微软组织挫伤,不会有大碍,倒是那膝盖一大片淤青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和让人心疼。
  
  “谁要你管!放开我!” 欣欣再度推开我,单腿站立起来,一蹦一蹦朝门口跳去。我从后面一把横抱起她,坐到沙发上,紧紧抱着她一动不动,她在我怀里挣扎着,象一只小麻雀,随后她哭开了,哭得那么委屈和心酸,边哭边说,“放我走,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我想我爸爸。。。我想回去。。。”
  
  这番哭泣让我越发觉得自己不象个人,或者说不是个人。娇生惯养的欣欣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受过如此的委屈和辱骂。而生平第一次所受的欺负竟然是来自一个比她大了16岁的她心目中崇拜和爱着的这个男人。我的眼眶有些湿,为欣欣悲,也为自己悲。我不知道在这个情感的十字路口我又该何去何从。欣欣显然感到了我眼角的潮湿,她止住了哭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承认我很少哭,母亲去世的时候我流了很多眼泪。再有,就是小雨的离去,只是那些眼泪都流进了心里。而今天的这滴眼泪或许是流给欣欣,但更多的也许是流给无奈,一种抗争后的无奈。
  
  “敬轩哥哥,你哭了吗?” 欣欣的小手拭过了我的眼角,让我的视线瞬间清晰起来。“我哭了。” 我看着她,“我不该欺负你,欣欣,你答应原谅我吗?”
  
  欣欣怔怔地看着我,随后一头扎在我怀里,抱着我的腰,“敬轩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你怎么可以。。。。” 我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头发,试图让她安慰,让她安静。等她安静下来,我问她,“你原谅我了?”
  
  欣欣点了点头,“只是为了你那滴眼泪,如果你以后再欺负我,我一定不原谅你!” 我笑笑拍了拍她的脸,“我保证不再欺负你,但你也要保证我一定要听话。” 心下却有些茫然,女人总是管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称为被欺负。欣欣啊,到底年纪太小,真正的欺负是骗了你的身,再骗了你的心,然后给你留一身伤害啊。我郭敬轩要这么做真的就成了猪狗不如的禽兽了。
  
  我放开她,去水池把毛巾打湿递给她擦把脸,再顺手从冰箱拿出一袋冰,包上一块手帕,放到她略微红肿的脚上,由于凉的刺激她一怔,但还是乖乖的让我摆弄。时间不早,我问她,送她回家还是回学校。她想了想,告诉我还是回学校好了,脚伤也不算太厉害,休息一天,应该没有问题。我背着她上了车,驱车去到她的学校,通过了楼口一个恶婆婆挑衅般的盘查,又把她背到了宿舍楼的四层,她的宿舍同学还在上晚自习,空空荡荡没有人。我把她靠在床上,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早点儿休息准备离开。她却突然叫住我。
  
  “敬轩哥哥,给我个期限。。。”
  
  “什么?” 我没太明白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可以成为你最亲近人的期限。”
  
  我笑着坐到她床边,“现在不就是吗?你不是我妹妹吗?”
  
  “你真傻还是假傻?你真的打算一直躲避吗?” 欣欣再次激动地冲我叫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整了整她的衣领,“明年,过了你的生日,怎么样?”
  
  “真的?拉钩上吊。” 欣欣顽皮的伸出小手指头。
  
  “当然真的,不过这之前,你必须听话。” 我笑着勾住了她的指头。
  
  “睡吧,我会再给你电话。” 我起身想离开,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问她,“你。。。换了香水?”
  
  “啊,是啊,前段日子,过生日,爸爸送的,一直没用,自己那瓶用完了,才翻出来用的。怎么?你不喜欢吗?”
  
  我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不喜欢,以后别用了。”
  
  “好的,我听话的,你不喜欢,我就不用了。” 欣欣缩着脖子,可爱地吐吐舌头。
  
  我捏了捏她的脸,“快睡吧。晚安。” 。。。。
  
  从她的宿舍出来,我有些说不出的复杂心绪。我给我们暧昧的关系划定了一个期限。还有一年呢。不知道是我对感情没有把握,还是说我根本不相信年轻女孩子的爱情热度。我觉得我们的情感抗不到那个时候。那么这个承诺也自然没有守住的必要了。其实我是希望这种结局。但是,但是,如果这个痴情的小丫头爱我爱到了那个时间。难道我真的要履行这个承诺,让她变成我郭敬轩的另一个女人吗?。。。。。。。
  
  自从东兴上次跟我谈及卖部门的事情后,他便不再提起。我知道这只是临时按下不表。公司的亏空还摆在那里,象一道持久无法填满的沟壑,对于东兴来讲,他急需可以周转的活资金。卖这个部门实际已经板上定钉。我也在加紧我的找工过程。经过一段时间的艰难跋涉,有一家叫‘安伦’ 的半导体企业的老总陈飞对我有了相当的兴趣。安伦原先是我们的一个大客户,跟我有过几面之交,彼此印象都还不错。几个回合的考察后,我对他给我的待遇虽不十分满意,但已经实属不错了。他给我的职位是外销主管加技术VP,做为以前的客户,我对安伦公司的情况以及陈飞的为人还算是比较了解的。陈老板人比较内敛,总是弥勒一样的笑容挂在嘴边,看似平和实际却很有自己的一套不为外界动摇的坚定和固执,那家企业比东兴也要正式和大气很多。并且他们重视技术开发的企业文化又和我所追求的事业理念彼此相合。面试也进入了最后的阶段,但感觉应该是没有问题。从陈飞对我不薄的态度上,我已经嗅到了8,9成的把握。
  
