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买房买生意上iU91
楼主: 大漠托雷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正儿八经谈恋爱(ZT)

[复制链接]   [推荐给好友]
21#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01:49 | 只看该作者

21

在我看来,大多的同学聚会,男同学爱畅想,女同学则爱怀旧。畅想无非是比谁官儿做得大,钱挣得多,今年打算投资什么,再拉几笔生意。面对他们,我突然发现我过去十年的生活真是平淡无奇。在这些话题下,我竟然无话可插。这个发现让我汗颜。虽然我知道他们说话的成分水分大了去了。很多事情不过是在吹嘘自己的一种理想状态罢了。不过,这种心里的落差着实让我浑身不自在。那感觉就象别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性斗勇士,而自己却他妈是一不折不扣的处男。而这种心态,还不能让旁人瞧了去。脸上还得装出淡淡得笑,大谈特谈从书上看来的所谓‘性’ 经验。不知不觉,我也加入了吹嘘的行列,这男人有时候吹牛,还真是逼上梁山,身不由己的行为。我开始吹嘘自己在血流成河的美国股市如何异常坚挺,立於不败之身。那神态,宛如自己就是股市巨头,就差没说格老头是我家亲戚了。最后吹得连我自己都以为我那股市上的红色赤字都他妈开始泛绿光了。我想,这大概就是吹牛的最高境界了。
  
  而一边的沈东兴低首含眉,颇有兴趣的看着我,当知道我在国外做半导体行业的时候,私下问我,“郭子,美国经济好吗?”
  
  “大环境不好,小公司还硬挺,脚踩香蕉皮,先滑着看了。”
  
  “怎么样,郭子,知道你做这行的,是否有兴趣跟我干,不知道想没想过?”沈东兴眯着眼睛看着我。
  
  听到这里,我一愣,这个问题我还从没有想过。在国外庸懒了几年,又没有经济上的危机。混一直是瞎混。今天听了这么多大老爷们儿的奋斗发家史。我这长期冰冻的心眼儿也象那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一样开了封了。
  
  “我还没想过,你公司背景怎么样?”
  
  大婶儿简单的给我介绍了公司的一些背景,目前只是一些简单的倒买倒卖的生意,毕竟刚开始没多久。自己对技术也不是很熟,一直象找个人来,把技术做大。
  
  “这行业需要大量资金,你哪里搞那么多钱?” 我诧异地问他。
  
  “你放心,只要有目标,钱不是问题。” 大婶儿得意的笑着点着了一根烟。
  
  “你小子有什么靠山了吧。” 我打着趣儿。
  
  “哈,算你说对了,反正一句话,如果你加盟,给些技术支持,资金没有任何问题。”
  
  我知道这小子不会骗我。干事情需要点子加胆子再加运气。大婶儿这小子是个莽夫,胆子和运气都是不错的。唯独缺少了点子,让他公司的档次也停留在了小打小闹的基础上。
  
  “我需要做大。需要你的鼎力相助,你不妨先想想。” 这是大婶儿最后甩给我的一句话,同时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各种联系方法应有尽有,甚至连QQ号都列在了上面。
  


女人们则在那边谈着化妆品。我清清楚楚听见我们班上几位女同学在大谈谁谁割了双眼皮了,谁谁隆了鼻子,谁谁隆了胸了。我KAO,幸亏我认识她们几个,否则听她们一说,真担心她们是变性过来的,身上没有真东西。接下来女生就是夸自家男人,赛着劲儿的一个比一个幸福,有孩子的则吹嘘自家孩子。男人自然不会在众人面前夸自家的女人。总是夸自家女人的男人会被人笑成气管炎的,男人也谈论女人,不过全是自家女人之外的女人了。我突然发现国内的一夜情,包二奶现象已经泛滥了。这时候我才似乎理解了一些大顺的感受。当这帮人知道我还是单身的时候,竟然都不约而同的露出羡慕的眼光,真他妈是围城。当我看到他们一个个被LP养的肚滚腰圆,被情人滋润的皮鲜肉嫩的时候才真他奶奶的嫉妒。
  “要老婆干啥?束手束脚的。”沈东兴粗声粗气地嚷着,“我就离了。”
  这点我倒不吃惊。这世界上每件事情,没有大婶儿不想试的,包括离婚。
  
  当然,男人也怀旧,也讲一些高中的旧情事儿,不过不象女人真把它当事儿来谈。男人怀旧大都是一种调侃的味道。什么当年谁追上谁啦,谁臊了谁之类的。女人往往在这个时候感觉是极为兴奋和良好的,脸上那张半老徐娘充满摺子的脸上会呈现出只有少女才有的那种娇羞状。那种样子会忽然让我想起小二黑结婚里那句‘上了霜的驴粪蛋儿’ 的话来。女人需要那种感觉,尤其当青春不再,容颜老去的时刻。这种调侃会让她们一个个象突然打了强行针一样,两眼放光,云里雾里。尤其是当年的追求者现在的地位和生活稍稍比她强些。那种状态是最佳。不能差太远。男的如果太强,女的便会有强烈的落差感导致的酸葡萄心理。
  他们哄笑着问我当年暗恋谁。我笑笑,暗恋?我哪儿有那个闲情逸致,当年的我,正在极力用自己的智慧挣得别人对我的一丝尊重和佩服。哪里会有功夫琢磨暗恋谁。我的性启蒙是我上了大学。一个同校的女生,颇有姿色。男人的第一次,一般都是耻辱的,不愿对外人提起,而自己也不愿去想的,那跟沉溺于由女孩变成女人的情结有着强烈的反差。我抬头看了看我班上那几个女生。注意到了章蓓蓓。她是唯一一个我在高中对之有好感的女生。她是我所在小组的组长。在刚入校,所有同学都略带嘲笑的眼神下。她总是默默的给我帮助。会提醒我什么时候该交书费了。甚至于运动会入场式由於我没有像样的白衬衣而不愿意参加的时候,她会偷出家里哥哥的衣服借给我穿。现在的章蓓蓓老了。应该也嫁人生子了。但是身材却不象别人变化那么大,还是顺溜高挑。整个席间,她的话语不多,尤其在那帮女人吹嘘老公和孩子的时候,章蓓蓓只是寥寥数语。或许她过得不如意?
  “我?我暗恋蓓蓓呀。” 我冲口而出。在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我看到了章蓓蓓眼中前所未有的感动。女人真好忽悠。我心下笑了。或许,我这句话,可以让她整晚都会从同学互相攀比的落差中感觉好点儿。我对女士一向是心软的,尤其是自己不讨厌的女人。
  “哈,听见没,听见没,蓓蓓,你可还有机会啊,郭子可还没结婚呢。” 大婶儿尖叫着。蓓蓓红着脸笑着。呵呵,我不怕。女人要得就是这种感觉,真要来激情,彼此之间,其实早就没了。。。。
  那晚大家都喝了很多,也讲了不少黄色段子。大顺喝酒喝的迷糊了,抬手把自己桌子前的一盆‘炸子鸡’端了起来,冲对面几个女士说,“不行了。。。喝。。喝太多酒了。”他打着酒嗝,“我们换一下吧,你们吃我们的鸡,我们喝你们的奶。”大顺指着女士面前几厅没开封的椰奶。
  “啊,你找死啊。”大顺脑门儿上立刻砸过一酒瓶子盖儿。
  “嗯?”大顺摸摸头看着我。
  “活该。”我乐得合不上嘴儿。
  
  一顿饭吃了上千块钱。沈东兴全部买单,当然没忘记让服务员开一张发票,看着他象叠支票一样仔细的把发票叠好塞钱包里后,我们一起走出饭店,大家都在互相搀扶下分期分批的互助互送。
  “谁送我呀?”玉儿尖声叫着。
  我斜着眼儿看着她,打着趣,“送什么啊,自己回吧,现在的坏蛋都劫色不劫财,你这样很安全的。”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玉儿猛搡我一下,气鼓鼓的打了辆出租,消失在夜色中了。
  最后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
  “怎么样?还有精神吗?我带你们去耍耍。”大婶儿坏坏的冲我和大顺说着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笑了,“今天算了,酒喝多了点儿,有点儿累。”这时候,我想起凯西的那句话,不错,我是个男人,我需要性,但是即使是性,彼此间也是要有欣赏和好感的。更重要的,我他妈还是怕自己染上病。国内大街上铺天盖地的治疗性病的小广告,已经把我吓死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2#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01:51 | 只看该作者

22

沈东兴先送醉得半死的大顺回了家,继而把我送回宾馆。我请他上楼一坐,东兴笑笑,说还有别的事情,就先不了。我知道他是生意人,也就没再让。
  望着东兴远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我的人生似乎将要有新的改写。。。。。
  
  接下来,利用难得几天自己的时间。我去市里的图书馆翻看了一些专业报纸。又到外面去考察了几家半导体原材料和测试服务公司。对国内半导体业在心里也有了大致的概况。
  
  我国的半导体测试的服务行业总体说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国内的很多测试服务公司经验不够,他们大都不是从大生产企业分离出来的,而是白手起家,因此在很多测试生产过程的管理、质量控制手段上面还很不足。这些让我看到了一些新的希望,如果我能找到足够强硬的后台,搞到大的资金投入。这方面还是很有‘钱’图的。甚至连做什么都已经在我心里成形了。可以先从集成电路测试业开始着手,它是相对于晶圆制造而言的,进入的门槛也较低。又或者可以先购置一些国外二手的旧测试机器把架子搭起来。
  
  如果没有合适的商机做测试服务行,那么测试设备的自我开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针对国内高端测试设备几乎全被国外厂商垄断的现状,我把目标投向了低端产品的自我开发上。实在不行,老子就卖图纸,自己设计一些集成电路的测试仪。只要能找到路子。转卖图纸和专利都是不错的选择。几天的充电,让我兴奋的跟喝了几碗参汤似的。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会猛然醒转,瞪着俩儿硕大放光的眼看着天花板。走在路上,这心里装着梦想的感觉着实他妈的不一样。人五人六,就好象全世界的金钱和女人都将要踩在脚下。
  
  这一系列的市场调查让我的心里有了底数,我没有立刻找大顺或者东兴来描述我的想法。我想先回美国,看看那里的情况,再做安排。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而我的丧假也用得差不多了。我联系了返美的机票。漂洋过海重新回到了我所熟悉的生活土地。。。。
  
