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能怪任何人了,也不怪摩门教,其实我本来就认为所有的宗教都有值得信的地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摩门教,我开这个贴子是一时的怨气上来,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想要提醒新移民不要随便信仰,现在想来,其实我只是在两个月里被老婆的冷漠丧失了理智,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因为这个突然的打击把我的心被撕碎了,现在回想起来,我的行为就像是被别人牵着走似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因为老婆是在没有任何状况的情况下突然出走的,走的那天我们还在开玩笑,下午突然就走了,当天没有回来,我起初还在担心她出了什么事.结果第二天被告知,她第二次又跑到妇女保护中心去了,当时还我埋怨她不懂事,怎么又做出这种糊涂事.
开始一直以为她只是一时糊涂而已,以为她对摩门教里婚姻制度产生误解.所以我每天只是担心她和孩子.
不久,她给我打电话给我,说要我把她的东西给她,我知道在教堂可以找到她,就直接送了过去,在汽车站,发现她在等人,我本想把东西给她后就走人,结果她一看见我,拼命地往教堂里跑,孩子也不顾.
我当时还很有力气,抱着两个儿子从地铁站追到教堂.她在寻求教会的帮助.教会的人见到我们两人,所有的人都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都奇怪地看着我们.我当时的第一感觉是问题出在教会.我的老婆看到包括会长在内没有任何人理她,她就往楼上跑,我也追上楼,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她什么话也不说,就像一只被困的小动物,最后很恼地对我说,再不走,就报警了.我当时一下子就懵了,有必要像仇敌一样吗?我还在想,到底发生什么大不了事,要躲着我呢,你即使为教会献身了,能让我知道你和孩子的情况也好啊.为什么要跑进妇女保护中心将我和孩子隔开呢?
夫妻间最大的伤害莫过于冷漠,如果我错了,你打我,骂我我都觉得非常好受,可是我面对的只是冷漠,我当时感觉自己被抛进一个没有任何物体的空间,那种痛真是难以形容.
待了许久,没有任何结果我只好离开了.
从那以后直到现在,一个半月了,每天只能睡一两个小时,每天只吃两片面包,身体一下子就垮了,现在甚至拿不起一把椅子,身体瘦了许多,新搬来室友都笑我都成了犹太人.
我多么希望她能跟我说上一句话啊.哪怕是骂我一声我也感觉舒服一点,可是她总是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我不存在一样,每次都如此,我感觉心里真的比刀割还难受.我曾经在野外时,自己逞能抓蛇,结果右手毒蛇咬了,我左手拿着烧红了的没有柄的刀给自己右手放血水时,左右两手都是钻心地疼,当时右手臂肿得已经不能弯曲,同行的人没有人敢给我割,但那时因为求生,我只有自己割了.但那时的疼比起现在的疼简直是不算什么了,现在的疼感觉就像整个胸腔里被人往外不停地掏东西,不分昼夜一直掏了两个月.
昨天下午4点,老婆在警察的陪同下,将我的结婚证也拿走了,并说是不经过我的同意,由律师来办也能离婚.我没有阻止她拿走任何东西,
这是这段时间来我的老婆离开我后的第二句,我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心里也突然没有那么痛了,感觉老婆还是那么温柔.
想想自己,来蒙特利尔几年,自己没有办法找到份像样的工作,感觉生活压力很大,老婆又不爱学习.还真担心自己哪天死了,他们母子没有办法活.
我的真的错了.我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所承受的压力全部都压在老婆身上.因为老婆对我太好了.现在终于明白,又太晚了,做为男人没有将家撑起来,却是躲在老婆的背后,柔弱的她照顾的是包括我在内的四个孩子,我真的对不起她.
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对我冷漠,我觉得轻松了许多.下面的路可以说非常难,新的一个月开始了,可以说我甚至没有交通费出去找工作.我不怪妻子拿走了所有的钱,并将银行户头变成负数.我也将牛奶金支票全部给了她,我不会拿她的任何一分钱,因为牛奶金我一直坚持以她的名义申请,虽然是合帐户但牛奶金是属于她和孩子的.
尽管如此,我还得坚强,我曾经想自杀的念头也没有了,我终于冷静下来,我要做回男人.
我还以为自己是全心全意地为着老婆,以为自己在支撑着家,但其实是老婆支撑着家,老婆的温柔让我变成了一个婴儿,并且常常焦虑还耍着脾气.我不怪她这次对我这样冷漠.
也感觉出她最后的一句话无比的温柔,虽然她说的是她会不经过我的同意,通过我的结婚证也能直接离婚,我没有阻拦她这么做,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了,不过我会努力向她证明,也向孩子证明,她原配的老公其实是一个好人,只是被惯坏了,也给孩子做个榜样,要他们知道没有投错胎,他们有个好爸爸.
我当时心地很静,也很想她能骂我一句有多好.可是,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匆匆忙忙拿了一些东西走了,在警察的护送下走了.
家里还有许多东西是她和孩子的,我知道她不会才回来取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老婆彻底地走了,我反觉得舒服了许多,两个月来,第一次感觉到累,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居然睡了四个小时,好舒服.
无论怎样,我此生都会感激我的老婆,给我生了三个儿女,为这三个孩子,我也不能离开蒙特利尔,不能再自私了.
突然发觉,蒙城好心的中国人还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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