  在东兴,我依然还在装模作样地瞎忙,实际上已经慢慢停滞了手中产品的改进。象旧社会一个母亲看着饥荒中一点一点死去的孩子,让我痛苦的就象吃下去2斤刀子,但却无奈。我只能等到拿到别家的正式聘书,再裹包袱,连威逼带利诱撕破一张烂脸,把自己所该得的钱朝东兴讨回来。然后,再风风光光给自己的‘孩子’ 办个葬礼,也算这段时间对得起自己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95#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02:01 | 只看该作者

107

一个周末,虽说已经深秋了,却反常的温暖。大顺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非拽着我去郊区的金海湖滑快艇。
  “你有病啊,这个时候去滑快艇,滑冰还差不多。再说,那东西有季节性的吧,现在早不开工了。” 我很不爽他一大早没个电话,直接上门骚扰我美梦的行为。
  
  “走吧,准确的说是水上摩托,我一哥们儿是那家快艇出租公司的老板,借他俩儿摩托艇玩儿玩儿也不是难事,今儿天气不挺好吗?别懒,一肚子话要跟你唠呢。”
  
  被他半拖半拽着驱车2个多钟头来到了这个美丽风景的湖边。大顺跟早在那里的哥们儿打了个招呼,便拿了两串钥匙,同时扔给我一件救生衣套上,我喜欢一切带有刺激性的运动,征服了自然总让我感觉能征服一切,只可惜忘了最难征服的是自己。骑上摩托艇,启动点火开关,以每小时80公里的速度,我开始贴近水面飞行,在我的掌控下,小小的艇时而腾立半空,时而落下,击打着水面,掀起白白的浪花,我和大顺互相嬉骂,追逐着,耳边是‘呼呼’ 的风,心也随之飞舞欢畅,以至于浑身上下湿透都不觉得冷。开了一个钟头左右,我们慢慢返航,把湿衣服换下来,做在湖边的一家小饭馆的外面,面对着宽裕的湖面,大顺要了一盘花生米,几盘凉菜外带几瓶啤酒。对着凉风,我们开始闲聊。
  
  “怎么样,这骑快艇的滋味比骑女人可刺激多了。” 大顺斜着眼睛坏笑着。
  
  “一张嘴就不能免俗,你丫骑过几个女人?” 我喝了口啤酒。
  
  “你还别说,我对女人还是很爱护的,骑还真不敢,曾经有一次,差点儿被女人骑了。”
  
  “噢?讲来听听。” 知道这小子总有新鲜话题
  
  “嗨,不提也罢,老丢脸了,网上一女的,见了面,文文气气,感觉挺好,可是这一上床,立马不是那么回事儿。那女的可真野啊,什么都敢玩儿,非要拿毛巾把我手捆上。俺想,野就野吧。床上野点儿怕啥。没想一来二去,她在我身上忘乎所以地叫了两声‘吁,驾’ ,你想这他妈谁受得了?当时我就撩蹶子了,丢不起这人啊。”
  
  “KAO,” 我笑得连花生米带啤酒全喷出来了,“还是你他妈不爱人家,真要爱了,别说被骑了,估计舔人脚都乐意。”
  
  “嗨,说什么呢?这么难听啊?少挤兑我了,你呢?蓓蓓怎么跑别人胯下去了?你小子也忒怂了吧?那个杨宜新是谁?前些日子收到请柬吓了一跳,还说你这郭子怎么一结婚就彻底从良,连名号都改了,从‘狗’ 变‘羊’ 了?” 大顺从兜里摸出一包烟,自己抽出一根点上,顺手抛给了我一支。
  
  “没什么,既然没感觉了,就别害人家了。” 我伸手接住他抛过来的烟,叼在嘴里,冲他一招手,他把头凑过来,烟头接着我的烟头,把烟给点着了。
  
  “没感觉?呵呵,你可够黑的,该耍耍,该玩儿玩儿,完事儿,一提裤子,一拍屁股,对不起,我JB插错地儿了。我要是女的,估计早把你那玩意儿割下来了。还会让你祸害千年?”
  
  我猛抽了一口烟,笑笑,不辩解,也不说话,对蓓蓓,我的愧疚一直很深。
  
  “得了,不说你了,知道你多情,人家是债多了不愁,你也差不多了,不过是情债。告诉你件事儿吧。我想结婚了。。。” 大顺看着我,说得很正经,没有一丝玩笑的痕迹。
  
  “结婚?” 我吃了一惊,人生真会开玩笑,我结婚的时候,他们纷纷离婚,而我离婚的时候他们又纷纷结婚。我怎么老冲不到时代的浪尖上呢?只会玩别人玩儿剩的。“跟谁?什么时候?”
  