  当脚一踏上美国的土地,突然有一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美国的生活如水,总给我感觉象天堂一样。并不因为是基督教主导的国家,而是那种心灵的感受。人人都在一种平静,和谐,无风无浪无刺激的庸懒状态下生活。因为在天堂,因为已经成了天使,便不再有了追求和目标。一切变成了一种惯性的使然。即使骂人都他妈只能对着闪烁的电脑屏幕咬牙切齿的挤出几句脏话,才能略微过过瘾。不敢大放厥词,因为上帝不喜悦。。。。而国内的生活却宛如地狱,众多的大鬼小鬼生活在自己的世界桀桀怪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任凭周围的人被烧死,被煎熬,只要没轮到我,每个人都纵情狂欢,因为他们知道自己随时会死。我不清楚我更喜欢哪种生活方式。但是我知道,在天堂的人永远看不到地狱人的快乐,因为他们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快乐的,即使这种快乐那么空虚和无力,但依然蒙住了他们的眼,迷惑了他们的脑。而地狱的人也并不期盼能升入天堂,因为天堂不过是寂寞的代名词。我去了趟地狱,见过了地狱的繁华,突然生出了些许的向往,那种物欲横流的物质世界让我振奋。我并不是过分的金钱崇拜者,但是金钱和女人却可以让男人找到成功的感觉。这种感觉,我是需要的。
  说到女人,我不可否认地想到了夏小雨,那个在我离开美国之前曾经带给我无限欢乐的女人,那个甚至在我还没来得及思考,来得及心痛,来得及喝点儿酒,抽根儿烟,再随着摇滚吼上两嗓子,彻头彻尾变成一酸了吧(口几) ,饱经失恋摧残得很受伤的男人的时候便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女人。她的样子,让我有了心抽紧的感觉。一个月的忙碌和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伤里,我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思考小雨的方方面面。如今再次回来。周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渗透着她的影子。甚至回到家中,空气中也弥漫着小雨身体发香。我闭了闭眼睛,镇定了一下情绪。我想这次我是认真了。这种认真其实在对小雨的第一次心动,第一次感官的勃起时就存在了,扎了根。只是一直玩世不恭的我不屑于去承认。
  放下行李,想弄点儿饭吃,掀开锅盖,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我竟然看到满眼象腌黄酱一样的绿毛。上面还有一团一团白色的如柳絮状的酶点。样子甚为恐怖。我知道那是一个月前的剩饭。当时急忙赶家,一直没有处理。捏起鼻子,我把锅洗出来,烧了些热水,准备煮一包方便面,我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会是谁呢?没人知道我回来。
  “Hello, Jacky speaking.”
  “。。。。” 那边没有声音
  “HELLO?” KAO,搞什么搞?我有些不耐烦。刚想摔下话筒。突然一丝念头闪过脑海,我冲口而出,“是小雨吗?”
  门铃不合时宜的响了。我猛回头,透过门上透明的玻璃块儿,我如看见了鬼一样张大了嘴,门外,小雨拿着手机站在那里,纤尘不染,一如往夕。。。。
  


小雨的出现让我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我打开门,她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含着似乎是关切,疼惜,爱怜,柔情。。。总之一切会让你心为之软,人为之软,腿为之软,而下面却有了硬的反应的眼神。没有一句话,她扑进了我的怀里。我也则紧紧抱着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人,我抱得如此之紧,就象要强迫把她挤进我身体里面。尽管我心中有无数的疑问和悬念。但我忍住不去问。不想破坏那份浪漫。浪漫?什么时候我也在意起浪漫,爱情终於到了我的心,而不仅仅是我的性。
  
  我把她轻轻抱起来,抱进了屋子,抱到了沙发上。我的眼睛深情的看着她,我想我的眼神有着狂热和意想不到的喜悦,小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等着我说话,终於,在我深沉的注视她半天后,我憋出了一句话,“你他妈怎么这么沉?”
  
  小雨‘扑哧’ 笑了出来,“你一点儿都没有变。还那么贫。”
  “我几辈子都是贫农出身, 当然狗性难改。”我捏着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小雨怜惜地摸着我的脸,软软的,滑滑的,湿湿的,“家里事情都办好了?” 我想起了我娘,坐正身子,我沉重的叹了口气,点点头,“办好了。对父母永远是亏欠的感觉,怎么做都不觉得自己做得好。”
  “是啊,你比我幸运,我的父亲在我11岁就过世了,我妈也在我13岁就病死了,因为对父亲的深爱。我后来是被我姨妈带大的,虽然待我不薄,但毕竟寄人篱下,那种卑微的情绪,没多少人可以体会。你,好歹比我多享受了几年父母亲恩。” 小雨垂下长长的睫毛,幽怨的叹了口气。
  “你父亲?怎么过世的?”
  “也是突发心脏病。” 小雨很简单的说着,不愿再谈。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每次提到她的家庭的时候,她会显出无限落寞的神态。原来她有这么不寻常的身世。男人全是有英雄情结的。需要女人的软弱和无助,不管这种无助是真的,还是装的,男人才懒得理,只要表现的小鸟依人,就会激发男性的肾上腺激素,让那种气概在体内冲撞,乃至连(月夜) 下都会散发出特有的雄性味道。望着小雨的伤感和无力,我用力揽了揽她的肩膀,说是安慰,无非是展示一下自己雄壮的肱二头肌,变相地告诉她,我是你的男人。
  “你去了哪里?我找过你,你搬了,地址也变了。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你了。” 我叉开话题,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
  “我是想过永远消失,很俗,我掐断了和你的一切联系。”
  “噢?”
  “但是,我做不到。” 小雨又轻叹了一口气,“你一定嘲笑我得厉害,也心里一定洋洋得意,我虽然搬了,我试图躲开你,但我知道那是负气,我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你在乎我,我竟然把躲避当成了一种考验。我的自尊,我的骄傲,在一开始还占着上风。我努力克制不去找你,不去联系你。但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你没有任何迹象。我甚至创造了各种机会想让你在无意间偶遇我,我选了你经常去超市的时间也到同一家超市去买东西。我选了你上下班的时间,也开了车在你必经的路上晃晃悠悠。我希望造成一种假象,一种我们碰巧相遇的假象,不过是为了女人的矜持和自尊。但是没有,什么也没有。我突然间很惶恐。我以为你真的是在玩弄我,在伤害我。我去了我以前住过的地方,房东告诉我有个男人找过我,我知道是你。每天偷偷从你房门经过,你的灯彻夜都是黑的。我哭了,我以为你有别的女人。我为我不值得。但是,我就是爱了。我要爱,我就要尝试得到,我不想失败。直到我看到了韩姐,我知道你家里出了事情。我突然前所未有的轻松。我买了新手机,我决定等你回来。我每天都来你这里看一眼,每天,不管刮风还是下雨,终於今天,我等到了你。” 小雨滔滔地,毫不停顿地说完了这篇长篇大论。面对如此赤诚的坦白。我震动了。我凝眉看着他,“你不在乎自尊了,不在乎矜持了?不继续放了?”
  “只要爱,只要你还爱我,男人和女人的自尊和矜持都是平等的,折磨别人就是折磨自己。放?我怕我会放掉我应得的那份爱情。” 小雨扬着眉毛,浅浅地笑着,还有那份志在必得的坚定。
  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任何一个男人在听完这段话的时候还能走得动道儿,在我还没想好说什么的时候,小雨已经一把抱住了我,扑上来,给了我一个温湿滑热而充满饥渴的吻。我突然发现我的情感被小雨强奸了。别误会,强奸在我眼里绝不是一个坏词儿,不过是被动的享受罢了。我一直被她牵着走。她的一放一收,一张一驰都那么有分寸。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回吻着她的眉,吻着她的眼,咬住她的鼻子,触碰她的嘴。我慢慢解开小雨身体上衣缕的束缚。再一次抚摸着她光洁的肌肤和那一对具有韧性和弹性的乳房。当我把小雨抱到卧室的床上时,小雨在我耳边突然悄悄说,“想看我跳舞吗?” 我惊诧的点点头。
  小雨把我推到床上躺好,在昏黄的灯光下,没有音乐,没有伴奏,只有她轻声的哼唱,看着她全身一丝不挂的起舞,真的是一种极大的视觉享受。她有很好的舞蹈功底。随着每一次跳动,她双乳微微的抖动。我几乎会怀疑是梦中的天使到了人间。我不会跳舞,也没有兴趣看现代的跳舞。尤其是疯狂的摇摆舞,每个人都跟抽了羊角疯一样让我没有感觉。上高中的时候,偶然的机会看过芭蕾,我就喜欢上了它,最喜欢的动作就是女演员的抬腿和劈叉。那不过是满足我懵懂岁月里,情色初开少男的偷窥欲而已。每到那个时候,都会让我浮想联翩,乃至浑身燥热。我却从没有想到,在多年后的今天,一个美丽的女人,会在我面前,融合着她的感情,为我跳一段裸舞,那么真,那么性,那么透亮。
  小雨,是不一般的,是勇敢的。如我所说,毫不做作和扭捏。不象那些固执的活在自己所谓的自尊和骄傲里的女人,坚持着那种所谓的自以为是的高尚纯洁的爱情,却毫不在意的去践踏着男人的尊严和自信。那种貌似女皇般的爱情,不要也罢。。。。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3#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01:52 | 只看该作者

23

“憋了这么久,难受坏了吧?” 完事后,我淫邪的看着小雨。我认为在相爱男女间,任何的淫词秽语,不过是调情的一种手段。
  小雨眼神迷离地看着我笑,不作声。
  “为什么那么爱我?嘿嘿”
  “嗯?哈哈。” 小雨大笑,“你别感觉太好,小心我有一天把你抛入云端,再把你踩在脚底。”
  “你欠操了吧。” 我一翻身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从那天开始,我们同居了。。。。。
  
  
  小雨正式搬进了我的住所。当我帮她去她的公寓收拾她的东西,我又一次看到了真实的小雨。拉开桌子抽屉,里面东西放得乱七八糟,没有分门别类。只是一大堆花花绿绿地堆放在那里,宛若一堆破烂货。
  “唉呀,唉呀,谁让你开这抽屉?” 小雨火车头似的冲了过来,“这个我来收拾,你去给我弄衣服去。”
  我打开她的衣橱,东西虽然都挂在那里,但是冬天的,秋天的,长的,短的,毛的,都混在一起放着。
  “KAO,原来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我惊诧地叫起来。
  “你懂什么?我怕我太干净了,你有压力。” 小雨拎着俩儿空纸盒在后面踢了我一下,“你也不是啥好东西,去你家就没见你叠过被子,整过床。”
  “嗨,说真的,刚来你这里看哪儿都挺干净啊。怎么这么快就不一样了。我可还没娶你呢。”
  “哈哈,我一贯如此,跟你来不来可没什么关系,SHOW给人看的部分当然要干净。别的吗,有功夫就整,没功夫就放。干嘛那么累。不过,我可以忍受乱,但是没法忍受脏。” 这倒是真的,小雨房间虽然东西有些凌乱,但是每个角落,每个缝隙都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尘土。
  拖着一车行李,铺盖卷儿,和一堆乱七八糟书本破烂儿跨进我房间的时候。我跟她说,“这次再想消失可不容易了。”
  小雨哈哈大笑,“再惹我生气,我会把你踢出去,让你消失。”


重新回到公司的工作环境,除了做好日常的事务,我开始翻看大量的专业资料。半导体电子行业的技术更新得是很快的,不继续充实自己,很快就会脱离市场,让自己没了很多自信。不用再象以前似的狂追妹妹,生活里自然多出了不少时间。每个夜晚吃完饭。我和小雨便如两个独立的个体一样,她攻读她的学业。我则在网上,看一些技术文献,做一些笔记,写一些报告。投入得有些忘我。每次到了睡觉的时间,小雨都会蹑手蹑脚地蹭过来,用藕笋一样的玉臂缠绕着我的脖子,一对玲珑的双乳贴在我的后背上,
  “该睡了吧?”
  
