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时代并没有结束大国之间的勾心斗角,只是彼此斗得更加隐秘,加上全球化带来的经济互相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使得大国的争斗更加复杂和惊心动魄。但是,由于大国竞争造成的空隙,恐怖主义组织就应运壮大起来。如果把历史翻回去看,无论是基地组织或者如今搅得世界不安宁的伊斯兰国组织,在它们壮大之初,都有大国“扶植”的痕迹。也因为如此,这次巴黎恐怖袭击和之后一连串的恐怖活动,终于向大国敲响了警钟:“超限战”正在风起云雨,全球化的努力和硕果可能会毁于一旦。
于是,美国欧盟俄罗斯再加上中国,都要仔细思考:是否是时候要放下歧见,共同来摘除伊斯兰国组织这个毒瘤?我依然记得在上届政府总理哈珀下台前对他的做的最后一次专访,曾问他一个问题:西方世界是否应该改变立场,与叙利亚阿萨德政权进行政治谈判,为在叙利亚战胜伊斯兰国组织扫去最后一个障碍?哈珀回答得很谨慎,他说:“根据我的观点,叙利亚阿萨德政权和反对派彼此都难以吃掉对方,应该要有政治谈判来解决目前的危局”。哈珀的这个观察没有错,美俄正在寻找消除歧见,携手铲除伊斯兰国组织的有效途径,而中国在自家人质被杀害后,也跃跃欲试可能首次用军事力量介入中东地区的可能性。大国对极端恐怖主义的包围圈正在形成。
大国在对付恐怖主义问题上不能再做“损人不利己”的小动作,而是要站在人类良知的基础上共同合作,对付伊斯兰国组织这样的极端恐怖主义团体。问题是,加拿大在这波国际局势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刻,到底应该扮演什么角色?是满足于成为难民收容国?满足于给大国干预恐怖主义跑跑腿打打杂?还是像二战时期那样,成为世界反恐联盟的中流砥柱执之一?另外,我们是否要继续留在北约,但又不愿意承担军事任务,让别国去打仗,我们做后勤支援,还是乾脆退出北约,成为不结盟的独立国家,把和平和非战坚持到底? 两边通吃的时代恐怕要过去.
这是一个严肃的挑战:总理杜鲁多要回答,民众也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