  “一个内科大夫,准备求婚了。”
  
  “难得啊,你对婚姻没恐惧感了?” 我笑着,这家伙一直是婚姻的反对派和一夫多妻,一屋一妻的极力倡导者。
  
  “恐惧感?当然有,但在孤独感面前让路了。” 大顺抓了抓头发,“本来没有想,跟她处了有些日子了,只象个亲近的朋友。前段时间,自己闹了场大病,高烧外带泄肚,4天4夜在病房里,她,一个姑娘,怕护士们看护不细,亲自在我身边日夜陪着,甚至把屎把尿,怕天热我受不了,还给我擦身子降温。这辈子,除了我娘,还没有哪个女人对我这么好。” 大顺的眼圈有点儿红。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那个时候,我就有了冲动要娶她,你知道男人大都中空,生了场病,才知道再坚强的人到了那个时候也是多虚弱和无助,我想不了什么狗屁哲理,我就想身边有个女人能体贴地陪着我,最简单不过。上帝永远让女人离不开男人,也让男人离不开女人,这才完整。经历了那么多,也许自己对婚姻会更珍惜吧。”
  
  我举起桌上的啤酒瓶子,“来,兄弟,啥也别说了,祝你幸福,为孤独干杯,为男人瞬时的脆弱干杯,正因为有了这些,也就有了婚姻,我们更该为婚姻干杯。” 我碰了碰大顺手里的酒瓶,一仰脖‘咕嘟嘟’ 灌下了半瓶,心下对自己充满了凄凉。
  
  “你呢?郭子?情感该有个归依了,老在天上飘,不是回事儿。”
  
  “少管我,怎么跟搞推销似的,自己尝了点儿爱情婚姻的甜头,非巴巴的跟所有的人兜售?爱情给了你丫多少回扣?” 我没好气的。
  
  “哥们儿,现实点儿。我知道你记挂小雨,但旧情难忘不等于可以破镜重圆,唉,小雨是红玫瑰的命,适合做情人,蓓蓓是白玫瑰,你非得把她们俩儿玩儿反了,当然什么也留不住了。”
  
  “谁想小雨了,少乱说,什么白玫瑰,红玫瑰,结了婚下场都是一个变饭粒儿,一个变了死蚊子血。” 我晃了晃手中的空酒瓶子,笑得有些无奈。
  
  “对了,东兴那里怎么样?”
  
  “东兴要卸磨杀驴了。” 我轻蔑地撇了撇嘴。
  
  “那孙子干得出来,别轻易便宜了他,要到你该得的利益,这时候了,别顾及什么同学情份了。能找下家赶紧找,别最后太被动。”
  
  “当然,早就没把他当老同学了,有了雇佣关系,就是金钱和利益关系,其它一切都没有了。”
  “想过自己做没有?” 大顺继续问我。
  
  “想过,还是不太现实,做生意需要关系,我海龟不过两年不到,以前关系都是蓓蓓在跑。只能再找一庙先靠着,边做边瞅机会。”
  
  “也不用太害怕,您现在是‘美国人’ ,帝国主义了,大不了‘夹着尾巴逃跑了’ !”
  
  “滚!” 我笑着把他一推,“我现在这么落魄你还来奚落我。”
  
  “不过,东兴,我还是挺佩服他的胆略。上次你托我打探东兴的事情,我发现他去俄罗斯那段时间,正好也是于正浩走马上任进出口主管,被外派俄罗斯的时间。那时候我知道东兴在那里倒腾钢材,好象跟黑道有了过节,不知道怎么摆平的,反正是最后顺利的进了几车皮回来的,由此发家。现在看来,是那段时间跟于有了交情。那些黑道上的事情也是于替他摆平了。” 大顺继续说。
  
  “听上去合情合理。于的匿名信事件怎么样了?最近看他又频繁上镜,好象风头过去了。” 我突然想起来问他。
  
  “呵。。。” 大顺冷笑了两声,“中国你还不知道,想扳倒一个官哪儿有这么容易,各地方信访办的匿名信跟人才市场收的简历似的都成堆了。只是一封匿名信,太难。我听说那封检举信写得太逼真详实了,于的任何一笔贪污,洗黑都描述得清清楚楚,不由人不相信啊。所以引起部里重视和恐慌。不过,于的无间道玩儿的也不错。很快,谁都不提了。”
  
  “是这样。。。” 我皱了皱眉,想起小雨,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国内这种蛀虫实在太多,用着国家的钱干着自己非法的勾当,甚至有的会贪污捐款震灾的救命钱。从道义上,从良心上,我鄙视这些人,我和广大的善良的,甚至是不明真相的所有大众一样,希望他们被惩治和枪毙。但是,小雨。。。做为一个情妇,她是否扮演着贪官腐化的催化剂和消化者的角色?难道有一天,我会看到小雨跟于正浩一起出现在人民公审的法庭上,随后被一颗灭杀罪恶的子弹结束了年轻的生命?或者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磨消那本并不长的青春岁月?想到这里,我的心很疼。
  