  到底是年轻,小雨的性欲出奇得旺。以至于曾经为自己雄壮的身体引以为豪的我在天天纵欲的结果下,几乎从下面再也榨不出一滴水了,让我也领略到什么叫‘精尽而亡’ 。
  
  我终於痛心疾呼,对小雨说,“你上辈子是不是尼姑啊?禁欲太久了吧?拜托体谅一下老夫年老色衰,请一定在不伤害别人身体为前提下玩儿吧。”
  
  小雨总是一把楸住我那个地方,开着玩笑说,“这就对了,哼,我就是要你灯油耗尽,在别的女人面前都阳萎了。”
  
  
  美国的经济越发灰暗。没有人能看到究竟什么样,什么地方才算到了底儿。市场上各大白痴经济师,分析师,总是自以为是的侃侃而谈,而他们的每一次谈话都让股市和经济掉到一个新的高度上。以至于我公司的同事在午餐厅的电视屏幕上看到他们又欲要出来说话的嘴脸时,都大呼,“停止放P,停止放P。”
  
  
  公司的销售额也大不如前。在经历了几轮儿裁员下,公司的发展也象小脚老太太一样裹足不前了。下订单的客户少了,任务没有那么紧了。人人都开始磨羊工。就在这个时候,在一次公司发展设想的旁听会上。我跟老汤姆提起了开发国内市场的构想。我简单的叙说了国内半导体行业的利端和蔽端。我知道我们那里中国有个皮包公司。但是,我们的产品太高端。针对中国现有的市场,太狭窄。我提出可以思考在中国办一个测试服务中心,派大量技术人员,或者本地招一些有经验的技术人员集中培训一下,然后可以管理起那边的摊子。如果想做产品,打开销路,光高端是不够的。老TOM没有采纳我的意见,甚至连思考一下再回复都不愿意,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不CARE,他只抓知道我们公司牌子的在中国的那些外资厂商。
  
  任凭我怎么提醒,都不再表示,“究竟你是老板还是我是?” 老TOM终於不耐烦的发问了。
  
  老子的牛脾气也上来了,“虽然你是老板,但是究竟是你明白中国市场还是我明白?” 我手按着桌子,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老TOM,声音坚定而平静。
  
  老TOM让我会后跟他长谈了一次,我终於知道老TOM不是没有这个打算。只是中国的投资环境让他有些担忧。中国这方面的进出口卡得很进,价钱也不菲,在这种经济动荡下,老TOM只求先稳定过渡,不想节外生枝,在现在这个时候踏到一个不熟悉的市场环境里。目前的公司就宛若一风烛残年的老朽。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怕所有的人都将饭碗不保。我能读出老TOM眼里深深的无奈和悲哀。我妥协了,不再坚持。
  
  
  公司里到处都能嗅出经济危机的味道。那天中午吃完午餐,习惯性地拿过放在那里供大家用的一瓶洗碗液,瓶底一翻,‘哗’ ,饭盒里竟倒进了半碗裹着淡淡洗碗液芳香的水。KAO,什么时候这东西已经节约到兑水用了?这不禁让我想到当年家里很难得吃一次肉,那炖完肉的锅都他妈要涮好几天,再炖汤喝,一直重复利用到那水里再也见不到一朵油花子才舍得倒掉。这些现象,让我触目惊心。看着周围朋友一个个的海归,通过新闻网络看着中国人民在国内吃香喝辣,蒸蒸日上的生活。真让我恍惚间觉得世界已经倒了过来。我也开始琢磨起国内的发财机会,再次想起了上次回国的时候,沈东兴的那些话。嗯,是时候琢磨琢磨回去的路子了。但是,在回去前,我必须要对一件事情有个了断。小雨,小雨还是学生身份。就在那一刻,我决定向小雨求婚。。。。。。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4#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01:54 | 只看该作者

24

既然是求婚,总是需要有些表示。我利用上班和晚上的闲暇时间开始琢磨起戒指。这东西总是少不了的。就在准备下单的时候,发现不知道小语手指头多粗。想给她个惊喜,没有问她,估摸着她应该是6号的,知道凯西手指是戴7号的。反正不合适还可以退换。那天晚上,兜里揣着戒指,先回到家,知道小雨晚上有节课。就先在家里收拾了一下。搞了点儿蜡烛渲染点儿气氛。烧了点儿小菜,又对着镜子跪下起来地练了半天。便躺在沙发里看上电视了。到了时候,小雨没有回来。又多等了20分钟,还不见踪影。就在我奇怪的同时,家里电话响起来。
  
  
  “狗,我迷路了。”
  
  “什么?什么?慢慢说。” 我没明白怎么回事。
  
  “我常上学下学那段儿路不知道怎么了,俩儿警察站那儿不让过了。我只好绕,7绕8绕又看不见人影,我就不知道到哪儿了。”
  小雨的方位感差得一塌糊涂。这我是知道的。
  
  “别忙,你先停下来再看地图找路。” 我怕她忙中出乱。
  
  “看也没用,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
  
  “旁边是啥路?”
  
  “不知道!”
  
  “有啥建筑?”
  
  “啥也没有!”
  
  “有人没?下来找个人问问啊。”
  
  “别提了,好不容易看一人站那儿打电话,我过去问。他愣告诉我他也迷着呢。”
  
  KAO,我晕菜,“你这让我怎么帮你,得,您先瞎开吧,至少找一标志物再说。”
  他妈求婚的夜晚咋就这么不浪漫?
  
  一会儿,小雨又打来电话,“我找到了,在一‘我二妈’门口。”
  
  “%%$#@@。你智商低是怎么回事?这破地方穷人多,隔50米就一‘ 我二妈’ ,你不知道啊?”
  
  “噢,那你等等,我进去问问。”
  
  片刻,小雨终於告诉了我准确的地理位置。我让她别乱跑,抓起桌上的钥匙就开车接她去了。。。。。



一同回来,开开房门,小雨被房子里的浪漫情景吓了一跳。满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拉着小雨的手来到桌子前,把蜡烛点上,跟她说,“小雨,告诉你一件事儿。我,我要结婚了。”
  
  小雨一愣,突然明白过来,俏皮地笑了起来,“是吗?谁那么倒酶啊?”
  
  “嗯?嫁给我就是倒酶啊?喂,我说,你正经儿点好不好?”
  
  “好吧,我听听,你要娶谁。” 小雨收起笑容。
  
  “你呀。”
  
  “噢?” 小雨在椅子上坐下来,“那说说看,你有什么过人之处,我非得嫁给你才行?”
  
  我愣了一下,跟小雨间已经太熟了,熟得就象一个人一样。这个浪漫的点子已经弄得我他妈浑身不自在了。现在还得让我说那些酸词醋语,“我说小雨,别整这个了,同不同意吧?”
  “呵,有你那么直咕隆咚的吗?你是求婚呢还是逼婚呢?”
  
  好个小雨,真他妈免不了俗,幸好老子刚才练过。我‘扑通’ 就双膝跪下了。这一跪,倒把小雨吓得跳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呢?” 她尖叫。
  
  我把戒指从兜里拿出来,“你就嫁给我吧。”
  
  “你赶紧先起来。” 小雨一把揪起我,“你这是求婚吗?人那是单膝跪地,你一全膝着地,我还以为你劝我从良呢。”
  
  我是个粗人,爱情小说电影,通通没看,再说,这年头的求婚谁还搞那老套啊,都握个手,套个戒指,最后上个床就完了,就知道要跪下求婚,也没仔细琢磨是单还是双。
  “怎么样?答应了?” 我站定问她。
  “先说你哪里好。” 小雨不依不饶。
  
  得,可着自己厚着脸皮夸的本事我还是有点儿的。
  “嘿嘿,我这人随时随地都充满自信。”
  “呵呵,那不过是自恋狂。”
  “我风趣幽默,言语妙趣横生,跟着我不寂寞。”
  “什么啊,不过是跟女人面前喜欢讲点儿黄色笑话。”
  “我面善,啥时候看着都是笑呵呵的。”
  “哈,据研究表明,大部分智障的脸上常带着你这种笑容。”
  “我还舍得花时间陪你逛街,买衣服啊。”
  “那不算,不过是想看我脱衣服。”
  KAO,诚心抬杠啊,我被小雨弄得想笑,但还是板起面孔装个正经儿样,看了眼桌上刚烧的鱼,我说,“我还疼你啊,我吃鱼头和鱼尾,把鱼肚子留给你。”
  “这个嘛,不好说。” 小雨狡(黑吉) 地看着我,“目的不一样,谁知道婚后会咋样。你现在的目的是钓鱼,当然吃鱼头啦。”
  “我。。。” 我没词儿了,“我有宽阔的肩膀和发达的胸肌。” 我挺了挺胸
  小雨捂着嘴狂乐,一拍我下边,“有个屁用?关键的地方年老色衰。”
  “你丫到底嫁不嫁我。” 我一个猛虎扑食,一把抱住笑得花枝乱颤的她。
  “哈哈,哈哈,还有没有,还有啥过人之处。”
  “你就嫁给我一次吧,就嫁一次。”
  “土人啊,你还让我嫁几次啊。” 小雨狂笑着拍我脑袋。
  “说真的,小雨,我想国内国外两边跑,现在国内的市场情况这么好。但是我放不下你。你的身份问题要先解决。” 我从背后抱着她,直话直说。
  小雨不笑了,亮亮的眼睛一闪一闪,“好吧,让我想想。”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雨答应了我的求婚。我们彼此都没有父母,也没有什么亲戚在身边,不过是彼此的一些朋友。我和小雨都是简单的人。咨询律师后,办好了所有手续上的事情,就请朋友们在外面吃了顿饭,算彻底宣布我们从此转正,合法,从良,有执照了。接下来,小雨的学业已经快结束。正火热得地到处张贴简历,希望能在惨淡的就业市场看到一点点星星之火般的希望。而我,则静心开始研发我的一些新的半导体产品。我需要一些设计思路。一是为了兴趣,二也是为了将来,如果回国,做一些准备。日子就这么平静而紧张的慢慢滑过。这就是生活,男人和女人成了家,立了业后,剩下的才叫生活。我一直以为,我和小雨之间就象大多数家庭一样,吃喝拉撒,然后生儿育女,再繁衍,最后到死。就那么简单。直到那天,杰瑞,我那个以前的越南同事的一个电话,开始了我人生,又一不同寻常的新一页。。。。。。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5#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01:55 | 只看该作者

25

那天早上,全公司的电话系统坏掉了。所有的人即收不到电话也打不出去。老TOM正气急败坏地冲着IT的经理拍着桌子,跳着脚,让他们至少1个小时就要解决问题。解决不了,也要拿出个说法。而杰瑞的电话就在整个系统恢复前那一瞬间第一个冲了进来。说是第一个,是因为整个公司的办公大厅里,只有我的电话突然间如消防队警铃一样爆响云霄。搞得我真疑心是闹了鬼。
  
  “嗨,JACKY,是我,杰瑞,最近好吗?”
  