  跟大顺分手,已经是不早了,我自己又绕道去了一家商场,买了两个精制的酒杯套装。下周六是蓓蓓的婚礼,我欠她的礼物一直没有买。刚才被大顺提及才恍然想起。曾经听人说起,酒杯和酒的关系就像男人和女人。好的女人就如好的酒,是需要好酒杯才能品出味道。希望蓓蓓能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好酒杯。我把这句话写进了给她的婚庆卡上,并祝福他们白头偕老。随后去了邮局把它寄出去。但是我知道后面还有一句话我并没有写上去,那就是‘酒离不开杯,但杯却还可以装水。。。。。。’
  
  大顺借故有事情推辞了出席蓓蓓的婚礼,我知道他是怕我难堪。我自然是不会去的,当然也没有打电话告知她。但是在周六到来的前夜,我突然有了强烈的念头想去看看,哪怕就是远远的张望呢。我真的很想知道她过的是不是很安好,那样,我会释然,也会给自己一个交代。于是我决定第二天早上,偷偷地去到她的娘家,站在远远那棵老槐树下,看看她,只为看看她,了结那一份情缘。。。。。。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96#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02:03 | 只看该作者

108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我嫌开自己的车子目标太大,不利于偷KUI,打了个出租来到了蓓蓓娘家门口,远远站在那棵老槐树下面,还是那个熟悉的门洞,但是门洞里的人却穿穿梭梭时常变化。附近停了很多车子,我似乎这么远都能听见蓓蓓房里的欢声笑语和噪杂的声音,自己神情有些恍惚,不久前曾经以为这一切都该是自己的,而自己也应该是这出戏的主角,却没想到现在连个看戏的都当不上,只能躲在一边偷*****窥这个世界,偷*****窥自己曾经有过的感情世界。
  
  随着一连串鞭炮的鸣响,几辆黑轿车缓缓开过身边,开头是一个引导车,第二辆便是接新娘的花车了,装扮得很漂亮,鲜花彩带还有一对盛装拥抱的小偶人。车里出来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是我见过的那个杨所长。径直朝楼上走去。很快,蓓蓓被几个人搀扶下来了,穿着雪白的婚纱,很漂亮,远远看去,纯白如雪,我看她抱着母亲在擦拭眼泪,那是我所熟悉的眼泪。我突然发现我竟然让这个女人为我曾经掉了太多的泪水,而我最后所能做的就是把她彻底推给了另外一个男人。闹哄哄的,花花绿绿的碎纸末撒了满天,我看见杨宜新爱怜地用手抚去沾落在蓓蓓脸上的碎末,蓓蓓捧着鲜花,扬起脸感激而幸福地微笑着。这种温馨的画面刺痛了我的心底,瞬间感觉自己象安徒生笔下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儿,在寒冷的夜里饿着肚子看见窗里的灯火灿烂以及灯下餐桌上那只肥厚焦嫩的烤鹅。蓓蓓弓下身子,准备钻进那辆车,却看见她的脸一扭,正对着远远站立的我,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我感觉到她发现了我,因为她的身子僵在那里有半分钟没有动。我不知道那半分钟里,她的世界是否开始下雪,或者瞬间静止?也许让她能看见我,对她是一个安慰。我看见蓓蓓不再犹豫地钻进了车里,她的那一身白也融入了黑色的车身中。车门关上了,这时候娘家不知道什么人在车子后面泼了一脸盆水,象征着覆水难收,车子缓缓从我身边开过,我木然地手插裤兜靠在树上。车窗从外面看是黑色的,看不见车里的人,这让我可以自欺欺人般感觉自然一些。但我不知道蓓蓓是否在看着我,这让我觉得我应该表示些什么,我下意识地抬起我的右手,象驱赶苍蝇一样在空中无目的地挥了挥。车子一辆接一辆地跟着,喧闹的人群也慢慢散去,刚刚还热热闹闹的街道刹那间如异形刚来过一样干干净净。秋风清冷而萧瑟地吹裹着那一地五颜六色的碎纸末,象洒落人间那缤纷却残破的情感。。。。。。
  
  竖了竖衣领,我踢了一块脚下的石子,强迫自己吹起了口哨,貌似坚强而潇洒,我不允许自己软弱。正思量着再上哪儿洒脱一把去,手机却响起了母鸡下蛋的声音,“敬轩哥哥,敬轩哥哥!咯咯咯咯。。。”
  
  “喂?!欣欣吗?”
  
  “是我,敬轩哥哥,你在哪儿?” 她的声音可不如她的铃声那般清脆和欢快。象是心事重重。
  
  “我在外面,怎么了?”
  
  “你方便吗?有时间吗?我想见你,有点烦。”
  
  “烦?我现在在外面,要不我们约在哪儿见面吧,你打个车过来,我给你报销。” 自从上次发生那件事后,我很怕和欣欣单独处在我的小屋里。我抵抗诱惑的能力有限,再来几次,估计真的会控制不住辣手摧了花。
  
  欣欣答应了,我说了附近不远的一个街名儿,告诉她自己在那里等着她,就收了线,慢步向那个街口走过去。
  
  大概20分钟后,欣欣从一辆出租里跳了出来。满脸的愁容。
  
  “怎么了?你大姨妈没来吧?” 我侧眼看看她,打着趣儿。
  
  “陪我逛逛街好吗?” 她嘟着个小嘴,一把挽上了我的胳膊。
  
  “哟!看来是真烦了,走,哥哥带你砸钱去,说吧,打算去哪儿砸,看谁有气?我们拿钱灭了丫的。”
  
  “去你的!” 欣欣‘扑哧’ 笑出了声,“我就看你有气,就想灭了你。走吧,去‘购物一条街’!”
  
  我们两个又打车来到了这个集购物美食于一体的新开张的繁华街道。所有的服装店,欣欣都没进,但所有的食品店欣欣一个不落地穿梭来去,一会儿,我的双手就抱满了牛肉干儿,话梅,豌豆黄,小窝头等女孩子吃的零食。她在前面自顾自一袋接一袋儿地扯开来吃,害我手忙脚乱跟在后面,还经常不小心掉地上一些。
  
  “嗨,我说,适可而止了吧,小心继续发胖,吃这么多,你嘴唇不麻啊?” 我开始叫苦,倒不是心疼钱,如果她都能吃进去,也无所谓了,我这个人很怕浪费,也见不得浪费。
  
  欣欣站定,回过身子,“你说了砸钱让我开心。”
  
  “当然了,买你喜欢的,无可厚非,但也不能瞎来啊,你们这女的吃零食是不是特有快感啊,跟自慰的功能差不多吧。”
  
  
[size=-1]
作者:柴火棍 回复日期:2006-7-24 19:57:09
    【正文】
  
  “是啊,是啊,我们女的简单啊,有点儿零食就能安慰了,那你们男的呢?为什么老满足不了你们那些快感?非要从女人身上找安慰嘛?” 欣欣突然冲我叫嚷,眼睛里眼泪在打着转。
  
  这几声嚷嚷的,惹得来回来去的人直看我,我吓了一跳,呆了半天,欣欣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到了马路道牙子上,开始抹着眼泪。
  
  我慢慢蹲到她身边,那姿势奇特得颇象在蹲茅*******坑。我捅了捅她胳膊,“怎么了?这么大气,我哪儿又惹你了?”
  
  “不是你,” 欣欣又抹了一下眼睛,停顿了一会儿,“我爸爸,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我笑了一下,低了低头,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我拽了拽她袖子,“走吧,找个地儿说去,你坐这里,也难看不是?”
  
  欣欣乖乖起来,我们找了一家小饭馆,要了简单两样菜。开始听欣欣的牢骚。
  
  “昨天晚上从学校回家已经很晚了,我看见爸爸意外也在家里,对我时间虽然晚,但对他来讲,是很早了,他平时很忙,经常加班,有时候就是一夜。但是,昨天家里气氛很怪,爸爸的脸是阴沉的,妈妈就坐在床上哭。我只好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卧室里,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原来是妈妈听到爸爸在外面有女人的传闻,质问爸爸是否有其事,爸爸骂妈妈空穴来风,她们吵得很激烈,从没有听他们那么吵过,我印象里,他们一直很恩爱的。后来爸爸就摔门出去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我去到妈妈的卧房,妈妈就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睛里没了泪水,但脸上全是干了的泪痕。” 欣欣边说,泪滴边滑落到面前的菜汤里,我扯过两张餐巾纸递给她擦擦脸。“我要求陪妈妈睡,妈妈就呆呆地跟我说,‘我都知道,他骗不了我,那夜我跟踪了他,我亲眼看见他进了那个屋子,也亲眼看见他们的灯熄灭,我给他机会让他自己能说出来,可是他还是欺骗我。’ 妈妈真的很可怜。 ”
  
  “可怜的未必只是你妈妈。” 我苦笑两声,想起了蓓蓓,想起了小雨,想起了跟蓓蓓和小雨的那段岁月,一段缺乏了自制力的感情,伤害的是三方。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97#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02:05 | 只看该作者

109

“我不在乎别人,我只关心我的亲人。爸爸妈妈那么多年的感情真的敌不过外面的胸脯四两吗?这么多年建立的家庭,就这么忍心毁掉吗?” 欣欣很激动。
  
  “欣欣!” 我认真地看着她,“对一个男人的婚外情来说,他并不是想毁掉一个家,只不过想享受一段快乐,如此而已。”
  
  “那就更自私,他想过伤害吗?想过陪着他风风雨雨过的那个人吗?”
  
  “前些日子看了本书上说,婚姻是闭了眼的天堂,睁了眼的地狱。”
  
  “那是自欺欺人,是给自己可以无罪恶的快乐找理由!”
  
  看着欣欣义正严辞的脸,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给她解释,感情的世界真的不是黑和白,对和错那么简单可以解释的。第二者并不都是脆弱受伤的,第三者也并不都是该被痛骂和可耻的。而人生中第二者,第三者的角色也不停互换甚至并存于一体。社会太复杂,人心太复杂,情感也太复杂。
  
  “回去吧,开导开导你妈,不会有事情的,你父亲经历这么一下,也会放弃回到你母亲身边的。”
  
  “你怎么知道?”
  