  我没想到杰瑞会给我打电话。只是很礼貌的跟他寒喧了数句,问他新公司干得如何?
  杰瑞说公司不大,但似乎是个中国人开得企业,做一些中美进出口的生意。自己不过是一个半导体电子产品部的SENIOR BUYER。一个SENIOR的工程师去做了BUYER,也许是我传统的中国等级观念的影响。在我感觉就如同拿着手术刀的人去拿了菜刀,虽然都是刀,目的却不同。
  
  聊了一会儿,杰瑞最后跟我说,“JACKY,我们这个周末公司搞了一个小型的野餐活动,可以带些亲朋好友。如果你有时间,过来玩玩儿。”
  
  杰瑞对我发了盛情地邀请,让我不知道是拒绝还是答应。杰瑞又说,“这里也有很多中国人,你可以交交朋友,毕竟你们彼此都是同胞。”
  
  听到这个,我答应了他的邀请。多认识些朋友对我应该没有坏处。
  
  那个周六。我和小雨一同来到了杰瑞所在的STARWORLD公司的野餐会上。野餐是在一个依着假山,傍着假水的人造公园里。杰瑞看见我,很热情地迎过来。我跟杰瑞介绍小雨,说是我的新婚妻子。杰瑞看着小雨,哈哈笑着,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句,“好,JACKY,你可终于结婚了啊。”那语气,那神态就好象世界上最后一个色狼被阉掉了一样大快人心。
  
  我撇下了小雨,跟着杰瑞去认识他的那些同事。小雨则在那里和一些美国大婶儿们混在一起。小雨的社交能力,我一点儿也不操心。她是那种见人能说人话,见鬼能说鬼话,见到流氓,都会把流氓吓得从了良的人。
  
  果然,当我回头张望的时候,我见到一堆美国女人夸张而尖细的笑声。美国人民自认是个文明而豪爽自由的民族。但是他们的文明却让我极为不理解。他们不允许吃东西发出‘吧(口几)吧(口几)’的声音,但却能容忍在公共场所大声的打着喷嚏,吐沫四溅,而毫不掩饰的行为。说他们礼貌,见到陌生人都含笑点头,友好打招呼,但却可以大声谈话,尖声厉笑宛如在一无人之境一样。我不知道小雨说了什么。但只看见她们一个个仰天长笑,手拍胸脯就好像要憋死的感觉。我冲小雨招招手,小雨笑嘻嘻的跑了过来。
  
  “小丫头又卖弄什么呢?”
  “嘻嘻,没什么,女人的话题你就别问了。”
  这时候,杰瑞带着一40多岁的中国男人走了过来。只见此人人很精瘦。中国的词汇真是丰富,瘦总是和精联系起来的。瘦的人心眼和脑子往往都比较活络。若不是鼻梁上的眼镜让他看上去有了些书生的味道,否则真活脱象一个毒品贩子。一开口,发现我们竟然也同来自一处。
  
  “嗨,您好,您好,我叫邢宇,我是这儿的老板,幸会,幸会。杰瑞跟我提过你多次。”他冲过来一只手拿着一个一次性的塑料杯,腾出另一只手跟我握着。他握得很用力,据说握手用力的人是有魄力能干而自信的人。我不管,我只觉得我握着他的手跟握着一把枯柴似的,咯得生疼。
  
  邢宇把我们让到公园的木制野餐桌椅上,饶有兴趣的问我的工作情况如何。大致搞些什么。接下来开始口若悬河的介绍他自己的公司。真是个能吹能侃的主儿。从他的吹嘘中,我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大致提炼出1/4,知道他的公司主要做些半导体电子设备仪器的中介。当然主要是跟国内做。说白了就是国际倒儿爷。当然,他也考虑组织一些技术人员,设计些低端的,针对国内市场的产品,再到国内把设计商品化。他对我很感兴趣。如我所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杰瑞约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隐隐感到莫非是要挖我这个墙脚?
  
  邢宇开始拍我,“嗨,哥们儿,你也是北方人吧,看着就是一痛快的人。业绩也不一般,杰瑞跟我都说过了。要我说,你那公司可能也不那么景气了。赶紧先找好下家是正经。当它是头驴,你骑着,赶紧找匹能让你飞的快马。很多时候事情不是想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光想,那不成意淫了。国内现在大环境还不错。我这公司前途是有的。”邢宇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去不耐烦地赶他眼前飞来飞去的蜜蜂。我知道他喝的一定是雪碧,只有那东西才招蜜蜂喜欢。说话间,我眼睁睁地看到一蜜蜂一头栽进了他的雪碧饮料杯里。也不知道是被雪碧甜腻晕了,还是被我们的邢大经理煽呼晕了,或者是那小子的吹嘘给吹晕了。我想开口告诉他,刚动了下嘴唇,就听他说,
  
  “你先不用着急回答我,你可以回家想想,再商量商量的。”
  “不是,我。。。”
  “别着急说不,”邢宇伸出个指头冲我摆了摆,“一个好的生意人是不会很快说不的。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邢宇说完擦了把汗,“今天还真热。”边说边端起杯子喝了口雪碧。
  “邢总,刚才一蜜蜂掉你杯子里了。”我实在忍不住了。
  
  就见这邢瘦子一口水含在嘴里,抬眼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了眼杯子,眼珠子一转,“扑哈”一扭头,嘴里的水全吐到了草地上。而那只半死不活倒霉的蜜蜂也躺在翠绿的草地上,扭动着下半身做最后垂死地挣扎。邢宇尴尬的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圆场。这时候,一辆深蓝的宝马车缓缓开进了公园的趴车场。邢宇远远看见,充满歉意的冲我们笑笑,“你们先聊,我有一个重要的客户。”随后,就匆匆离去。
  
  我回头看看小雨,这丫头脸憋得早跟猪肝儿一个色儿了。等邢宇一走,终于忍不住拍打我的背,大笑起来,“唉呀,老公啊,哈哈,我看见牛在飞。”小雨指了指天上。
  “哈哈,因为他在吹。”我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在幽默上,我和小雨有着异乎常人的悟性和默契。。。。。。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6#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01:57 | 只看该作者

26

当邢总再一次走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身边多了一个50多岁的男子。这个男人眉宇轩扬,很有气势,穿戴也极为整洁而考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派’劲儿。我不知道他的头发是否染过,黑黑的,看不见一根白发。邢宇给我介绍,他叫于正浩,是他们公司一个客户。于正浩冲我点头示意。整个动作威而不严,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有钱人,有权人啊,我心里感叹,连他妈头上甩下的头皮屑都带着‘银子’的味道。当邢宇把小雨介绍给于正浩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小雨的眼神里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神情。我说不清楚是什么。容我再想看的时候,那一丝的异样已经转瞬即逝。
  
  于正浩,邢总跟我和小雨坐在同一张野餐桌上,于正浩没有具体说自己是什么职业,只大致说自己也是搞电子半导体的,在国内做些生意,这次来美国做些商业考察。闲聊的确让人放松。于正浩讲了很多国内的趣事和见闻,让我们对国内的商业界也耳目一新。邢总对于正浩很尊敬,尊敬到几乎唯唯诺诺的孙子地步。倒好像于是老板一样。从邢的态度上。我知道这个客户一定是很不一般的。慢慢的,彼此聊开了。话题也越来越轻松,中间也穿插一些笑话来调剂。那边,牛排,鸡翅的香味儿已经出来。于正浩让我们先去拿些吃得再继续聊天。我去捧了一盘子红呼呼,黑呼呼的烤肉,而小雨还是简单的水果加土豆沙拉。
  
  “呵呵,小夏很在意身材吗,不愧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于正浩,笑着打着趣。
  
  “于先生,此话差矣,男人对女人的要求,现在可不光是窈窕了。”小雨抬头看着于正浩。
  
  “噢?怎么讲?”
  
  “是整体窈窕,而局部丰满。所谓上面要环肥,下面要燕瘦,这样才十全十美。”小雨连比划带说。
  
  “哈哈,有意思,小郭啊,你这个老婆嘴很厉害啊,你将来如果回国可看紧了,别让国内有钱的男人拐跑了啊。”于正浩哈哈大笑着。
  
  “呵呵,放心。”还没容我说话,小雨就开了腔,“恐龙值钱不?我也不爱啊。我这人,天生好色,不贪财,所以是发不了财,却是破财的主儿。”小雨调皮地看着我挤了挤眼睛。
  
  那边是于正浩颇有好感的笑声。
  
  小雨的表现今天有了点儿‘人来疯’的味道。我看见于正浩矍烁而犀利的双眼里充满了欣赏和笑意。
  
  当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是淫荡的时候,往往意味着‘我想上你’
  而当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是好感和欣赏的时候,却意味着‘我想爱你’。
  我深信这句话,而所有全天下的老公都希望别的男人‘想爱’自己的老婆,而不是‘想上’自己的老婆。我也一样,从于正浩的眼神里,我找到了男人的那种得意,那种跟金钱带来的不一样的得意。那就是,小雨是个优秀的女人,而这个优秀的女人,全天下,现在只有我能‘上’,这句话暗喻着,我。。。。则是更优秀的。。。。。


于正浩吃点儿东西,和我们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我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和杰瑞打了声招呼。便拉着小雨离开了那个公园。
  
  在车上,小雨一反刚才的兴奋和多话。变得沉默寡言。头靠在车座上,听着收音机里的歌曲,呆呆地看着窗外。
  “累了?”我关心地问了一句。
  “嗯。”小雨简单的回答,表情依旧呆滞。
  我不再打扰他,顺手把收音机的音量关小了点儿
  “啧。。你干嘛?”小雨皱了皱眉头,颇为不耐烦地又把音量旋大了些。看着她反常得神态。我心里奇怪,却不想再惹她。
  
  “狗,陪我看场电影去。”小雨突然发话。
  “看电影?怎么突然想起看电影?你事先没提啊?”我被这没准备的要求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就是想看了,没什么原因。”
  “你的PROJECT不是还没做完吗?”我好心提醒。我是个计划性比较强的人。凡事如果没按照计划走,心下总是有些别扭。
  “我说去就去,你有完没完啊,烦不烦?”小雨的声音突然提高了8度。
  “得,你小点儿声儿,有理不在声儿高。你说去就去。”我掉转车头,直奔附近的一家电影院。
  
  选了半天,看了个上映不久的电影Minority Report。美国的电影院环境很好。即使是只有不到10个人,片子还照放不误。电影花里呼哨,虚虚实实地看了3个钟头。小雨一直蜷在旁边的座位上‘喀喳喀喳’跟耗子似地抱着桶爆米花,边吃边看。电影不知道她看进去多少,爆米花倒消耗了两桶。
  
  从影院出来,小雨又提出来要去逛街。进了一家家精品店,小雨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翻。我不明白女人在衣服面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耐心。每一件都要摸,不管买不买,我就纳了闷儿了。这女人的手真是布料探测仪?摸一下,就能有了反应?所有的价钱看都不看就能知道?
  