  “我是男人。。。”
  
  “你有过经历。。。。”
  
  “少拿我说事儿,赶紧吃饭!” 我粗暴而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和欣欣悶着头匆匆吃了中饭,出来我问她还去哪儿,她回答要回家去看看,早上,母亲气色如常了,说要出去做头发,自己这才跑出来见我,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估计母亲也该回去了,她有些不放心,要回家看看。我替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着她坐进去,绝尘而去。
  
  自己继续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动,看着橱窗里花花绿绿的货品,想着人世间男男女女天天演绎着情爱的故事,也许有了这些故事,生活才不单调吧,人生如果都是快乐,可能就无所谓快乐了。
  
  经过一家装潢不错的饭馆儿。看见门口堆了一堆人窃窃私语,
  
  “嗨,吵起来了,有好戏。”
  
  “都不是省油的灯,估计快打起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谁给简单概括一下。”
  
  “唉,给我留个缝儿,我看不见了,不地道。”
  
  我摇头笑笑,人类偷******窥别人隐私然后再幸灾乐祸的欲望总是那么强烈,好象只有那样,自己的痛苦才能被平衡一些。想想也是,人类的大部分欢乐好象的确来自一部分人的牺牲和痛苦中。我绕开人群,下意识瞥了一眼饭馆里面,这一瞥,让我的灵魂差点没从我的天盖骨上惊飞了出去,里面,小雨,一个陌生的中年美妇和一个陌生的壮年男子成三足鼎立之势围站在桌子边儿,一派剑拔弩张的气氛。。。。。。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98#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02:10 | 只看该作者

110

看到这一幕,我的脚步再也无法挪开,透过饭馆的落地玻璃,我听不清他们之间说什么,但能看出他们争吵得很激烈。小雨还是那个姿态,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是一片轻蔑。而那个中年妇人伸着脖子,冲她叫喊着,随后好象是呛着了,开始一只手撑在桌上,一只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那个壮年男子凑到那个妇人身边,伸手捶着她的背。还时不时扭头谩骂着小雨。我不知道丫头又说了什么,只看见中年女人突然顺手抄起了身边满满一杯黄灿灿的橙汁儿,一甩手,全部泼上了小雨那张冷笑的脸。这个突然变故,吓了我一跳,也吓了所有人一跳。黄黄的汁浆顺着小雨的脸,头发,滑到她身上那件白毛衣上,显得异常得寒碜。丫头是个厉害的角儿,我心里想着,她怎么会受这份侮辱?果然,还没容我想清楚她会怎样后发制人的时候,我看见小雨迅速走上前去,举起了右手,那速度快得宛如古龙笔下的快刀剑客,没看清怎么打的,只看到那个美妇苍白的脸上迅速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指印。到底是小雨,好样的!我心底竟然暗暗地叫了声好。然而这声好还没在心里落地,我就看见那个壮汉突然冲过来,一把拖住了小雨的头发,把她拖到了餐桌边,小雨站立不稳,一下坐在椅子上,而那个男子还没有放开她的头发,按着她的头一下一下撞向桌子沿儿,象一下一下撞击我的心。我看见鲜血从小雨的额头渗了出来,一股一股,一片一片。。。。。。。。
  
  “哎哟,哎哟。。。要出人命了。”
  
  “是啊,报警吧。” 旁边纷乱的人群躁动起来。
  
  我三步两脚奔过去,两手分开人群,叫着,“都他妈给我让开!” 人群被我高声的怒骂吓住了,自动给我让了个道,就象以色列人出埃及过红海时自动分开的海水。我冲过去,那个壮汉还在撕扯着小雨的头发,嘴里叫骂着,“他妈骚货,贱货,哪个婊子养下来的?让你打,你还上天了?今天教训教训你这烂B的!”
  
  “元军,给我打死这不要脸的,我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那个中年美妇捂着脸在旁边哭着,叫骂着。
  
  我凑过去,重重拍了一下那汉子的肩膀,那汉子停了手,回头奇怪地看我一眼。我一句话不说,积攒我所有的力量,挥舞起我的拳头,象一记抡起生风的铁锤一样重力砸到了那个并不算太高的鼻梁上,那汉子嚎叫了一声,捂住鼻子,躬下了身子,鲜血迅速从他鼻子里涌了出来。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鲜血,又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突然直起身子,抬起腿,一脚踹到我的腹部。我一个站立不稳,向后倒退几步,撞到旁边一张正观望我们的一对男女的桌子,桌子上的酒瓶震落,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也跟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对被惊扰的男女尖叫一声,迅速离开了那张桌子。我手捂肚子,半天没有缓过劲儿来。那个叫元军的啐了口痰,骂了一句,“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东西,也他妈想搞烂B?”
  
  听到这个,算我涵养再好也是受不了的,今天不摘了他JB,让丫变成太监,我就不算个男人了。我顺手从地上摸出那摔碎的啤酒瓶,锋利的玻璃刀口冲向外,忍着痛爬起来,冲过去,向那个男人挥了一下。尖利的玻璃划过了他的胳膊,立刻一条明显的血道儿。
  
  “我X你妈X的,对女人也能下得去手,你他妈也不舔干净脸看看自己卵子,那玩意儿没一厘米长,插个葱也敢出来叫嚣!” 我右手直举着碎酒瓶对着他,站在那里,满眼‘哒哒’ 地喷着火箭屁股下面的东西。那小子显然被我杀红了的双眼吓住了,再加上我手上的‘凶器’ 让我看上去更象个不要命的流氓,很长时间,他没敢动。
  “郭子。。。。。” 小雨在边上虚弱地叫了我一声,我转头看她,一脸的血迹,甚为恐怖。看得我心里也象挨了刀子一样一股一股流着血。小雨惨淡地冲我笑笑,摆了摆手,意思叫我不要再纠缠。
  
  那个叫元军的看今天讨不到什么好,扶起坐在那里的美妇说了句,“郑姐,我们走,那小骚货再敢无耻,我过些日子找人把她办了。” 那个妇人早已满脸泪水和愤恨,“夏小雨,你就不要脸吧,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男人的真爱的,你只配做婊子!!” 我看了眼那个妇人,依稀有些面熟,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但不可否认,那满脸的悲怆让人看了的确有些动容。他们互相搀扶地出了门。我甩开酒瓶,看到自己刚才猛力握瓶子的右手,鲜血也流了出来。我匆忙扯过餐巾纸,攥在手中,吸开了那些血迹,跑到小雨身边,扶起她,问老板娘有没有手绢毛巾的。吓傻了的老板娘迅速拿出一块干净的白毛巾,我裹到小雨的头上,扶着她走了出去,迅速拦了个出租车,刚想告诉司机去附近的医院,小雨却抢先跟司机说出一个陌生的地址。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99#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02:11 | 只看该作者

111

车子七绕八拐,在一个花园小区的门口拐了进去,停在了一户独立的院落边。于是我知道这是小雨被包养的别墅。我突然很鄙视的不愿意踏进那里,但是出于责任,我又不能置还在满脸流血的小雨而不管。匆匆扶着她进到屋里,把她扶到沙发上,问她有没有消毒水之类的药品。她指了指对面柜子的抽屉。我走过去翻开,有酒精,棉花,纱布,还有云南的白药。我一股脑儿搬到了茶几上,又接了一盆热水。把小雨头上的伤口擦洗干净,看看有些淤迹的额头,被撞的地方破了皮肉,虽面相可怖但并不很严重。稍微放了下心。我迅速把白药倒了些在伤口上,用纱布把她整个额头包裹起来。一切都搞定。我用剩下的纱布把自己的右手也裹上了。小雨一直看着我的动作,我们彼此没有说一句话。
  
  “好了,注意别招水,明天早上再换一次药,应该没有大问题。我走了。” 我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要离开。
  
  “你就不问为什么吗?” 小雨在我背后幽幽长叹一声。
  
  “对我不重要,我只是不想看你被人欺负。” 我头也没有回。
  
  “郭子。。。。。” 小雨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先走了。” 我不想再为这个女人心软和掉泪。甩下这句话,我准备开跋。小雨就象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在我身后说着。
  
  “她是于正浩的老婆,那个男的是她的司机。她约我见面,要我跟于正浩分手。”
  
  其实听到他们谩骂的时候我就有了感觉,现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我突然有些哭笑不得,这算怎么回事儿。我竟然帮着第三者去殴打那理直气壮的第二者。而更他妈滑稽的是我竟然还是那个第三者的做了王八的前老公。那感觉就跟变态地鼓励别人来亲自操自己老婆似的。生活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开你一个玩笑,然后让所有的角色都象小丑一样被戏耍。让我颇有些--我被生活‘插’ 了一下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惊诧于小雨竟然能‘偷’ 的那么理直气壮,倒好象于的老婆是个不光彩的第三者一样。
  
  我叹了口气,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赶紧走人。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地方特别肮脏?” 小雨继续问着我。
  
  我突然想起了元军临走前的威胁,转过身子,面无表情地对小雨说,“今天是赶巧了,我不可能次次赶巧,既然于正浩后院起了火,我还是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小雨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还是那个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他们找不到我的。” 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我也住不久了,也许一切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 她的眼光变得散漫起来,象是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话题,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冲我友善地一笑,“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我低头笑笑,不再回答。
  
  “蓓蓓。。。。她好吗?” 小雨犹豫着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愣了一下,告诉她什么?跟蓓蓓为了她分手了?我突然又骄傲起来,礼貌地点点头,“不劳你挂念,她很好,我们很快乐。” 我再度转身,向门口走去。却不想小雨从后面,两只手突然抱在了我的胸前。我一下子呆在那里。她的整个身体靠了过来,头靠在我的背上,声音从后面轻轻穿透我的胸膛传了过来,“为什么骗我?你们早分手了是吗?是因为我,是吗?她的婚礼请了很多名流,我早听到了,我知道蓓蓓的婚礼在今天,但新郎不是你。”
  