  “嗨,嗨,我说,你是擦手呢,还是买衣服呢?”我终于不耐烦地冲小雨嚷嚷了一句。
  小雨白了我两眼,没理我。
  终于在试了无数次衣服,征求了我无数次意见,搞得我几乎审美疲劳的时候。小雨的一件低胸吊带背心让我眼前一亮。
  
  “这件不错。”我点点头。
  小雨听了,又绕着镜子照了半晌,弯腰直背地折腾一会儿。终于进到换衣间,换下来,把它往一边儿一扔,“这件不好,一弯腰都走光了。”说着话,撇下一边儿正等着掏卡的我,扬长而去。
  
  女人,我更不明白了,一边要穿性感衣服,一边又担心走光,永远是最难伺候的动物。
  “别走啊,大不了你买回去当个睡衣穿。”我兴高采烈地在后面叫了起来。倒不是因为省了钱了,而是她终于逛完了。我想,女人从购物中所体会到的那份快感,八成和男人在床上来的那份快感有异曲同工之妙。。。。
  
  晚上,在大街,我们又为吃什么争了起来,小雨固执的要去吃一家意式沙拉店。我说不去,要吃就找个中餐馆子。“你去吃中餐,我去吃我的。不就是怕花钱吗?等我挣了钱给你还上。”小雨赌气地大叫。
  “你他妈小点儿声,怎么这么没有教养?”我恶狠狠的拽住小雨的胳膊。看似轻描淡写,手上却暗用着劲儿。小雨今天的不可理喻,突然有些让我大为光火。结了婚,变了的,到底他妈是男人还是女人?小雨不作声了。我沉着个脸,把她拽进了一家麦当劳。
  
  她要了一份沙拉。我一气之下,买了5个BIG MAC。稀里胡噜,风卷残云地下了肚。看着小雨,慢慢地拿着塑料餐具刀,狠狠地一刀一刀地分着大片儿的菜叶子,叶子越分越小,越分越碎,她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喂,你干嘛呢?你是吃饭呢还是剁馅儿呢?”我又好气又好笑。抬起头,看见小雨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你怎么了?不至于这么脆弱吧?”我诧异。
  “没什么,狗,我快那个什么了,所以心情有些不好,真的很烦,你多原谅啊。”小雨擦擦眼泪对我说着。
  “怎么会呢,你赶紧吃吧。”我安慰着他。
  
  我又一次感叹上帝的杰作。女人的祖先因偷吃了禁果,被上帝惩罚有了每月一次的月经。同时却给了女人一个可以肆意发怒,肆意发作的借口。而这个借口却听上去那么正当和不可辩驳。这个因罪恶带来的血,也快成了圣血,对男人构成了不小的威胁。我流血,所以我光荣!我不知道上帝是否看到,在几千年后,女人冠冕堂皇的用这个借口在折磨着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悔啊,如果早知如此。我只恨亚当当年不挺身而出,把罪责揽到自己的头上,让天下后代的男人也可以有个正当的理由发泄不满和愤恨。
  
  “狗,你知道,我心情挺不好的,最近就业市场这么不景气。你觉得邢宇的公司怎么样?”小雨吃完,边抹了抹嘴,边问我。
  “噢?”原来小雨在为工作的事情心烦意乱,“可以啊。好歹先找一份工作,有些经验,再跳或者转,业容易些。虽然我并不喜欢你去中国老板的公司。”
  “你呀,饱汉不知饿汉饥,还管什么老板,现在有奶便是娘。回头我扔个简历试试。”
  
  晚上,回到家中,时间已经不早,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在网上闲逛一会儿,洗了个澡,便‘性’趣昂然地来到卧室。小雨正靠在床上,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一本书。我知道她快来例假了。接下来的数日,我需要禁欲。春宵苦短,我不想放过今夜。我一把掀开她的被子,翻到她的身上。
  “嗯,”小雨推开了我,“今天?你。。。真想做?”
  看着小雨眼里犹豫的神情。我突然象从天上泼了一盆子冷水一样,‘性’致全无。
  “噢,没事儿,如果你不想,就算了,我也没想,不过亲亲你而已。”
  小雨满含歉意和感激地冲我笑笑。
  
  KAO,女人做爱的条件总是那么苛刻,要和喜欢的人,要有快乐的心情,要有柔和的光线,要有浪漫的音乐,甚至连内衣都得穿得精致而有情趣。种种条件的综合才能唤起女人的性欲,缺一不可。可男人的性爱却没这么罗嗦,只要没有生理问题和道德约束,男人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享受性的快乐。男人的性爱总是喜欢直奔主题。而为了女人,男人有了前戏。前戏,不过是为了女人而做的,再从女人的那种投入中达到男人的那种高潮。想起以前看的一个笑话,一个嫖客问一个妓女,“你为什么总是假装高潮?”而这个妓女则说,“那是因为你总是假装前戏。”
  
  男人害怕女人的拒绝,尤其是性的拒绝。而对付拒绝最好的办法就是轻描淡写,假装自己也属无意,其实,不过是怕被别人看成是只知追逐性爱、不懂柔情浪漫的禽兽而已。。。。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7#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01:58 | 只看该作者

27

小雨是个急脾气,一个念头钻进来了,立刻就要付诸于行动。第二天,就见她风风火火地发了简历给邢宇,邢宇的电话当天晚上就来了。答应让小雨先试用一段时间。小雨是学经济的,邢宇的公司又是做进出口贸易的。听上去,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样,小雨把她的课程全都换到了晚上。白天就去邢宇的公司上班。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想也许是因为她刚刚开始工作,总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只是不停警告她别太玩儿命,人不是机器。
  
  小雨干得很起劲儿,开始缠着我要学习电脑,包括EXCEL软件的简单编程。她工作中需要EXCEL来处理大批量的原始数据。小雨的电脑是菜鸟级的,我一直认为女人不是干工程的料儿,家里的任何电器买回来,小雨总是胆大的在机器上东按西按那些个按钮,直到把东西搞坏,再翻出说明书,直接看到TROUBLESHOOTING那一页,去找到底怎么修理,说明书对她不过是个故障处理诊断书。我一直戏谑地说幸亏她不是大夫。否则那些个病人被开膛破肚躺在那里,肠子,肚子流了一地,你夏小雨还得跟助手说,得先等会儿,我要查下书,看看他到底什么地方坏了。
  
  小雨想学电脑的劲头还真不小,这可真难为了我,我承认小雨聪明,但在这方面有些缺陷。小雨经常会问我一些诸如‘我的文件拷来拷去的,会不会有损失,文件SIZE越来越小’之类的弱智加白痴的问题。
  
  可是这夫妻关系一旦变成师徒关系,是大大的不妙的。我经常被小雨的无知气得眼晕耳鸣,浑身哆嗦,乃至满嘴粗话,恶言相向,但却被她以简单的几个白眼,几个绣拳,外带几天的性惩罚,搞得是屁都不敢再多放一个了。小雨的确很勤奋,只要她想做的,她都会做得很好,没有几个月,她已经成功脱‘菜’了。每当她得意地问我她电脑水平如何的时候,我总是说,“可以了,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放病毒了。”
  
  
  看着忙碌的小雨,我也决定让自己充实紧张起来。一个大老爷们儿,总不能输给一个姑娘,尤其这个姑娘还是自己的老婆。我利用业余时间,针对国内的低端测试产品,设计了一个小型的数字集成电路的测试仪,从构思到设计电路图,再到最后的说明报告,用了不到几个月的时间。由于经济不景气,有的时候,我就利用班上的时间,利用现有资源,开始挖资本主义的墙角。利用公司的实验室,给自己设计的产品搭了个架子,焊了个简单的电路板,调通了基本的功能。虽然难看,却是自己有生,第一个PROTOTYPE。
  
  每当有人从我身后掠过的时候,我都会手忙脚乱地切换屏幕或者假装在干公司的产品。就象自己在偷鸡摸狗一样,生怕被人发现了。这种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发现极为不爽,偷偷摸摸,一惊一乍的生活虽然刺激,但毕竟不能久长,时间久了,吓也会被吓地不举了。再加上凡是做过产品设计的人都知道,自己设计的东西,总是希望能被商品化,能够量产。这时候,我再次想到了沈东兴,先自己在网上古狗了一下,却没想到东兴的公司竟然有了巨大惊人的变化,已经从当年我离开他时一个倒买倒卖的皮包公司摇身变成了一个有头有脸,有着巨大上市潜力的中等规模的民营企业。而沈经理也披上了现今最为流行的外衣---CEO。。。。。。。。。


当我一个长途打到沈东兴那里的时候,背景一片嘈杂。
  
  "你谁啊?谁?听不清啊,你等等。"
  
  
  电话那头便是一阵男欢女笑,间杂着鬼哭狼嚎的歌声。接着就是一阵匡匡的脚步声,然后,大婶儿的粗嗓子在那头嚎起来,"哪一位?"
  
  
  "是我,郭子,你灯红酒绿的生活可够腐败的啊。" 我嘴里跟含了个酸葡萄似的。
  
  
  "哈,郭子啊,你在哪儿呢?归啦?"
  