  我突然在那个瞬间感觉到我前不久刚刚愈合的心灵被她的话震得再度张开,流血。我的自尊,我的骄傲,我的愤怒,再次袭了上来,操,贱人!我在心里暗骂着。因为跟于正浩走到了头,又想回头把我找回来吗?我郭敬轩在爱情面前再贱也不会变成一块抹布,“哼。” 我冷哼一声,“你只是问我她是否过的好,我也只是回答你她很快乐,何所谓骗,这都是事实,你的感觉也不用太好,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我跟蓓蓓的感情岂是你能够破坏的了的?我们分手不过别的一些原因。他妈拿开你那脏手!”我低声说。
  
  小雨的身体刹时僵硬在我的身后。与此同时,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大门外响起一阵清脆的女声叫骂和颇为不友善的拍门声,“夏小雨!!你要不要脸??你抢了我爸,还理直气壮了,是吧?还敢打我妈?有本事你给我出来,我们对对这个理!!!” 如此熟悉的声音,还没容我细想,刚才由于匆忙进来,一直虚掩的房门被一记重扣推开了,刺眼的阳光立刻直射到我们的脸上,眯起眼睛半天我才看清,门口,站立的正是气鼓鼓的跟我分开只有几个小时的欣欣,郑雅欣。。。。而小雨此刻正从后面紧紧抱着我的手还没来得及撒开。。。。。。阳光洒在了我们三个人身上,却化不散屋子上空的那团乌云,生活中的巧合总是象我无意间踩到的那脚狗屎。。。。。。。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00#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02:14 | 只看该作者

112

阳光太刺眼了,当我的眼睛适应了那种阴暗被曝光在阳光下的时候,我看见了欣欣一张充满了震惊和极度愤怒的脸,而我的眼里,所有的只是滑稽般的震惊。欣欣?雪舞?竟然是于正浩的女儿?这是生活跟我开的玩笑,还是我跟生活开的玩笑?小雨已经放开了我,搓了一下手,交叉抱在胸前,靠在旋转楼梯的栏杆上,漠然地看着欣欣。欣欣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如果眼神可以用刀子来形容,估计我现在已经碎尸万段了。
  
  “你怎么在这里?” 欣欣的声音冷得象块冰,又尖锐得象个钉子。
  
  我呆呆地看着她,瞬间秘密的发现还没有让我从那种极度刺激状态下回来。我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而所有这些表情在欣欣看来似乎都成了我被撞奸而百口莫辩的尴尬。
  
  “原来这就是原因,你还真是个流氓啊?!风流成性!”
  
  没容我辩解,欣欣的眼光一扫,迅速转到了小雨身上,那眼神里喷出的火,好像让我看见了神六升空现场的壮观景象。“你很厉害呀!也够不要脸!是不是见个男的,你就想贴过去?”
  
  小雨的眼神在我和欣欣之见转悠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听到欣欣这句话,从鼻子里轻蔑地哼了一声,笑着摇摇头,转过头去看着对面墙上的一幅油画。这种轻蔑的神态刺激了年轻气盛的欣欣。她‘噔,噔’ 走过去,一把揪住了小雨胸前的衣领,“夏小雨,你不要欺人太甚!当了不光彩的第三者,抢了别人的老公,现在还要去抢别人的男朋友!”
  
  这个架式象要打架,我吓得冲过去,抓住欣欣胳膊,“欣欣,别冲动!”
  
  “你给我滚开,骗子!” 欣欣头也没回,反手一掌掴到了我的脸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KAO,有点儿眼冒金星的生疼,骗子?他妈我倒是被骗了。
  
  小雨把欣欣的手扯开,推了她一把,“把你手拿开,少碰我!抢别人老公?你先回去质问你爸去,他这辈子先干了多少恶心人的事情,你不过是崇拜破灭的歇斯底里。至于你娘,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跑去羞辱另外一个女人的,那等于羞辱她自己,就这样,你父亲看不上她也是正常。至于男朋友。。。。” 小雨看了我一眼,神色异常复杂,但很快嘴角带着一种复仇般的快意,“你更要问这个人了,问他到底爱谁更多。”
  
  听到这里,欣欣‘腾’ 地转过身子,面对着我,“郭敬轩,你现在告诉我!我们两个,你爱谁更多??”
  
  我的手还没有从脸上拿下来,看着欣欣疯狂的样子,我能说个屁啊,小雨啊,小雨,做人不要太绝决,太残酷。小雨太聪明,也相当清楚在这种场合,男人不可能有任何清晰的答案,却被她利用来刺激欣欣。从这件事情本身上,欣欣并没有错。我只是很吃惊小雨的理直气壮,看着跟个正义女英雄似的。
  
  “欣欣,别闹了,我们出去说。” 我只想让她们彼此都能熄火灭烟,冷静下来,今天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情,我的脑子都乱了起来。
  
  “哼,这是他逃避的手段,她要爱你,为什么不大大方方说出来?你很失败啊,你把人家当男朋友,人家可能拿你当个屁都不是!” 小雨又恢复了那个奚落的样子,轻蔑地看着这一切。
  
  “小雨,你他妈少说点儿,有完没完!” 看到小雨的火上浇油,我也突然火冒三丈。为了她那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能被人操得这么有自尊也实属不易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免费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Copyright © 1999 - 2024 by Sinoquebec Media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未经许可不得摘抄  |  GMT-5, 2024-12-22 06:25 , Processed in 0.067741 second(s), 34 queri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