  
  "归也得找着大树啊,我还在美国呢,没什么事情,跟你聊聊。"
  
  
  "聊聊?嘿嘿,你小子别虚伪了。跟我这生意人有啥聊的?我发现你们这帮搞技术的就他妈爱面子。明明想操女人,非要故做深沉,故做纯情,倒好象是女人在勾引你,不得不上,明明爱钱爱得发狂,非要假么惺惺为了什么心中的理想,心中的事业,不光是钱。八百辈子没打电话给我,突然一个电话,鬼才信你只随便聊聊。你丫是不是也想钱了?"
  
  
  "呵,你小子够狂的,我没说的,全让你抢了白,得,老子就是动了财心了。这年头儿,还没见过不喜欢钱的呢。还记得上次你跟我说的事儿吗?我有个想法。"
  
  电话里,我大致把我做的产品简单介绍一下,并指明了可行性,和优越性。问他,国内是否有市场,好不好做。有没有路子搞融资。
  
  大婶儿听后,笑了,"郭子,过来跟我一起干吧,我也有一个设计组,有一些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在搞研发。可是缺少一个统领全局的带头人。能了解美国市场行情,可以接轨的这么个人。"
  
  
  我犹豫了一下,不敢冒然答复他。对于东兴及他所在的公司,我还没有底儿。我他妈只是想找融资。东兴到底是商人,听出我言语中的犹豫,不再多给我压力。只是最后,扔给我几句话,
  
  
  "市场上有蛋的人多的是,真正最后变金蛋,捧在手里的能有多少。你的蛋不一定比别人好,但是你的机遇要比别人好,机遇就是点金棒。多少人如今创业被钱困死。你的设计,你的产品就象一块肉,你不去包装它,不去炒作它,不去卖给各大饭店,那不过就是块烂肉,你自己消化了,最多是一坨屎,卖给别人,尽管别人吃了,也会变坨屎,但那却叫价值。既然你心眼儿活了,不妨思路再打开些,生财的道路不一定非自己打拼,有现成的土壤更好,有工夫再回来看看,我们再聊。"
  
  
  接下来的数日,发财的梦想折磨的我就象个意淫的人,整天魂不守舍,血脉喷张,思前想后,我终於决定利用公司的年假,再杀回国一个月看看。当我把这个念头透露给小雨的时候,却意外地得到了小雨的支持。她毫不迟疑的点了头,却让我心里一下没了底儿。
  
  昏黄的灯光下,我搂着小雨,“你怎么这么痛快就同意了?把我放回国内,就那么放心?”
  
  “不放心怎么办?要不?把你扎了?”她突然挤眉弄眼的看着我,嘿嘿坏笑。
  
  “你疯了?”我毛骨悚然,“你自己也想断子绝孙了吧。”
  
  “唉,你去吧,这次,不是只回去一个月吗?先看看,再商量。如果好,兴许我会跟你一起回去。”小雨说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最近很累吗?”我看出了她眉宇间的烦恼。
  
  “是,公司里一直在让我做些杂事儿,其实我能做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啊?哈哈。”我笑了,也许是从小丧父丧母,小雨的个性太争强好胜,什么都不愿意服输,“就这儿啊,你还真把自己当葱了?”
  
  “去你的,人家这儿烦呢。你还来火上加油。”小雨踹了我一脚。
  
  “你呀,心态,懂不懂?就好比你夏小雨,本来也就一电脑菜鸟儿,结果后来几天,由于误操作,突然搞死机器数台,激活隐藏病毒若干,于是脑门儿一拍,KAO,原来我夏小雨是一网络黑客啊,其实呢,也就他妈一网络菜鸟儿,不过一脚踩了狗屎而已。”
  
  “去你妈的。”小雨(口各)(口各)笑着一个枕头扔了过来,人也象个女色狼一样扑了过来。
  
  “说。”小雨压着我。
  “说什么?”
  “说你爱我啊。”
  “啊,你爱我。”
  “狗,你讨厌,是我爱你。”
  “我知道。”
  “你说不说?”小雨用手拔着我的(月夜)毛
  “啊(口屋)~~~,得,服了你了,我爱你。”我(口屋)(口里)哇啦的说了一句。
  “你舌头阳萎了。”
  “我-爱-你,行了吧?”我大声对小雨嚷着。
  “哼,男人,说我要你的时候永远比我爱你的时候要斗志昂扬。”小雨不屑地一笑,从我身上翻下来。
  
  “嘿嘿,说也说了,总该做点儿啥吧?”我故作狞笑地凑近她的脸,她一把把我拽到她身上,伸手扯下了我的内裤。。。。。
  那夜,小雨的表现惊人的疯狂。翻上跃下,掌握了一切的主动权,她的长发随着她裸露的躯体疯狂飞舞。猛然间好似让我看到了一个荡妇。当她大口喘着粗气瘫软在我身上的时候,嘴里还喃喃自语,“狗,我就要你爱我,爱我一辈子,想我一辈子。”我拍拍她的脸,“好啦,好啦,老夫老妻的,什么爱啦,想的。”却没想我的手心一片潮湿,我迅速拨开她的长发,“你怎么了?哭什么?”
  “没什么。”小雨吸吸鼻子,“知道喜极而泣吧?也许太HIGH了。”我没有多问。我想也许是一个月的别离让她有些不舍吧,女人,到底是感情的动物。。。。。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8#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02:01 | 只看该作者

28

临回国的头天晚上,小雨给我整箱子,收拾行李,在我眼前忙忙碌碌,晃来晃去。给老同学的一些礼物提前几天都买好了,什么化妆品,保健品,电子产品,林林总总,罗罗嗦嗦一大堆。我一直嫌回国送礼麻烦。小雨总是没好气儿的反驳,“你懂个屁,你现在是结了婚的人了,还象以前似的空手到处骗吃骗喝,会被人骂没教养,拐着弯儿,绕着道儿的连我也骂了。”
  得,小雨又给我上了一课,结了婚的男人不可以没教养,女人是男人的衣服,而男人是女人的面子。衣服嘛,保暖舒服就行,而面子却不能马虎了,奶奶的,老子现在才明白,男人为什么活得‘挺’ 累。
  
  小雨把所有能想到的都装进了我的皮箱,小到指甲钳,针线包。都装好,还直起身,东张西望,寻思着还有什么遗漏的。
  “把你也装进去得了。” 看着她患得患失的样子,感觉十分可爱和好笑。
  小雨看了我一眼,突然象想起来什么一样,跑进卧室,不一会儿手里拎了个胸罩,“把这个也带上吧,我还没洗呢。”
  KAO,太夸张了吧!我嗔目接舌,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不是想我吗?把我的气味都带着吧。”
  “你怎么这么逗,我可没恋物癖,真要想你了,你还让我对着它打手枪啊!” 我哭笑不得,女人傻起来,真是没有底的。
  “那你想怎么解决?”
  “嘿嘿,国内生活那么丰富,怎么解决都行啊。” 我故意气她。
  就见小雨‘蹭’ 跳了起来,又进到厨房拿了把剪刀,一把甩到箱子上。
  “这个也带着。万一碰了不干净的东西,自宫了再来见我。”
  “别啊,自宫了,你还要吗?” 我走过去抱着小雨,吻着她的头发。
  “要什么要,我把你卖泰国去。” 。。。。
  
  第二天起来,小雨眼圈红红的,象是哭了一夜。女人的感情,我是真搞不明白,对老公的留恋有时候就象女儿对父亲的依赖,不过如果那份尊重也能如同女儿对父亲一般的尊重,这世界可能就会清静不少。
  “不就一个月吗?” 我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你进去和出来,都给我打电话啊?” 小雨悲悲戚戚地说,那神情梨花带雨,象极了曹雪芹笔下的林黛玉。
  “嗯?” 我拍着她,“宝贝儿,什么进去出来的,我是出差,别整得我跟去坐牢似的。”
  小雨‘扑哧’ 一下笑了,“我是说你这边进了关和那边出了边检。”
  “这样才好,笑笑,你一柔情蜜意地看我,我就跟仨儿月没洗澡似的,浑身痒痒,不自在。”
  小雨垂下头,抿着嘴,斜着眼睛看着我,轻轻从嘴里挤出了三个字儿,“赶紧滚。。。。。!”


飞机顺利地到了目的地,沈东兴亲自来接的我,我的宾馆也是东兴事先给安排好的。他把我送到宾馆,让我调整时差,稍做休息。第二天,我们就开始了互相的商谈。说是商谈,更多地是东兴地怂恿和鼓动。东兴是个领导人才,非常能够准确的捉住对方的心里,给予最直接,最有力的煽动。我一直戏称他是个危险分子。如果当个什么‘教主’ ,八成现在能混的比李洪*志那小子要火,势头会直逼东方不败。
  
  国内的生活节奏真的很快,如果说美国是一部节奏舒缓的言情电影,那中国就是一部情节紧张刺激的侦探故事。每天,乃至每一分钟都有事情在发生。都有机遇和挑战需要面对。一天工作17,18个小时简直太正常了。虽然这种工作里也许包含着陪客户出入桑拿,按摩等类色情场所。
  
  经过头十天的起早贪黑,终於详细了解了东兴公司的实力和发展方向。从一个刚开始在公厕边儿上破落的小门脸儿,发展到现在有100多人的正式民营企业。我心下还是不得不佩服大婶儿的魄力和手腕儿。国内市场的商机,也让我这个外来的和尚大开眼界。他妈的在世界上转了一圈,发现还是中国的钱最好挣。在眼花缭乱的丰富的中国物质市场刺激下,我那颗长期禁欲的心,终於崩溃,瓦解,蠢蠢欲动了。我答应和东兴公司建立合作夥伴关系,我设计的产品技术转让给东兴,只负责技术设计,工艺要求,而资金,人员,场地,设备,都由东行全权运作。我们共同研发和测试产品,当然最重要的,东兴答应我产品年终利润五五分成。。。。。。
  
  我利用接下来的时间,开始关注东兴的研发小组。研发小组一共只有10人不到,都是毕业不久,没有太多实战经验的人。一句话,太嫩。在我看来,这东西就跟男人做爱一样,第一次,都是青涩的,尽管有性学宝典之类的牛逼指导教材。但男人在第一次依然会被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弄得手忙脚乱,性致全无。如果能碰到一个性经验丰富的女性,那么这个男人的第一次或许是个可以回味一辈子的经历。
  
  “战斗中成长啦,一样的。” 东兴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
  “你丫就是一土财主。”
  
  我私下里颇不以为然。我现在只是东兴的合作夥伴。我在美国有家庭,有自己的事业。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地监督在这里,这样,我势必需要一个人,一个自己充分信任,又足够聪明的人来帮我盯着这个摊儿。我问东兴有什么合适的人选给我介绍。
  
  东兴笑了,“人嘛,是有一个,我也打过主意。不过人家混得还不错,跟你一样,嫌我是暴发户,没看上我。兴许你的面子比我大,你去试试?” 说着,他顺手撇给我一张名片,眼光神态中全是暧昧的笑意。
  
  我低头看去,名片上粗体大字,“章蓓蓓” 。。。。


当看到章蓓蓓的大名,我吃了一惊,我怎么也不能把那个灵秀娇小的,一说话,脸红得就跟猴儿屁股似的中学女同学跟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电路板,与非门联系到一起。从名片上我知道,蓓蓓现在一所名校任教,已经做到教授级别,被提拔为教研室主任。利用业余时间,我又翻看和查阅了蓓蓓的大量资料,知道她曾经是多起国家重点实验室项目的主要成员。多项发明也获得了国家专利奖。在一些学术界的期刊,杂志中多次发表了颇有见地的文章和观点。看到最后,本不算冷的宾馆房间里,竟然让我冷汗涔涔,让我有一种在这个女人面前汗颜的感觉,想起了沙家滨里刁德一的唱词,"这个女人啊。。。不简单。"
  
  
  我擦了一把汗,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我决定去会会她,感觉中,这是一个能成就我事业的女人,不光是这一次,如果我决定将来在国内打拼,蓓蓓深厚的国内技术背景对我实在是太重要了。我竟然有了一种象当年谈恋爱,泡妞儿的那种雄心壮志。我要征服她,为我所用,不管什么手段。。。。。
  
  
  
  当蓓蓓见到我的时候,眼里是惊奇和兴奋,她一头短发,显得极为干净和干练,眼角一些细细的鱼尾纹也使得她看上去很有余韵。我约她去学校附近的小馆子里吃顿饭,叙叙旧,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简单的,我们边走边随便扯了点儿家长里短,她知道我结婚了,替我舒了一口气,“你呀,幸好结婚了,否则,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要受害呢。”她笑着打趣。
  
  “怎么会啊?应该说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该流泪呢。”
  
  “就你贫,你也是,上次见你,咱班上也就你一人儿没解决家庭问题了。我儿子都快5岁了。”
  
  “是吗?你老公好吗?”
  
  问到这里,就看见蓓蓓的脸一沉,淡淡的说了句,“离婚了。”
  
  看着蓓蓓故作不在意的脸,我迅速判断出她是属于事业得意,情感失意的典型寂寞都市女性,说难听了就是情感欠操型,这是女强人的通病。
  
  "行啊,蓓蓓,看了介绍你的一些东西,真看不出你还有女强人的气质。" 等坐定下来,我不失时机地开始吹捧她。面对女人,我的嘴总是不自觉地跟抹了润滑油一样。
  
  "女强人?你骂我呢吧?现在这可不是个好词儿。那意味着出不得厅堂,下不得厨房,情感贫瘠寂寞的一类人。" 蓓蓓哈哈笑着。
  
  "得,你一说,我都不敢夸了。这次回国,发现最大的变化就是好多词儿都被糟蹋了。那次跟大婶儿去一个野战俱乐部陪客人。进去,看一女服务员,我就问人家,‘小姐,问个事儿?’俺这称呼一出来,人家服务员脸一耷拉,有这么长,下巴差点儿掉服务台上。”我连说带比划,在女人面前,我那痞子般的幽默总能发挥得淋离尽致。
  
  “她白我两眼儿,没理我。大婶儿一推我,小声儿跟我说,‘现在不兴叫小姐了。’我一听,那咋就改吧,‘对不起,同志,请问哪儿能打炮?’”
  
  蓓蓓在一边儿笑得前仰后合。
  
  “这小姐被我真气着了,‘你才是同志呢,要打炮回家去!’,我一看姑娘真急了,也没走脑子,接着就说,‘好吧,好吧,那你告诉我哪儿能打手枪吧?’”
  
  蓓蓓那里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说完,我也蒙了,姑娘恶狠狠地骂我臭流氓,还不依不饶,把经理都叫过来了,非说我调戏她。我也火了,就跟他们经理说,‘这也太出格了,你们总不能因为‘他妈的’是骂人话,都不允许我叫妈了吧?再说,你们是野战俱乐部,不问你们打炮打枪的事儿,还问你们做鸡做鸭的事儿?’俺这话一冲出口,心说,完了,不小心又犯俩儿忌。”
  
  “哈哈,郭子,你咋没去说相声去?你这张嘴噢。”蓓蓓差点儿没被我逗得滑地上去。“行了,行了,别逗了,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看时机也比较成熟了,就把自己的产品,和想法,以及和东兴的合作跟蓓蓓简单介绍了一下。
  
  “你怎么跟他干啊?”蓓蓓颇不以为然,“他就会一些歪门邪道,不踏实,太浮躁了。”
  
  “你是做技术的,你知道,一个产品,就象女人生孩子,一场快乐的灵感下,没管住裤腰带,怀上了胚胎,那就是你产品的最初,不过一念之差,你经过设计,构思,到最后成形,这就是图纸阶段,就象你辛苦的十月怀胎,可是如果它变不成产品,那就象最后一朝分娩,终究不过是胎死腹中了。我之所以跟他干,是因为他有我需要的人员,场地,设备,最重要的是资金。对于海外回来的人,融资永远是一个让人心痛的故事,多少人的梦就是断在这里。”我一边说,一边看着蓓蓓,我尽可能地让自己的眼神儿里融合点儿真诚,悲怆,还有那种对事业成功渴望得扭曲变了形的味道,注意,一定是对事业的渴望,一不小心,搀和进去对金钱的渴望可就糟了,尽管心里早他妈就是对金钱渴望的扭曲变了形。
  
  蓓蓓显然对我一番话有所感动,“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我不强迫你辞退工作,我只希望你能跟我和大婶儿共同合作,把这个产品搞出来,再商品化,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帮我盯着这里,几个刚毕业的学生,都是很优秀的,你能够监督他们,辅导他们,完成整个产品的生产到测试。”
  
  “那我能有什么好处?”蓓蓓背靠着椅子,笑着问我。
  
  好实在的女人,“大婶儿答应分我五成利润,如果你同意帮我,我这五成里,再四,六开,我四,你六。”
  
  “如果我同意,我要七,三开,我七,你三。”蓓蓓声音迟缓而坚定,脸上是不容置疑的微笑。
  
  “可以,你答应了?”
  
  “没有,我需要考虑,在这件事情上,你有追逐事业的梦想,我没有,我只要钱,但是钱,哪儿都能赚,我要看我值不值得。”
  
  “你会同意的。”
  
  “噢?为什么?”蓓蓓扬了扬眉毛
  
  “因为是我。”我冲口而出
  
  蓓蓓显然受到震动一样愣在那里。
  
  我知道女人,女人在某种时候,是需要和期盼男人的勇敢的。这种勇敢也许当时对她们意味着宛如电流通过般瞬间强烈地震撼。但那种被电流击过后麻麻的感觉会让她们魂不守舍,乃至丧失理智的判断。我承认卑鄙的我的确有些利用蓓蓓对我最初的好感,这句话,确实充满了暧昧的挑逗。
  
  “噢,你别误会,我只是说,也许你觉得东兴势利,市侩,铜臭味道太浓,但这次的合作,是跟我,而不是东兴,东兴不过是提供一个供我施展的场所和环境。我有这个自信我们的合作是强强合作,会十分愉快的。”我需要在拿个电棒电他一下后,再粉饰一下自己。即使是挑逗,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是刻意的或者明目张胆的,至少要装出一种无心的,给自己的挑逗蒙上一层华丽的外套。在将来,也可以做到进可功,退可守,不会丢了自己的颜面。
  
  蓓蓓低下头,想了想,“给我几天时间,我会给你答复。”。。。。
  
  在跟蓓蓓道别后,回到住的宾馆,却意外地看到大顺在前台等着我,当我前脚踏进宾馆的大门,就赫然听见大顺的怪叫声,“你小子,忘本啦,回来都他妈敢不告诉我。。。。”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29#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02:03 | 只看该作者

29

“我这不是忙吗,一回来马不停蹄,四脚朝天的,刚得出点儿空来,你就自己找上来了。” 我把大顺迎到我的房间。
  “要不是大婶儿,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躲起来数钱呢。怎么着,狗眼看人低了吧,瞧不起我这穷朋友了。”
  “怎么会呢,诺,这是我老婆挑的,给你老婆买了些女人用的东西。” 我从旅行包里拿出小雨装好的女士化妆品。
  “呵,你老婆?什么时候结婚了?上次来,连鸟毛儿都没有呢。”
  “有段日子了。”
  “你小子小心了,你这现在有个术语,叫‘闪婚’ ,那女的什么背景,是正儿八经谈的吗?不会另有所图吧?”
  “我说,你丫怎么这么操心?根据数据研究,男人和女人接触,3分钟就可以判断要不要发生恋情,3个小时就能够决定到底娶不娶,剩下的时间都是浪费。不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地浪费里去。”
  “你这又是哪个狗P美国专家的谬论?3分钟和三小时,中间两小时57分就不是浪费了?”
  
  “你懂什么,那两小时57分要在床上考虑,这才能有最后那3个钟头的决定。”
  “靠,你小子,什么花样要搞3个钟头,还不把你弄残了。得,说正经的,谢谢你的礼物了,不过我现在也用不着了,离了。” 大顺漫不经心地说着。
  我大吃一惊,这次回国一惊人的发现就是大家纷纷离婚,跟得了传染病似的。
  “那就留着给那个小凤用吧。”
  “她?跑了。” 大顺苦兮兮地笑了两声。
  “不会吧,你小子怎么混这么惨,老婆不疼,情人不爱的?不过,你那老婆,离了也好,你也没孩子,再找吧?现在没合适的?”
  “有是有,不过礼物还是算了,不能惯女人那臭毛病。回头用了你的高档货,以后次次要用,除非你替我把她的化妆品都包了,否则就是给自己埋一定时炸弹啊。”
  “成,不强迫你,不要拉倒。还在编辑部混呢?没发展点儿什么,我看现在网络文学很畅销吗,敢写就行,你小子有这天分,是施展拳脚的时候了。” 我诚心诚意的开导着大顺。
  “唉,现在流行女人写的东西,叫什么女人用液体写作。我一大男人,写什么?”
  “笨蛋,你不会用固体写作?”
  “那东西有人看吗?女人露,那叫勇敢,有个性,前卫。男人露,那是裸露癖外带意淫。”
  “那你丫就用固体沾着液体写,保证有人看。” 我调侃着,“试试吧,忒深刻的东西,你也没那水儿,估计也憋不出来,通俗文学剖析一下都市男女心态的文章,对你小子应该不难。”
  
  大顺又坐了一会儿,怕影响我休息,就起身先告辞了。大顺和蓓蓓的离婚让我突然对国内浮躁的社会风气有了些感触?我不知道是世界变化太快,还是久居海外桃花岛般的生活让我脑子变得象团破棉花了,我单身的时候,这帮都结婚了,等我结婚的时候,这帮人却又单身了。。。。。
  


晚上,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干扰,我就把这几天的调查和研究在脑子里草草过了一遍,详细有针对地做了些记录,又思考了一下下一步的实施步骤。一切搞定,就打开电视,无聊地转换着各个频道来消磨时间。国内的节目虽然丰富多彩,但是能让你停下来至少2分钟以上的节目一个没有。我不知道现在的电视编导们学历和文凭到底是什么,一个个看着都跟小学生的把戏似的,想模仿美国MILLIONAIRE节目的机智问答,竟然那问题也象从一个弱智人的嘴里问出来一样,什么‘云彩是液体, 气体,还是固体?’ ,而且这样的问题还算是最高级别的。有些台则是一些庸俗的相声小品。出国那么多年了,这相声界还停留在语言贫乏的哗众取宠阶段。什么‘猩猩那模样,拔了毛,就跟你长得一样了。’ ,这些东西一点儿也没引起我由於共鸣而带出的会心一笑。倒让我听上去有些恶心的感觉。现在流行的是黑色幽默,是有深度和内涵的。对此,对那些努力争着钱埋汰自己的演员们,我只能说,太肤浅了。
  
  还有些台在大谈广州出现的一种新的传染病,闹的沸沸扬扬,据说是吃什么果子狸搞上的,现在的人胆子够大,什么都敢吃。剩下的就全是辫子戏,清宫戏,张口‘奴*才’ ,闭口‘主*子’ 的。难道中国就没有别的了吗?从电视里,我又一次感到了人心的浮躁。也许是没有信仰。我有吗?好象也没有,但是,我现在有小雨,竟然也有了一种踏实满足的感觉。小雨?想起小雨,我一下跳了起来,每天的两个电话象很早以前国内国营企业上班打卡似的是一次也不能落的。我抓过手机,打了过去。
  
  “你在哪儿啊?” 小雨那边声音清脆,“怎么今天晚了10分钟。”
  “我在宾馆了,写东西写得忘了时间。” 我解释着。
  “是宾馆吗?后面什么声音?男男女女的,那么吵?”
  “噢,那是电视,你等一下,我关小点儿。” 我找到遥控器,把音量减小。“说吧,这次应该好了?”
  “你不是写东西吗?怎么又开电视?再说,那是电视吗?不会是你现在在寒风中跟我说话呢吧?”
  “电视刚打开的,你怎么了,工作不顺,别拿我撒气。”
  “谁拿你撒气了?我说什么了?是你自己说话漏洞百出,我怀疑一下有什么不对吗?” 小雨那边突然有一些不依不饶。直觉告诉我她一定有什么不顺心了。
  “好了,算我说话说错了,你真没什么不顺的事情?”
  小雨那边迟疑了一下,“算了,没什么,就当我小心眼了,你睡觉吧,别理我了,我一会儿就好。”
  “你真没什么?” 我追问一句
  “真没什么,你睡吧,你那边不早了。”
  被她一说,我的确感觉有些疲惫了,这几日,一天都掰成好几天来使,我打了个哈欠,“那好,晚安,宝贝儿。” 我挂了电话,洗洗就拉灯睡了。
  
  正当我鼾声如雷的时候,我床头的电话铃突然响起来,在寂静黑暗的房子里格外的刺耳。从梦中惊醒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习惯性的去找闹钟,却发现那黑色的,蠢笨的电话,依然在固执地叫个不停。我一把抓过来,颇为不友好的粗吼了一嗓子,“HELLO,哪位?”
  
  “是我,你这个王*八*蛋,你有种,有种你就一辈子别理我。” 电话那头是小雨狂暴的声音。
  我被这没来由的,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弄恼了,“你有病啊?现在几点了,我招你惹你了。”
  “你好啊,睡了哈,睡得跟死狗似的,真没心思啊。” 小雨冷笑着
  “你又什么筋不对了?不是你让我睡的吗?” 我莫名其妙。
  “我让你睡你就睡啦?我让你去死,你死不死呢?”
  “嗨,你这就没道理了啊,有什么不高兴,你就说,我是你老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这么叽叽歪歪干什么?”
  “你知道我不高兴,还不再打过电话来安慰我啊?” 小雨那边突然委屈地大哭起来。
  我KAO,我他妈算知道什么叫女人的话得反着听了。
  “得,得,你别哭了,算我错,好不好,你到底怎么了?” 我自先败下阵来,我可不想把电话费全浪费在吵架上面。
  “你早认错,不就没事儿了,我就是无聊。”
  “那好办,把黄页找出来,挨拔儿地打电话骚扰别人去,就小心别拨911了。“
  “我空虚。”
  “多吃点东西就充实了。”
  “我寂寞。”
  “去逛街,哪儿人多,往哪儿扎。”
  “我,我就想折磨折磨人
  “把咱家卡拉OK架上,使劲吼两嗓子,保证你把隔壁的全折磨了。”
  小雨‘扑哧’ 笑了。
  
  “行了吧,姑奶奶,我这里半夜3点啊。” 我求着饶。
  “不行,我气还没消,再让我骂会儿。”
  “得,您骂吧,我听着。”
  我坐起身,开开电视,音量调到刚刚合适,心不在焉地和小雨有一搭无一搭地调笑着。我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这么大脾气,一贯潇洒的她怎么结了婚越来越象一个小女人。到最后,我几乎困地睁不开眼,小雨滔滔不绝的话语已经没有办法进到我脑子里,我看到电视屏幕上一个我不认识的歌手在大唱,“神啊,救救我吧。。。。。”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30#
 楼主| 发表于 2006-4-7 02:06 | 只看该作者

30

剩下的日子,我依然昏天黑地的泡在大婶儿的公司,了解公司的技术情况和运营状况,耗费了我不少的精力,了解越多,感触也越深。我和大婶儿的合作还只是口头成交,并未达成书面的协议,我需要一些时间摸底和思考,大婶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慢慢琢磨,书面都好说,即使我在美国,也可以发个传真要我签字就行了。
  
  这些日子,觉得自己充实的不得了,每天晚上,连梦都没有就能一觉到天亮。当然,我不会忘记章蓓蓓,这个我一心想拉拢的女强人。中间打过几次电话,蓓蓓总是卖着关子,“再让我想几天。”
  “再想几天,再想我就该撤了。”
  “我说,郭子,你咋跟黄世仁似的?我可还没签卖身契呢。”
  “我哪儿敢啊,只要你能来帮我,你就是我奶奶。”。。。。。
  
  就在我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一场惊世浩劫慢慢地,不声不响地突然席卷了整个城市。前些日子电视里宣传的在南方的那种奇怪的传染病在刹那之间让这个都市里的每一个人惶惶不可终日。工厂停工,学校停学,本来热热闹闹,车水马龙的大街,人就象忽然被外星怪物掠走了一样,不见踪影,整个城市一片寂静和空荡。这种病叫做SARS。
  

大马路上,来来去去的都是寥寥可数的如我一样无家可回的孤魂野鬼。说是鬼真的不假,每个人都戴着大厚口罩,一层不够,还好几层,把自己包得就剩个眼睛。走在街上,那感觉就象进了某伊斯兰教的国家。好不容易打个车,在回宾馆的路上,看到公园里无数的人物雕像的嘴不知道被哪个幽默的拜访者也夸张地戴上了巨大的白口罩。就连从美国来的肯德基爷爷的嘴上也被糊上了一层白布,再也看不到慈祥的笑容。这个城市的人被世界煽了个大嘴巴。一贯走哪儿都自我感觉良好,好像满清八旗子弟一样不把外地人放眼里的这个城市的人民终于也象个过街老鼠一样,被别的城市的人排挤和拒绝了。这些让我们再次看到了这个城市上层的腐败和官僚,也许每个社会和国家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官僚作风。但是这么草菅人命的事情,还是让民众们有些心灰意冷。揪出事故的引发者,罢免了一些重要位置的官员,虽然让城市上空的空气稍微清新些。但谁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大婶儿的公司也停止上班了,我处理完最后一点儿事情,赶回宾馆,天色也已不早。在宾馆附近的几家集市上,发现自己知觉得太晚了,口罩已经全部脱销。回到宾馆,没多久,大顺就跑了过来。
  
  “哥们儿,听到你电话说没口罩了,我立刻就赶来了,怎么样?够义气吧。”大顺把自己的口罩摘下来,俯身从包里掏出一摞口罩,递给我。
  “等等,你丫这口罩那么奇怪啊?”我捏着他交到我手里的那包东西,左看右看。
  “哈,还是让你小子看出来了,这年头儿哪儿还找口罩去啊,这是我女朋友的胸罩改的,您将就吧,再过段时间,怕市场上连胸罩都得脱销了。”
  
  听到这个,我哑然失笑,抬头半晌,P都放不出一个来。
  
  “嗨,你瞪我干啥?”
  “得,您别寒碜我了。”我顺手把东西扔回给他
  “切,不识抬举,爱要不要。”大顺一撇嘴。
  “嗨,小子。”我冲大顺挤挤眼睛,“34C,够有艳福啊。也是,不大,哪儿罩得住你这张嘴?”
  “可以啊,这你都能摸出来。我怎么了?你以为只有你能睡美女啊。”大顺有点儿洋洋自得。“行了,不跟你贫了,时间长了,我媳妇儿在家该着急了,兵荒马乱的。”
  “媳妇儿?你丫没结婚呢吧?”
  “这就不懂了吧,结了婚就不叫媳妇儿了,叫家里的了。结婚前这么叫,显得亲啊。”
  送走了大顺,我翻了翻抽屉,拿出一包方便面,放到饭盒里,泡上热水,打开调味包的瞬间,我突然从胃里升上一股恶心。肠子里跟着翻江倒海。迅速冲到厕所,干呕了有一刻钟。再抬头冲镜子摸摸自己的脸。这些日子尽吃方便面了,乃至于一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吐。幸亏我他妈不是女的,否则还以为自己怀了孕呢。重新回到房间,看看外面干净的大街。我开始后悔没带小雨的胸罩,否则现在也能跟大顺似的,改吧改吧套嘴上,出去寻摸点儿别的吃的,省得这会儿弄得跟个困兽似的。就在胡思乱想的工夫,前台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先生,楼下有人找。”
  
  我下了楼就看见接待大厅,章蓓蓓戴个巨大的口罩立在那里,手里拎着一堆锅碗瓢盆儿和青青绿绿的蔬菜。。。。。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免费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Copyright © 1999 - 2024 by Sinoquebec Media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未经许可不得摘抄  |  GMT-5, 2024-12-22 02:31 , Processed in 0.061894 second(s), 34 queries .